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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8章 文 / 百夜

    在兩人失蹤的這些天,歸化城看起來還正在有條不紊地做守城準備,時不時還派出遊騎在周邊巡視。()可實際上高層已經快急得團團轉,不少知道實情地人甚至急到嘴巴起泡。

    那日五百精兵押著奉武族敗兵進城的時候,城中可以說是一片歡騰。這些敗兵可都是大商的精銳,如此戰果足以振奮士氣。而那些繳獲馬匹更是如同雪中送炭,讓城中能迅速組建出一批騎兵。

    儘管那親兵統領走前下了嚴令要保守秘密,可那些俘虜的嘴卻很難堵住。在提審的時候,他們總會自豪的說,你們的皇帝與祭天者落到大宗師手上,肯定死定了。

    即使鴻明知曉以後立刻讓人停止了審訊,但是關於皇帝和寧雲晉被追殺的消息城裡的大人物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等了足足四天,他們沒有盼到皇上回城,卻只打聽到蒙或親自帶兵朝歸化而來的消息,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

    雖然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被大宗師追擊,沒有人對文禛和寧雲晉有信心。在皇帝可能出事的時候,一眾人最擔心的是太子的安全。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皇上與太子同時有了個萬一,那麼光是為了爭奪皇位,大夏自己就會亂起來。

    在蒙或即將到達的消息傳到歸化之後,城裡的氣氛頓時越發緊張。

    鴻明望著面前跪了一地的謀士們,陷入了沉思。

    以秦可為首的一幫子人都建議鴻明趁著蒙或尚未趕到的時候,先行前往大同。畢竟歸化雖然是草原上最大的城市,可比起被稱為「北方鎖鑰」的大同還是遜色了不少,駐軍只有兩萬人而已,與大同那佔據大夏十二分之一的兵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若是蒙或為了一血被擒之仇,鐵了心要拿下太子,那歸化不一定能抵擋住這樣的猛攻。

    但是在這樣一致要求鴻明撤退的呼聲中,也有如沈呂功這樣真心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考慮的。

    先不說鴻明身為太子本就有守土之則,之前運糧的時候分兵倒也算了,現在要正面遇上蒙或的時候,如果再次逃避,即使再怎麼筆上添花,也難以掩飾太子的怯懦,而且如果太子要離開,歸化勢必要分出大量兵力進行護送,這會讓原本就兵力捉襟見肘的歸化城雪上添霜。

    若是歸化城不失還好,萬一因為兵力不足的原因被攻破,這將成為鴻明身上的一個污點。

    如果皇帝真的已經出事,太子返回京城可以等直接登基,那還好一點,如果皇帝活著回來,日後又要如何看待太子?要知道太子之位也是可以撤換的,後面可是還有好幾位皇子正虎視眈眈。

    正是沈呂功的這番勸誡讓鴻明無比糾結。他雖然不知道自家父皇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但是寧雲晉那個小子也跟在身邊,一個祭天者一個祭地者說不定真有手段逃脫大宗師的追殺。

    再說鴻明心底也是不服氣的,寧雲晉以弱勝強的這一戰,幾乎將他的名聲推倒了頂點,讓他在民間的聲望比自己這個太子還要旺。

    與太子同歲的寧三元不但文武雙全、足智多謀,而且還是祭天者,再加上他這驚人的戰績,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傳奇,如今只要在歸化城的茶樓去聽一聽,談論得最多的就是關於寧雲晉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佩服與崇拜,將鴻明這個太子的風光都搶光了。

    鴻明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寧雲晉與自己相比,最鬱悶的就是偏偏自己還真沒辦法超越那人,如果這次再怯懦避戰只怕一輩子都要有心魔了。

    終於還是少年人爭強好勝的心性佔了上風,鴻明下定了決心,「孤心意已決,在沒有擊退蒙或之前絕對不離開歸化,各位不用再勸,準備備戰吧!」

    三天之後他就對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無比慶幸,若是當時自己正準備返回大同,日後在京城只怕就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找到了離開辦法的寧雲晉和文禛自然不可能真的被困死在那山洞裡面,雖然出現了一些小波折,但卻還是成功的離開了那處水潭。

    所謂的波折對文禛來說是一種歧視,那塊玉璜在寧雲晉手裡可以自然而然的為他療傷,而且還可以和他的氣場結合,進行恢復。但是在自己手裡的時候,卻只能讓他的精神變好,五感更敏銳,一些特殊的功能怎麼都沒有辦法觸動。

    這個發現讓他倆只能將起占的重任都交到了寧雲晉手裡,不過卻也讓他們放心了一些,畢滄浪搶走的那塊玉璜還不知道有什麼功效,如果說祭地者使用起來並不容易,那對大夏的威脅也小了一點。

    所謂的起占就是占卜問卦,在上古年代人們無論幹什麼大事情都要先問上一卦,來判定凶吉,因此發展出來了不少八卦、九宮、陰陽五行加天干地支等種種占卜方法。

    寧雲晉畢竟精力有限,目前他涉獵的只是打卦、靈棋經這種非易占而已,也就是不以八卦為基礎的占法,不過對於他們此刻來說卻已經足夠。由於沒有竹片或者獸骨片,他們兩個只好用石頭刻成十二枚棋子,上面分別刻有上、中、下各四枚。

    這種占法叫做靈棋經,若是其他人使用還要去翻書來對照組合卦象,但是寧雲晉早在學習的時候就將書背了下來,此刻自然派上了用場。

    由於石柱能不能踩踏都是變動的,自然不可能在原地等他們一一占好了,再直接跳出去。他們弄了個石盆盛放棋子,然後由文禛抱著寧雲晉。每佔到一根上吉的石柱便跳上去,接下來再佔第二步該落腳到哪一根。

    這樣的辦法對寧雲晉來說簡直是個極大的考驗,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選出一條安全的路,一個小小的失誤陪上的就是他與文禛的兩條命,簡直是對能力和精神的雙層折磨,最驚險的一次那石柱都已經開始要下沉了,可他還沒有選到下一根石柱的位置。

    文禛的鞋底都已經浸到了水裡,即便他當即就抬起了一隻腳,另一隻腳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漸漸隨著石柱沒入水中。可他抱著寧雲晉的手卻穩如磐石,一動不動,甚至連一絲催促都沒有。這樣的定力倒讓寧雲晉鎮定下來,立刻選定下一根柱子進行起占。

    等到離開那水潭之後,兩人都鬆了口氣,坐在地上半晌沒有力氣動彈。

    雖然在水中停留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文禛將靴子拖了下來才發現右腳上紅彤彤的,已經燎出了幾個水泡,襪子脫下來後疼得他一個勁的皺眉。

    文禛腳上的慘狀,寧雲晉看了也說不出風涼話。他雙腳一盤,就地打坐,「等我恢復一下再試試看這玉璜能不能為你治療。」

    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寧雲晉,文禛嘴角忍不住勾起,雖然腳上很疼,可他也並不是不能忍耐的,不過只是皺眉便能試探出來這小子對自己的關心,卻也值了。

    即使連不入流的江湖術士也有每日問卦不過三的禁忌,如此便可以知道起占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為了要確保安全,增加起占的準確性,寧雲晉不可避免的要使用血脈之力,如果沒有那玉璜提供的支援,僅僅只靠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完成這樣的大工程。他體內如今也如同賊去樓空似的,再也生不出來一點力氣來為文禛進行治療。

    寧雲晉這一打坐便直到入夜才醒過來,文禛並沒有將他叫醒,畢竟還不清楚畢滄浪在不在外面,兩個人都保持最佳狀態出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感到寧雲晉動了動,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警戒的文禛立刻清醒過來,「你現在如何,有沒有好一點?」

    「內力與血脈之力都只恢復了一半,但應該夠將你治好了。」寧雲晉摸索著靠近文禛身邊,將那玉璜拿在手裡。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發揮玉璜的治療能力,只好將他知道的與治療有關的咒語都念了一遍,折騰了半晌還沒有反應,就在寧雲晉快要氣餒準備直接為文禛祈福的時候,突然玉璜微微發亮,柔和的白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

    那白光撒落在文禛的傷腳上,很快那些燙傷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失。

    治好了文禛,寧雲晉剛剛恢復的一點能量都消耗殆盡,他只得再次開始打坐回復。

    兩人已經足足一天半時間滴水未進,這一番折騰下來都累了,自然也沒心思想那些風月旖旎之事,只是相擁在一起忍著飢餓,一起運功。

    當他們兩個終於重見天日的時候才發現這山洞距離當初那個山谷已經有很遠的距離,而且那些對普通人有害的戾氣減弱到了最低,難怪畢滄浪可以不受影響。

    也不知道畢滄浪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又或者是有信心能將兩人困死,居然並沒有守在這裡,兩人連忙認準了方位匆匆離開。出了山區之後,他們才知道這裡距離歸化還有一天多距離,在聽說蒙或已經圍城之後,連忙朝著歸化趕去。

    文禛身為皇帝與自己失蹤了這麼長的時間,寧雲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再不露面就真要出大亂子了。

    即使心裡理解文禛的心急如焚,不過他當啃著難吃到足以噎死人的乾糧時,還是忍不住抱怨,自己這一趟出門可真是太過倒霉了,除了撈到那塊玉璜算是一點好處,剩下的就是被皇帝、太子還有那大宗師來回折騰。

    「那畢滄浪還真是折騰人,他直接從這邊山洞進去不就行了麼,何必抓著我們陪他跑這一趟。」

    文禛看他說完便像是洩憤一樣狠狠地在那個饃上咬了一口,將臉頰鼓得圓圓的,著實是可愛得緊。他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小塊塞進嘴裡,眼睛卻目不轉睛地望著寧雲晉。即使吃著難吃的食物,可看著眼前的人,他居然有種幸福的感覺。

    「帝陵的入口通常是很好打聽的,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奉武族生出這麼多分支,可他們的傳承並沒有斷,族裡總有典籍可以查到具體位置。」文禛解釋道,「可那種工匠偷偷修建出來的通道,往往都不會記載下來,畢滄浪即使知道有這樣的地方,也不一定能夠找到。」

    寧雲晉抱怨完了之後其實也就想到了,但是對著文禛溫和的眼睛卻有些不自在,在這樣的陽光之下承受他的這一片真心,總覺得有些心虛,若是有一天文禛知道自己明明曉得是他兒子卻接受了他,會原諒自己嗎?

    兩人的談話還沒能繼續下去,便聽到遠方有喊話聲與馬嘶聲,而且聽那陣勢並不是一兩匹馬而已,是一隻人數眾多的隊伍。

    寧雲晉與文禛對視一眼,立刻將身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縱身跳到兩丈開外的大樹上。之所以兩人會這麼謹慎正是由於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這裡處在歸化與涼城之間,是一個非常偏僻險峻的林地。若不是為了繞道趕去與文禛的鑾駕匯合,他們根本不會選擇這條路。

    此處再往前走十里就能走出大山,不過那地方也是一個極其狹窄的峽谷,頗有點一夫當關的味道,要是在那裡設下埋伏,即使文禛鑾駕帶著數萬兵馬護航也真是喊天天不應。

    在兩人躲上樹之後不久,便看到一隻斥候小隊出現在他們視野裡。領頭的男子身材瘦削,動作十分輕盈,臉上帶著謹慎。即使寧雲晉已經稍微掩飾過行蹤,那人也似乎發現了一些端倪,在他們剛剛停留的地方細心搜查起來。

    只見那人彎腰在地上抹了一把,然後將手放在鼻下聞了聞,便道,「有人剛剛在這裡吃過饃,小的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

    他身邊的一人笑道,「頭兒你也太謹慎了。看這情況最多就只是兩個人而已,只怕是有鄉野村夫經過此處而已。」

    那人見隊裡的人都有些不以為然,也感覺自己似乎太過謹慎了一些,不過到底抹不開面子,還是嚴肅地道,「皇子上次栽了個大跟頭,可就指望著這次聲東擊西能取得輝煌戰果,你們若大意誤了事,可別怪老子不保你們。」

    等到他們罵罵咧咧地走遠,寧雲晉瞪了身邊的文禛一眼,「荒郊野外吃個飯還那麼斯文幹嘛,掉下那麼多渣滓,差點被發現!」

    文禛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俯在他的耳邊小聲道,「聽那些士兵的口氣看來蒙或是想對朕下手。」

    「怎麼可能。」在打仗方面寧雲晉簡直是天生就十分敏銳,瞬間就猜到了蒙或的用意,「他知道鑾駕裡面是空的,說是聲東擊西,多半還是想吃下歸化。若是前往歸化的大軍被阻隔在山裡,你說周邊駐軍是什麼反應?」

    他這一點通,文禛也就想清楚了,「即使知道這是空的鑾駕,為了不落口舌,周邊駐軍也要趕來救援的。這樣一來歸化城內的援軍會減少,即使一來一回只能拖延個一天時間,也足夠左右戰局。」

    想到這裡,他抓著寧雲晉道,「走,我們先他們一步趕迴鑾駕。」

    寧雲晉沒有動,他的視線被遠方的那只隊伍吸引住了。在他們說話間先頭部隊已經可以看得到先頭部隊,與往常的全騎兵配置不同,可以看得見這只隊伍以步兵居多,甚至後方還有拖著輜重的車輛。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這只隊伍的數量,隱隱猜到蒙或的打算。

    「這一萬人只有兩千騎兵,蒙或這可是孤注一擲了。」寧雲晉小聲道,他抓著文禛的袖子,「有沒有興趣玩一票大的?」

    文禛最愛看的就是他眉飛色舞想要整人的小模樣,他忍不住將寧雲晉那飽滿圓潤的耳垂含在嘴裡,輕輕咬了一口,這才小聲道,「說來聽聽。」

    寧雲晉捂著耳朵,瞪了他一眼,這才分析道,「蒙或手頭如今只有四萬兵馬,若是沒有內應打開城門,圍城之戰至少需要十倍兵力才能攻破。按照騎兵一人雙馬的配置,他現在調走了至少一萬六千匹健馬,只有兩種可能。」

    他掰著手指頭,「其一就是用這些馬再武裝一隻隊伍,其二就是要給原有戰士多配備一匹馬。如今他這樣的情況不可能立刻增員,那就只能是第二種情況。」

    文禛到底也是熟讀兵書的,寧雲晉這樣一說,他漸漸也理清楚了思路。他若有所思道,「一人三馬大多都是用來千里奔襲,追擊作戰。若是鑾駕有失,再放出朕駕崩的消息。即使鴻明決定守住歸化城,其他人也勢必會哄著他趕緊帶兵回京登基。只要他一出城,就是蒙或的機會,以奉武族的騎兵之威,靠著一萬多人足可衝破陣勢。」

    說著他一捏拳頭,「難怪奉武族到這個時候都沒有放出朕失蹤的消息。」

    寧雲晉只覺得和與自己思路相近的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自己開一個頭,對方就能接上話題,不用在多費口舌去解釋,實在是暢快淋漓至極。他有些期待的望著文禛,好奇這人能不能猜到自己要慫恿他去幹嘛!

    他的神情自己被文禛收入眼底,若是兩人相愛了只是每天你儂我儂的秀恩愛閃瞎別人的狗眼,那絕對不是文禛需要的感情。像現在這樣,兩個人思想的火花相互碰撞著、相互影響著產生出來的默契甚至有著超越性1愛的吸引力。

    甚至不需要沉吟思考,他就已經猜到了寧雲晉的打算,「若是想要靠這麼些人守住峽谷,那他們肯定要帶上大炮和炸藥,難道你是想打這些東西的主意?」

    「難道你不覺得這些東西在他們營寨中爆炸很有趣?」寧雲晉咧嘴笑道,「以大軍的速度,鑾駕起碼要到明天中午時才會通過峽谷,這之前他們肯定要停下來休息,那就是咱們的機會。」

    與寧雲晉的愛好冒險不同,文禛除了那次擒獲夫蒙卓明的時候忐忑不安冒了巨大的風險,其他時候多半是謀定而後動,不過到底是男人天生的冒險精神佔了上風,他頗為意動地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麼辦法潛入他們中間?」

    寧雲晉嘿嘿一笑,卻並不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他抓著文禛的手跳下大樹,朝著前方掠去。

    「走,咱們先趕到那裡。」

    通往那個峽谷只有一條路,兩人自然沒有必要跟著大隊前進。兩人一邊飛速前進,寧雲晉一邊解釋道,「之前聽說要來歸化,我就看過這一帶的地方志,聽說那個峽谷頂上有兩塊巨岩,長得像是一個老婦和少婦,便被人編了一個關於望子望夫石的傳說,只道是有一個丈夫外出作戰,便再也沒有回來,他的老母親和妻子為了等他便化作了兩塊石頭。」

    「這樣的傳說似乎各地都有。」文禛點頭道。

    寧雲晉笑了笑,「確實是這樣。不過這兩塊岩石生得非常巧,正好在峽谷頂端的最中心,若是他們要紮寨只能圍繞著這兩塊石頭。我們先趕到那處,這些普通士兵肯定上不了頂,到時候我們居高臨下,就有機會動手了。」

    文禛驚訝道,「你看的東西到也雜,這樣的細節都注意到了。」

    寧雲晉嘿嘿一笑,這哪是他這輩子看書知道的,而是以前在這裡探測過地形,所以格外瞭解罷了!

    等到兩人趕到那處,文禛才發現這個峽谷果真是險。峽谷兩邊全是大塊的巨石,兩壁足足有近三十丈高,最險要的地方最多只能四車並行而已,山壁一直延伸到草原上,形成一個斜坡。而寧雲晉說的那兩塊岩石正在矗立在最狹窄通道的頂端。

    他們兩人飛身爬上那望子望夫石的頂端,這兩塊石頭早已經被風沙雨雪打磨得光滑可鑒,即使以他們的功力想要爬上去也費了一番功夫。

    等到臨近黃昏的時候,這只來埋伏的隊伍才趕到此處,不過來的只有八千步兵,一輛車馬都沒有看到,那些大炮和炸藥都是靠著人力生生抬上來的。十多里路加上如此多輜重,導致不少士兵到了地頭就坐在地上爬不起來。

    帶兵的將領顯然知道士兵們需要休息,只是帶了一幫人開始紮營,並沒有立刻進行炸藥的安放。

    是夜,僅有一彎上弦月高高掛在夜空中,等到營帳中鼾聲四起的時候,寧雲晉與文禛如同輕盈的燕子從岩石頂上跳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笑,立刻分頭行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個人真的很萌那種心有靈犀的感覺,你說一句,對方立刻接上,甚至有時候異口同聲,那種感覺真心很棒。我比較喜歡看的是兩個男人一起打怪升級,不會兩人好上了就變成披著男人皮只顧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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