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皇子被罰 文 / 字雲舒
鬧劇結束後晟錦和晟鳴興趣也淡了，揮退了所以歌女，叫老闆娘把船靠岸。天色有點昏暗，已經下午了，兩位皇子興致濃厚地帶著大家市中心最出名的香滿樓吃酒。
觥籌交錯之間，方晴覺得自己怎麼成了*皇子一派了？不好不好，目前她只能隔岸觀火。
藉故身體不適，方晴帶著方賀要回府，就不去和他們進勾欄院喝花酒了。王志穎自覺地送他倆回家。
一輛馬車裡，方晴問王志穎：「表哥，難道舅父靠向八皇子一派了？」
王志穎酒意醒了幾分，問道：「你聽誰說的？」
方晴說：「我猜的。」
「你可知，大哥未過門的妻子是何人？」王志穎問道。
方晴只記得她過完年才滿十五，並不知是何人，於是搖搖頭。
王志穎接著說：「昌平侯的孫女，翰林大學士的三女兒許馨。」
方晴這才明白，原來王家與皇后許家有姻親關係。難怪了。
「表弟，我知你是個聰慧過人的。所以我告訴你，我相信八皇子是將來合格的王者。「王志穎自信滿滿地說。
方晴不知王志穎哪來的信心，她現在和宮裡的事情接觸太少，要她現在貿貿然下注她可不敢，得再接觸一兩年才行。更何況，當今聖上正值壯年，立太子的事還有些言之過早。
方賀那臭小子在馬車裡竟然睡著了。方晴擦了一下他嘴角的口水說：「表哥，聽說二表哥的任令也下來了，過完年就去東南水兵部了，那練武場還開麼？」
王志穎嘲笑幾聲：「你巴不得不開吧。」
方晴點點頭。
王志穎幸災樂禍地說：「昨晚我父親說給我，叫我今後去你府學習書本知識，順便把離秋師父帶上，好好教你兄弟二人武藝。」
方晴叫苦不迭。
睡了個大懶覺，方晴實在不想起來，但晨尿憋得她不得不起身。
吃完筱笛準備好的燕窩粥，她叫上正在練拳的方賀給王氏請安，筱笛鄙夷地說：「大爺，你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請的什麼安啊，是去混飯的吧。」
方晴不理會筱笛的抱怨，方賀給筱笛一記鼓勵的眼神：「好丫頭，你要是能把大哥從床上拖起來跟我練武，成功一次我給你一顆金珠子。」
進了屋子，林氏帶著方茗也在裡面。
「大爺二爺你們也收到信了吧。」林氏高興卻肯定地問。
「什麼信？」方晴反問。
這是王氏從裡屋出來了，大家趕緊給王氏行禮。王氏忽視林姨娘的存在，拿出兩封精美的信給方晴方賀，然後說道：「我們方家是高門大院，都是有規矩的，外院傳向內院的信都是經過我的手再發出去的。也不知哪個該死的奴才壞了規矩。關嬤嬤，找出那人給她點教訓。」
本來還沾沾自喜的林姨娘聽到那話趕忙跪下說：「夫人息怒，我今早上看見送信的小夏，一見有三姑娘的信一時高興就拿走了。」
王氏見她那醜態畢露的樣子心裡舒服多了，對關嬤嬤說：「就停她三個月的月錢。」
林氏心裡不甘想還嘴被方茗制止住了。
對於年紀大的又沒有靠山的林姨娘來說月錢是她生活花銷的主要來源，馬上過年去哪不花錢，竟然停了三個月，叫她怎麼出門！
方府主子不多人口也不算多，但在方致遠做通州織造的時候就習慣給下人打發銀子，有銀子幹什麼都方便，尤其是像林姨娘那樣沒有靠山也沒寵愛的老姨娘來說，銀子是必不可少的。
「娘，初二，我們不是說好去道觀上香的嗎？」方晴看完信問王氏。
王氏說：「趙家是不能推脫的。你跟賀兒一起去。」
林姨娘接著說：「還有你三姐。」
王氏立馬瞪了過去，林氏不得不閉嘴。
方晴趴在王氏耳朵旁說悄悄話，「娘，你一定要默聲給各位神仙祈禱，保佑方晴有個大胸細腰長腿啊。」
王氏聽到她那個小心眼子的話，大大的眼睛立馬笑的猶如彎月，寵溺的說：「會的會的。」
方賀不服氣問道「你們說什麼，我也要聽。」
王氏就說不告訴他。
林姨娘見不慣他們之間的幸福甜蜜，陰陽怪氣地說：「二爺，大爺肯定叫夫人幫他瞅個出眾的媳婦，以後繼承方家主母的位子。」
王氏一道凶狠地目光掃射過去，嚇得林姨娘一哆嗦，拉著方茗離開了。離開前方茗對放晴說：「晴弟弟，初二我早早去紫英院找你啊。」
下午方老爺一回府裡就把方晴兩兄弟叫進書房。
「晴哥兒，昨天你可在花船。」方老爺開口就問。
方晴想到昨天*兩位皇子的行事手法估計會有麻煩，生怕連累方家趕緊回答：「在的。爹，出了什麼事了。」
方老爺叫她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一遍。講完方晴又問：「爹，到底怎麼了？」
方老爺把今天收到的情報告訴她。原來，今早朝堂之上兵部尚書參了八皇子九皇子一本，說八皇子罔顧法紀狠心奪他人性命，那掌船的被剁雙手雙腳後給痛死了，家裡有八十老母還有四個幼子要養。九皇子出言不遜頂撞硫國
使者，將大豐禮儀之邦的風氣全打破了。他們身為皇子不為聖上分憂不為大豐爭光反而在花船上沉迷酒色，簡直是有辱國體有辱皇朝。
*兩位皇子不僅不認錯，反而誣告厚葬掌船人的大皇子仗勢欺人，侮辱硫國太子沒有禮教，痛斥兵部尚書的兒子吳亮莽撞惹了他倆。
皇帝一時大怒，不顧他人請求，關九皇三個月禁閉，罰八皇子在驪山的皇陵清守三個月。褒獎大皇子仁義之心，封為和親王。
大家都知道大皇子是三皇子的人，大皇子如今得勢封王便是三皇子得勢。朝堂之上又是一陣亂雜。
方晴越來越覺得昨天的是蹊蹺，她對方致遠說：「爹，莫要擔心。現在王家舅舅已經是八皇子一派。我們還是要坐山觀虎鬥，再看看。兒子覺得八皇子九皇子雖是個年紀輕的，但卻是個才智過人的。」
方老爺和她想的差不多，打發他們回自己的院子，開始整理公務。
八皇子九皇子那天的卻反常，可為的是什麼呢？還有現在八皇子九皇子擰成一股繩如果把三皇子鬥下去，是不是就該他們兩個斗了？
方晴睡不著就開始胡思亂想。
一覺天亮，筱笛捧著正紅色的新衣侍奉方晴起床。新袍子展開就看見一隻金線所繡的仙鶴栩栩如生的印在上面。紫線祥雲金線仙鶴，針腳細密，一看就是個好手。
「好看吧。」筱笛笑道：「這是安姨娘給你繡的。二爺也有，一模一樣的。夫人檢查過沒事才叫奴婢拿過來給你穿的。」
方晴到了嘉熙堂，方賀已經坐在棉凳上等她了。
「給祖母請安。」方晴笑瞇瞇地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一把拉過她抱在懷裡，「我聽你父親說了，你是個能幹的。」
這時方茗也來了。請過安，老夫人打量著打扮的精細的方茗說：「你倒是個會打扮的。叫你姨娘少把金銀望你頭上招呼，多帶點玉飾品。」說完叫身後的丫鬟拿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裡面都是最新的珠寶，你拿去用吧。成大事者要胸懷天下，要大智大謀。你可懂？」老夫人似乎有些訓導的意思。
方茗高興地接過小盒子說：「孫女懂。」
老夫人從丫鬟手裡接過兩個黃金鑲邊的紅玉圈子掛方晴和方賀的脖子上說：「甚好。」
然後又悄悄地對方晴說：「我已經命筱笛悄悄地帶回去一小箱子的手勢回你紫英院了。祖母會補償你的。」
然後放晴和方賀又去王氏那，屋子裡坐滿了姨娘。安姨娘帶著春雪過去請安，王氏看著還沒顯懷的春雪說「天氣冷，你就不要過來請安了。安胎最重要。」
林姨娘看著現在起色紅潤的臉龐恨恨地瞪著她，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就是這個感覺。當時她見春雪還有幾分姿色，又是個老實的，就強行把春雪開臉做了通房，誰知道賤婢的運氣就那麼好，幾次就有了身孕。林姨娘就把她的唯一的弟弟藏起來威脅她，要她住進夫人的院子，想辦法把孩子打掉並賴在夫人身上。誰知，自家生的女兒和自己不是一條心不僅不幫自己，反而把那男娃放了。春雪一旦生下兒子萬一抬成姨娘，那就有她好看的。
林姨娘多次想把春雪騙出去收拾了，結果都被安姨娘給擋住了。她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惜就是沒有辦法。只好把所以願望指望在出眾的方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