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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0章 文 / 百夜

    與糧車合併之後,寧雲晉便一頭鑽進了馬車,不再待在外面吹風。他這一次正式的官職應該叫糧草督運,是負責監督一路上的行程與日期的。

    有太子同行,陣仗自然不能太過寒酸。文禛直接調了兩千騎兵和三千步兵作為護衛,其中還有一個火槍隊。這只部隊的任務除了壓糧之外,更重要的自然是保護鴻明的安全。

    而率領這只部隊的人則是寧雲晉的熟人,穆丹書。

    穆丹書這個曾經的小胖子,在上次戰爭中混了一圈回來,不但長高了,身上的肥肉也成了肌肉,看著跟鐵塔似的,若不是臉上還帶著憨厚的笑容,寧雲晉差點認不出來。

    他是寧雲亭的大舅子,說起來兩人也算是姻親。光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文禛這樣安排還是為了方便自己行事,畢竟要是個軍隊的老油條,自己行事就難辦多了。

    從北京前往歸化城,大約五六百公里,如果是在現代社會,八個小時就到了,快馬的話只要四五天。但是像他們這樣押運著糧食前進,速度實在慢得驚人,一天能走二十公里就算速度快的了,這批糧食要運到歸化起碼要一個月時間。

    寧雲晉以前帶過兵,自然不會腦袋一拍隨便亂定,他計劃從北京到大同都用極限速度,要求每天至少要行軍二十公里,等出了大同以後,每天改為十公里。

    穆丹書對他這個要求有些為難,畢竟士兵們還好,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行軍,但是那些民夫肯定會承受不住。

    寧雲晉只得分析道,「從北京到大同這一段,有修繕完好的官道,而且不會有受襲之憂,咱們辛苦點趕一趕,應該沒問題。每批民夫咱們只用一到兩天,然後快馬到前一個縣城重新僱人便是。等到出了大同,速度肯定不能這麼快,而且越靠近歸化咱們越容易被大商襲擊,為了能盡快將這批糧食運到,只能把進度提前趕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穆丹書也覺得在理,他打趣道,「我只當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沒想到對於帶兵打仗也挺有一套嘛!」

    寧雲晉嘿嘿笑道,「咱也是看過幾本兵書的嘛!孫子的軍爭篇早就說過,卷甲倍道是不可取的。」

    「說不過你。」穆丹書比寧雲亭還討厭看書,從小就是提起讀書就頭疼的性子,連忙擺手道,「你覺得行就依你的。」

    兩人商定之後,便將議定好的行軍方案拿給鴻明過目。

    鴻明哪知道這些,他雖然覺得這個速度慢了點,但是見這兩人都同意這個方案,便點頭同意了。他雖然不懂的事情很多,卻牢記著文禛跟他說過的,身為上位者最重要的是知人善用,最忌諱的就是不懂裝懂,所以並不胡亂插手。

    事實證明寧雲晉的這個方案很不錯,日行二十公里雖然行程緊張了一些,但卻並不是沒辦法達成。有太子這尊吉祥物在,他們儘管每隔一兩天就換一批民夫,但是所過之處的官員都十分配合,甚至有機靈的已經打聽好他們的路線,往往是借人的命令一到,民夫就已經準備好,直接就能帶著上路。

    一路急行軍趕到大同之後,寧雲晉才安排所有人原地休息半天。畢竟這樣的行程,除了那些騎兵稍微輕鬆一點,所有的人都累到不行。

    掐指一算他們已經出來了足足半個月,寧雲晉在這天終於接到了第一封家書。

    信是搭著傳送前方戰報的士兵一起來的,那士兵將一厚一薄兩個信封拿給他的時候曖昧的笑了笑。

    寧雲晉滿頭霧水的看著那兩個信封,厚的那疊他只是掃上一眼就認出那是父親的字體,不用說是家裡寄來的。

    等到拿起薄的那個信封,他頓時黑線了。

    原來那信封並不是紙,而是白色的絲綢,即使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奔波,還帶著淡淡的香薰氣味。

    寧雲晉看著手上這信封,真是如同燙手山芋似的,難怪那士兵會笑得那麼曖昧。

    這樣的寄信方式來自與族中的一個典故,曾經有一對相戀的男女,由於女子不會寫情詩,就找人寄了一方潔白的絲綢素帕給自己的情人。她的情人拿到那方素帕之後,便道,橫看是絲,直看也是絲。之後這故事就被編成了山歌,歌曰,橫也絲(思)來豎也絲(思),這般心事有誰知?

    這個故事流傳開來之後,族中便有不少姑娘小伙兒用這種隱晦的辦法訴說相思。

    寧雲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誰寄過來的,雖然心裡如同有十隻貓在撓著,很想知道那人寫了什麼內容,但是還是囧著臉將之放在一邊,先拆開了寧家那封。

    寧家的信之所以厚是因為哥哥姐姐老太太、甚至連寧巧萍都各寫了幾張紙,雖然不外乎是問候他的身體可安好、傷勢完全恢復沒有,但是家人們的關懷還是讓寧雲晉十分開心。

    而寧敬賢的那封自然是最厚的,除了那些關心的話,還告訴他了一些京裡的動態。信上寫得並不是很詳細,只是粗略的提到了一些,但是僅僅是那麼幾句話,就為寧雲晉勾勒出了京城官場如今的局勢。

    如同寧敬賢猜測的那樣,文禛確實是同時對左師家和安平家下手了,這一次他針對的人分別是左師平林和安平百川。事情的起因是安平百川手下一名御史參左師平林收受江南鹽商賄賂十萬兩,同時還參他截留崇文門稅金近二十萬兩。

    左師平林身為國丈又為戶部尚書,還有一個當內閣首輔的爹,從來都不缺人的孝敬,再加上他也不是低調的性子,實際上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肯定不止收了那麼點銀子。

    這事情奇就奇在一個小小的御史怎麼敢公開參他一本!

    不過參人的這個御史的簡歷一調出來,眾人就悟了!這人是安平百川一手提拔上來的,一直當做得利心腹培養。既然是兩個前國丈之間的問題,雖然引起了不少注目,但卻沒人會覺得左師平林會被這樣的事情扳倒。

    可對左師平林來說這確實面子的問題,不出三天他就反參了安平百川一本。

    安平家在五大家中算是比較低調的,特別是安平百川這個家主自從坐穩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這一位置之後,更是行事格外謹慎,按理說是很難找到他的紕漏。

    但是左師平林卻參的是他給少正其和李連珠送重禮,並且連禮品是什麼都寫了出來。

    這便牽涉到了當年讓文禛惱火的一樁案子!他的兩次繼後都是由少正其和李連珠負責卜算的,安平百川為什麼給這兩人送過重禮,只要發散聯想一下就能猜到其中的緣由。

    見著兩個前國丈的事情越鬧越大,甚至還牽連到了自己身上,於是文禛藉著惱怒,對兩人各大五十大板,同時將他們削爵一級,官降三級留用。

    寧敬賢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做任何分析,寧雲晉卻從中看出來其中必定有著文禛的手筆。畢竟只要看看這事最後誰的得益最大就知道誰是幕後之人,不用說,只有文禛。

    隨著太子與二皇子的年歲漸長,圍繞在兩人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身為皇子出宮不易,他們在外面的代言人自然就是這兩人。這幾年他們已經發展了不少親信,讓太子黨和二皇子黨漸漸壯大起來,隱隱形成了一股勢力,在朝中相互打對台。

    寧雲晉對於文禛會選擇在大戰開始前對兩人給予警告並不覺得意外,如果換成自己在那個位置上的話,明明還不到而立之年,而且年輕體壯,就已經有人替兒子惦記自己的位置,只怕早就心裡又不爽了。

    如果換成平時,可能還會讓他們繼續折騰下來,當做磨煉兒子的磨刀石,可是文禛馬上就要御駕親征,如果不殺一下他們的氣焰,哪裡敢輕易離京!?

    看完父親的信之後,寧雲晉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拆開了文禛寄來的那封。信中只有兩頁紙,一頁是用硃筆畫的幾個虛實箭頭,每個箭頭的起點分別寫了一個地名,最中間的那個實心箭頭恰好是歸化。

    雖然文禛並沒有寫明內容,但是寧雲晉立刻明白這才是真正的出兵圖。除了最中間的歸化,左邊的箭頭實心為寧夏,虛線為西安,右邊的箭頭實心為寧古塔,虛線為盛京。

    還真是大膽,難道不擔心這信件被人截獲!?寧雲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打燃火折子,將這張紙燒掉。

    處理完那張紙之後,寧雲晉才去看另外那頁寫著字的。上面的內容並不多,文禛寫到下月底他便將會親征,並且提到前一批運糧隊在阿拉善附近遇襲損失慘重,大商現在缺糧嚴重肯定會打這批糧食的準備,讓他多注意安全。

    寧雲晉望著那張紙愣愣的出神,文禛知道自己的本事,即使遇到危險,他若是存心想跑也不是跑不掉的,自己需要注意安全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要拚死保護太子的時候。

    他們這一批運糧隊比之前的護衛多了一倍,而且又有太子同行,必定是備受關注的。若是大商的人真的要來,出兵必定不會少。

    而太子畢竟是未來的主君,自己是臣,真要出事了首要的是誓死保護鴻明。文禛讓自己多注意安全,豈不是將太子的安危放在了自己手裡。

    他舔了舔嘴唇,眼眸微暗,還真是信任自己呀!居然不怕自己趁機弄死太子!?

    剛剛將那封信收好,營帳外就傳來了秦明的聲音,「公子,高總管來了。」

    來的人是高可,太子這次出門只帶了他這一個貼身太監。他一見到寧雲晉,便著急地道,「寧大人,太子殿下請您過去一趟,有事相議。」

    寧雲晉瞥了他一眼,見他的神色有些惶惶不安,頓時心中便明白了一二。既然自己都收到了這些內容,鴻明那裡自然也不會少,先別說左師平林出事的消息會讓自己那太子弟弟心裡怎麼想,光是即將面臨的危機只怕就要讓他心中擔憂不止了!

    他跟著高可走進太子的營帳的時候,鴻明正捏著一張紙焦急地來回踱步。

    「寧雲晉你來了?快快,你倒是說說看,咱們該怎麼辦是好?」鴻明說著將手中的紙塞到了他手裡。

    寧雲晉不急不緩地展開那張紙,發現上面居然是緊急軍報。上面寫到在烏蘭察布和包頭附近都曾經看到過大商騎兵的蹤跡,更提到蒙或放出豪言說要擒獲大夏太子。

    軍報上詳細的寫出了如今蒙或的兵力分佈,他們已經佔據了烏拉特旗,五萬大軍除了有一萬駐紮在那裡,剩下的一分為二,隱匿了行蹤。按照他們的行軍路線,猜測可能一部分準備攻打五原縣,一部分準備攻打固陽縣。

    固陽縣距離歸化非常近,快馬奔襲只要一天不到的時間。若是他們存心想要伏擊這支行動緩慢的運糧隊,並不是沒有機會。

    從出了大同之後一直到歸化這段距離都沒有像樣的城池,也沒有關口可以抵禦騎兵,這就意味著離開了大同,寧雲晉他們就會曝露在危險之中。

    鴻明虎著臉,強作鎮定道,「你怎麼看?」

    寧雲晉瞥了一眼這個裝模作樣的弟弟,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到底還是個沒經歷過戰火的小孩,聽說可能要面對兩萬大軍心裡就慌了。

    「太子殿下,微臣倒是有一個主意。」

    鴻明忙道,「說來聽聽。」

    他們這一行只帶了一副地圖,就在太子營帳裡面。寧雲晉指著牆上的地圖道,「通常去歸化有兩條路。為了方便一般會選擇經過涼城縣直抵歸化。若是騎行,則是先繞道烏蘭察布,再到歸化。」

    自從得知手中的軍報,鴻明就一直在琢磨著地圖。不用看他都知道涼城縣四面環山,地形複雜,雖然從地圖上看是直線距離,但真要是走起來,不一定會比繞道烏蘭察布快,畢竟他們帶了這麼多輜重。

    他們的原計劃是從涼城走,畢竟比起人煙稀少的烏蘭察布,在涼城縣更方便招民夫。

    「你的意思是我們改走烏蘭察布?」

    寧雲晉搖了搖頭道,「不,微臣的意思是收起太子儀仗兵分兩路。這樣一來對方摸不清虛實,即使要伏擊也要再次分兵。」

    鴻明頓時猶豫了,「我們原本就只有五千兵馬,若還分兵,真的遇到大商的騎兵又怎麼對付得了?」

    「太子殿下,打仗的時候不能這樣算。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以少勝多的戰事呢!」寧雲晉指著地圖上的涼城縣道,「這裡四面環山,我們可以沿著山道走,雖然行進速度會慢一些,但是卻也將對方騎兵的優勢給撇除了。我們有輜重他們沒有,一旦相遇只要依險固守、點起狼煙便可以等到救援。」

    他一說完鴻明就皺起來了眉頭,鴻明雖然沒打過仗,卻也是習過兵法的,這樣的方法聽起來不錯,但是若是救援不及或者守不住陣地就會成為被圍困的孤軍,怎麼都覺得這是無奈之舉。

    寧雲晉瞥了一眼他的神情,心中暗笑,接著又指著烏蘭察布的位置道,「若是繞道於此,便可以與這裡的駐軍匯合,請他們協助將軍糧押送到歸化。這樣一來有大軍護送,量大商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聽寧雲晉分析完之後,鴻明陷入了沉思,他又問了幾句「該如何分兵」「又該如何掩藏自己的行蹤」,接著便道,「孤要好好想想。」

    寧雲晉出了營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就不相信鴻明能想出更好的辦法,若是想完成這個任務最後多半是要分兵的。時間緊迫,他便直接前往穆丹書的營帳,去商量分兵的事情了。

    太子出行自然不可能一個謀士都不帶,他走後鴻明便將高可將沈呂功叫了進來。

    沈呂功雖然受到當初陳立言事情的影響,但是他跟隨太子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沈家也算是受害者,因此並沒有失去寵信。

    沈家也是跟著太祖打江山的,雖然沈呂功這一代的人並沒有上過戰場,但該懂的也都懂。他聽完太子的陳述之後,沉吟了片刻,便道,「太子殿下,不得不說寧大人這個辦法是最好的!除非放棄這趟差事,否則無論如何都是要往歸化走一遭的!」

    「怎麼可能放棄。」鴻明生氣地一拍桌子,「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的,放棄的話孤的顏面要往哪裡放。」

    沈呂功自然也是支持他繼續完成這次的差事,他眼睛珠子一轉,「要微臣說,寧大人其他的點子都不錯,但是收起太子儀仗這點不妥。」

    他頓了頓,說道,「畢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趟運糧是太子殿下您做的監軍,若是將太子儀仗收起來反倒像是怕了大商似的。不如索性將儀仗也一分為二,您與寧大人年紀相仿、身材相仿,如果讓他扮作您,不是親近之人絕對發現不了,這樣便可以掩人耳目。」

    「讓他假扮孤……」鴻明有些遲疑。

    沈呂功忙道,「特殊時期自然要有特殊做法,即使是皇上也會諒解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正合兵法之道。」

    這廂他們兩主僕才剛剛商量完,寧雲晉與穆丹書那邊連兵馬如何分配都已經快研究好了。

    走涼城的一路,分五百騎兵,兩千步兵,走烏蘭察布的一路則分一千五騎兵和一千步兵。輜重糧草則三分之二交由涼城一路,畢竟他們的速度慢,萬一遇險也可以靠著這些物資固守。另外三分之一則分給另一路,他們的行動速度快,帶多了輜重反倒成為了拖累。

    不出寧雲晉所料,鴻明果然選擇了走烏蘭察布這一路,畢竟只要趕到那邊就有大軍相互這一點,聽起來都要安全得多。太子有自己的親兵首領,自然不愁人帶兵,於是他與穆丹書則只有選擇走涼城這邊。

    隔日,他們這一行人從大同整裝待發,等到行處十里之後,大軍一分為二,每邊都有一副太子儀仗,朝著不同的方向各自前進。

    這次出行一切從簡,鴻明本來就沒有帶全所有儀仗。不過華蓋、傳教幡、告止幡、信幡、絳引幡、五色龍幟等卻一樣不少,而且還有都有備用的,正好拿出來就是一套。

    唯有太子的車駕是特殊定做的,要想一晚上複製出來很難。最後只好將這輛車放在大同,然後緊急從大同守備那裡征來兩輛華貴的馬車,然後再進行改造。

    輪內車心加上抹金銅鈒蓮花瓣輪盤,軸首左右各用鐵轄拴以抹金銅鈒龍頭管心裝訂,咋一看到也是以假亂真,不是熟悉禮制的人一下子根本分辨不出來。

    寧雲晉躺在蓮花墜石軟座上,望著馬車內的那些秋香色帷幔或者色線,聞著醉人的熏香,雖然是坐在山寨的太子車駕上,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原來這便是當太子的感覺呀!」

    穆丹書跟他同坐一車,正要商量迎敵的事情,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慎言一點!」

    「這不是只有你在嗎?」寧雲晉嘻嘻笑道,「難道你還會去像皇上告發我不成。」

    「我到是不用去告發你。」穆丹書沒好氣地道,「我只怕你沒命回京呢!大同那邊故意有人傳出消息,說是太子從涼山走了。咱們這麼慢的速度,東西又多,遇敵的可能性最大。」

    「切。能不能先讓我好好享受一會兒,別提這糟心的事情。」寧雲晉無奈地道,「你可真是沒趣。」

    「我這不是急麼!」穆丹書對他毫不緊張的德行實在覺得無語。

    「急就去上茅房,我又沒攔著你。」寧雲晉瞇著眼睛愜意地道,「再說了,要是那蒙或敢來,咱們就想辦法將人吃下。辛辛苦苦跑這一遭,我可不想只是壓趟糧食,總是要帶點戰功走的。」

    被他調侃了一通穆丹書也不生氣,他同樣是個不怕事的,瞪大了眼睛,驚道,「你居然還有這個心思,快說說該怎麼辦!?」他猛地一拍大腿道,「那幹嘛還將太子支走,弄得咱們要被迫分兵。」

    寧雲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只要一想到咱們不用拚死保護太子,我就神清氣爽了。」

    「夠奸詐!」穆丹書頓時悟了。畢竟丟了糧草不會掉腦袋,但是弄丟了太子那可就是死定咯!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要玩脫了,文桑記得速速來英雄救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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