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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蘇曉茴的鴻鵠大志(二) 文 / 洛惜遙

    吃完了陸瑤梔給她帶的晚飯,蘇曉茴拍拍肚子站起了身,準備去水房洗飯缸,出門前她忽然轉過身對陸瑤梔說:「mary,我還是覺得你的包子臉比較可愛,你現在這尖嘴猴腮的樣兒長得有點剋夫。」

    陸瑤梔愣了愣,之後會心一笑,她摸了摸自己清瘦的臉頰,也同蘇曉茴開起了玩笑:「你在嫉妒我的錐子臉嗎?」

    「哈哈,」蘇曉茴笑出了聲,「mary,你可真逗。」

    三天的時光匆匆過去,在連日的突擊訓練之下,蘇曉茴的領隊也做的像模像樣了起來。匯報演出上,她無功無過的完成了大黑臉的要求,在首長講完話的那一刻,全場的軍訓學員都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不是因為首長同志的講話多麼精彩,只因為,為期近一個月的魔鬼訓練,結束了。

    本來他們下午就該走的,但是由於學校那邊的協調工作出現了疏漏,所以接他們的大巴明天才能到。知道了明天才能回家的消息,高老大第一個跳了出來,提議晚飯後在宿舍樓前的小操場上開個聯歡會,叫大黑臉一起,畢竟這回分開想要再見面也並不是容易的事。

    這幾個星期的朝夕相對讓大家對大黑臉也有了感情,雖然他把他們操練的差點忘了自己姓什麼,但真要分開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就這樣,聯歡會的提議全票通過。傍晚時分,西邊的太陽只剩了半張臉,大家圍坐在小操場的草坪上,一向會搞氣氛高老大忙上忙下的詢問著學生們想說的話,妙言金句層出不窮,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而大黑臉則是和學生們一起坐著,嘴角微微向上,認真的聽著每一個同學的發言。

    在採訪完每個學生的心得體會之後,高老大又回到了圓圈中間,他清了清嗓子,道:「同學們,將近一個月的地獄式訓練過去了,大家開不開心?」

    學生們很配合,一聲齊刷刷的「開心」讓高老大更加得瑟起來。

    「我也為我們能活下來感到慶幸不已,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另一個人的想法,」他壞笑著走到大黑臉身邊,「教官,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您有什麼想說的沒?」

    聽高老大這麼問,大黑臉也沒了往日的老虎氣勢,反倒害羞了起來:「我沒什麼好說的,非要說的話也就兩點吧,第一,這些日子我對大家要求比較嚴格,希望大家從這裡走出去後不要恨我,第二,希望大家記住這段日子的訓練吧,相信這樣的訓練對於你們日後的人生會有幫助。」

    大黑臉的話很樸實,但句句都說到了學生們的心窩裡,映著夕陽的餘暉,分別時獨有的悲傷氣氛被勾勒的更濃重了些。

    聯歡會結束時,有人提議拉歌,挨不過眾人的起哄,大黑臉扯著他的破鑼嗓子起了個頭。蘇曉茴坐在他身邊不遠的位置差點笑噴了,心想,怪不得一向豪爽的他在剛才扭扭捏捏的一直不願意起頭,搞了半天是因為他找不著調啊,要是不認真聽她還以為他在喊走方隊的口號呢。

    可當蘇曉茴聽到男生們的鬼哭狼嚎之後,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沒有最沒調,只有更沒調,他們班能把幾十號跑調的人湊在一起也是挺不容易的,真不知道他們那個教音樂的班主任聽了之後會有什麼感想。

    「蘇曉茴,你笑什麼?」感覺到了蘇曉茴的動靜,溫蕊扭過頭問她。

    蘇曉茴收了收笑容,小聲說道:「你沒覺得他們跑調跑的也太厲害了?」

    溫蕊眨眨眼,仔細聽了聽:「我覺得還好啊,是你要求太高了吧?對了,我都沒聽過你唱歌,聽你剛才的話好像你唱的還不錯的樣子,要不你給我們來個獨唱吧,添點氣氛嘛。」

    不是她自誇,說起唱歌這件事蘇曉茴還是比較有發言權的,雖然她平時並不顯山露水,但是還是有兩把刷子,不過這回……還是算了吧,大家唱的正高興,她要求獨唱又是個什麼說法。

    於是,蘇曉茴擺了擺手,笑道:「要是我唱的太好了他們豈不是很沒面子,還是大家一起唱吧,就算跑調也熱鬧。」

    這樣的熱鬧她也是好久沒有體會過了,高中還好,尤其是上了大學,班裡的人上課才能見見面,那些不去上課的更是想見都見不到,七年的時間,除了幾個要好的女同學,男生之中和她羈絆最深的也就是個蔚在,可他倆那羈絆是貨真價實的惡緣,不提也罷。

    蘇曉茴在心中歎氣,往後這樣的日子會越來越少,她還真有點捨不得離開了。不過,天下始終沒有不散的宴席,第二天早晨,大黑臉和其他的教官親自送他們上了車,他們整齊的站成一列,向坐上大巴的學生們行了個軍禮,直至她再也看不到他們,那一刻,蘇曉茴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地。

    xx部隊距離市裡很遠,上了高速也得開上大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坐了沒一會兒蘇曉茴就開始犯困,不知不覺中她就歪了腦袋,靠著微微顛簸的車窗玻璃睡了過去。

    等蘇曉茴再睜眼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市區,溫蕊笑她能睡,一睡就是四、五個小時,晚上還要不要睡覺。

    蘇曉茴也笑,她揉揉眼睛,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回答倒是十分堅定:「當然要睡,我得把這些日子少睡的懶覺都補回來。」

    「你還真不客氣,」溫蕊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馬上就到了,你趕快清醒清醒,別落下什麼貴重物品。」

    「這麼賢良淑德的話怎麼會從你嘴裡邊說出來?」

    蘇曉茴有些奇怪,只見溫蕊衝她使了使眼色,她順著溫蕊斜著的小眼神看過去,立刻明白了她異常舉動的原因——蔚在那傢伙正坐在她倆斜後方的座位上,溫姑娘這是在積極地自我表現呢。

    蘇曉茴挑了挑眉,沒多說什麼,硬著頭皮陪著溫蕊將這場

    能體現她賢妻良母氣質的戲碼演了下去,同時她又在回憶,蔚在喜歡這個調調麼?好像不是,確切的來說,那個怪物不僅不喜歡這個調調,哪怕是其他什麼會讓男同胞們心花怒放的調調他也統統不喜歡,這麼想來……溫姑娘的戲大概是白做了。

    不過,溫蕊說的還是挺對的,她剛收拾完汽車就靠了邊,蘇曉茴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是市一中南邊那條鄰近主幹道的大街。學生們紮著堆往車外走去,那興奮勁兒和流離失所的難民終於回到故鄉似的,就差老淚縱橫了。

    蘇曉茴嫌擠,一直坐在座位上沒動彈,她怕被那些蹦蹦跳跳下車的姑娘踩著腳。溫蕊也因為要把淑女的戲碼演足而故作謙讓著,其實蘇曉茴覺得她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蔚在也沒下車。

    這孩子,怎麼就沒點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唔,怎麼說呢,天真活潑?哎,溫蕊這丫頭,又在衝她使眼色了,別瞪了,別瞪了,再瞪那眼珠子都該出來了,她走還不成麼?

    車裡的人漸漸少了,蘇曉茴乾咳了兩聲站了起來,很有眼色的想要從溫蕊前面過去,可她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溫姑娘的體積,試了好幾次她都沒能從溫蕊身前成功的走出去。蘇曉茴也不是沒想過要從她腿上邁過去,可是,當著她喜歡的人,她這麼做好像又不夠給她面子。好在蔚在也沒起身,看不清楚她們這邊的暗潮湧動,趁著蔚在不注意,蘇曉茴碰了碰溫蕊的手臂,指了指她的背包。

    溫蕊也是個聰明的,瞬間瞭解了蘇曉茴的意思,她磨磨蹭蹭的站起來,讓出了空好讓蘇曉茴過去好先下車,自己則假裝還在收拾座位東西,其實是想等著蔚在一起。

    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蘇曉茴覺得自己老懷安慰,正想功成身退給溫蕊製造與蔚在搭訕的機會,卻不曾想自己腳下一個拌蒜摔倒了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她低頭一看,蔚在那條大長腿大大咧咧的伸在了過道外,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樣不招人待見。

    不等蘇曉茴發作,蔚在已經收回了腿站了起來,順手拽住蘇曉茴的手臂把她拎了起來:「對不起。」說完又往蘇曉茴那邊擠了擠。

    沒東西再裝的溫蕊有些尷尬,只得背起包往前走了兩步給蔚在讓開道。

    蘇曉茴被他拽的又是一個踉蹌,她白了蔚在一眼,蔚在卻不以為意的推了她一把,淡淡的說了一句:「下車。」

    他這聲口令比大黑臉的都管用,前面的兩個女生都轉過了身往車下走去,只不過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是被逼的。

    蘇曉茴覺得自己忒窩囊,憑什麼他讓她做什麼她就乖乖去做?今天他還非讓他吃點苦頭不可了!

    於是,蘇曉茴飛快的運轉起了她的cpu,眉頭一挑,計上心來——如果她現在照著溫蕊的屁股掐上一把,然後再閃進旁邊的座位裡,那麼蔚在勢必會由於慣性作用而走到溫蕊身後,那個時候溫蕊恰好扭頭,看到蔚在這個色狼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哈哈,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呢?上一次坐公交時她就想用這個方法陷害他,結果沒能成功,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還不成功就太沒天理了。

    蘇曉茴越想越開心,哪還顧得上什麼道德底線:姑奶奶我今天就犯渾了你要怎麼地?

    想到這兒,蘇曉茴也沒了半分猶豫,伸出自己的龍爪手,照著溫蕊的屁股就去了。

    可,就在她要抓到的時候,她卻被蔚在鉗住了手腕。

    這種被當場抓住的感覺真是不爽,蘇曉茴想要掙開,卻都變成了徒勞。

    就這樣,溫蕊「安全」的下了車,就這樣,蘇曉茴的人生又被添上了屈辱的一筆。

    下車後,蔚在並沒有追問什麼,他鬆開她的手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當他轉身時卻扔下了這麼一句話:「蘇曉茴,有個問題一直忘了問你,你很喜歡摸女生的屁股?」

    靠,這廝果然什麼都知道!

    那天在禁閉室他還說他的印象中,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新生報到的時候,可是他怎麼轉眼就想起來暑假的時候是她在陷害他呢?

    這,這,這就是一騙子!

    蘇曉茴咬著牙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透過玻璃窗,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馬路對面等車的蔚在,人群中,他那副無害的表情竟與十年後他害完自己後才會有的無辜表情驚人的相似,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是腦袋秀逗了才會認為十年前的他會不同於她所熟識的那個惡劣的他。

    公交車慢慢啟動,蘇曉茴也收回了視線,心中的彎彎繞卻已百轉千回。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不和姐姐我玩友好,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摧了你這朵祖國的花朵,哼哼,小屁孩,不讓你知道知道厲害,我這比你多出來十年的飯就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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