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情敵一秒變妹妹 文 / 分析帝馬上有美男
正月初六這天,全國範圍的雪災已經緩解了不少,很多人都回到崗位上班。我感冒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想到今天要去給陳霍伊外婆賀壽,便起了一個大早,跑到幾條街外的造型店弄了頭髮。弄好了頭髮不過十點多,我便順手在店舖買了一籠湯包,準備帶回家吃。
在路口等綠燈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還在尋思著要不要回去上個靚妝,尤其那套大品牌的眼線筆我還沒畫過。
就在我尋思的這檔,一輛閃黑的保時捷停在了不遠處的p牌下面。
我瞟了一眼,心裡默默得讚歎了車身的光芒,而後yy起自己有豪車的情景。yy了兩秒,目光就又落在前方的信號燈上,尋思著要不要去屈臣氏買個面膜先。
一個遙遠且又熟悉的聲音從豪車裡傳來:「曉菁。」
我側目,驚奇得發現駕駛位上坐著的陳霍伊。方才一顆蠢蠢欲動買面膜的心思瞬間扭曲為:尼瑪,他怎麼又換車了。
反應過來,我踩著高跟鞋過去,利索得打開右邊車門,探身進去:「現在就去嗎?我要回家一趟,沒帶錢包。」
陳霍伊很是老夫老妻得命令:「上來,我帶錢包了。」
我「哦」了一聲,一屁股坐進來,很是自覺很是狗腿。
繫好安全帶後,我才意識到後排有人。不待陳霍伊介紹,我扭過頭看去,一看便看到兩張「魂牽夢繞」的面孔。
我的表情瞬間璀璨。
後排坐著的兩個人,一個膚白貌美,套著件韓版束身大衣,纖細的腿上裹著暖色的卡通褲襪。明媚皓齒的一張臉上沒有任何修飾,嫩白的皮膚裸露著,怕是連bb霜都沒抹。另一個穿著亞麻色的休閒大衣,脖間圍著深綠圍巾。他的膚色和這個季節的雪一樣白,棕色的頭髮很襯他俊朗的五官,尤其那雙皎潔水潤的眼睛。
不消說,這兩人正是我的老對頭:於沁黎和范毅。
我當即「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陳霍伊眼疾手快得按住我要開車門的手,苦笑道:「曉菁,別鬧。沁黎他們和我們一起去。」
我瞪著他,滿心的不爽。
這時候,一個做作的女人聲音從後排傳來,打斷了我不爽的進程:「曉菁,我們冰釋前嫌吧。你現在是哥哥女朋友了,以後就是我嫂子了呀。」
我滿心無語得聽她講完。
陳霍伊笑得一臉含蓄,看著我的目光中流露著一句話:看看我乾妹妹多懂事。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心裡默念「不跟一般人一般見識不跟一般人一般見識」,念得心裡舒坦了才幹硬得回復於沁黎道:「行,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陳霍伊跟解放似得大呼一口氣,後面的范毅跟著笑道:「不容易,今天靠你這張佛面,曉菁終於理我們了。」
佛面聞言苦笑了兩句,隨手緊了緊我座椅上的安全帶紐扣,啟動了引擎轉起方向盤。
車才行一米,後排的某人忽然張口道:「好香啊,什麼吃的這麼香。聞著我好餓!」
我深吸了一口氣,覺著於沁黎講話的這口氣幾乎跟范毅小時候一模一樣~~~~
扭曲了表情,將手裡的外賣袋子拎到於沁黎面前,我很是大氣道:「湯包你要不要?」
於沁黎直接忽視我怪異的表情,膩歪得說了句謝謝,笑嘻嘻得接過我手中外賣袋。
范毅瞥了一眼,開口問我道:「你還喜歡吃這家的湯包呢?這家店的老闆換過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麼,老范的這句話我聽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你還喜歡我嗎?你知道我是於沁黎的了嗎?
崩著一張臉,我「哦」了一聲,心裡翻滾著一段我早已模糊的過去,嘟囔道:「早不喜歡了。」
范毅笑著看我一眼,順手從包裝袋裡掏出一次性筷子,撕了塑料袋遞給於沁黎。於沁黎右手拿過筷子,左手便將一次性紙盒擱在了范毅寬大的手上。吞下一個湯包後,又從他口袋裡順手掏出了紙巾。
看到那熟練的手法我不禁感慨,尼瑪,范毅當年的吃貨名號是要轉讓給她了麼~~~卻不知道為什麼,看於沁黎這副享受的模樣,放在以前我絕對氣都不順,如今瞧著只覺得異常搞笑。
陳霍伊轉著方向盤,一面看著路況,一面同我道:「早飯沒吃?」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前面不遠處的早飯攤,期待著陳霍伊能像范毅然一樣體貼得停車、然後屁顛屁顛得下去給我買個包子什麼的。
結果車子徑直路過了早飯攤,停都沒停。
我滿目蒼涼得望向陳霍伊,卻聽他道:「沁黎,留點給曉菁。開席早著呢,過去還要看會兒麻將。」
後面的於沁黎「哦」了一聲,指了指范毅掌上的一次性紙盒,油嘴張開道:「那,曉菁,剩下的都給你。」
看著紙盒裡僅剩的兩個湯包,我憋了憋嘴,依舊大氣道:「不用,不用,你自己吃,我餓飽了。」
其實心裡想:尼瑪,早飯明明是我自己買的,,,,,,搞得我蹭飯一樣,,,,,,人果然還是不能大氣!
待到了金陵飯店的時候,我肚子餓得只差吞口水了。乘了電梯上樓,各間包廂裡傳來的震天麻將聲,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抖抖索索得跟著他們三進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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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門一開,各種品牌的香水味迎面襲來。我放眼一瞧,偌大的包廂裡,整整攤了四張麻將桌。就是不打麻將的,也圍坐在沙發上興致勃勃得鬥著地主。
這大家子有著好濃烈的娛樂氛圍!
陳霍伊領我走到中間的一桌,向其中一位精神矍鑠打得正high的老太太說道:「外婆,你們這麼早就開牌了啊?」
陳霍伊外婆百忙之中從牌九上移開了目光,笑著看了眼自己的外孫,埋怨道:「哪能,我好不容易才湊上這桌。」埋怨的同時瞥見了我,目光中瞬間流露出驚喜,笑道:「這小姑娘漂亮,是你說的曉菁是吧?」
我理解這份驚喜的時候,已是許久之後了。
當時,我很乖巧很有禮貌很識大體道:「外婆好!」
他外婆點點頭,手中的「紅中」往外一拋,認真道:「曉菁啊,會打牌嗎?」
我點點頭,心裡暗想:這是考驗嗎?
於沁黎不知從哪兒端一碟黃金糕給我,站一旁插話道:「阿婆手下留情啊,曉菁打麻將沒你們厲害,會輸很慘的。」
陳霍伊外婆揮揮手,豪邁道:「怕什麼,輸的錢讓她男朋友掏。」
鄰座的一位大嬸站了起來,不等我反應過來就讓了我坐下,特別欣喜道:「來,來,讓我們見識一下這小姑娘的牌技。」
我理解不了這位大嬸的欣喜,就像理解不了為什麼此刻的陳霍伊一臉頭痛的樣子。
自動麻將機嘩嘩洗牌的時候,鄰座的親戚們很是熟絡得做了自我介紹。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看向我的目光不是新奇,而是同情。一個大叔還很周到得搬來椅子,讓陳霍伊坐我旁邊,並拍了拍他肩,小聲道:「錢帶夠沒?不夠跟小舅要。」
我鎮定自若得坐在椅子上,心裡忍不住開始犯嘀咕:什麼情況,我是要故意輸還是故意輸?
陳霍伊外婆開了牌,彷彿是為了緩解我的緊張情緒,感歎道:「打麻將好啊。通過打麻將,你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
我跟著摸了牌豎在面前,點頭道:「沒錯,打麻將也能鍛煉人智商。我一朋友奶奶,就因為天天打麻將,現在八十八了還沒老年癡呆呢。」
陳霍伊外婆讚道:「就該這樣。」
同桌的另外兩位大嬸同一時間望了我一眼,紛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納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