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陌上枝頭花正開】 文 / 勿雨兮

    你能給我的痛楚，

    都在分開時目睹，

    相比愛是種職務，

    才來得更加無助，

    我只是想擁抱你，

    然後靠在你懷裡——

    我忙拉起褲往客廳跑。一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晨暮。先刺激到我的，是他臉上冷淡的表情，以及他握著情書的動作。

    「親愛的晨曦，初聞你笑…………………明天午休，我在校的後花園等你。——高二班李沐弦。」晨暮不帶任何感情地讀完整張紙，然後用餘光看了看站在客廳門口的我。

    那種眼光是我至今沒有忘記的。那是一種明明看似不帶任何感情，但卻包含這諷刺和蔑視的眼神。直直紮在我心上。

    「那個……」我輕輕出口，「ymj……。」

    晨暮沒回我，而是直直盯著我，看得我心虛。

    良久，他直起身，繞過我的身體，逕直走向了房間。

    我呆站在客廳，許久才漸漸反應過來。不知為何，一種心虛與愧疚的心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性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次，就算我哭得再大聲，晨暮也沒出來安慰我。他不再像上一次那樣，抓著我的肩，說著那些動人而又真實的話。只留給了我一扇冰冷的關閉的門。

    哭久了，也就麻木了。我癱坐在地上，直直望著地板。

    直到我媽回來，才又驚又嚇地把我扶起，還不忘嘮叨我幾句，就是「你這孩，又和你哥吵架了，你說你也不能總讓你哥向你低頭呀。看看你，xx來了也不去弄弄乾淨」之類的。

    我只是不停點頭。腦中仍徘徊著晨暮的眼神，他這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嗎？我只不過是收了封情書而已……好吧……不止收了它，還將它收藏了起來……而已。

    晚飯時，氣氛卻沒什麼好轉。我只是不停扒飯。原本坐在我旁邊的晨暮今天卻坐向了我的對面。我心裡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了。無味的米飯混合著眼淚，鹹而苦澀，和我現在的心情真夠配的。我冷笑一聲，繼續開始吞飯。

    直到我媽看不下去，往我碗裡塞了幾塊肉，還一個勁兒地安慰我。至於說的什麼我早就不記得了，畢竟當時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在那天晚上，晨暮洗好澡便是我洗。等我洗完出來後，晨暮早已睡著了。我多希望和昨晚一樣，他也是為了逗我才這麼做的。但想到今天，又不由得自嘲一笑，不可能了…吧

    我躺上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開始平穩的氣息逐漸開始紊亂、顫抖，我死忍住哭聲，卻也暗暗反省，將頭整個埋在了被窩裡，我不想讓他聽見自己如此脆弱的哭聲。平穩好心情，一次次逼迫自己入眠。再一次又一次的閉眼、睜眼中，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對晨暮的依賴。

    ——此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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