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老婁愛捅婁子 文 / 分析帝馬上有美男
寒假轉瞬過去。在這短暫的不到一個月的假期裡,我辦了很多事。大到終生大事:四里八鄉的人幾乎都知道我和陳霍伊定了婚。小到搬家瑣事:我幫老張新家購置了咖啡機、加濕器、蛋清分離機等一系列傢俬。打點完一切我才光榮得發現,這家都快打造成我家了。
通過我與老媽不懈的努力,張軒和陳霍伊兩人終於握手言和了。臨去香港的前一天,老媽做東,於沁黎一家作陪,請了兩人去海底撈吃飯。雖然避免不了大家話不投機,但好在不冷言冷語,可以把酒話桑麻了。對此,於沁黎爸爸很是納罕,吃飯的時候還在嘀咕:霍伊一向度量大啊,張軒也看著好涵養啊,怎麼兩人就能掐起來呢?
我無法回復這個問題,就像李某某回復不了事發晚上他到底干了啥。
用四個字概括我回到香港的第一個星期,那就是「一陣窮忙」。
第二學期排課原本就排得有些緊湊,加上過完年輪到我們學院舉辦學術節,作為優秀學生和社會活動積極分子的我,每天是在用生命趕著各種場。范西作為我的舍友,理所當然得變為了助手。一下課就麻利得捧了書幹活,和我打起電話來走的都是警匪風。
「呼叫大頭,呼叫大頭,速報gps,over。」
「逸夫書院,人在逸夫書院。看到小婁請催一下flash,催一下flash,over。」
「回答大頭,回答大頭,聽人說小婁帶人cityhunt了。over。」
「什麼?我明天就要,他居然帶人去旅遊!媽的隔壁的,掛了。」
我整天要往返於四個書院進行溝通交流,而四個書院都盤踞在山上,搞得我現在有了新綽號「山上奔。」
坐在校園巴士上,都避免不了有人對著我指手畫腳:「你們中大真得靚女好多啊。」
「哦,那個靚女很有名氣的,綽號是『山上奔』。不過你莫得希望了,她有男友記的。」
「山上奔?日本人嗎?我很想知道她的size啊怎麼辦。」
「哈哈,你只能目測不能手量啊。」
一席話進了我的耳朵裡,尤其是將我誤認為日本人這句話,讓我很暴躁。
不過,人在外面,我一直告誡自己三點:出國不能丟國家的臉,在香港不能丟大陸的臉,在宿舍裡不能丟我大江蘇的臉。
所以,我還是安靜得忍下來了。
巴士快到站的那一刻,「山上奔」捧著一沓件資料從位子上站起來,磨磨蹭蹭得移步到那兩個嚼舌哥的身旁。等著車身因停靠而晃悠的那一刻,「山上奔」很是手滑得將一沓資料砸到倆人身上。砸完了之後,「山上奔」還很有禮得請兩人將一地的資料給拾起來。
等我從車上下來了,我還在可惜「山上奔」手上拿的不是個鎯頭。
回頭我追到小婁辦公室去要flash的時候,小婁驚訝了:「陳霍伊搶過去做了,你不知道?」
我訝異:「神馬?他搶過去做什麼?」
小婁賊笑,甩了一個充滿荷爾蒙的笑給我:「他說這兩個星期你光顧著在山上奔了,從來都當他是路人甲。知道你有東西在我這就要過去做了。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拒絕不了帥哥的要求。」
我歎口氣,悲天憫人道:「老婁你盡給我捅婁子。」
小婁鬱悶:「你們不是訂婚了?他幫你做事是天經地義啊。」
我又歎口氣,面容慘淡得走出了辦公室,掏出手機撥了快捷鍵。
「陳癟三你在哪呢?flash我明天就要用了嘿。你要今天給不了,小心我跟你解除婚約。」
等我人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看見四五個姑娘正圍了一圈站在台階下面。
其中一個戴紅帽的姑娘是我認識的熟人cici,作為社會工作學系的「系花」,她的社會工作做得特別好。走到哪都有人會嘻嘻哈哈得跑過來跟她講個八卦,講完了還不收任何費用。可以講,她沒有畢業,身上就已經綻放了狗仔的光芒。
cici正興奮得說著什麼,餘光瞄到我來了,秒速得收了手上的dv。她周圍的姑娘們大聲叫嚷:「再讓我們看一眼啊,啊呀,還沒看夠呢。」
我了然得向她們那邊走過去,面上帶著歡愉的笑容,融入道:「喲,看什麼呢?這麼熱鬧?」
cici緊張得看向我,雙唇抖動道:「哈哈,對不住啊,dv快沒電了。」
一圈的姑娘都不認識我,翻供道:「騙誰哪,還有三格電呢。快拿出來再給我們看一眼~~」
抵抗不住我一臉的陰森,cici顫抖得掏出了dv,頂著高壓打開了電源。
果然,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段高清晰的視頻,視頻發生地正是我們幾個所在的位置。
一個腿長腰窄的男生邁入了鏡頭,側面的輪廓在鏡頭裡看起來風華絕代,邁步的長腿也顯得纖細而可堪一抱。一身普通休閒套裝穿出了英倫風,套在他腳下的耐克鞋也看著比旁人的乾淨些。
男生手上拿著一本超薄的筆記本,正邁著細碎的步子上台階。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朝上走的身形略略一緩。俊俏的臉跟著一側,鴿子般的眼睛直視到鏡頭上來。
錄像的cici在視頻裡大叫道:「啊,eyetact!」
接著,邁步的男生就消失在了身影,徒留一排台階光亮得陳列在鏡頭裡。
看完這段視頻,我咬了咬下唇
唇,轉了個身,認真且嚴肅得看向cici。
旁邊的姑娘甲仍在感歎:「商學院的hoey真是帥呆了。我們院的富二代就沒有長得這麼好身材這麼棒的!」
姑娘乙疑惑:「他是富二代?你怎麼知道?」
姑娘丙鄙視道:「企經系的學生有幾個不是富二代?你是天生傻,還是農心的方便面吃多了?」
一直在抖瑟的cici看了我一眼,不敢插一句話。
台階上,不遠處,有熟人從圖書館裡出來,瞅見我叫道:「joy,hoey在裡面等你呢,怎麼還不進去?」
姑娘甲乙丙瞬間驚呆了,唯獨我還在面不改色得刪著dv裡面的視頻。
cici一臉死了寵物的表情,端正態度向我道歉道:「joy,你放心,下次我不敢了。」
我揚揚眉,讚了句「well」。
回頭交了flash給我,陳霍伊好奇道:「狗仔會讓你刪她的視頻?你怎麼做到的?」
我擺出一種上位者的滄桑儀態,回答道:「聽說過槍桿下面出政權麼?就我們學校,被我cei過的,沒有五大洲也有七大洋。」
陳霍伊了然得點點頭,笑著扯了我往外走,實現他的最終目標:「走,吃飯去。」
身為上位者的我,很是*得走著,眉毛揚都沒揚:「行,你請客。」
許多大學情侶,談戀愛的時候亢奮得像足球場上跑來跑去的運動員,分手時又平靜得像是球場邊上走來走去的守門員。這種精神狀態的改變,很大原因是球賽開場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輸贏。很多情侶在一起三四年,等到了大學畢業,還是會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分手。大學畢業季,一度被戲稱為分手季。
陳霍伊和我不同,我們在戀愛的開始,就確定了戀愛的結局。就像是為這份戀愛買了保險,我再也不擔心陳霍伊像小胖一樣被人撬走了。撬走就撬走,香奈兒卡地亞范思哲blabla的我是不會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