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夾縫中的照片 文 / 顏安若
嚴格有些落寞的坐在書房裡,隨意翹起的雙腳,雙手時不時敲打在桌沿,房間裡眾人的嘈雜聲,嚴格覺得有些煩躁,他們說什麼都沒有聽進去,至從平安回來後,派出很多人在醫院尋找那個女人,可沒有找到,那具代替他的屍體倒是被人發現在了走廊,早就被打的千瘡百孔的,但那個女人卻奇跡般的消失掉了,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嚴格摸索著脖子上的那個戒指上,那個女人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戒指,她說她叫木小蝶,「小蝶,小蝶。」嚴格嘟囔了幾句,小蝶兩個字像是生了根一樣狠狠的刺進了心底,拔不出來,更像在越長越深。到底自己遺失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老大,機場已經查過了,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一名馬仔走來向嚴格報道。
嚴格嗯了一聲,便叫人退了下去,書房實在是吵鬧的很,轉身回了臥室。橫躺在床上,想著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那天早上醒來,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說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任務,甚至關於自己的一切,但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提過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難道自己真的忘記了她,還是將她保護的任何人都無法得知?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個女人對我一定很重要,不然我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嚴格從床上站了起來,打開衣櫃,保險櫃依然安靜的放在那裡,密碼自己早已記不得了,裡面有什麼東西也不記得了,但是突然,嚴格想起了自己脖子上的戒指,果然戒指裡面刻著的細小字體,19830512,這個日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密碼?
嚴格試了一下,指紋,數字,果然保險櫃開了。除了大量的現金,還有三塊頂級的翡翠,更是奇怪的是,這三塊翡翠居然都被一個木盒子盛放著,嚴格有些詫異,這三塊翡翠的價值實在是可以幫到他大忙,但是他之前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用一樣,不然這次總理的財政危機還有自己身後龐大的利益團隊不可能不讓自己拿出這三樣東西。
嚴格想了想,還是將東西放回了原處。保險櫃下面的小抽屜裡,嚴格打開一看,一把鑰匙單獨的放著。
關掉保險櫃,看著這把鑰匙,既不是房門鑰匙也不是保險櫃的鑰匙,到底是做什麼的?
難道?
嚴格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入了書房,剛才吵雜的人已經走了,嚴格走進書房,將門反鎖著,看著書桌上那個筆洗,底部果然有個鑰匙孔,嚴格將他插了進去,輕輕一扭,書櫃上居然彈出了幾本書和一個夾層,嚴格的心跳動的有些厲害,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裡面有些東西要呼之欲出了,嚴格走過去,只能放進兩根手指的夾層裡果然有東西,很薄的一張紙,有些像照片,嚴格用手輕輕的勾了出來,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是她」嚴格彷彿被定格一般,死死的看著照片上的女子,那個叫做木小蝶的女子,她的眼神,還有這個笑容,和她離去時留給自己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小黑也看到了那個女人,他甚至都要覺得那個女人並沒有存在過。
到底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照片藏的這麼隱秘,到底以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一陣突如其來的頭痛讓嚴格汗如雨下,他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懊惱的看著這張照片,想不起來,沒有什麼比這種感覺更加恐怖,更加害怕,她說,她要帶自己回家,他的家在哪裡?他又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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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沿著河水的方向隨意的向下流著,去年,竹筏的一端他戴著草帽,赤著腳在前面為自己掌舵,現此刻,沒有了他,自己就像這只竹筏一樣沒有了方向。
幾千公里的距離,那麼遠那麼長,他把自己忘記了,不知道他能否記得自己,或者有一天他還能記得他的約定,在這裡等著自己,在這之前,自己同樣願意在這裡等著他,看著他,想著他。
木小蝶,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一個失敗者,在愛情面前都是如此的挫敗,愛了,便不撞南牆不回頭,她可以忽略到自己的傷痛,忽略到自己為這場愛情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她只會癡傻的等,癡傻的念,像李滄海,像嚴格。
只是他們唯一的不同,一個忘了她,一個負了她……但好在結果不會一樣,這一世的自己有了自我,有了目標,不在將愛情看得比生命還重要,也不再依靠著愛情的給養存活,這一世,有了更為重要的東西,親情,自我。
木小蝶不知道這樣的等待有沒有意義,但她還是希望在這樣的地方能等到那個迷失自己的男孩回家,就想當初自己撿回他一樣,有一天也能將他撿回來。
在騰沖呆了近半個月,那個美麗的濕地公園果然如同他說過那般開滿了蘭花,但,她只是匆匆一瞥便離開,然後便在那個蘆葦坡,那條小河,那條草原地上靜靜的呆著,蘭花,如果沒有他,她看不到它們的美麗,看不到它們的芳華,只有無邊的落寞和思念,她要等著,等著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