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 第068章 情敵相見 文 / 寒兔
朱雀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地上。媽媽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叫起來,「來人!快來人!」呼啦一下子,朱雀身邊就聚滿了漂亮的姑娘們,七手八腳的把朱雀抬進房間,躺在香軟的大床上。
花蝴蝶聞聲而至,帶著桃子來到朱雀的房間裡,先是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朱雀,「這小子也有受傷的時候啊。」
站在她身邊的桃子有些擔憂,「花蝴蝶姐姐,你還讓我給這個哥哥看病嗎?」桃子說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因為她注意到花蝴蝶姐姐的身上正散發著陰險的氣息。
花蝴蝶回過頭來,一臉的若無其事,「看,快點把他治好,我還等著笑他呢!」
桃子無語了一會兒之後,才上前去給朱雀查看傷勢。這個人桃子見過,是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聽說搜集資料是一級好的,而且又很快!
她先是看了看朱雀的臉色,有些灰白,嘴唇都是白的,可是他表面上卻沒有異樣。桃子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一雙小手輕輕的在他身上捏著,尋找著他受傷的地方。就在她的小手觸碰到他的腹部時,朱雀昏迷的身子微不可查的輕輕顫抖了一下,一雙劍眉也隨之痛苦的皺起來。
在腹部?桃子扯離了自己的手,仔細的看著他。花蝴蝶也注意到朱雀的這點小動靜,「桃子,他哪受傷了?」
桃子沉吟了一下,「好像是腹部,你們幫他把衣服撩起來。」
花蝴蝶和媽媽兩人相視一眼,然後走上前去慢慢的將朱雀的衣衫解開。別看朱雀外表看上去有些瘦弱,但畢竟也是練過的,精壯的胸膛很結實,還有六塊形狀突出的腹肌,只是在他的腹肌上有一隻碩大的腳印,破壞了他的美感。
「這是誰的腳印?這麼大!」媽媽將自己的手心比上去,發現她的手都還不及這個腳印的一半。
花蝴蝶的眼中也閃過驚訝之色,這個腳印真的好大!不對,這不是重點!「桃子,他傷的怎麼樣?」這個腳印如此清晰的印在朱雀的腹部,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是下了力道的。
桃子也凝著眉頭,小手在那個腳印上按了按,邊按還邊搖頭,「這個地方已經青紫,他的內在器官受了傷!」這個腳印是橫著的,整個腳印差不多覆蓋了整個腹部,看上去真是觸目驚心!「朱雀哥哥還斷了三根肋骨……」
這麼嚴重?明明只是挨了一腳而已。
桃子的臉色很嚴肅,「這還只是初步判斷,還得觀察觀察,這樣,我去給他配藥,姐姐你們先看著。」
「嗯,好的。」
桃子走出房間之後,一道微弱的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白虎,我,我不要觀察……我還有任務的。」朱雀醒了,而且還掙扎著想要起床,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牽動了腹部的傷,疼的他直冒冷汗。
花蝴蝶皺了皺眉,「朱雀,你還是不要勉強自己。」
朱雀仰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不行,是主上吩咐我做的。」殿裡的人都對主上很敬重,所以他不想讓主上失望。
花蝴蝶一聽,是主上派給他的任務,心中微微閃過一絲嫉妒,「你真是的,主上的任務你都失敗了!」如果主上是派給她的任務,她保證能順利完成的。
「若是你去,也未必能成。」白虎堂裡多半都是殺手,主上派給的任務又不是去殺人。「嘿嘿,其實你就是嫉妒我……」朱雀傻笑了幾聲,看著花蝴蝶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得意。
「死朱雀,你真欠揍!」若不是看在朱雀是病號的份上,她絕對要揍他一頓,小手捏成拳,指關節「嘎吱、嘎吱」做響。
桃子這時配好了藥走進來,頓時就被花蝴蝶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怨氣給嚇住了。「花蝴蝶姐姐,你怎麼了?」桃子抱著藥罐子好奇的問。
「沒什麼,某些人欠揍而已!」花蝴蝶沒好氣的說道,隨後看見了桃子手上的藥罐子,然後不懷好意的笑了,「桃子,讓我來給朱雀上藥吧!」
桃子楞楞的看著她,「可是姐姐你不是最討厭藥膏的味道麼?」花蝴蝶有點潔癖,最討厭的就是藥膏的味道。
花蝴蝶笑意吟吟,「桃子妹妹辛苦了,姐姐偶爾幫幫忙嘛∼」
朱雀一聽這嬌滴滴的話,渾身雞皮疙瘩立刻緊急集合,「白虎,你要幹嘛?」
花蝴蝶拿過桃子的藥罐子,朝朱雀走去,「我們是朋友嘛,給你上藥是應該的。」
「你走開,別碰我!」朱雀緊張的朝她嚷嚷,看見她陰笑著離他越來越近,他甚至掙扎的想要起身,總之這丫頭沒安好心就對了!可是身上的傷讓他的行動慢了不少,他才剛抬個肩膀,就被花蝴蝶一把給按住了,「來吧朱雀,我會……很溫柔的。」
「等……等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朱雀不敢在用力掙扎,因為腹部的傷口一動就會扯的疼,他驚恐的搖頭道歉,希望花蝴蝶能發發善心。
桃子看著這一幕,這才明白為什麼花蝴蝶姐姐要這麼熱心的幫她上藥了,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報復嘛!她就說嘛,自己平時都是最清閒的,哪有辛苦?
朱雀被花蝴蝶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朱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蝴蝶挖了一手指的白色藥膏,毫不客氣的一指就按在他的腹部上。這藥膏是止疼的,很清涼,可是花蝴蝶一指相當野蠻的按下去,朱雀的臉瞬間就扭曲了,疼的直抽氣,「死白虎,你他媽……謀殺啊!」
花蝴蝶倒是很滿意他的反應,又用力用藥膏給他按了幾下,見他實在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她這才罷手,把藥罐子往桃子手上一塞,「妹妹,還是你來給他上藥吧,姐姐我還是不太喜歡這個藥膏的味道。」
桃子囧了一會兒,朱雀已經支撐不住又昏過去了,桃子點點頭,這樣正好,免得等會兒幫他接肋骨的時候又疼的大叫。
兩天過去了,安綺舞一直都沒有等到朱雀的消息,連個面都沒露一下,難道是出事了?安綺舞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冥洛玄那貨不能小看。她給朱雀堂發了信函,回過來的說他們堂主沒有回去過。
「莫非真的出事了?」安綺舞輕聲問道。
「小姐,怎麼了?」飛雪正在幫安綺舞梳頭,耳力很好的她聽見了安綺舞的那類似自言自語的問題。
「我前幾天讓朱雀去查查冥洛玄手下的死士,到現在都沒有回應了,我擔心他可能會出事。」
飛雪是知道這個任務的,朱雀的搜集資料的能力那是最強的,因為他的輕功出神入化,雖然武功不是很好,可是他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啊,他的輕功除了主上,絕殺殿裡沒人能趕得上了,「小姐,別人不說,朱雀你還擔心嗎?別忘了,他的輕功可是絕殺殿公認的第一,當然除了你。」飛雪好笑的安慰她。
「我知道,可是兩天過去了他還沒有消息。」輕功再好,那有失誤的時候。
飛雪也想不到為什麼,反應她只知道,憑著朱雀的輕功,幾乎沒有人能夠追上,就更別說能傷他了。
安綺舞的直覺一向挺準的,她覺得朱雀不是被冥洛玄抓了,就是受傷了,思索再三,她對飛雪說道,「飛雪,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你去三王府,一來,看看朱雀是否出事了,二來,若是朱雀沒事,你就協助他去查那些死士。」
「是。」
飛雪前腳剛走出去,冥滄絕後腳就跟著進來了,「舞兒,你派飛雪出去做什麼?」他是剛下完早朝回來的。
「嗯……有點事,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安綺舞笑了笑,表示自己這邊沒問題。好歹也算是第一殺手,絕殺殿才不會這麼弱。
「若對付不了不要勉強。」冥滄絕有些心疼,一直以來都是他為她遮風擋雨,這回讓她幫忙,總覺得很過意不去。
「說什麼呢!」不要小看她好不好!「對了,冥洛玄有麼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麼?」
冥滄絕褪下自己的朝服,邊回答她,「冥幻天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大朝上全都在讓他盡快立太子。」
安綺舞挑挑眉,「我猜,那些大臣該不會全都選冥洛玄當太子吧?」
「是啊,冥幻天一怒之下就昏過去了。」冥滄絕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像說的並不是他的爹一樣,雖然……對方不是他的親爹,可是好歹也把他養大的。
「有這麼誇張?我說……」安綺舞突然玩味的戳了戳他的胸膛,「冥幻天該不會是想立你為太子吧?」依著冥幻天寵愛冥滄絕的程度來看,完全有可能!
冥滄絕不置可否,因為冥幻天真的很有可能會把太子之位立給他,「可是我不想當。」做皇帝太累了,而且還沒有個還不如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雲遊天下來的暢快!不過……「舞兒,你想做皇后麼?」如果舞兒想做皇后的話,那麼他倒是可以考慮做皇帝。
「不想。」安綺舞很乾脆的拒絕,「那樣,不自由。」她以前就從來不看宮廷的電視劇,真的不知道裡面一群女人想破腦袋去爭奪一個男人有什麼意思?而且到最後,那個男人還未必是她的。
「嗯。」冥滄絕滿心歡喜的抱著安綺舞親了一口,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安綺舞沒有拒絕他的吻,還主動的回吻了他一下,「絕,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冥洛玄這人是一定想當太子的,他肯定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她擔心的是,冥洛玄會對他下黑手,誰知道這變態都能幹出些什麼出來?
冥滄絕點點頭,以前他或許對冥洛玄的種種挑釁還不以為意,不過現在不同了,他現在有了舞兒,為了她,他也不能夠讓自己出事!
「可是冥幻天快不行了,你都不救他嗎?」安綺舞有些疑惑。
「不用,反正我跟他沒什麼關係。」冥幻天的生與死都和他沒有關係,而實際上,如果冥幻天要死,他絕對不會攔著,說不定還會說一句「要死就死快點」。誰讓他非要強娶他的母后,還叫他爹,就算冥滄絕他再怎麼淡定,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會客氣的。
安綺舞大概也能猜出原因,有些心疼他的經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只是她沒有看見,冥滄絕在反摟住她的瞬間,嘴角揚起了一抹發自內心的弧度。
……
冥洛玄自從發現有人闖進王府裡偷聽,他就多派出了幾個影衛去站崗,防止一切可疑人物進來王府。而安茗娜在安份了兩天之後,脾氣本來就暴躁的她,這個時候更加的煩躁,因為已經整整一個禮拜過去了,冥洛玄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臥房裡過,這讓不少下人每次看見她都會拿異樣的眼光瞅著她,在她離去後還會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她連回門都沒有心情,每天不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就是在一邊自怨自艾,最後乾脆將自己遭受到的冷落全都怪在安綺舞身上,一天天過去,她的恨意也越來越加深。「有那賤人在的一天,我就不舒服!」
翠兒和小姐相處以來的這些天,對安茗娜是越發的害怕,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小姐,您……」
「閉嘴!」一隻小小的瓷杯被扔出去,砸在翠兒的額頭上。
翠兒的額頭在下一秒就破皮流血了,可是她還是不敢出聲,生怕再遭受更加惡劣的對待。
安茗娜想到自己還有個殺死安綺舞的籌碼,想了想,反正冥洛玄又不管她,她出去了也無所謂吧!於是安茗娜跑出去,看都沒看一眼正在流血且快要昏過去的翠兒,朝門口的侍衛命令道,「快,給我備車,我要出去。」
侍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畢竟安茗娜還是冥洛玄的夫人,所以他還是遵從了她的命令。
安茗娜很快就來到一處四面環山的凹陷地方,暗閣就設置在這裡。她拿了一個包袱跳下馬車,「你等著,別跟過來。」她對馬伕說。
馬伕看了一眼那高聳的暗閣,雖然不知道夫人來這裡幹什麼,但是他沒有多問,反正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都有王爺來懲罰。
安茗娜走進暗閣,這裡形形色色的都是男人,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安茗娜高傲的叫住一個看起來很小的男孩,「喂,我找你們閣主!」
那個小男孩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大的女人,「閣主不在。」
「不在?」安茗娜的聲音變得尖銳了些,「閣主都不在,那你們暗閣還開什麼?」
「暗閣開不開關你什麼事。」男孩冷冷的說完就走了。
「我要找你們閣主!」安茗娜抓住那個男孩,不依不饒的說道。
那個男孩正打算出手,一個不耐的聲音響起,「吵什麼!」頓時,一個帶著鬼面具的修長男子出現在殿堂裡,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因為那副鬼面具太過恐怖,安茗娜一定會被他優雅的氣質給吸引的。
「是你在吵?」鬼隱在面具下的雙目微微瞇起,有一種懶洋洋的意味,「有什麼事麼。」
「見過閣主!」安茗娜身邊的男孩甩開她的手,恭敬的行禮。
「下去吧。」鬼隱揮揮手。
「是。」
安茗娜一時間被鬼隱身上的氣質給吸引了,上次來暗閣的時候只是交代了他的屬下,而並沒有看見他人,如今見到鬼隱,她竟然覺得這個男人做殺手可惜了,他應該是那種風度翩翩,舉止優雅,對女人非常有禮的男人!
「到底什麼事找我,你倒是說話啊。」
安茗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看著一個不知道面貌的男人看癡了,「是這樣的……我之前有讓你們殺了安綺舞的,哦,也就是七王妃,不知道為何到了現在都沒有結果給我?」
說到安綺舞,鬼隱懶洋洋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正經,原來就是這個女人想要舞的命,這個時候,鬼隱是看安茗娜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你為什麼想殺她?」
「那個賤人,搶了我……喜歡的人,我恨她!」說到這個,安茗娜就止不住的怒火。
舞搶了她的男人?呵,真是可笑,如果是兩廂對比的話,這個女人倒是更像搶男人的人。他雖然和舞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又不蠢,舞是什麼性格?就算她長的平凡,可是她是不屑跟人搶東西的,還是搶的男人,這就更不可能了。
看著鬼隱久久不語,隔著面具她又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我再加錢,只要你們幫我殺了她!」她拿出身後的包袱,打開,裡面全是金子。這個閣主要的也不過就是錢,她又不是給不起。
鬼隱看著安茗娜的這一系列動作,眼中露出嘲諷的神色,他殺手界排第二的暗閣還不至於淪落到差這點錢吧?「這個任務暗閣已經退了,而且永不再接。」他直白的說道。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你總得給我個說法!為什麼不接?」上次不是都說好了的麼?怎麼現在反悔了!
「你這女人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我說了不接就是不接。」鬼隱不耐煩的說道,果然,女人就是一群麻煩的生物,當然,舞除外!「澈,送客。」他淡淡的說完,然後起身準備離開殿堂。
一個男人憑空出現,對安茗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憑什麼啊,你們不是只管殺人的麼?要多少錢,你們開個價啊!」安茗娜不甘心的說道。
那個男人還是保持不額姿勢,「請。」
「暗閣算什麼?信不信我還找人暗殺你!」
「請。」
「你不幫我殺安綺舞,我找別人去!我就不信還沒人能殺了她了。」安茗娜說的有些歇斯底里的。
那個男人皺了皺眉,乾脆一把提起她的後衣領,直接將人給扔出去了,還有她的包袱。安茗娜憤恨的拿起包袱,狠狠瞪了一眼暗閣漂亮的外表,然後離去。
剛才安茗娜吼的話,鬼隱都聽見了,這女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類型的,她搞不好還真會再找人暗殺舞的,或許他應該去提醒一下她?想了想,他對站在他身邊的澈說道,「澈,我出去一趟。」
「閣主要去哪?」澈反問。
「見一個……朋友。」
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朋友麼?澈無聲的笑了笑,上次閣主暗殺七王妃回來後,態度就不一樣了,閣主你,真的只是把人家當成是朋友麼?
鬼隱騎上一白色的,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駿馬,很快就離開了暗閣。這麼去會不會太突然了?萬一她的夫君也在呢?她的夫君會不會誤會什麼?可是這事關舞的安危,儘管她的武功很強,但是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管他呢,他只不過是以朋友的名義去提醒一下舞而已,對,就是這樣沒錯!
這個時間,安綺舞一般都和冥滄絕一起吃飯,王府裡的廚子做的東西很對她的胃口,幾乎每天都有新花樣,當然,這也肯定少不了冥滄絕的功勞。
「舞兒,你要不要去午睡?」冥滄絕寵溺的說道。
「唔,睡。」她現在每天都有午睡,已經成習慣了。「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
「嗯,我回房拿個東西。」
在兩人快要回到寢房的時候,冥滄絕的腳步突然一頓,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出來。」
安綺舞微微疑惑,他怎麼了?
下一秒她就有了答案,一個帶著鬼面具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安綺舞驚訝了一下,連她都沒有發現還有人在呢!而鬼隱也同樣的驚訝,他明明已經收斂了自己的呼吸,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察覺到他的。這個男人也能發覺到?他的武功是有多強悍?
冥滄絕將安綺舞帶進懷裡,冷聲問道,「你是誰?」這人身上沒有殺氣,看樣子應該不會是來殺人的。
鬼隱本來看著這個長相妖孽的男人,覺得這個男人肯定空有其表,靠外貌來勾引女人,這樣的男人配不上舞。可是剛才他竟然能察覺到他的存在,這個男人或許不簡單。
安綺舞認得這張鬼面具,「你叫鬼隱是吧?」上次飛雪跟她說過這個名字的。
鬼隱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有覺得她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奇怪,「我來是有事想跟你說的。」然後他看了一眼冥滄絕,又加了一句,「單獨跟你說。」
冥滄絕摟緊了安綺舞,「有什麼事就在這說。」這男人,當著他的面誘拐他的女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吧,而且看樣子他也不是舞兒的手下。
鬼隱似乎有些為難,畢竟這事是關於安綺舞的,「我只不過想和舞單獨說說話。」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防賊似的!
「你叫她什麼?」他竟然當著他的面,叫他的女人這麼親熱。
「舞。」鬼隱簡潔的叫了一聲。
好傢伙,這男人是打算搶人的麼?想了想,他淺笑著帶著安綺舞往房裡帶,「舞兒,我們回房午睡吧。」
「絕……」安綺舞有些無語,她家相公這是在吃醋啊,呵呵,不過真可愛。
看著兩人真的在往房間裡走,鬼隱突然一個箭步來到兩人面前,「舞,我有話說。」
「找死。」
冥滄絕下一秒就出手了,一拳就向著鬼隱臉上的面具打去。鬼隱的速度也很快,一個側頭就躲過了冥滄絕的拳頭,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見對方出手了,他也不甘示弱的反攻回去。只是眨眼間,兩個高大的身影就閃開在幾米之外的空地上打起來。
安綺舞撫了一下額,這是什麼事兒啊!「你們別打了……我說,你們別打了——」她大聲的朝那兩個人喊著。
他們兩人打的很認真,招招都是攻向要害的,俗話說,情敵見面,份外眼紅,他們兩人此刻應該就是這個心理了吧。
見兩人根本沒有理自己的意思,安綺舞一個狠心,直接施展輕功,掠進了那個戰鬥圈裡,站在兩人中間,「我讓你們別打了!」
兩人之間突然一個人影出現,準備攻向對方的手在半空中來了個急剎車,停在離安綺舞只有幾厘米的地方,掌風吹動著安綺舞的髮絲,「舞?你怎麼……」如果不是收手快的話,他可能已經一掌打上去了。
冥滄絕也是,緊緊皺著眉頭,「舞兒你有沒有事?」真不敢想像,如果剛才再慢一點的話,舞兒會被他的這一拳打成什麼樣子,飛出去那是肯定的,疼惜的把她抱緊懷裡,「以後不准你再做出這樣的舉動了!」他很嚴肅的警告她。
安綺舞白了他一眼,「我若不這樣,你們能停手嗎?」都說了讓他們別打了,他們不聽。
「是,是我的錯。」冥滄絕低聲道歉,然後埋在她的髮絲中,輕輕的嗅聞著她身體上的香味,借此來平復一下內心的恐懼。
鬼隱看著這樣溫馨的一幕,突然就覺得很刺眼,只是因為鬼面具的遮擋,讓人看不見他的真實表情。一個想法突然竄上來,如果他早一點遇到舞,會不會,現在抱著她的,就是他了?
「對了,你有話跟我說?」安綺舞問鬼隱。
鬼隱點點頭。
安綺舞思索了一下,「絕,我和鬼隱談談,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她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
「不好。」回答的很快,附帶的,他還抱緊了懷裡的嬌軀,真的就像是小孩子被搶了玩具一樣……呸!她竟然把自己比喻成玩具了。
「真的很快,我發誓!」她和鬼隱之間又沒有什麼,充其量就是兩人之間相互欣賞罷了。「你不要這麼彆扭嘛。」
「我又不是小孩子,」冥滄絕不爽的說,然後慢慢鬆開手,「你說的,很快的。」
「嗯,很快。」
安綺舞走向鬼隱,「我們去那邊說。」
冥滄絕在後面還不忘威脅一下鬼隱,「你敢動舞兒一下試試。」
「這裡沒人了,你要跟我說什麼?」安綺舞把他帶到他們上次交手的地方,這裡很安靜,沒有人,很適合談話。
「上次暗閣接了任務是殺你,你知道的吧?」鬼隱開門見山的說道。
安綺舞點點頭,「嗯,是我四姐,她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要殺我。」說道安茗娜那個女人,安綺舞就沒什麼好話。
聽到這話,鬼隱聯想到剛才在暗閣裡那個女人的舉動,覺得安綺舞說的很對,那個女人說不定就真的是神經搭錯了,「她今天又來暗閣了,加大了訂金,讓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不會答應了吧?難怪會跑到這來。」安綺舞玩味的說道,雖然知道鬼隱不可能答應的,但她還是開玩笑的說。
「怎麼可能?舞,我們永遠不會成為敵人的。」鬼隱生怕自己被誤會,急忙澄清自己。
「我相信。」否則,他也不會跑來這裡了,「所以,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麼?」
鬼隱正因為這三個字而心情飛揚,能得到自己在乎人的信任,這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不,我擔心那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找其他的殺手來殺你。」
原來是這樣,安綺舞笑了笑,她很感激鬼隱能夠這麼關心她,但是……「鬼隱,謝謝你。不過,安茗娜她就算能找到一個絕殺殿的人來刺殺我,也是不可能會殺了我的。」
「哦?這是為何?」絕殺殿可是第一殺手呢。
「不瞞你說,我是絕殺殿的殿主。」
鬼隱聽後沒有驚訝,反而有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這麼說,是我多慮了。」不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猶豫的開口,「你是……」
「你還看不出來我是男是女嗎?」安綺舞知道他在想什麼,真是流言害人。
鬼隱笑了,只不過面具擋住了沒人看見,其實就算他是男的也沒關係,他們還可以做兄弟。若是女的,特別是她現在又已經有了丈夫,他還真的覺得心裡酸酸的,很難受,倒是很羨慕那個能夠擁有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