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6章 文 / 百夜
通往雁門關的一條常人較少走的小道上,五人十匹健馬一路疾馳著,近五百里路程,他們換馬不換人,只花了三天時間就從北京趕到了雁門關。
若是寧雲晉在這裡就能認得出來,領頭的那人正是大商三皇子蒙或,在他身後一左一右分辨是李永和青青。再後半個身位的人則是兩個大漢,其中一個正是那日追擊他的,此刻那人臉上還帶著一道鞭痕,明顯是受過懲罰的。
此刻已經臨近黃昏,再有兩刻鐘就要關閉城門,望著長長的隊伍,蒙或一個眼色,另外一個大漢便跳下馬,走到城門小吏身邊,塞過去一個小元寶。
沉甸甸的銀元寶讓那小吏喜笑顏開,他們平日裡雖然能搜刮到一些油水,但是像這麼大方的卻不多,也沒多做檢查就將蒙或一行人提前放出了關。等到出了雁門關之後,五人才鬆了口氣。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日晚上通緝的畫像就被快馬傳遞到了城門口,放走了這群通緝犯的小吏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與同僚分了銀子之後,從此絕口不提這事,讓朝廷失去了追擊的機會。
「看來大夏還沒反應過來。」蒙或放緩了馬速,這一路疾馳,不止馬累人也累到不行。如今出了關便如同蛟龍入海一般,不用再擔心官兵的圍剿,可以稍微鬆快鬆快。
五人中青青一個弱女子的體力是最差的,早已經沒了當日的風華絕代之姿,神情中透露著憔悴。她憂心地道,「主子,咱們這次可算是陰溝裡翻船了!別的是不說,三皇子的那個內侍是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咱們回去可怎麼對大王交代。」
「沒了三皇子那條線,總還有其他辦法的!若真的要攪亂大夏宮廷,其實四皇子也是不錯的選擇。」蒙或雖然只是弱冠之年,卻是自幼就跟著蒙塔征戰的,備受蒙塔信賴,加上原本的計劃就是他一手定下來的,自然十分瞭解其中的情況。
趁著三皇子年紀尚小,控制他的內侍對他進行潛移默化的教導,若是將他的心養大了,以大夏現在的情況,如果太子被拉下馬,那混亂的局面可就好看了!
為了控制那個內侍,他們這些人不知道花費了不少心力,青青好奇地問,「既然三皇子不是最佳選擇,主子之前為何選定他?」
「誰叫他也行三呢!這次無妄之災便算他倒霉吧!」蒙或哈哈大笑道,他雖然排行第三,卻是嫡子,在大商的身份最是尊貴,性子難免有些張狂。他揚了揚馬鞭道,「只可惜了那美人沒能弄到手!原來他不但有文才,還有武才,你們在京城那麼多年,居然一點都沒能打聽出來。」
青青見他發怒,連忙告罪,為他們情報的失誤進行解釋,「那寧雲晉自小師從青陽子和建亭先生,卻只是學文章和雜學,從來沒見過他練過武。之後師從大宗師更是十日才上一課,傳授的都是血脈之力的知識,真的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在人前練過武,實在是無從可探。再說,一個人畢竟精力有限,他光是要科舉和學習血脈之力的知識就已經要花費不少時間,實在是沒人想到他還有那麼一身好武藝,即使在中了雙重毒之後,還可以逃出包圍。」
「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他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面練習招術?」蒙或將馬鞭在手中拍了拍,自語道,「可是武技一途,不與人對招拆招終究只是紙上談兵,不可能練好呀!也許那美人真是得天獨厚的天才不成?」
他不知道,某些方面到是真相了!
寧雲晉這些年練功都真的是窩在房裡練的,最多在沒人的時候偶爾和寧雲亭拆招幾次。上輩子經過那麼多次生死歷練,有些反應已經是刻在他靈魂中的,完全不需要再向其他人那樣還要去一一熟悉招式。而寧雲亭即便再忠厚老實,卻也不是多舌到將弟弟的情況到處亂說的人。
至於知情的寧陶煦和寧敬賢二人,作為長輩寧雲晉的其他事跡就已經足夠炫耀了,完全不需要再錦上添花,徒惹人嫉妒,因此這事自然就顯得格外隱蔽了。
當年寧雲晉唯一展露武技的機會是在洪災時,那時候兵荒馬亂的,真正看清楚他殺人的只有文禛一人而已,因此所有人都當他的救駕之功只是照顧了皇上多日而已。
李永想著那些與寧雲晉相談甚歡的日子,雖然時間短,但他對寧雲晉的才學人品倒是真心佩服。回頭望了一眼雄渾的雁門關,他惆悵地道,「寧大人天縱奇才,常人難及。」
「說得我更加心癢了!天底下居然真有如此鍾林毓秀的人,這趟京城之行也不算白走。」
蒙或只是遠遠見過寧雲晉幾次,每次還都只是偷偷遠眺,不敢靠近,畢竟他的長相不同於中原人,太過打眼。
他本就是個好美色的,而且男女不忌,雖然年紀不大,家裡美妾孌童卻收羅了不少。但那些精心調教出來的小童和寧雲晉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那幾次驚鴻一瞥讓他對寧雲晉簡直垂涎欲滴,要不然也不會在失了畫像之後,便貿然動用京城的力量,想要將人弄到手。
他扭頭對李永道,「放心吧!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堂堂正正的走進雁門關,走進紫禁城。」
那渾身透著凶光的舔了舔嘴唇,到那時候這天下、這美人都將是自己的!
天授二十年的春節,京城裡的官老爺們過得都不痛快。
先是由於間諜案不少人被停職查辦,雖然抓了不少的人,但是主使人沒有抓到,其中居然還牽涉到了三皇子的內侍,更是惹得官場震動,誰都沒想到奉武族的手居然已經伸到了後宮之中。
之後又有福建的民亂的事情,惹得原本已經只等著休假的各部又要重新上班,原本以為只要處理完這事就能好好過個春節,沒想到皇上卻直接下令進行備戰準備,如此一來所有人的春節假期都泡湯了,雖然固定的典禮儀式依舊,但是參加完了還是要回衙門加班。
在這樣的氛圍中,寧雲晉自然也不好借口自己的手傷躲在家裡,即使想要躲在文禛也不得不繼續去南書房當值。越是這種時候,他們這些機要秘書的事情就多,他們本就少了一個人,寧雲晉甚至要帶傷上陣才能及時完成每日的文書工作。好在文禛也是真的忙,沒有時間騷擾他,能讓寧雲晉免了尷尬,專心工作。
大年初五這天恰好輪到寧雲晉值班,今天或許是火燒得不太旺,他們值班的房間有些冷。
寧雲晉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只有一隻胳膊露在外頭,專注地抄寫著。他寫的是自己花費了不少功夫弄出來的倉儲實行細則,這次福建的事情爆發之後,文禛終於下定決心徹底改革倉儲制度,因此將那留中的折子拿了出來。
經過與閣老們的無數次討論之後,最終定為在兩湖、兩廣、福建三地先試行三年,再推廣到全國,因此作為最瞭解這事情的人,寧雲晉必須要先擬出一個更加詳細的條陳。
門外突然傳來極微的響動,寧雲晉頓時機警地抬起頭。經過這次的刺殺事件之後,他現在警覺多了,總算有點自己不再是默默無聞小兒的自覺,畢竟如今自己已經可以上奉武族的黑名單了。
寧雲晉突破三層之後,耳目更加敏銳,弄出聲音的那人雖然極度小心,但他還是可以清楚的聽出來對方正踩在雪地上輕聲踱步。
按照武學界的劃分,將練武之人的頂層分為大宗師、宗師、頂級高手三種。雖然這輩子寧雲晉還沒有與人對戰的經驗,但是已經可以毫不客氣地說進入了頂級高手的行列。
那人先是走到了門口,接著腳步聲停頓了幾秒,又似乎轉身朝後走。
看來不是刺殺的……寧雲晉剛生出這個念頭,那人卻又突然朝著房間的方向快步走了幾步,接著門便被人推開。
一股冷風直接灌進來,讓寧雲晉打了個寒顫,等到看清來人,他表情頓時大變,臥槽,夜襲的來了!
他剛準備掀開被子,起身行禮,文禛就已經一個閃身坐在了炕上,一手按住他,「別折騰了。朕是悄悄過來的,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寧雲晉將自己順手準備反抗的衝動強壓回去,文禛的功力一直比他高,這次自己能聽到他的動靜,明顯就代表了文禛還沒恢復。雖然感激這人那晚渡功為自己療傷的事情,可是之後兩人間的破事將這點感激完全澆熄了!
如今兩人緊挨著,又聽到文禛如此直白的話,寧雲晉難免不自在,尷尬地道,「皇上,這於理不合……」
「朕說的話才是理。」文禛撩起他的一縷頭髮,嘴角含著笑,不經意地道。他可不是傻子,若是對喜歡的人還處處講規矩,怎麼能將這人的心弄到手。既然在這小子心裡自己是長輩,是皇帝,那麼自己首先要打破的就是這層壁障。
寧雲晉被噎到了,這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
文禛被他的窘臉逗樂了,有些惆悵地道,「朕只要一看到你就覺得心情舒暢多了,如此一來,倒真的捨不得放你去戶部了!」
如果沒有文禛的表白,以寧雲晉粗枝大葉的程度便將他這句話給無視了!但是現在他越聽越覺得不對,這絕壁是文禛式的甜言蜜語吧!
一想到文禛居然對自己說這種小兒女般的情話,他就被雷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文禛透露出來的自己的崗位變動都顧不上,直接脫口而出道,「皇上您今天吃錯藥了麼?」
他的話音一落,就被文禛瞪了一眼,於是總算是把那句「何棄療」憋回了嘴裡。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三皇子,其實是炮灰~大家應該都已經猜到了吧!
謝謝大家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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