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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牆壁隔斷的骨肉親情 文 / 慕流蘇

    第二百一十四章牆壁隔斷的骨肉親情

    「爹,咱們可都不比老三家啊,咱們都是土裡刨食的莊戶人,這又初分家另過,能養活自己和爹娘你們就算不錯了,這每年十兩銀子的孝敬,那是打死都擠不出來的!」梁愈林唯恐老梁頭為了一碗水端平,也要他們掏銀子,趕緊道。

    大房的人和四房的崔喜雀都表示沉默,梁愈洲也犯了難,十兩銀子對於他而言,也是有些艱難,梁愈忠看了眼四下,跟孫氏還有錦曦目光交流了下,站起身開了口。

    「爹,我和曦兒娘這就回去給收拾兩間屋子出來,你和娘還有梅兒,隨時都可以搬過去住,咱家不少你們幾雙筷子。至於那每年十兩銀子的孝敬……我們家也願意出!」梁愈忠道。

    「爹,你倒是願意出,可若是讓村人給聽到了,保不住會道論咱爺奶呢!」錦曦一唱一和道。

    「不怕,若是有人道論,我就站出來說,不是你爺奶一碗水不端平,而是我們自個主動要求給的,不賴你爺奶!」梁愈忠道,轉而問老梁頭:「爹,你看這樣成不?」

    老梁頭被梁愈忠和錦曦這一唱一和弄得,老臉著實掛不住,在那皺著眉頭髮思量。錦曦暗猜,老梁頭鐵定是在那權衡,看看是選擇過來住那三個月呢,還是要那十兩銀子的活絡錢?

    不一會兒,老梁頭便沉吟好了,對梁愈忠道:「老三啊,那要不這樣吧,我呢,和你娘還有妹子,就不去你那住了,你就還是每年給咱十兩銀子。可中?」

    老梁頭的意思是從今往後,一年十二個月,在大房,二房和四房輪流過四個月,三房每年給他們十兩銀子孝敬。大傢伙在都在暗地裡思量,梁愈林和楊氏得知自己每年得養活這老兩口和梅兒多一個月,心裡有點老大不自在,但又想到每年不必再拿十兩銀子出來,長鬆了一口氣。

    大房的人對此都沒什麼不同的想法,老梁頭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四房,梁愈洲還是對分家有些耿耿於懷,但聽見爹娘每年都有四個月的時間會跟著自己過。又欣慰起來。至於崔喜雀,錦曦從她悄悄投過來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心底的喜悅。不用一大家子綁在一塊過日子,每年最多跟譚氏一個屋簷下相處四個月,年底的時候也不需要給予法定的孝敬銀子。崔喜雀對接下來的美好生活看到了希望。

    錦曦也暗暗高興,這一趟老梁家大分家,對錦曦家這邊沒有造成任何損失,而且,從某一定角度來說,還獲得了贏利。那就是譚氏他們不必住進梁愈忠家,對錦曦而言,這實在是太好不過了。譚氏和梁愈梅那性子。住過來對誰都處不好,鐵定日日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與其做近距離的冤家對頭,錦曦寧願多花點錢,時常買點東西過去探望下,這樣反倒更好。距離產生美嘛!

    這一回的分家,因為老梁頭寒了心。梁愈林下定了決心,楊氏的推波助瀾,其他人的默認,很快便雷厲風行的實行起來。翌日晌午飯的時候,金氏楊氏和崔喜雀都去了灶房,打算弄一頓豐盛的散伙飯,梁愈林還去請了里正,以及村裡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過來做吃飯喝酒順便做個見證,梁愈忠也沒得去鎮上,被老梁頭喊過去了。得到風聲的村民們,好多都聚攏在老梁家的大門前,圍著瞧熱鬧。

    錦曦這一日沒去鎮上,也沒進村去瞧,因為她跟隨蔡金山和蔡慶陽父子去了一趟鄭家村和付家村那塊,那塊有幾畝一等的良田,蔡金山年前就已經在鄭家村找到了願意租賃的村民,錦曦今日是專門過去商議並敲定這件事的。

    晌午飯後回到金雞山村的家中,孫氏和簡氏正在院子裡曬日頭做針線活,老三老四在東屋裡睡覺。錦曦正打算把那五畝田地租賃出去的事跟梁愈忠說,這才發現梁愈忠不在家中。

    「娘,我爹是去了鎮上呢,還是在村裡沒出來?」錦曦把田地租賃的事情跟孫氏大致說了一遍後,問起梁愈忠的去向。

    「哦,你爹呀,晌午飯後家來了下,拿他做木工活的那些傢伙什呢,說勝小子央求他下晝幫忙給起個鍋台來燒飯,這會子該是還在那邊吧!」孫氏邊納鞋邊道。

    老梁家分家,內院的灶房分給了四房,大房和二房都得重新起灶房。老兩口和梁愈梅輪著跟大房二房和四房過,先從大房這開始,照著長幼來輪。考慮到大家屋子都緊缺,老梁頭決定他們老兩口和梁愈梅暫且還住在原來的東廂房那兩間屋子裡,一日三頓,等到飯點老兩口就帶著梁愈梅去到前面大房的灶房吃飯。

    錦曦坐著休息了一會,喝了茶,想了想還是坐不住,起身進了村子裡,想去看看分家後的老梁家如今是啥樣!

    老梁家,此刻裡正和村裡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飯後做完見證,便唏噓著散去,一臉黯然的老梁頭帶著譚氏和梁愈梅,暫回到了內院東廂房,他們原來的屋子。前面,兒孫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拆牆,築牆。大房和二房中間以那口天井為界限,中間築起了一座一人高的木頭搭建的牆壁。

    大房的屋宇結構是,正門進來就是堂屋,堂屋兩邊分別各兩間廂房,一共是四間。粱禮勝佔一間,梁禮智佔一間,梁禮青佔一間,還有一間一分為二,前本座金氏住,後半座做灶房,飯桌擺在堂屋,大房依舊從原來的正門進出。

    因為天井那築起了木頭牆,二房再不能從原來的正門進出,於是梁愈林便請來村裡幾個狐朋狗友,幫著在裡堂屋的東面牆壁處開了一扇門,門外是一條過道,跟隔壁鄰舍家的牆壁間距大概一丈寬,二房的人就從這側門進進出出。

    二房的屋舍結構跟大房雷同,也是中間是堂屋,兩側各兩間廂房。梁愈林和楊氏兩口子睡一間,梁禮柏睡一間。還有兩間抽一間做客房,梁錦蘭到時候回娘家也有個落腳的地方,還有一間做灶房,吃飯會客什麼的,就在裡堂屋。

    大房封住了二房的去路,二房自然也要把通往內院的側門給封死。於是,分到最裡面內院的四房梁愈洲和崔喜雀兩口子,一面在東院牆那裡開了個側門,跟二房的側門並排,隔著幾步的距離。老梁頭和譚氏他們去前面吃飯就從這側門進出。除此外,梁愈洲還在內院的後院給開了個寬敞些的院子門,從後門去田間地頭幹活也方便。

    四房的範圍僅限在東西倆廂房及上屋的灶房飯堂。灶房和飯堂後面的菜園子,茅廁,雜屋,以及雞捨豬圈牛欄,都是大房二房四房均分了用。

    錦曦從前屋繞到後院。把每個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從這樣的分法來看,吃虧的是四房,東廂房說是也歸四房,可老梁頭和譚氏他們卻沒有要挪窩的樣子,灶房和飯堂也是原來的舊的。灶房後面的領土還是共用,四房真正得到的,只有西廂房的三間小破屋。

    而且。還不得清淨,往後金氏楊氏養些雞鴨什麼的,都圈在這後院,而且,四房兩口子往後在飯堂吃飯。保不準前面大房二房的人會端著褲子急吼吼從他們面前跑過去直奔茅廁,真叫一個影響心情啊!錦曦撫額。繼續往內院走。

    掃了眼東廂房裡老梁頭他們的屋門緊緊關著,蕭瑟和落寞的氣息籠罩著那扇單薄的門,這邊西廂房裡,梁愈洲和崔喜雀把東西還有嫁妝,從原來的屋子裡搬過來,錦曦踏進西廂房的時候,崔喜雀正跪在床上鋪被單。

    「曦兒,這裡往後就是四嬸真正的窩了啊,雖不及你家那明亮寬敞的大院子大瓦房,可你得常過來四嬸這耍!」崔喜雀麻利的鋪著床,看得出心情很好的樣子。

    錦曦過去幫她給枕芯套上枕頭套子,一邊打量這屋子,不禁笑了。

    「哎,你這丫頭,嬸跟你說話,讓你往後常過來耍呢,你這一個勁兒的傻笑個啥呀?」崔喜鵲納悶的道。

    錦曦笑看了一眼這屋裡四角,道:「四嬸,我沒想到我爹娘成親那屋子,如今成了你和四叔的小窩了,曉得不,我可是在這屋子裡生的呢!」

    「是嗎,那還真是好,說明這屋子是塊吉祥寶地,指不定我一住進來,往後也能生個娃兒跟你這般聰明,會掙錢,讓我也像你娘那享清福,嘿嘿!」崔喜鵲心情大好,笑瞇瞇道,手下的動作越發的有幹勁。

    錦曦抿嘴笑了,道:「我那點小聰明算個啥呀。誒,不過話又說回來,四嬸,你說的還真準,這屋子還真是個好地方,不然,老鼠也不會選擇來這做窩呀!前年那會子我們去孫家溝呆兩個月不住這,回來一瞧,這床上稻草裡都給老鼠做了窩。」

    崔喜鵲手一抖,道:「呀,嚇人啊,說的我雞皮疙瘩全起了,回頭趕緊讓四叔把這吉祥寶地的幾個牆角窟窿給糊起來唄!」

    梁愈洲其間又送了盆桶過來,都是崔喜鵲的陪嫁,送完後他又去了前面那和梁愈忠一道幫梁禮勝搭建鍋台。錦曦幫著崔喜鵲很快把屋子收拾好,崔喜鵲打量了一番收拾妥當的小屋,跑過去把屋門插上,然後拉著錦曦橫倒在鬆軟的床上,長舒出一口氣。

    「曦兒,今日是我嫁進老梁家來,最舒暢的一日。」崔喜鵲仰面躺著,望著頭頂的帳子頂棚,輕聲道:「即便梅兒還沒有出嫁,我也沒往常那般揪心了,因為,打從今日起,我崔喜鵲就真正當家了!」

    錦曦很能理解崔喜鵲此刻的心情,想當初他們三房好不容易從譚氏手底下掙脫出來另過,即便是淨身出戶,那種輕鬆和對未來可以自己規劃的激動心情,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四嬸,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開春後,是跟四叔在家裡侍弄那些莊稼活呢,還是繼續去鋪子裡?」錦曦側過身,輕聲問,剛剛過完上年頭,還沒到元宵,大傢伙都還窩在家裡享受正月的走親訪友,鋪子裡的買賣這個時間段都是比較清淡的。有琴丫。秀蘭,金寶紅三人,完全能照應的過來,但是等過了元宵人手就不夠了,所以錦曦有必要問下崔喜鵲的意思。

    崔喜鵲認真想了下,道:「照著我的心意,是想把你四叔也一道拐著去你那鋪子裡做事,但如今分到了幾畝田地,咱莊戶人家總也不能荒廢了。要不這樣吧,今夜裡我跟你四叔合計下。看還能不能趕在開春耕種前把那幾畝地給租出去。」

    「要是能,回頭我們兩口子都去給你幹活,要是談不攏租賃的事。那就把你四叔留在家裡侍弄田地,我照樣去鋪子裡做事!」崔喜鵲很乾脆道,確實是很能拿主意的當家婦人的模樣。

    錦曦笑了笑,點點頭,算是心中有數了。兩人並排躺在那裡說了好一會子話,直到梁愈洲從外面進來,錦曦這才驚覺天都快要黑了,忙地起身告辭回了自己家。

    正月十五的上晝,錦曦和簡氏從池塘邊洗完衣裳回家的路上,正巧遇著一輛馬車從村子裡駛出來。錦曦瞧見那馬車上的標識和那趕車的車伕,眼睛一亮,隨即把手裡的木盆交給簡氏帶回家去。自己則朝官道上走去。

    「敢問裡面坐著的人可是王大夫?」錦曦朝那馬車伕微笑著問道,馬車伕把馬車緩緩停靠下來,車窗簾子從裡面被掀開,王大夫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來,錦曦朝他微微屈膝行了一禮。瞧見等候在路邊的人是錦曦,王大夫微笑著朝錦曦拱了拱手。

    錦曦一番問詢。得知王大夫今日是過來村裡給裡正出診,裡正的老爹病了,一直都是在鎮上的王記醫館診斷。這會子剛巧出診完回鎮上去,錦曦熱情邀請王大夫去她家喝茶吃晌午飯,王大夫以趕著回去給裡正的老爹配藥為由,婉謝了錦曦的好意。於是,王大夫坐在車廂裡,錦曦恭敬的站在車旁,兩人聊了幾句。

    「錦曦姑娘,有一事我還要跟你道聲感謝呢,若不是你前幾日去我那找我說那事,我孫兒怕是要真錯過一位德才兼備的好先生!」王大夫激動道。

    錦曦微微一愣,隨即想起前幾日她確實是帶著禮品去了一趟王大夫家拜訪,目的是為了郭海。錦曦杜撰了郭海跟她嘎婆家是山裡的遠房親戚為由,那日因撞見郭海在王記醫館幫忙打雜來換取他娘的醫藥錢,心生詫異。

    心想,既然是大老遠翻山越嶺過來投奔姨母家,那母親生病,郭海卻躬身來醫館打雜換取藥錢,難不成,投奔的結果差強人意?那郭海母子的處境鐵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錦曦想要幫他一把,可礙於郭海寧可打雜掙錢也絕不賒欠的舉動,由此可窺見他骨子裡的尊嚴和氣節。他並非像那些讀死書的人那般孤傲的氣節,而是懂得靈活變通,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選擇最適合自己的路子,腳踏實地的去想法子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既不出賣尊嚴又能為娘親掙來藥,這樣的人靈活懂變通,還腳踏實地。這是最吸引錦曦幫助的亮點。

    正因為如此,錦曦才不能貿貿然上前去給他和他娘那送錢,於是,便想借由王掌櫃的手,給予郭海一些小的幫助。

    王大夫當時對錦曦說的這些表示理解,確實,皇家都有三門窮親戚,錦曦家如今發達了既能想到接濟窮親戚,還又能顧忌親戚的顏面,王大夫對此覺得很不錯,願意幫助錦曦。錦曦大喜,便留下二兩銀子,從王大夫家告辭了,回村後,趕上老梁頭家大鬧分家,之後又去了一趟縣城,昨日才回來趕過元宵。

    錦曦啟齒一笑,道:「該說感謝的應當是我,是王大夫您先給我行的方便。呃,敢問王大夫先前那話,從何說起呀?」

    「哦,是這樣子的……」王大夫抖了抖寬大的袖子,開始跟錦曦講述起事情的原委來。

    原來,錦曦那日留下二兩銀子離去後,王大夫思來想去,覺得貿然把這二兩銀子賞賜給郭海,容易引人猜疑,便決定先等兩日尋個機會再說,橫豎郭海這幾日都會在醫館裡打雜來換取藥錢。

    王家雖然是老字號的醫館,可王大夫卻將心力一直寄放在孫兒的研讀上,希望有朝一日孫兒能考出個功名來,為官致仕光耀門楣。

    於是,王家傾盡全力,找人托關係才把孫兒給弄去了望海縣城最有名的私塾『名人堂』啟蒙就讀。如今入學已五載有餘,王家人幾代為醫,從未出過蠢材,可是孫兒的學業成績在學堂裡卻是屢屢掛龍尾,做出來的文章甚至都還不如鎮上私塾裡那些就讀的同齡學子。

    正月初六王大夫去縣城給名人堂的先生拜訪,先生告知王大夫,其孫兒腦瓜著實愚笨,入學五載有餘,生員考試至今落第,再不濟便要勸其退學。以免帶累名人堂的聲譽。王大夫心內極其不服,他是老大夫,給孫兒做過全身上下細緻的診斷。孩子一切正常並無異樣,怎麼在那樣的名私塾還學不進去呢?他為此極度苦惱,一籌莫展呢。

    縣城名人堂私塾要到過了元宵才正式開學,正月初八王大夫帶著孫兒去到醫館,王大夫在前面坐診。孫兒在後面簾幕後習作先生佈置的課業,正遇一疑問處絞盡腦汁思索未果之際,恰巧郭海過來跟王大夫回報事情,王大夫曾在錦曦這聽過郭海是個讀書人,便心發奇想,既然郭海也是個讀書人。何不這幾日以讓他給孫兒陪讀研墨為由,屆時好把錦曦留下來的二兩銀子轉達至郭海之手?

    「王大夫,後事如何呢?」錦曦微笑著問。

    王大夫撫掌。更加激動道:「郭公子大才,大才呀!不曉得他是用了何種法子,不過區區幾日的點撥,我孫兒好似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兩人這幾日一直在一塊共處,我雖是一介大夫不懂那些做學問的事情。但我從旁聽著,也估摸著能猜測的出,他們是在研習文章,交流心得。錦曦姑娘,你道昨兒正月十四去縣城開學,我孫兒把那篇先生佈置的作業文章呈上去,先生看了後,那是大感意外,拍案讚好啊!」

    「先生起初還有些不敢確信是出自我孫兒之手,便又另出了幾題當場考核,我孫兒一一對答如流,先生更是讚歎不已,直誇我孫兒是匹後發先至的黑馬!哈哈哈……」王大夫激動的撫著鬍鬚大笑起來。

    錦曦臉上同樣陪著笑,然心裡則是驚詫異常,王大夫孫兒的變化,鐵定離不開郭海的點撥,那郭海的才華,看來真是不容小覷,錦曦想到這,又隱隱覺著高興,指不定,從來不做無利之事的自己,這頭一回破例做好事,還真就押對了寶呢?

    「王大夫,那我先在這恭喜你了,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你家孫兒很快考中功名光耀門庭,那必定是指日可待之事。」錦曦微笑著道,王大夫微微額首,眼角眉梢都是欣慰和期待之色。

    「那麼,敢問王大夫,既為孫兒尋到如此良師益友,接下來有何打算不?」錦曦又問。

    被問及此,王掌櫃臉上難掩惋惜,道:「老朽行醫多年,看人也不下少數,目光自認還是有幾分的。郭公子雖然身上並無功名,但他大才,不出意外他日必定會有一番功名成就。即便眼前只能短暫把他留在我孫兒身邊伴讀,著實委屈了他,但對我孫兒而言卻是莫大的助力,極其難得的可遇不可求啊。我許諾他在縣城跟我孫兒同吃同住,每月還給予他五百文錢的花銷。」

    五百文錢在這鄉下小鎮,一個讀書人平常足不出戶的做學問,就簡單的吃喝拉撒,五百文應該是能管個溫飽,在縣城,吃住王大夫家都包了,每個月五百文錢的零用花銷,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不過,若是算上郭母的生活花銷和吃藥的錢,那五百文就又緊巴巴了,顯然,王大夫一心都撲在郭海身上,卻忽視了他背後還有個投奔親戚未果的生病娘親。

    「那郭公子答應了王大夫您的要求了嗎?」錦曦問。

    王大夫斟酌了下,道:「我正在等他回音,他說要回去跟娘商量下,明日給我答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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