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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梁錦蘭欲哭無淚 文 / 慕流蘇

    孫氏也重重擱下筷子,很不悅的看著楊氏,一字一句道:「二嫂,我家曦兒說的是大實話。他楊峰要是真有本事,也自然不會被人背後說兩句就考不中的。那要是真考不中,也是他自個學問不紮實!」

    「娘,你瞧瞧你,犯得著為這事跟三嬸還有曦兒妹妹置氣麼?咱都是一家人,應該和和氣氣才對呀!」梁錦蘭笑著打起了圓場。

    孫氏和錦曦還有楊氏,都驚詫的看向梁錦蘭。梁錦蘭優雅的拿出一塊香氣撲鼻的帕子,在唇角邊輕輕點拭了兩下,又將帕子從容的收回袖子底下,描摹過的眼睛笑瞇瞇的看向錦曦,在錦曦身上打了個轉兒,朱唇親啟。

    「我說曦兒妹妹,我曉得你是看你舅舅他們那些親戚里面,都沒有能取得功名的。我娘說楊峰,你聽著覺得刺耳,呵呵,傻妹妹,這有什麼呢?你羨慕嫉妒就直說嘛,姐姐不會笑話你的。再說了,楊峰要是有功名在身,那榮光,可不僅僅是照拂我一個,還有咱整個老梁家,乃至金雞山村呢!」梁錦蘭溫柔親善的看著錦曦,道。

    錦曦睜大了眼睛,她沒聽錯吧?原來梁錦蘭學會了用軟鞭子抽人了?

    「楊峰考中與否,於我和我家都沒有半文錢的干係。我不羨慕也不嫉妒,我看蘭兒姐你是想做官太太想得腦子都快瘋掉了,我不跟一個瘋子掰扯。你有功夫在這裡炫耀,還不如回去跟菩薩那多求求。只要最後一場考沒過,哪怕楊峰七老八十歲,都還是個老童生,你也就一輩子都是老童生太太!」錦曦冷笑著道。

    梁禮輝以前老早就是秀才了,也沒見老梁家人在實處照耀到什麼榮光。真正得到梁禮輝益處,還得從他入贅了縣丞周家後,又在衙門口做事,漸漸成熟穩重起來,這才開始的。

    所以說,能不能照拂到親戚朋友。這還要看各人的作為和品行。楊峰?哼。錦曦敢斷定,照著楊峰的品行,別說是秀才,即便他中了舉。都還是永遠改不掉那一身的惡劣粗鄙之氣!

    「雖說楊峰還有最後一場院試沒考。我娘這會子說。是有點言之過早。但是,我相信他一定能不負眾望順利通過的,因為我相信我梁錦蘭挑男人的眼光。」梁錦蘭正色下來。信誓旦旦道。

    梁錦蘭若是不說最後面那句話,錦曦倒還沒什麼好辯駁她的。正因為她加了後面那句話,錦曦怎麼也要再挖苦她一下。

    「蘭兒姐,別的都還好說,若真論起老姐你這對男人精挑細選的眼光,妹妹我真是要笑到肚子痛了。你和姐夫的結合,這還得多謝我,要不是我那年過生辰……」錦曦嘴角高高翹起來,那一年她過生辰,梁錦蘭原本是想對文鼎下藥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哪曉得將幫兇楊峰給算計住了……

    這件事情,是梁錦蘭烙印進骨子裡的失敗和憤怒,也是她的恥辱。因為那一夜不僅改變了她的人生,也讓她失去了方靈羽那個備胎,更讓她受到打擊的是,她素來引以為傲的最大資本,也是終極殺手鑭——她的容貌,在文鼎的眼裡,竟然什麼都不是!

    他甚至都懶得去多看她一眼,對著她這樣的美人,他是嫌惡的眼神。可是,卻將錦曦這個賤丫頭溫柔的護在身後!

    「好哇你們兩個,一個鼻孔出氣,存心要氣我是吧?」楊氏將指著錦曦的手指向孫氏,馬臉上的疏眉豎起來,怒道。

    「廢話,我是我娘生的,一個鼻孔出氣也是該!」錦曦親暱的挽住孫氏的手臂,道。

    楊氏氣得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身來,與此同時,隨時準備護駕的董媽也用更重的力道拍了一下桌子,也站了起來,跟楊氏平視。

    梁錦蘭正用芊芊蔥指夾了一隻肉丸子送到朱唇邊,正要咬下去,被這兩道拍桌子的力度震得肉丸子滑落到碗裡,湯水濺到她的臉上。

    楊氏氣得白眼一翻,正要開罵,就在這時,再一次被梁錦蘭打發去前面堂屋,督促楊峰酗酒的丫鬟小翠,正急匆匆跑了回來。

    「少奶奶,少奶奶不好了,少爺他喝得爛醉如泥,從凳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這會子正被親家老爺給扶回來。親家老爺打發我來問問您,讓少爺在哪個屋躺會醒醒酒?」

    小翠口裡的親家老爺就是梁愈林,少爺是楊峰,那舅少爺自然就是梁禮柏了。

    楊氏倒不以為然,男人醉酒嘛,沒啥大不了的。梁錦蘭卻急了起來,從凳子上站起身。道:「壯壯正在我那屋子睡得香呢,你趕緊去跟我爹說一聲,讓他把少爺給弄去柏小子那屋躺會,我隨後就來!」

    小翠趕緊拔腿跑出了屋子。梁錦蘭扭頭又跟楊氏叮囑,讓她別吃了,去準備醒酒湯的事情。

    這邊,錦曦輕笑了一聲,道:「酒德窺人品,做學問的人如此酗酒,玩物喪志。這還沒中什麼功名哪,就爛醉如泥,當眾鑽了桌底,即便將來中了功名,也是酒囊飯袋的昏官,糊不上牆的爛泥!」

    梁錦蘭臉色變了變,道:「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曦兒妹妹,我不與你爭那口頭一聲惡氣,膚淺!」

    「既然不屑與我爭,做啥還要挑明說不爭呢?這是典型的此地無銀。」錦曦把身子往後輕倒,愜意的靠在椅子背上,眼睛含著淡淡的嘲諷之意看向站在那裡的梁錦蘭,接著道:「看來,蘭兒姐你在姐夫心目中的份量和威嚴,也不過爾爾嘛!有份量的媳婦兒,私下隻言片語的叮囑,男人便會銘記在心頭,時刻引以為戒。那假大空打腫臉充胖子的,即便一頓飯的功夫,讓丫鬟跑斷了腿。男人還是該吃吃該喝喝,照樣鑽了桌底!」

    梁錦蘭嬌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底的虛氣被錦曦一語戳中,弄得她憤怒交加。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那個男人確實不爭氣,總是讓她在人前言行不一,丟臉。

    楊氏氣得哇哇大叫,還要跟錦曦狠狠置辯,梁錦蘭推了楊氏一把。強忍著還擠出一絲笑來。道:「娘,曦兒妹妹年紀輕不懂事,哪裡曉得官場上迎來客往的,觥籌交錯的。也是一門必修的本事呢?好了。咱心胸開闊些。做正經事要緊。」說完,梁錦蘭率先抬步,急匆匆出了飯堂的門奔前面二房那塊去了。楊氏朝錦曦這邊狠狠啐了一口,也罵罵咧咧著去了灶房準備煮醒酒湯的料子去了。

    醒酒湯有兩位料子老梁家是沒有的,楊氏等會還得去外面借呢!

    飯堂裡,正吃到一半的錦曦重新拿起筷子,桌上只剩下金氏孫氏董媽和她自己,少了楊氏和梁錦蘭,錦曦的心情都不由好了起來。

    「蘭丫頭這趟回來,跟以往不一樣了。」孫氏沉吟了一下,突然道。

    錦曦嘴角翹了翹,道:「以前她的驕傲蠻橫表現在臉上,如今學會了隱忍和掩飾。」

    「不愧是成了家,生了娃,做了少奶奶的人。這份心智也跟著成熟了。曦兒,往後這些口頭的惡氣,咱別跟她們爭了,沒意義。」孫氏道,其實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梁錦蘭如今變得狡猾了,不想招惹這種人。

    錦曦不屑一笑,道:「不管她怎麼掩飾,她那令人討厭的德行都擺在那裡。不惹我倒還好,惹到了,哪怕是言語上,我都不會讓她們舒坦!」

    「唉,大家一個屋簷下處了那麼多年,誰還不曉得誰呢?你二媽他們就是那樣的人,逢高踩低,還不就是看咱們家沒有出個讀書人!要是楊峰回頭當真中了秀才,只怕你二媽他們的尾巴,都要給翹到天上去了。」孫氏垂下眼皮,搖頭苦笑道。

    董媽撇撇嘴,道:「夫人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咱家大小姐的這份聰明才智,還有魄力,一般的男子都是比不及的!」

    孫氏聞言抬頭看向錦曦,目光中有欣喜,欣慰,但同時也有一些惋惜。

    錦曦知道孫氏在惋惜什麼,也知道即便自己再能打理生意,為家中掙錢,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可是,在這個時代,眾人眼中能夠光耀門楣的,永遠都是那些為官致仕的讀書人。商戶哪怕再腰纏萬貫,在那些真正的領朝廷俸祿的貴人跟前,都是沒有地位的。

    「娘,你別惋惜,即便我是男兒,我恐怕那志向也還在這打理買賣上。如今這樣更好,我努力掙錢,你們努力幫襯著,等老三老四到了六歲,咱就把他們全送去學堂啟蒙。」錦曦道。

    「咱家三少爺和四少爺打小就聰明機靈,那腦瓜子讀起書來鐵定好使!不出三年五載,一准給夫人您考個功名家來。」董媽道。

    孫氏點頭微笑了下,臉上的惋惜散去,道:「那還早著呢,等到時候再說吧,這菜有點涼,我去灶下熱熱再吃。」

    「夫人,你和小姐在這說話,我去熱菜。」董媽道,起身端起菜碗去了隔壁灶房。

    ……

    梁愈林將爛醉的楊峰送進梁禮柏的屋子裡,把人往床上一扔,轉身就急匆匆出了屋子。前面堂屋裡的酒席正酣暢呢,他惦記著那些菜那些燒酒,怎麼能不風馳電掣的趕過去呢?

    梁錦蘭推開梁禮柏的屋門進去的時候,剛一推開門,撲鼻而來的酒味裡,還摻雜著嘔吐的酸腐之氣。梁錦蘭嫌惡的掏出帕子摀住口鼻,撩起眼皮便瞧見裡面昏暗的屋子裡,楊峰鞋也沒脫,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著,手還緊緊拉住丫鬟小翠的手,口裡哼哼唧唧的。

    床前的地上,殘留著一堆嘔吐物。

    「噁心的東西!」梁錦蘭低聲咒罵了一句,用力拍了幾下屋門,小翠驚惶扭頭,將手從楊峰的手裡掙脫開,朝這邊過來口裡還在急道:「少奶奶,你來得正好,少爺吐了好多,直嚷嚷著不舒坦。」

    「少爺都吐了,你還杵在這裡跟他拉著手賣呆?」梁錦蘭白了一眼小翠被楊峰拉過的手。怒道。

    小翠惶恐道:「奴婢不敢,是少爺喝多了,誤將奴婢當做了少奶奶您。奴婢這就去給打水來清理。」小翠說完,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梁錦蘭皺著眉頭,捏著鼻子走到床邊,繞開那堆嘔吐物,將楊峰的一雙鞋子連著襪子一道,給脫了下來,直接甩到了牆壁的一角。

    「酗酒如命的蠢材,丟人現眼!」梁錦蘭站在床邊。看著四仰八叉著躺在床上的楊峰。原本就很不好看的馬臉上,因為醉酒,呈現一片異樣的潮紅。

    從鼻翼兩側延伸到兩邊眼睛下臉方上,全是一顆顆黑色的雀斑。眼睛睜開的時候又細又小。閉著的時候就更是一條線縫。嘴唇厚厚的。上下唇瓣都往外翻。脖頸又細又長,喉結格外的凸出。

    因為醉酒乾燥的緣故,他每一次吞嚥口水的聲音。都格外的響亮,梁錦蘭聽在耳中格外的刺耳。雖然壯壯都過了百日,但她還是很難在心裡將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男人,跟自己的夫君重疊在一塊。

    好在很快小翠就端來了水和帕子,梁錦蘭皺著眉頭上前去給楊峰擦臉擦手,小翠又拿來了掃帚和簸箕開始清理地上的污物。

    很快地上清理妥當,小翠將物件搬運出屋子,留下梁錦蘭在屋裡照料楊峰喝水。

    「楊峰,把頭抬起來,喝口茶!」梁錦蘭沒好氣的托著楊峰沉重的後腦勺,把他拽離了床板。

    楊峰迷迷糊糊的喝了幾口茶,睜開醉醺醺的眼睛,看到眼前梁錦蘭生氣的俏臉,波光帶著水汽的杏目,還有那撅著的朱唇。

    烈酒澆灌後的身軀雖然不及清醒狀態的靈敏,可是有一處卻比清醒時候還要敏感幾分。

    他伸手捏住梁錦蘭的俏臉,把自己的臉湊上去,就要去咬她的嬌嫩欲滴的紅唇,冷不丁一個酒嗝打了出來。

    愛一個人會愛他的一切,同理,討厭一個人,就連那個人的呼吸,你都會覺著是臭的。

    梁錦蘭心裡本就不痛快,還被楊峰這個臭味熏天的酒嗝給熏到了,胃裡一陣翻動差點就要作嘔,伸手一把將楊峰推到在床上,起身就朝屋門處走去。

    楊峰被重重一推,腦門子磕在床頭的木檔上,腦瓜仁子都跟著一陣裂痛,酒性頓時去了三分,火氣卻被挑起了四分。

    霍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兩個箭步朝前竄去,長臂一伸,從後面撈住梁錦蘭的芊芊細腰,就將她整個抱離地面,扔到後面的床上。

    梁錦蘭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楊峰就一個猛子跳起來壓倒在她身上,一隻手隔著她單薄的裙衫,使勁揉捏著她胸前的兩團柔軟,捏得變了形。

    「楊峰,你犯哪門子渾?還不快放我起來?」梁錦蘭杏眼圓瞪,又羞又躁,雙手使勁推著楊峰的胸口。

    「你是我媳婦,我是你男人,我搞你,天經地義!我啥時候想搞,你就得啥時候給老子叉開大腿伺候著!怎麼就叫犯渾?」楊峰說話噴著酒氣,把頭埋到她白天鵝般雪白的脖頸處,像野豬拱紅薯地似的,就是一通狂啃。

    「楊峰,虧得你還是個讀書人,說話跟吃了糞似的臭,還這般粗俗!什麼搞不搞的,你當我是什麼?畜生嗎?你還要不要臉?」梁錦蘭氣得臉紅如滴血。

    什麼花前月下,通通都破碎了。

    楊峰嘿嘿一笑,捏住梁錦蘭嬌俏的臉頰,淫邪一笑,道:「讀書人又怎麼了?讀書人就沒下面那點破事了?梁錦蘭,別打量老子不曉得你那心裡算盤,這趟躲回村子來,就是不想讓我碰你的身吧?想得美,老子偏要碰!」

    另一隻手從梁錦蘭的腰間滑到下面,撩起她剛穿上身沒兩回的漂亮新裙子,把一隻鹹豬手塞進她的大腿內側,在那地方又搓又揉又摳。

    梁錦蘭身子一陣痙攣,隨即更是惱怒羞憤,雙手使勁拍打著楊峰的雙肩,又怕屋外經過的人聽到這裡面的動靜,只能壓低聲喝叱他:「住手!你是個畜生嗎,隨時隨地的發情?這裡是我娘家,是我兄弟的屋子和床,你要行房咱夜裡回家去讓你行個夠,別在這裡丟臉!」

    梁錦蘭不說這話還好些,一說這話,無疑更是惹惱了酒醉心明的楊峰。

    「媽的,這話你還有臉說的出口?梁錦蘭,你他媽的還是不是老子媳婦?你數數看,老子跟你做夫妻這麼久,你他媽的讓老子碰過幾回?三回都不到,回回盡拿這個那個來搪塞老子!」

    楊峰漲紅著眼,喘著粗氣道,夏天穿的少,兩人這樣緊緊的壓在一塊,梁錦蘭身上是凹凸有致,只看一眼便讓人血脈噴張,何況這樣壓在一起,楊峰下面那東西早就硬的跟塊烙鐵似的。

    「哼,你書房裡那些騷狐狸精們,還不能讓你滿足?還要跑來折騰我?想得美!」梁錦蘭想到楊峰跟書房裡那些丫鬟們耳鬢廝磨的,也是滿肚子的氣。

    「嘿嘿,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你是老子媳婦,就該給老子搞!哪天老子不高興了,不愛搞你了,一紙休書他媽休了你這矯情的婊子!」

    梁錦蘭氣得肺都快炸了,這還是從前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面,表妹長表妹短,使勁恭維著她忍讓著她的那個表哥嗎?變了變了,全變了,這男人就是吃到了嘴裡的,就不珍惜了。

    梁錦蘭生氣絕望的當下,楊峰已經掰開了她的大腿,又扒下了他自己的褲子,將他那折騰了一日還沒有洗,發出腥騷之氣的大傢伙,一棍子給捅到了她裡面。

    他趴在她身上舒服的打了個酒嗝,雙手掐住她的細腰,開始奮力挺腰抽送起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他口裡還在嘟囔著,對身下如條死魚一般沒有回應的梁錦蘭興奮道:「表妹,你心裡鐵定對我忒失望吧?嘿嘿,我跟你撩句實話,這男人稀罕一個女人,要把她娶到手,說白了,就是圖這下面這麼點破事兒!就是為了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狠狠的搞她!」

    梁錦蘭抬起麻木不仁的眼睛,眼睛裡全是羞憤和嫌惡,直勾勾看著趴在他身上,正賣力抽動的醜陋男人。

    看見他那張厚厚的,往外翻的嘴唇裡繼續吐出污言穢語:「表妹,你可真是個尤物啊,這腰細腿長,身姿柔軟的,真是耐搞。比我書房裡那些個丫鬟們,真真是強多了!哎喲喲……不行了不行了,你這裡面有張小嘴,在吸哥哥我那……」

    屋裡的污言穢語源源不斷,梁錦蘭早已放棄了掙扎和反抗,如一條岸邊擱淺的死魚,仰面躺在床上,雙目瞪得大大的瞅著頭頂的屋頂橫樑。

    楊峰在她的身上盡情的發洩著,她卻絲毫都感覺不到什麼快感,渾身只有一種極其煎熬的痛楚和不堪。牙齒緊緊咬著一縷頭髮,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被單,只祈求他能快些完事,只祈求前面的酒席能晚些散去,只祈求楊氏能晚點再送醒酒湯,只祈求不要有人闖進來……

    屋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男人們那桌還在繼續喝酒說話,沒有要散的樣子。後面婦人們這桌,其實早就散了。楊氏去隔壁鄰居家借來醒酒湯的料子,和小翠一道蹲在灶房煮,兩個乳娘在梁錦蘭的屋子裡陪著壯壯睡覺,也沒有點燈。

    孫氏吃過了飯,卻不能離去,要留下來等著待會收拾碗筷。便讓董媽先送錦曦家去。

    董媽和錦曦經過二房門口的時候,錦曦腳步故意頓了一下。

    「小姐,怎麼了?」董媽不由詫異問道。

    因為梁禮柏的屋子,正好是挨著這邊過路的夾巷,上面還留著一扇小窗戶過風。

    此時人都去了前面的大房堂屋,這後面麼基本沒有什麼響動,因此,梁禮柏這挨著夾巷的屋子裡的聲音,就有點容易被捕捉。尤其是,如果那聲音跟平常的聲音有些異樣時,就更容易被分辨。

    「董媽,你聽,這大晚上的,是誰家在搬弄桌椅呢?吱吱嘎嘎的。咦,還有啪啪的巴掌聲,可又不像是拍掌的聲響,好生怪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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