正文 169 我跟阿湛之間很好 文 / 沐微漾
李嘉恆抿著唇笑笑：「可你不知道，如果你出事了，他會讓整個b市陪葬。」
如果你出事了。
他會讓整個b市。
給你。
陪葬。
這句話雖然是帶著笑容來說的，但語氣裡面卻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樓唸唸感覺到心裡有那麼一個角落受到了衝擊，那種溫暖跟踏實，不是她不想承認就能夠忽視的。
被人放在心間珍視，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這邊，樓森結束了通話之後，就回到許雅心的房間，許格月人還站在那裡，許雅心也還跪在地板上。樓森走過去之後連看她都沒有看一眼，拉著許格月就往屋外走。
「阿森，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你跟我來！」
樓森用的力氣非常大，許格月在後面跟著，手腕鑽心疼。
「我說你輕點，輕點好嗎？要麼我自己走也行。」
樓森壓根不搭理許格月的掙扎，直接把她拽進房間之後將房門鎖上。
「阿森，怎麼了？」
樓森將許格月用力地甩到床上，許格月看著樓森那可怕的臉色，很是害怕，渾身顫抖，一直往後縮。
「我問你，到底你要做多少讓我覺得丟人的事情你才肯罷休！你難道就不懂得如何教育孩子嗎？我平時是怎麼跟你說的，你要多多培養你的修為，你看看，你跟你女兒幹的好事！」
許格月聲音發顫：「我怎麼了，我什麼都沒有做啊，都是樓唸唸陷害我跟雅心的。她早就看我們母女不順眼了，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把我們趕出去的，阿森，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才對啊。」
樓森閉上眼睛忍不住喘了一口氣。
到底是誰不放過誰啊！
從早到晚這麼鬧有意思嗎！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雅心每天早出晚歸都幹了些什麼？」
「上班啊，她不是在公司上班嗎？」許格月回應得很自然，實際上她也覺得樓森問的這個問題很是廢話。
「那麼下班時間呢？晚上不回來吃飯，深更半夜才回家，你有沒有關心過她，問過她都是跟誰在一起，跟哪些人，都做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
面對樓森的質問，許格月心知肚明，樓森肯定是已經查出了什麼知道了什麼，硬著頭皮開口道：「她不就是跟她那些朋友在一起嗎，孩子們玩一玩能夠增進感情，她都那麼大了，我也不好意思過問太多。再說了，我也是希望她多交點朋友啊，這樣還能夠發展男女關係，早點把婚姻大事給辦了。」
婚姻大事？
樓森冷哼了一聲：「你覺得就她現在這個情況，b市還會有人要她嗎？我敢跟你說，沒有！」
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許格月整個人顫了一下，都不敢抬起頭來看樓森。
「我跟你說，現在我的老臉已經被你們母女這一鬧，完全丟在地上被人踐踏好幾腳了！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跟許雅心一塊離開b市，回老家去！」
一聽這話，許格月臉色立馬變了，不是變得蒼白跟害怕，反而是變得冷靜起來，方纔那些害怕顫抖的表情一下子收斂，彷彿就像是演了一場戲。
許格月站起身來，瞇了瞇眼睛看著樓森：「你剛才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樓森雙手叉腰，煩躁地看著另外一邊，視線不與許格月撞在一起，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氣。
「樓森，你這是要趕我們母女走是嗎？嗯？」
「你給我惹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還覺得我能夠寬宏大量把你留在這裡嗎？難不成我還得看著你們親手把我從樓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才肯死心？趕緊給我收拾東西了走人！」
許格月冷笑了幾聲：「拉你下來？那麼你怎麼不乾脆說跟我簽字離婚啊？把所有的事情撇的一乾二淨，就跟外界的人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跟許雅心的事情跟你樓森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樓森從衣袋裡面掏出一包香煙來，從裡面抽出一根點上，猛吸了一口之後吐出煙霧。
「那好，簽字離婚這可是你說的，我會給你一筆錢，你收拾東西後走人，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許格月真想一巴掌扇過去讓樓森清醒一點，恨不得將他推倒在地上然後踩著他的心口咬牙告訴他，她許格月早就想要跟他離婚了。一個負心的男人，一個心裡面只有公司沒有半點情意的男人，算什麼！她早就想要提醒他一句了，現在的樓氏，可不是他樓森的，最大股東是誰，恐怕他自己都還不清楚吧。
但不行，不能夠。
在這個時候跟樓森吵架的話，她就不能夠完全扳倒樓唸唸，扳倒樓家了。
想到這裡，許格月立馬變了表情，變得跟幾分鐘之前那樣可憐兮兮，伸手揪住樓森的衣服，哭哭泣泣：「阿森，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教育好孩子。可你也不能夠輕易就說跟我離婚啊，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結婚安逸生活多麼不容易啊。我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難道你就要這麼放棄我嗎？」
樓森面無表情，絲毫不為許格月的話所動。
「阿森，你聽我說，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豈不是讓做這些事情的人得逞了？她無非就是想要我們這個家散了罷了。」
樓森冷笑，「許格月，你難道直到現在還覺得這件事情是唸唸做的？我覺得你不僅僅是沒有修養，你的人品也是差到了極點。唸唸到底得罪你們什麼了，你們自己做的事情不三不四讓人落了話柄，你就非得把事情往唸唸身上怪是不是？」
「我……」
「不是我說你，我一直以為你對唸唸那孩子是真心的。當初我把你娶進家門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我跟你說要對她好好的，可是呢？我不過問並不是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怎麼對唸唸的，嗯？還有，你的事情還有許雅心做的事情，是不是唸唸強迫你們的，嗯，是不是強迫你們的？」
許格月不耐煩地閉上眼睛。
「不是！不是她強迫我們的！」
「是吧！你們自己做錯了你還把所有的錯都怪罪到那孩子身上，我告訴你，她現在是容家的兒媳婦，是容家的人，你給我消停點，不要給我惹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如果不是阿湛出面，你以為這事情能夠輕易完嗎？不能夠！」
許格月抓住了樓森話裡面的那句話，站起身來跟樓森面對面。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萬一樓唸唸那丫頭不是容家的人呢？」
「怎麼不是了！」樓森狠狠瞪了許格月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胸口，「我警告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
「呵呵，呵呵……」
許格月仰起頭冷笑了幾聲。
「樓森啊樓森，你還真是可憐到了極點。你拼了命巴結你那親生女兒，因為什麼呀？還不是因為她背後的容家，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這個人自私自利，做什麼事情都只考慮你自己，當年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不顧一切就拋棄了我，做了樓家的乘龍快婿，甚至還拋卻自己的姓氏，入贅樓家。」
許格月越說越激動，沒有看見樓森慢慢變得沉重的臉色還有那緊蹙的眉頭。
「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哪一件不是為了你自己了，從來你就只把你自己的利益擺在面前。你管過雅心嗎？你想過給她安排一門好的親事嗎？樓唸唸回來了你就巴結她對她好，你忘了幾年前你是怎麼對待她的嗎？你要是還真的喜歡這個孩子，疼愛這個孩子，你當初就不可能放任她離家出走了！你不過是看重她身後的容家罷了，包括這一次，出了這些事情你就只會包庇她，不就是因為她嫁給了容湛嗎？那萬一她跟容湛離婚了呢？」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樓森寒著臉，伸手指著許格月的鼻子，「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許格月面色如常，說話不緊不慢，絲毫沒有方才半點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有沒有亂說話你問你的寶貝女兒就知道了。阿森，我對你怎麼樣你清楚，這麼多年來我對你不離不棄，甚至一開始我還自己主動跟你說，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我能夠為你做那麼多，說明什麼？說明我愛你啊。」
許格月走上前，貼近樓森，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胸前劃著圈圈，這也算得上是一種誘惑了。
男人，不就是禁不住誘惑嘛。
再怎麼生氣，在這種時候也會慢慢變得軟化，胸口上下起伏的幅度也沒有那麼大了。
「雅心那孩子小，又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因為我跟你之間的事情，她對婚姻也有了一定的顧慮，才會做出這麼多不好的事情來。但我跟你發誓，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她的，盡快給她安排一門合適的婚事，把她嫁出去，也就讓你省心了。你就不要總是把離婚，把趕我們走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了，難道你真的忍心嗎？」
樓森厭煩地將許格月推開，這個時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許格月方纔的那句話裡面，什麼叫做容湛跟樓唸唸離婚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你剛才說，唸唸跟容湛離婚了？是真的？」
許格月冷笑了一聲，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果然樓森也就只會關心這些跟他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你問一問樓唸唸不就知道了嗎？我也是聽人家說的啊，都說她是因為跟容湛離婚了，這才一個人來b市的。你說，她都來一個多星期了，容湛連看都不來看一眼，兩個人之間也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吧？」
「你不要胡說八道！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要胡說八道！」樓森擺了擺手，如果容湛真的跟樓唸唸離婚，兩個人分道揚鑣的話，今天他打電話讓容湛出面解決一下事情，容湛就不可能輕易答應了。
許格月冷哼一聲：「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查不就清楚了。還有，我告訴你，你不要太相信樓唸唸了，她早就跟幾年前那個女孩子不一樣了。她現在心機特別深，就算你不相信，死了嘴硬說最近這兩天鬧出來的事情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但我跟你說，我還真就覺得跟她有關係了。」
樓森眸光一閃，沒有阻止許格月繼續說下去。
「昨天她針對我，今天就針對雅心，手段又那麼類似，證據照片那麼多，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你說說在商業上面我們有什麼仇人嗎？沒有吧？在b市還沒有人敢這麼針對我們樓氏針對你吧？不管你信不信，我就覺得是樓唸唸那個死丫頭，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要逼你把我們從樓家趕走。是不是啊？你這不叫就是來趕我們走嗎？」
許格月越說越有氣勢，借口跟理由也特別多，樓森一下子又被她給洗腦了。
「阿森，這件事情不能夠就這麼算了，你一定得查清楚，你一定不能夠放過在背後動手腳的那個人！」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查清楚的！等我知道是誰在我背後動手腳，我一定饒不了她！至於你！」樓森指了指許格月，最終還是決定放她一馬，「這幾天在家給我好好呆著，不要給我惹事！不要出去給我丟人！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只要你不趕我走，不跟我說離婚，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樓森離開後，大門關上，許格月整個人瞬間像是散了架一樣跌坐在地板上，渾身沒有力氣。
樓唸唸，你等著瞧，很快，很快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聽到家裡大門關上，緊接著是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確認樓森已經離開之後，許雅心從自己的房間跑出來，敲了敲許格月臥室的門後進來。
「媽媽，媽媽，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看許格月跌坐在地板上，許雅心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樓森又對許格月動手了。
「我沒有什麼事情，你扶我坐起來。」
「好。」
坐到床上後，許格月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後開口：「離婚協議書，看樣子這張牌是必須打出來了！」
許雅心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自從她偷聽到樓唸唸離婚的消息並且拿到這份離婚協議書之後，做夢都想著用這一張紙將樓唸唸踩在腳下。
「媽媽，我們要怎麼做？」
***
跟樓唸唸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她原本以為樓森會打電話給她讓她趕快回來，也以為回到家裡之後會受到刁難。但當她跟寧恬凝下班回去之後，卻發現家裡就跟往日一樣平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樓森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許格月在廚房裡進進出出，而許雅心，暫時看不到人影。
這樣的畫面如若是在往日的話，那肯定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但是——
偏偏是在許雅心的事情曝光之後，按理說樓森應該大發雷霆把許格月母女趕出去才對啊，再不濟都會很生氣，哪裡會有現在這樣的畫面。
「哦唸唸，回來啦，工作了一天挺累的吧？寧寧，還適應公司的情況運作嗎？」
樓森看見樓唸唸跟寧恬凝回來，立馬放下報紙跟她們打招呼。
「能夠適應的叔叔，況且還有唸唸姐在，她幫了我不少。」
「呵呵。」樓森搖搖頭笑了笑，「你啊，說話就是嘴甜，你唸唸姐怎麼可能幫你呢。你可是正規商科畢業的，唸唸那是半路出家，只有你教她的份，哪裡輪得到她來教你。」
「叔叔您高看我了。」
寧恬凝談吐落落大方，沒有半點扭捏。
「爸，今天發生的事情，您看了嗎？」
樓唸唸覺得，如果樓森不說的話，她也不能就裝作不知道，不去提反而會讓人覺得怪怪的。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回到家之後一個個避而不談，豈不是更反常嗎。
原本在廚房忙碌的許格月聽到樓唸唸開口提這件事情的時候，立馬轉過身來看著這外面的情況。
樓森抿著唇，伸手托了一下戴著的老花鏡：「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雅心這孩子性子比較瘋，玩也不知道約束自己才會鬧出這種啼笑皆非的事情來。慶幸的是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讓她閉門思過了。」
事情解決了，閉門思過了。
然後這樣就算了？
樓唸唸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意思表露出來，站在樓唸唸旁邊的寧恬凝適時微笑著開口。
「唸唸姐早上一直在開會，會議剛一結束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後就急匆匆地回辦公室，瞭解情況之後立馬就給姐夫打了電話，請姐夫出手幫忙呢。」
早在回來的路上，樓唸唸就已經猜出了許格月大概會狗急跳牆把自己跟容湛離婚的事情說出來，以換得樓森的再一次信任。為了以防萬一，樓唸唸就跟寧恬凝這麼說，吩咐她到時候直接來這一句，表明她跟容湛之間還有聯繫。
如果許格月真的跟樓森說了自己跟容湛已經離婚的話，那麼樓森肯定會起疑心，寧恬凝再來一句話便能夠稍微緩解一下局勢。
「哦，你讓阿湛那孩子出手幫忙了？」
果然聽到容湛兩個字，樓森的目光稍微閃爍，連站在廚房門口的許格月都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就變成了嘲諷。
她以為，樓唸唸不過是在掩飾，是在偽裝罷了。
「呵呵，那就要跟阿湛說一聲謝謝了，我之前還在說呢，你都來b市一個多星期了，他怎麼就不想著來看老婆一眼呢？是不是擔心家裡沒有地方住？」
樓唸唸抿著嘴唇微微一笑：「不瞞爸爸說，我已經跟阿湛說過了，他說過一陣子等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就過來，等著週末到再跟我一塊去江城。」
「是嗎？」
按耐不住的許格月走了出來，一邊用面巾紙擦著手上的水珠，一邊開口，聲音上揚了一個高度：「到底是忙呢，還是有另外什麼原因？恐怕只有你才最清楚吧？」
樓唸唸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不為許格月的話所動。
「這個不勞煩阿姨擔心，我跟阿湛很好，否則這一次誰都不願意插手的事情，你以為他會管嗎？」
樓唸唸的聲音冷靜沉穩到了極致，很快就把話題又重新拉回到了緋聞報道這件事情上去。果不其然，樓森清咳了一聲，臉色沉了沉。
「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誰都不要再提了，我不希望你們再多嚼舌根。」
「我明白了爸爸，那我就先上樓了。」
「叔叔，我也上樓了。」
樓唸唸跟寧恬凝剛上樓把房門關上，許格月就忍不住嘰嘰喳喳開口了，說了一大堆樓森都皺緊眉頭了。
「你現在在這裡說一大堆廢話有什麼用，回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許格月白了一眼樓森，悻悻離開。
房間裡，寧恬凝放下包包之後鬆了一口氣：「姐，你猜得還真沒錯啊，就跟你說的那樣。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要讓姐夫來一趟？」
樓唸唸搖搖頭，沉聲開口：「不需要了，就像容湛說的那樣，我們暫時不要有下一步，先冷靜一段時間。」
樓唸唸根本不知道，沒有讓她冷靜的機會了，她自以為是放過許格月，卻不知道已經惹怒了許格月，就像容湛擔心的那樣，對方已經暗暗布下迷局。
「我其實很擔心，這一次讓她們這麼丟人，她們會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用來對付我們？拿你的離婚協議出來製造話題的話……」
「我已經跟容湛說過這件事情了，到時候需要做什麼，我會配合他的。」樓唸唸毫不猶豫地截住寧恬凝的話，「寧寧，讓你捲入這一場莫名其妙的爭鬥，真的很抱歉。」
「說什麼呢姐姐，你跟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我不就是為了幫助你才會過來跟你住在一起的？現在啊每分每秒我都要跟你待在一塊，這樣才能夠保護好你。」
樓唸唸伸手捏了捏寧恬凝的臉蛋，真好，這一刻還有她陪在自己身邊，起碼不會感到孤獨跟冰冷，孤軍奮戰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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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