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爽了 文 / 顏安若
錄取通知書送到家的時候,木小蝶剛剛回到了c市,這一次回來明顯有了變化的木小蝶,縱使裝的再像,劉老頭也看出了不對,他沒有問木小蝶有沒有找到那個男孩,他只是恰當的在某些時候更多的安排木小蝶做著一些事情。
木小蝶有些麻痺自己的意圖,每天5點便起床跑步,6點背醫術,8點早飯,然後去醫院,晚上回來,再跑步,洗澡,睡覺,單純,簡單而又忙碌。
三合縣第一中學高三十一班最後一次全體聚餐,驚動了學校,這個班級除了出了一個國防生,一個軍醫大,兩個c大,一個y省師大,其他升學率更是佔了全班80%歷年來最好的成績,班主任老王的臉早就笑開了花,同學間即將分離的愁苦卻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間。
他們只當木小蝶捨不得同學,所以她眉宇間的愁思還有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淡淡憂傷,就是坐在他旁邊的李慶也感受了個徹底。
沒人打擾打她,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讓她這般的不捨和難過,大家都在顧著自己的身邊,努力的記錄下每一個同學的去處。
袁梅,李慶,馬上要前往y市,王子陽會留在c市,猴子,去了b市,木小蝶也在c市,往日幾個玩耍的要好的朋友就真的要分離了,特別是王子陽感性的紅了眼眶。幾人難得的聚在一起,做著最後的瘋狂,全班聚餐,男女界限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大家圍坐在一桌,有哭的,有笑的,相互敬酒,相互慰藉。
陸陸續續穿梭在身旁的人,木小蝶來者不拒,只要有敬酒的手中的啤酒便會一口飲進,難得的一次放鬆和放縱,帶著對遠方那個人的濃濃思念,木小蝶醉了,醉在了心裡,醉在了緬甸。
李滄海看著兩頰泛紅的木小蝶,心臟被撩撥的奇癢難忍,他知道這個女孩是美麗的,美麗的讓你望而卻步,曾今她那般癡戀著自己,但是從高三開始,看著自己便避如猛獸,到底是為什麼,他不知道,但是此刻,他還是不客氣的拿著手中的酒瓶向著木小蝶這桌走來。
袁梅去了另一桌敬酒,位置剛好空了下來,旁邊李慶和王子陽猴子三人子拼酒,沒人注意到李滄海的到來。
李滄海將杯中的酒倒滿,接著蓄滿了木小蝶的空酒杯。手不自然的搭載了木小蝶的肩膀上,和場上許多人一樣,如此簡單而又自然的動作。
木小蝶卻在這一刻一下清醒了過來,那種從心底湧上的噁心和厭惡感爬滿了心頭,該死的,你還真不放過一個機會,本來我沒心情打理你,但是你非要撞到我的槍口上,就別管我不客氣。
那杯酒,木小蝶不可能喝,她看了眼李滄海,唇角邪魅的一笑,像是勾魂使者般,李滄海立刻便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下腹一緊,已經藏到了男女之事的他,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蹂躪,教訓。
李滄海眼中的邪念全部看在了木小蝶的眼中,她站起了身,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動作,手中的酒杯緩緩的從李滄海的頭頂倒下,一陣靜怡,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鬧劇。
「木小蝶,你做什麼?」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肖梅,她還沒有衝到木小蝶的身邊,王子陽和李慶已經快一步的將木小蝶拉在了身後,兩人180的個頭並排的擋在了李滄海的面前,李滄海狼狽的看著兩人後面的木小蝶,有些咬牙切齒,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那位大小姐?
「木小蝶同學,我只是敬你一杯酒而已,你幹什麼這麼做?」李滄海語氣中的壓抑,在這時還努力維持著他的優,木小蝶有些佩服這人的厚臉皮,被人這般侮辱還能如此鎮定,這人如果不是太過心思陰沉,還真是難說。
「沒什麼,我樂意這麼做。肖梅,關好你自己的男人,別像一隻發情的公狗一樣看到女人就撲上來,這種貨色就你看的上,送給我,我也不要。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再來騷擾我,下次潑的可不是酒了。」木小蝶知道,她用了一個最為愚蠢的報復方法來解決這個事,但,這種方法卻讓人覺得出奇的痛快。那口憋在自己興中多少年的怨氣,總算找到了一個出口,以為這樣就結束?不,這只是開始,你,還有蔣曉婉,這只是開始。
肖梅的一張臉漲的通紅,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但,現在似乎所有人都站在了木小蝶的身邊,而且木小蝶對李滄海確實沒有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曾經在寢室,大家談論過班裡的每個女生,只有木小蝶,最乾淨,最單純,所以,木小蝶今天這話一說,再加上李慶和王子陽保護性的姿態一擺出來,她只能打斷牙活血吞下。
肖梅走了,聚會結束,沒人說木小蝶做的不對,也沒人說李滄海做錯了,大家都當這是一場鬧劇,畢業了,分開了,那些傷,那些痛,那些自己曾討厭過的人,喜歡過的人,在這晚,就像木小蝶一般,表白的表白,報復的報復,一切來得直接而又坦白,木小蝶的做法帶給了他們新的認可,畢業了,舊賬新帳全了結。
夏日悶熱的河風依舊沒有帶給人一絲涼意。身邊三三兩兩走過的人群,河邊震耳發聵的酒吧聲音,在這本該寧靜的夜晚,喧囂著他的張狂。
頭有些發暈,腳步不是很穩,但思想還是清醒,她還在動,還在思念,還在發瘋發狂的想念,即使已經兩個月了,即使經過了60天,1440個小時86400分鐘5184000秒,沒有一刻在停止思念,難道自己真的無法如同他那般將他遺忘?不能,他就像在自己心底深了根發了芽,就像自己每次想要遺忘,他都會突然出現在眼前,鮮血,子彈,還有大喊走讓自己快走,或者是笑著說自己是個小傻瓜,亦或者告訴自己,從此再也不讓自己流淚。
可,現在,我哭了,嚴格你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