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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胎死腹中的早戀(二) 文 / 洛惜遙

    若要說起蘇曉茴在之前的那二十五年裡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她沒能追逐著潮流來上一場奮不顧身的早戀。

    蘇媽媽曾說,蘇曉茴於男女之事上就是個木魚腦袋,忒不開竅,人家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可自家姑娘倒好,每天鑽在課本裡學啊學的也沒學出個潘安宋玉出來給她當女婿。

    起初,蘇曉茴還會辯白說:「媽,您這也忒霸道了,我上初中的時候您拉著我囑咐了半宿,說要是有野孩子勾搭我可千萬別犯暈,得好好學習,我上高中的時候您對我說,讓我以學業為重考個好大學,別想那些歪門邪道的,等我上了大學吧,好麼,您又說大學裡沒老師管,學習更得靠自覺,優秀的女孩自然有人喜歡,就算要找對象也得慎重,家裡條件太差的最好別談,離得太遠的最好別談,長相過不去的最好別談,學習太次的最好別談,抽煙喝酒的不要談,找不到好工作的也不要談……好,我聽您的啊,一門心思的搞學術,這個不談那個不談,可最後也沒見有哪個達到您要求的男人願意落在我手裡呀,也是,您當您姑娘多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呢?所以,您現在要求我立馬給你找個乘龍快婿是不是不人道了點兒?」

    蘇媽媽被蘇曉茴連珠炮似的話語反駁的毫無招架之力,眼見著周圍那些好姐妹家的孩子們相繼結婚生子,那叫一個眼紅。

    但,蘇媽媽一定想不到,同樣眼紅的還有蘇曉茴同學。

    因為讀了研,周圍結婚的同學並不算多,但是大多數人都早早的有了各自穩定的感情,就等最後開花結果了,哪像她,連花骨朵都找不到一個。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讓蘇曉茴深刻領悟到「戀愛要趁早」這個真理的,是一次奇葩的相親,它著實給了蘇同學相當沉重的打擊,以至於她至今仍然不想回憶。

    相親,蘇曉茴從沒想過這種事情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某日回家,蘇曉茴莫名其妙的被蘇媽媽一通折騰,懵懵懂懂的上了車,迷迷糊糊的進了某高檔餐廳,順著蘇媽媽的手指看去,有一個男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弄得蘇曉茴很是不明所以。

    那男人倒是落落大方,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似的,開門見山的問她:「蘇小姐二十五了?」

    蘇同學點頭。

    「是研究生?「

    蘇同學點頭。

    「從沒談過男朋友?」

    蘇同學點頭。

    「那就奇怪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沒關係,我不會看不起你的。」

    蘇同學……靠之!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看不起我?老娘壓根就看不見你!

    之後,蘇曉茴把這事和同舍友說了,舍友大笑之後隨口建議蘇曉茴去上xx電視台的《xx有約》,電視相親去,蘇曉茴將舍友一把拍飛,後怕道:「您可給我留條活路吧,電視相親?那兒的奇葩更多好麼,再說,我一沒錢二沒顏三沒爆點的,還是別跟著湊熱鬧了,省下那飛機票錢,我能吃多少碗牛肉拉麵啊。」

    舍友難得良心發現的又問她:「那你的終身大事可怎麼辦啊?」

    蘇曉茴哈哈一笑:「那能怎麼辦,抱著不到長城非好漢,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賴皮思想,拖著唄。」

    雖然這麼說,但她心裡也不是沒有想法,那個相親男話粗理不粗,她的年齡與處境的確很尷尬。

    不過那時的她一定想不到,她居然還能有機會重新回到花一樣的十五歲。

    宋奇在前面探路,她舉著手機跟在後面,看著宋奇修長的背影,蘇曉茴覺得自己那顆半死不活的老心肝,撲通撲通的跳了兩下。

    我不會是喜歡上這小男生了吧?

    想到這兒,蘇曉茴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光。

    她暗罵自己:蘇曉茴,你個亂.倫怪,這麼年輕的小男生你都下得去手,你真猥瑣!

    可另一個聲音卻在說:誰猥瑣?誰猥瑣?!現在的你不也是年輕的小女生麼?小男生和小女生談情說愛是多正常一事兒啊。

    正義的小人與邪惡的小人天人交戰後……

    蘇曉茴嘿嘿一笑,心想:雖說老牛吃嫩草有些不厚道,不過……既然老天給了她個機會……她也不好浪費這白來的光陰不是?

    正義的小人還在垂死掙扎:你不是說要考過蔚在,要拚命學習的嗎?

    邪靈侵體的蘇同學翻翻白眼:蔚在是啥?學習又是啥?

    自那以後,蘇同學便化身成為了好奇寶寶,經常會不遠萬里,翻山越嶺的橫穿高一八班,只為了和宋奇同學討論一道難題。

    「她……又怎麼了?」溫蕊趴在陸瑤梔的桌子上小聲說道。

    「不知道,」陸瑤梔遠遠的望了一眼蘇曉茴,「她最近問題特別多,大概是學習遇到瓶頸了?」

    安左左站在一邊,有些奇怪:「她旁邊就坐了個蔚在,幹嘛不問他非要去問宋奇?」

    「唔,大約是他倆關係不太好,這是都怪我。」溫蕊抬起頭,一臉悲痛。

    陸瑤梔不解:「這裡邊有你什麼事兒啊?」

    「當然有我事兒啊,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喜歡的男生勢同水火,我責無旁貸的好麼?」

    安左左覺得溫蕊這丫頭自我感覺太過良好,忍不住往她後腦勺上招呼了一巴掌:「你快拉到吧,我看,曉茴八成是

    是看上那個叫宋奇的了。」

    「不會吧,藉著問題親近男生,這招也太老套了吧?」溫蕊驚呼出聲,不知是不是聲音太大,吵的一旁趴著睡覺的蔚在動了動身子。

    雖說溫蕊這丫頭平時不大著調,可這回還真說對了。毫無經驗的蘇曉茴同學可不就是在藉著問題的機會同宋奇套近乎麼。不過,話說回來,這招兒雖然老了點,但還挺管用,沒過多久宋奇便和她熟稔了起來,蘇曉茴覺得自己前些年看的言情小說沒白看,照這樣下去宋奇同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是指日可待啊。

    蘇同學心裡那叫一個美,連走路都在哼著歌,有次上體育課,見教室裡沒人,她還情不自禁的唱出了聲。

    「蘇曉茴,你招魂啊?」

    蘇曉茴腳步一滯,就見原本趴在桌上的蔚在支起了自己的腦袋。

    她也沒客氣,回擊道:「喲,這兒還有個人呢?」

    這人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啊,不知道什麼叫「生前何必多睡,死後自會長眠」麼?

    蔚在早就習慣了她對自己說話時的夾槍帶棒,他伸了個懶腰靠在椅子上,大長腿往前一伸,道:「你最近挺開心嘛。」

    「你要是不在我旁邊礙我的眼,我還能更開心。」蘇曉茴繞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灌了幾口涼白開後放下了水杯,往教室外走去。

    「喂,」蔚在叫她,「你是喜歡宋奇嗎?」

    蘇曉茴只覺得自己臉上一燒,她沒敢回頭,故作鎮定的繼續走著:「我喜歡他怎麼樣?不喜歡他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事,」蔚在又趴下了身,「我只是覺得你唱歌蠻好聽,明天音樂課上你好好表現,他大概會驚艷一把。」

    「要你多管閒事。」

    蘇曉茴覺得近來自己越發的口是心非了。

    話說,高一八班的音樂課有個特殊的項目,那就是,每次上課結束前五分鐘,孫顏都會要求有一位同學上來唱歌以求展現自我,這個選人的方法也隨意的很,就是把同學們的名字寫在小紙條上由上一次唱過的同學隨機抽取,因為這個還有不少人向高老大行賄要他把自己的名字拿出來,然後,我們剛正不阿的高老大就從善如流了。

    蘇曉茴倒是覺得無所謂,唱首歌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其實這還是她仗著她有著還不賴的歌喉,所以才有恃無恐,以前上大學時,她還很僥倖的拿到過「十佳歌手」的第十名。

    當然,不去暗箱操作的結果就是——蘇曉茴同學,當選了。

    放學後,幾個女孩兒一起回家,溫蕊和陸瑤梔的車子在車棚的最裡面,死活推不出來,蘇曉茴與安左左等著無聊便說起了明天音樂課的事兒,安左左問她準備的如何,蘇曉茴自信一笑,答曰:「小菜一碟。」

    安左左也笑:「你還挺有信心,一直都沒機會聽你唱歌,這麼看來,明天我得洗耳恭聽了呢。」

    「那你可得把耳朵洗乾淨了,我這可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呢。」

    蘇曉茴做了個掏耳朵的動作,和猴子撓癢癢似的,逗得安左左笑到停不下來,最後,安左左努力忍著笑同她說了一件事情:「曉茴,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去電視台的事情吧?就是林麗的那件?」

    「當然記得,怎麼,那女人又找你麻煩了?」

    安左左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那天的事被一個經紀公司的經理看到了,她說她想簽我,還有……」

    安左左欲言又止,想著後面的話或許不大好說,蘇曉茴便順水推舟的問她:「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她向我打聽你,聽她的意思好像是覺得你有當經紀人的潛質,想問你有沒有這個意願。」

    「我?當經紀人?這是哪家的經理?她怎麼想的?」蘇曉茴覺得這經理太逗了,她看上去很懂人情世故嗎?如果哪家藝人交給她……估摸著,不出半年,她肯定能把那藝人的演藝生涯禍禍完。

    況且,她還未成年呢。

    「我也覺得不大靠譜,不過賀霜這個人在圈子裡還是挺有名的,她應該不會看錯人。」知道蘇曉茴對這個不感興趣,安左左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剛才說……賀霜?」

    蘇曉茴有些吃驚,這個賀霜不就是後來那個把安左左壓搾的連點渣都不剩的吸血鬼麼?

    「是啊,怎麼了?」

    「沒事,沒事。」

    左思右想下蘇曉茴還是決定讓安左左自己去選擇,誠然,十年之後賀霜仗著當年的情分同安左左簽了不平等條約,但,安左左還是簽了不是嗎?如果她此時告訴安左左不要簽給賀霜,那安左左是否還能如十年之後那樣的功成名就呢?她無權妨礙別人的人生,正如她無法改變自己的宿命,一跤摔倒十年前一般。

    眼下,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蘇曉茴有些氣絕,她也是選歌時才發現,她所擅長的那些個流行歌曲現在壓根兒沒出來,要是她明天嚎一首xx明星的《xx》新歌那就尷尬了。

    磨蹭了好半天,蘇曉茴才選了首合適的,才練了兩句,蘇媽媽便推門而入。

    「蘇曉茴你大晚上的鬼吼鬼叫些什麼?」

    蘇曉茴吐了吐舌頭,心想著自家老媽真不懂欣賞,明天,她可得好好表現,然後震驚全場。

    可,令我們的蘇同

    學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第二天,音樂課上,站在講台上的蘇同學越唱就越覺得不對勁,大家這呆愣和憋笑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最後,全班同學竟齊齊笑出了聲,像綵排好了似的。

    這是什麼情況

    蘇曉茴越唱越沒底氣,最後一句歌詞也淹沒在了高一八班全體師生的狂笑不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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