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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霸道總裁 文 / 筆木花

    易維真不能回去了,孫浩是不想回去了,他要在這陪女朋友。

    孫浩跟他媽說暑假不回去,孫媽小小的吃醋了一下,「唉,真是兒大不由娘啊,養兒子沒養女兒好啊,我當時要是養了個女兒,現在就能多個兒子出來了。」

    孫媽想到快過年時,孫爸打電話給兒子的事了,「兒子呀,你現在在哪呢。」快過年了也不回來。

    孫浩答,「我在未來老丈人家,爸,你呢。」

    孫爸說,「我也在我老丈人家。」

    唉,生個兒子出來就是生個賠錢貨啊

    「媽媽,我還是愛你的。」孫浩怎麼甜怎麼哄人,「你兒子好不容易有個媳婦,還需在革命的道路上繼續努力,待革命成功了再回來孝敬你!」

    ——

    六月底,輔導員把每個學生見習的醫院安排好,提前告訴了他們。見習的醫院基本上都在市區,易維真他們寢都被分在了一附院。

    由於暑期時間短暫,不可能做到將所有科室都輪轉一遍,只是安排好每個同學半個月換一個科室,這樣兩個月就能轉四個科室。易維真看了她的科室,骨科,婦科,感染科,腎內科。

    七月一號,易維真拿著她的見習條,去了骨科報道。她早上去的比較早,還沒有早交班,她將見習條交給了住院總,住院總把她的見習條夾在筆記本裡,沉吟了一下,道,「我後面沒有實習同學,你這半個月就跟著我吧。」

    所謂住院總,就是住院總醫師,醫生崗位的一種,不是職稱,一般由住院醫師擔任。在稍大點的醫院都會設置這個崗位,目的是為了在晉陞主治醫師前承擔較多的工作量,以便得到高強度工作壓力的鍛煉,每週6——7天工作,每天24小時內均在病區或在附近,隨時在崗。

    易維真跟著老總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實習生的值班表給排了。

    交完班之後,一般還不會立馬查房,易維真趁這個空檔,把老總給她的實習生名單全部排了出來,包括她這個見習生在內,科室裡一共有七個學生,正好一周值班一次。

    每個月之初,所有實習生會進行一次大輪轉,目前科室裡的所有實習生都是新來的,彼此都還不熟悉,不少人以為易維真也和他們一樣是實習生。

    週一早上骨科會有一次大查房。一般醫院裡的每個科室會劃分無形的區域,也就是說科室的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病床,醫生有住院醫師、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主任醫師之分,住院醫師是最低級的,一般不能單獨查房,由主治醫師帶領查房。

    各個醫院規矩不同,一附院是主治一周查三次,副主任一周帶領查兩次,主任查一次。

    大查房就是科室大主任帶領醫生辦的所有醫生、研究生還有學生,從頭到尾,每個病人都查一次。

    護士站也有查房,不過基本和醫生辦無交集,各查各的,在此不述。

    大查房考研的就是體力活,骨科裡目前有八十張床位,外加加床的,一共一百零八個病人,從頭查到尾,估計查完要下午一點左右,開始之前,住院總給每個同學發了塊巧克力,「感覺自己頭暈站不住的時候,就偷偷吃一塊知道嗎?」

    住院總真有愛呀

    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小推車,專門用來推病例,易維真把住院總管理的床位病例拿出來,她負責推車,跟在大隊人馬後面。

    主任照常先從一號床位開始查。在這裡必須提一下,科室裡有兩間vip病房,vip病房內設置幾乎賓館的設置差不多,客廳、主臥、次臥,一應俱全。一號床位就是第一間vip病房。

    一群人跟著大主任進去,所有人剛進去,就聽見躺在床上那位病人不滿地道,「看個病也要這麼多人進來幹嗎,是耍猴玩嗎?」

    主任呵呵笑了,「他們跟著為的也是多學點經驗,將來好獨當一面呀。」

    病人有些不耐煩道,「我不管,想學經驗去其他病房學,這麼多人我看著都難受,讓他們都出去吧,我可不想像玩猴一樣。」

    易維真站在人群後面,聽了這位病人的話,嘖嘖了兩聲,語氣真是夠拽的,有錢,了不起?

    她踮著腳探頭看了病人一眼,第一眼,覺得有點眼熟,又看一眼。咦,這不是幫她罵銷售員的毒舌男麼!

    ——

    遭到病人的強烈反對,所有人只好全部退至病房門外,沿著走廊站了兩排人,大眼瞪小眼等著主任。

    易維真聽旁邊一位學姐小聲跟她嘀咕,「哎,你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怎麼這麼拽啊!不過,有個性,我喜歡!」

    易維真搖搖頭,她剛來,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人家的老底了。

    科室裡的一位主治老師聽見他們嘀咕了,笑了笑,為他們安利了一下裡面的貴公子,「宋思睿,他本人你們不一定知道,但是他爸你們一定聽說過,他們家的商場你們也一定逛過,自己想想吧。」

    說了等於白說,易維真不太清楚哪家商場的老,總姓宋,哎呀,反正就是有錢的貴公子唄。

    主任查完宋思睿之後,下面的病人配合度比較高,一張病床一張病床查下去,易維真跟在後面,聽到有用的知識點就隨手記在小本子上,回去再整理。

    易維真早上吃的不多,還沒到十二點,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她摸出老總給的巧克力,躲到一旁偷偷吃了。一直熬到一點半多,所有病人才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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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主任一走,所有人立馬打電話叫外賣,易維真跟在老總後面,她的午飯由老總請。

    週一是老總值班,易維真要跟著值,中午吃完飯,易維真負責把護士站小黑板上寫上病床號的病人量一遍血壓。

    原本這些活是護士干的,奈何護士站的實習護士不夠用,或者說護士老師們更會心疼實習護士,她們不願意幹,這些活只好實習醫生干了。

    易維真把床號抄在紙張上,一遍量一遍記。還是從1號床開始。

    易維真敲門進去的時候,裡面只有一個護工在,宋思睿在睡午覺。易維真走到他的右手邊,輕輕拍了拍他,「給你量個血壓。」

    宋思睿快被這群進進出出的護士給煩死了,現在剛睡早,又來個拍他,他當即衝口就罵道,「拍拍拍,拍什麼啊,想嚇死人麼!」

    易維真暗自翻了個白眼,又說了句,「你需要量血壓,我給你量完就走。」

    他原本是背對著易維真睡的,聽她這樣說,這才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待看到易維真之後,怔了一下,而後像是想起來什麼,嗤笑了一聲,「是你啊,小可憐。」

    易維真最討厭別人對她嗤笑,淡淡嗯了一聲,開了血壓計,讓他伸胳膊。

    「你在這家醫院工作?」他問。

    「沒有,我在這裡實習。」易維真不欲跟他多說,專心聽心音搏動。量了一次,易維真又打起水銀柱,準備再給他量一遍。

    「哎,你怎麼量兩遍啊,我看戴帽子的護士過來就給我量一遍,是不是你技術不到家啊。」他躺在那裡,困意也被折騰沒了,完全就是在沒話找話。

    測量好了,易維真解開乳膠布,對他道,「我是測兩次取平均值,擔心有失誤,不是技術不到家。」

    「是麼。」他輕笑一聲,「還是技術不到家,技術到家了怎麼有失誤。」

    易維真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不理他,記錄完結果抱著血壓計就走。

    ——

    測完所有人的血壓就三點了,易維真打開老總管的所有病床,把所有病人的病歷都看了一遍,下午又來了三床病人,開化驗單,問病史,寫首程,易維真忙的腳下快生風,病床和醫生辦之間來回跑,好在腳下是雙軟底鞋走路無聲。

    最後來的這位病人,床位已經使用完,但病人說是主任家什麼遠房親戚,主任介紹他來的,老總沒法了,只好在靠近vip病房的走廊上又加了一張床位,讓病人暫住。

    病人收進來了,護士量過血壓體溫之後,易維真就開始採集病史,她站在vip病房門口,邊問邊記錄。

    正問著,裡面的宋思睿掛著打過石膏的左胳膊出來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沒好氣道,「病人需要安靜,你小聲點!」

    易維真看了他一眼,走兩步,拐到加床的尾部,遠離第一間vip門口,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麼!

    易維真這樣的沉默,在宋思睿眼裡就是不想理他,不將他放在眼裡,有人說他是賤.骨頭,不理他的他就越想撩撥,巴這上趕的,他還不甩人家,這不是賤麼!

    他盯著易維真哼了一聲,扭頭,一臉傲嬌的進去,摔門!

    ——

    傍晚易維真還在寫首程,孫浩拎了飯菜過來,他暑假沒回去,請院裡熟識的領導幫忙介紹了一家設計院,他現在以實習人員的身份在裡面打雜學東西,朝九晚五。

    北京的夏天特別熱,孫浩從外面進來,頭上全是汗,易維真自然的掏出紙巾給他擦了擦。

    孫浩買了三個人的飯菜,老總從病房回來,見他桌上擺了一份外賣,看了看已經在吃飯的易維真和孫浩,笑著說,「不錯,小男朋友挺體貼的,我老婆就從來不給我送飯,人比人氣死人呀。」

    住院總的老婆就是一附院的護士,兩人在一個單位,都比較忙,住院總嘴上這麼說,其實是他心疼老婆,不讓她頂著大太陽過來。

    三個人坐一塊吃了晚飯,鑒於孫浩是外來人員不能久待,易維真讓他先回去了,下夜班之後的第二天她就不用上班,易維真告訴他明天她會去西土城。

    零六年不像後來,大學宿舍安裝空調還沒有普及,北京夏季炎熱的可以,宿舍裡就一台公共的搖頭扇,這個天進去簡直就是進了火爐。

    孫浩暑假一到就搬到了西土城的房子裡了。易維真她們宿舍也沒空調,除了頭頂的電扇,她們每個人又各自買了兩台電扇,床尾一台,床邊一台,有了三台電風扇,總算不是那麼難熬,至少晚上還是能睡個好覺的。

    孫浩讓易維真搬去和他一塊住,這樣少受罪一些,易維真沒同意。

    雖然兩人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易維真還是不想過去和他同居,況且住在西土城太遠了,住在學校宿舍離醫院近,上下班方便。

    ——

    晚上八點多,易維真跟著老總又查了一次房,進一號病房,宋思睿正在客廳吃晚飯,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也沒見到護工,老總簡單詢問了幾句,特意叮囑了他,「晚上洗澡注意不要沾到水,你護工呢,可以讓他幫你擦洗一下。」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身體。」他如是說。

    人家都這樣說了,住院總還能說什麼呢,反正他話也叮囑到了。出了病房,住院總大致和易維真說了下宋思睿的情況,他是打球被人撞倒骨裂了,被送進醫院打了石膏,也就前天才進的醫院,他叮囑了易維

    真一下,「臨睡前再給他量一個血壓。」

    易維真記下了,晚上快十一點,她敲門進了去,宋思睿正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看電視,見她又捧著血壓計來了,無語了,「你們到底一天幾量啊,該不是找借口故意想進來的吧。」

    宋思睿這麼想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自打他住院進來,每天都有幾個年輕的實習小護士在他跟前轉悠,一會過來一個,像看猴一樣,明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也能過來轉悠個幾趟。

    他不喜歡,特別不喜歡像供人玩耍的猴一樣,所以脾氣才會特別暴躁,恨不得趕走所有人。

    易維真不知道這些,只覺得他是夠自戀的,她抿抿嘴角,不軟不硬的刺他,「這是老總的意思,我只是執行他的醫囑,不然我也不想過來給你量。」

    「你什麼意思。」感情他還是被嫌棄的一方了?

    易維真不吱聲,拖過一旁的凳子坐下,示意他伸胳膊。宋思睿不伸,盯著她又問,「說清楚,什麼意思。」

    易維真今天一天被他弄得煩死了,如果能這個時候能隨著性子辦事,她絕對會收拾血壓計馬上走人,他不樂意量?她還不樂意給他量呢!

    不過要是她真敢這麼做,老總回頭得將她罵死。

    易維真扯著嘴角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想老是過來,打擾你休息不是?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實在不好意思哈。」

    話雖如此,怎麼聽著還是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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