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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機場遇雙親 文 / 分析帝馬上有美男

    當范西吃飽了晃回宿舍的時候,我剛洗完熱水澡。

    范西身上一股火鍋味,我鼻子一聞,就知道她們吃的鍋底是菌菇鮮湯的。除此之外,她臉色泛紅,肢體還有點不協調。

    我用乾毛巾擦著頭髮,坐椅子上問道:「你喝大了啊?」

    范西擺擺手,朝我大笑一聲,道:「猜,大眾汽車廣告的結局都是什麼?」

    我冒了兩地冷汗:「母雞啊。」

    范西哈哈大笑道:「是打死奧拓!」(dasauto)

    我:「……」

    范西接著道:「知道madi說下學期來送我什麼嗎?」

    我緊張道:「打死奧拓?」

    范西翻了個白眼,坐自己椅子上,陶醉道:「他女朋友的身份!大頭方,我下個學期來學校就是madi的女朋友了!」

    我撓了撓頭,回道:「恭喜你成為第20個。不過,,,菜花怎麼辦?」

    范西擺擺手:「她上個星期早和一個新加坡的宅男好上了。對了,大頭方,你和陳霍伊和好了是嗎?」

    我又撓撓頭,不自在道:「他目前處於試用期。」

    范西從椅子上站起來,蹣跚到我床邊,往我乾淨的床褥上一躺。躺了半天,才喃喃道:「這樣才好。我和madi,你和陳霍伊。我們倆人都殺入了高富帥的圈子了。」

    我無奈:「你真喜歡madi?他換女朋友的速度你是知道的。」

    范西打了個飽嗝,瞇著眼睛笑道:「大頭方,你知道什麼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嗎?現在還有誰傻不拉幾得投入一段感情?誰投入誰傻逼。」

    我沒回應。

    我只是走到自己的床邊,將這個滿身火鍋味的女人挪回了自己的床上。

    考完試後,大家都收拾行李回家。范西早一步買了機票回去了,而菜花不回韓國,跟新加坡男友回去過年了。

    大一那年寒假的冬天,對我而言,實在是特殊得不同以往。

    我知道陳霍伊老家是n市,只不過他跟我搭同一班飛機,坐同一排經濟艙,拎著我的行李走出機場的時候,我忘記了我還有一雙軍人媽和作家爸的事情。

    在機場的接機大廳裡,人來人往間,我厚著臉皮將陳霍伊介紹給爸媽。

    老媽表現得很淡定,態度親切也不算親切,冷漠也不算冷漠,簡直將陳霍伊當成一個到銀行辦業務的客戶。老爸則是滿眼的仇恨和怒火,不僅從陳霍伊手中搶過我的行李不說,還將我拉了過來推我出去找車。

    我不好意思得瞧了瞧陳霍伊,看見他臉上的苦笑之後,只得幸災樂禍了跟他揮手拜拜。

    出租車上,我忐忑道:「媽,那啥。」

    老媽點點頭,應聲道:「不錯,小伙子不錯。老家是n市的?他父母都幹什麼的?剛接他的人一看就是司機,還開大奔來的。你們怎麼認識的?叫陳霍伊是吧,這名字我怎麼有點耳熟?你們沒私定終生吧?方曉菁,我警告你啊,談戀愛可以,結婚必須要經過我們多方審查。」

    我撓撓頭,找不到話來回應。

    老爸發話道:「談什麼戀愛!我看那小子就覺得滑頭。」

    老媽嚴厲否決:「滑頭?你摸摸自己頭上還有幾根頭髮,看看誰的頭更滑!」

    「我是說那小子看著不老實!」

    「你看著老實呢,怎麼前天櫃子裡還被翻出300塊的私房錢來。」

    我打斷他們的爭吵,義正言辭道:「爸媽,我和他現在只是朋友,還沒談戀愛。」

    老媽翻了個白眼:「騙誰啊?沒談戀愛他有車不走?非要死皮白賴得等我們倆出現?」

    老爸拍大腿道:「就是,普通朋友誰幫你拿行李!你行李我單手都拉不動。」

    我歎了口氣,決定選擇沉默。

    回家的第二天,全市下起了一場幾十年不遇的大雪。這場大雪連下四五天,冷得我羽絨服外面還加棉襖,腳上套上兩雙襪子。

    關於雪,當年上初中的時候,語老師特別開了一堂公開課來講它。

    老師問到雪的美好時,林葉繁作為班長率先舉手發言,說什麼雪純潔啊漂亮啊無污染啊保護農作物啊。聽了她的發言,老師很欣慰啊,同學們很敬佩啊,只有我和李大嘴兩人默契得對視了一眼,一起默默吐槽:這姑娘太能扯了。

    老師問到雪的壞處時,林葉繁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了。老師不欣慰了,同學們不敬佩了,我和李大嘴看笑話看得樂歪歪了。

    老師捕捉到我倆幸災樂禍得表情,點名李大嘴回答。李大嘴花了兩秒鐘悲歎了一下,而後急中生智道:「雪,雪用它的純白遮掩了世間的醜陋,隱藏了塵世的灰塵和頹敗。它,讓我們的世界變得虛假。」

    我不自主得打一個冷顫,覺得李大嘴的回答瞬間上了好高檔次。做了那麼多年同學,我今天才發現他居然是個有急才的吊絲。

    同學們不談,聽課的老師們都發出了讚歎。

    老師很滿意,犀利的眼光一掃,跟著瞟向我:「方曉菁,你也來說說。」

    我抖索著站起來,期期艾艾得望了一眼四周,渴望從同學們那裡獲得答案。同學們震驚於方

    才李大嘴的回答,一個個說不出來。

    老師有點不滿,加重語氣道:「嗯,說說看,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豁出去了:「……大雪它阻塞交通。為了讓高速公路通車,我們民警戰士要起大早去鏟雪。一鏟幾千里,我鏟過的我知道,實在太難鏟了。鏟不動的還需要撒鹽。太浪費人力和物力了。」

    同我預料的一樣,全班聽完都選擇沉默。老師歪了歪嘴角,也瞬間知趣得轉移了話題。

    可是,我知道的,我沒說錯。

    今年新年這場幾十年不遇的大雪,確實造成了全國大面積的交通堵塞。好多打工同胞都被困在車站回不來家過年,用一桶桶泡麵來代替家裡的大魚大肉。好在下雪前一天我和陳霍伊坐飛機回來了。否則我也只能待在香港,和一幫不用過年的國際生們吃火鍋打橋牌。

    剛回來的幾天,老媽還在銀行裡忙著結算,家裡只剩我和老爸兩個人熱火朝天得忙裡忙外。今天去批發市場進年貨,明天跑去新街口買新衣。又是打掃衛生又是張貼春聯的,天天累得我倒床上就能睡。好不容易挨到春節,以為能好好享受一個假期了,我忽視了一件大事:除夕這天,一年一度的親戚攀比大會要如期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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