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麻將才藝 文 / 分析帝馬上有美男
納悶不過幾分鐘,我立馬瞭解了情況。
想我在美利堅的時候打遍國粹無敵手,當然,老外打麻將肯定打不過國人,但好歹我也是一個在高手如雲的牌局中始終處於中庸之地的好手。想不到啊想不到,湊到這張桌上,我連一次槓牌的機會都沒有。那兩位大嬸走牌完全是按照外婆的意願走,一個拖著我一個壓著我,等到一局結束的時候,才有我出手的機會。沒錯,出手的機會,正是掏錢的機會。
看著陳霍伊很是習慣得掏出兩張毛爺爺交給他外婆,我瞬間明白了方才一系列的怪異是什麼緣故。
我拘謹得揉了揉眉梢,微微低頭,和陳霍伊嘀咕道:「什麼情況?你家麻將還可以這樣打啊?」
陳霍伊挨著我肩,小聲回道:「外婆打牌打得爛,家裡人為了孝敬她,不敢對著打,一般都合起來拿輩分最小的當羔羊。」
我咋舌:「尼瑪呀。」
陳霍伊抱歉得望了我一眼,安慰道:「放心輸,頂多還有兩局就開席了。」
我橫了他一眼。
幹什麼都帶著輸贏心,是注定要在氣勢上輸給對方的嘛。有了心理準備之後,打第二局的時候,我的心態就放鬆多了。比如說:陳霍伊外婆想吃我的牌卻沒能力吃的時候,我會主動拆牌並將那張牌給打出來。等到他外婆高高興興吃的時候,我再誇張得表現出一副後悔的樣子來。陳霍伊也會見縫插針得演個戲,在一旁嚷嚷:讓你不要出這張的云云。
兩局下來,陳霍伊外婆打得是興高采烈,旁座的兩位大嬸也給暗中我豎起了大拇指。一派和諧得打完三局之後,終於開席了。
我很榮幸得被安排在老壽星身邊坐下,瞧著於沁黎他們遠遠得坐在宴會廳的門口那桌,我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得瑟。服務員開始上菜,一道道珍饈美味熱騰騰得端了上來。其中諸如烏江魚堡揚州乾絲上湯時蔬,皆是我的最愛。想來在香港吃多了粵菜,此時此刻的淮揚菜對我更有吸引力。他外婆隔上個五秒就會讓我揀菜吃,揀到後來我只能擺出范西的常用借口「啊呀,減肥呢」。
整個包廂擺了滿滿60多桌,觥籌交錯之間總能發現一兩張熟臉。這些熟人在壽宴上看到我,均是一副嘻嘻的笑臉,看不到任何驚奇。我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不由暗歎:尼瑪,全知道了啊。可是知道歸知道,面對來往的親戚朋友敬酒,我都舔著一張笑臉用果粒橙代了。
陳霍伊外婆始終一副老太君的架勢,坐在軟椅上等著大家來敬酒。敬完一個都會跟我介紹半天,譬如有將軍肚的光頭叔叔是陳霍伊舅舅,人家雖然其貌不揚,卻是副部級教授;臉色微黃、臉上魚尾紋特明顯的卷髮大嬸是陳霍伊姨媽,人雖處在更年期,卻是全國有名的著名室內設計大師等等。巴拉巴拉了一整場,這個九三學社那個保險公司的,我還是沒認識幾個人。
原本坐旁邊的陳霍伊一開始便被他的舅舅姨夫們拉了去敬酒。看著他遊走於各張桌子間言笑晏晏的模樣,我心裡不由得膨脹出一股滿足感。這種感覺就像冬日裡河面上的冰塊,總要壓一壓才能感觸到它的冰滑它的存在。因為太充足太飽滿,想要壓壓。
整個壽宴結束的時候,我有點吃撐了。不得不說金陵飯店的糕點是一絕,比粵式點心還要來得滋味無窮。我懶洋洋得和陳霍伊他們一起散場,時不時得跟在後面打個飽嗝。
散場的中途,老媽發來短信問:沒闖禍吧?
我沒好氣得回復:幹麼四,你姑娘好得很呢。
和一眾親朋好友告了別,陳霍伊送了於沁黎他們上出租之後,才牽了我的手去車庫拿車。我邊走邊疑惑道:「你不是喝酒了嗎?怎麼還開車?」
陳霍伊笑睨了我一眼,湊近我講話道:「你聞得到酒味嗎?」
我搖了搖頭,笑罵:「你居然用水代了!真會坑人你。」
開了車門,陳霍伊坐進去,很是泰然得回我:「就我二叔那個酒店的服務員,你知道嗎,會幫著客人將白酒換成水。我每次去都不用打招呼,人服務員自動給我換。明明一杯水,我硬要當著二兩五糧液仰頭喝下去,然後還要茲茲嘴。你要不會,下次我教你。」
我繫好安全帶,憋笑到:「開你的車,誰要你教!」
車子在經過先鋒書店的時候,我叫了停。陳霍伊疑惑道:「你要去買書?不是沒帶錢包嗎?」
「嗯,就看看,看完了我要去車站接張軒的。你直接回去吧,我帶公交卡了。」
陳霍伊皺了眉頭,嚴肅得望著我,強調道:「張軒?」
我討好得笑笑,找理由道:「因為你,老張整整兩個月沒理我了。難得他過年來拜年,我得慇勤點你說是不是?」
陳霍伊看著我推開車門,眉頭越來越皺,語氣不善:「我跟你一起去。」
我忙不迭得拒絕:「不行啊,老張會不高興的。」說完就關上車門,防止再被他拉回去。
這一刻,陳霍伊的表情很是僵硬。他一聲不吭得解了自己安全帶,跟著從車裡出來,站在車門邊對我道:「等會兒,你忘了拿東西。」
我轉身疑惑道:「什麼東西?」
陳霍伊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拎出來四五個包裝袋。我隔著老遠,一眼就能看到了那些包裝袋上的奢飾品商標。諸如miumiufendi之類的,感覺是從德基廣場一樓直接拎出來的。
我看著他一路拎過來遞給我,心情很是複雜。
蹬了蹬書店門口的木地板,衝著陳霍伊,我有點急:「我
我不要這些東西。」
陳霍伊望著我,眉眼之間已經展露出往常見不到的火氣,但仍耐著性子解釋:「曉菁,不是我買的,是外婆舅舅他們給的見面禮。」
書店門口的咖啡涼亭下,幾個姑娘一面看著我們一面嘰嘰喳喳得興奮什麼。我不知道她們興奮什麼,但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要。我喜歡陳霍伊,除了他是個幽默風趣的高富帥,還是個懂我理解我的人。我喜歡他,不是為了他手上拎著的那些東西。
我乾硬得說了句「不要」,接著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甩頭跑進了書店。
涼亭下的姑娘們繼續對話。
「哇,這姑娘太富貴不能淫了。」
「是的啊,不過這男的真得好帥啊,,尼瑪我大南京也能看到這樣的帥哥?」
「他開得是豪車哎。」
「車上貼軍牌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