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入V一大更 文 / 筆木花
晚上,易維真在宿舍上網查資料,學期末到了,圖書館電腦室裡都是去搶電腦,上網站下載免費資料的,易維真去了也找不到位置,乾脆直接用d搜外,既免費又沒人跟她搶網速。
宿舍裡就她一個人,她正查著資料,宿舍門突然間被砰地一聲踹開。
易維真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去,見吳夢瑤怒氣沖沖的進來了。一進門就大聲質問易維真,「易維真你真賤!你和程婷婷她們為什麼要告訴輔導員我有病,還什麼歇斯底里症?!你怎麼不乾脆直接說我是神經病算了?!易維真,我哪裡招惹到你了,你要和其他兩個賤.人一塊去輔導員那裡敗壞我的名聲!」
易維真見吳夢瑤臉色通紅,情緒異常激動,忙站了起來,拉她坐了下來,好聲好氣地向她道,「夢瑤你先別生氣,輔導員也是好意,她希望我們都好,你別生氣,別動怒好嗎,我給你倒杯水喝,你冷靜冷靜。」易維真沒打頓,轉身就吳夢瑤接了杯水,同時在心裡腹誹,輔導員這是乾的什麼事?非但沒有勸好,似乎還將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
易維真將白開水遞給了吳夢瑤,哪知道吳夢瑤臉色一變,直接將手裡開水對著易維真的面門一潑。
水是開水,易維真閃了一下沒閃開,一大半的開水潑到了下巴脖子上,易維真頓時被燙的尖叫了一聲。
易維真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已經有了傷人的舉動,顧不上下巴上脖子上的灼熱疼痛感,直接朝宿舍過道上跑,即便易維真反應是快的了,吳夢瑤在後面搬起凳子隨後就朝她砸了過來。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相對多一些,迎面碰見她們班上的團支書,易維真忙叫道,「沈紅秀,吳夢瑤在發瘋,你趕緊打電話給輔導員。」
沈紅秀愣了一下,見吳夢瑤已經紅著臉追了出來,她反應也是快的,二話不說,先一把將易維真抓到她的寢室,關門落鎖,將吳夢瑤擋在外面。
外面是吳夢瑤不停的叫罵聲,裡面是易維真被燙地通紅的臉,沈紅秀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種陣仗,哆嗦著給輔導員打了電話,讓她趕緊過來。
不多時,走廊上亂哄哄,不少人伸頭出來朝外看,吳夢瑤已經回了宿舍,但還是在不斷叫罵,罵的特別難聽,指名道姓罵易維真程婷婷還有阮浚是賤.女人,將她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開始還是大聲的胡言亂語,到後來她沒了力氣,她仍然坐在宿舍裡嘴巴不停的罵,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言自語了起來。
這邊,易維真被燙得不輕,好在臉蛋上沒什麼事,但是下巴和脖子上因為沒及時處理已經出水泡了。
在輔導員沒來之前,沈紅秀也不敢開門帶易維真去醫院,讓易維真平躺,接了冷水給她輕輕沖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輔導員來了,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幾位學校領導。
吳夢瑤這種發瘋傷害他人行為已經是犯法的了,輔導員也不敢隨便解決這件事,必須要上報領導。
還好易維真反應快,要是留下來與發了瘋的吳夢瑤大罵爭吵,不敢保證吳夢瑤會發更大的瘋,做傷害人性命的事。
易維真被送去附院時,悲哀的想,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呢!不報告輔導員吳夢瑤的病情,出了事將會全是她們的錯,上報了輔導員,反倒被弄得更糟糕!
飛來橫禍大概就是如此吧!
大概是人在疼痛的時候就會特別脆弱,特別會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吳夢瑤和她們生活的日常,一會兒想到吳夢瑤罵她們時罵得有多難聽,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孫浩。
今晚鬧成這樣,她的手機還丟在宿舍裡,等會孫浩打不通電話怎麼辦!
她好想男盆友,想爸,想媽,想家裡人!
易維真淚腺開始發達了起來,眼淚嘩啦啦流個不停。給她上藥的是教她們急診的副主任,以為弄疼小姑娘了,副主任下手輕了許多,他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歎口氣道,「我也是讀書讀過來的,這個宿舍裡的關係啊,其實也是不好處理的,就像你這個同學,她有錯,卻也沒有錯,你沒錯,確也有錯。」
易維真吸吸鼻子,嘟囔道,「老師,我哪裡有錯了,我都被她燙成這樣了,幸好她手裡是杯白開水,要是把刀子,那我不還得去死啊」
副主任笑了,「你傻啊,還遞給她一杯開水,你怎麼不遞給她一把刀,直接讓她砍了你算了!」
「當時我見她發瘋就已經有些慌亂了,慌亂之下哪還能想到這麼多啊。」易維真歎了口氣,「老師,說實話我都不敢再跟吳夢瑤住一塊了,她這回肯定是恨上我們了,再跟她住一塊,我連怎麼死的搞不好都不知道。」
副主任笑了笑,「是我我也不敢再住了,我怕死。」
處理好燙傷,易維真暫時被安排在了觀察室裡休息。被燙的地方一直在疼,護士站的護士姐姐給她一本笑話書,讓她看看笑話轉移疼痛。
易維真正在看笑話時,程婷婷和阮浚把孫浩帶了過來。
聽見門口動靜,看到來人之後,易維真還拿著笑話書呢,淚腺又開始發達了!
「孫浩」易維真扔下笑話書,淚眼濛濛的要男盆友抱,求溫暖。
本來晚上十一點之後,是孫浩和女朋友通電話的時間,電話明明能打通,可是就是一直沒人接,上網發易維真qq也沒人回,孫浩不由開始急了。
來來回回打了n個電話,坐立不安,最後半夜翻牆頭從宿舍樓偷跑了出去,打車一路到易維真宿舍樓下。他到的時候都已經快十
二點了,這個時候易維真她們宿舍樓還沒鎖門,孫浩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跑到樓管處問樓管才知道,易維真被同寢室的人潑開水送醫院了!
——
「你怎麼過來了,這麼晚了,你們樓管阿姨怎麼讓你出來的」易維真吸著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問男盆友。
拇指食指放在易維真鼻子上,孫浩給她擰了鼻涕,又抽出紙巾給她擦擦,邊擦邊沒好氣的說,「女朋友都毀容了,我能不來麼!」
天知道他聽到易維真被燙的時候嚇的腿都發抖,看到她臉上脖子上紅紅的全是水泡他比誰都心疼,直到把人抱在懷裡了,看她還有精神問他怎麼過來了,他才放下心。
還好意思問他怎麼現在來了?他都急死了,她還躺在床上悠哉悠哉捧著本書笑!缺心眼的,就不知道給他打個電話麼!
想到這裡,孫浩又來氣了,下意識想擰臉蛋,看到易維真臉上都是水泡了,伸出去的手頓住了,最後蓋在了頭頂,將易維真的頭髮揉成了雞窩,還不解氣,又往上按了按,「第二次了!姑奶奶,你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嗎?!」
易維真吶吶的說,「我手機忘在宿舍了」說著,她將床上的笑話書偷偷往屁股底下塞了塞,要是讓孫浩知道她還有心情看笑話,還不得氣死!
回應她的是孫浩的白眼。
易維真腆著笑臉,又朝男盆友懷裡蹭了蹭,唉,有男盆友擔心的感覺真好!
他倆是上演情深了,可把程婷婷和阮浚給肉麻死了!
「受不了!」程婷婷作嘔吐狀,「差點被毀容了,還有心情秀恩愛!」
易維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還是沒放開孫浩,仍然緊緊抱著。她倆還沒談過戀愛,哪裡知道這個時候男朋友的重要性!
「真真,好在你沒事。」阮浚聽到易維真被燙也嚇了一跳,本來吳夢瑤還算安穩,一報告輔導員就來事了,不由埋怨輔導員,「宋老師也真是的,她到底會不會開導人啊,這下倒是好了,吳夢瑤估計殺我們的心都有了!」
想到吳夢瑤當時發瘋的場景,易維真不由打了個寒顫,如果當時吳夢瑤手裡是一把刀,她敢保證,吳夢瑤捅了她一定是毫不猶豫的。
「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再和她住一起了。」易維真都已經死過一次了,說她怕死也好,小題大做也罷,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和吳夢瑤住一塊了。
「誰還和她住一塊啊,想找死麼!」阮浚哆嗦了一下,「她就是個神經病。」
程婷婷歎了口氣,「浚浚別這樣說,她之所以這麼生氣,也是因為我們把事情告訴了輔導員,在她看來就是我們在宣傳她有病。」
「可是她就是有病啊,她自己不願意治療,還怪我們報告上級。」阮浚氣呼呼地說,「事實證明,她就是不正常,正常人哪能幹出這種事,還好真真沒被她給殺了!」
宿舍矛盾啊,較真起來,也是千古一大難題!
不然馬加爵怎麼能砍死全宿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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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孫浩沒回學校,抱著易維真一塊擠在觀察室的小床上,兩人像疊湯匙一樣睡了一夜。
至於程婷婷和阮浚,她們也沒回宿舍,在學校旁邊的假日旅館開了一間標間。當然了,擅自在學校外面過夜也是經過學校領導批准的。
因為睡旅館都比睡宿舍安全,宿舍那顆簡直就是定時炸彈。
那顆炸彈怎麼樣,都是學校領導的事了。
第二天副主任來查房,像易維真這種燙傷,也就是每天按時換藥的事,昨天晚上副主任看她可憐兮兮的,收留了她一夜,今天就要『請』她出院了,畢竟他們還要接待其他病人不是。
易維真頂著一張大花臉,跟著孫浩出了醫院。過了一夜,臉上脖子上也不怎麼疼了,易維真讓孫浩回學校上課,快期末考了,也不能耽誤複習。
孫浩帶她去了早餐店,給易維真要了一份黑米粥加素包子,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你宿舍那顆炸彈還沒說怎麼弄,你讓我怎麼放心回去?我不回去。」
易維真忙舉雙手,「再有什麼情況我一定第一個給你打電話,我發誓!」
「發誓也沒用。」孫浩把她手放下,「我先在這邊住幾天,你別回宿舍了,跟著我一塊住外面,什麼時候你那舍友從你宿舍搬出去你什麼時候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要是她不搬出去怎麼辦?」易維真有點難為,除卻吳夢瑤的病情,她們還是能相處得來的,易維真不是矯情的人,只是本來四個人像個大集體,突然少了個人,她有點覺得空落落的。
「她不搬?她還有理由不搬走嗎?」提及易維真那位神經病室友,孫浩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差點把你毀容,我們不去告她就已經不錯了,收起你的同情心,你對她同情,以後就是對你自己的傷害。」
吃完早飯,孫浩就去訂了一間房,是單人床!
易維真看他麻利的脫了她的鞋,又蹬了自己的,摟著她直接往床上一倒,雙手雙腳夾著她悠哉悠哉看電視,斜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趁機吃我豆腐吧?把你豬爪拿開!」易維真指指她胸上的那隻手。
聞言,孫浩咧嘴朝她一笑,雙手都放了上去,又將她往懷裡緊了緊,「昨晚是誰咧著嘴巴要抱抱的,我現在不是正在抱抱嗎?別亂動!」他夾緊了亂動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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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流氓!」易維真罵了句。
罵歸罵,卻沒有將胸上的手打開。摸就摸吧,還別說,摸著還挺舒服的
——
在外面住了兩天,易維真接到輔導員的電話,說吳夢瑤的事已經解決了,讓她回宿舍。
易維真又打電話給了程婷婷,程婷婷和阮浚也被通知回宿舍了。孫浩還是不放心,將易維真送到了宿舍樓下,要不是樓管攔著不讓進,他還得送到宿舍裡才安心。
典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聽阮浚說吳夢瑤已經被她爸領回家去了,她們回宿舍沒多時,輔導員過來了,跟她們簡單說了吳夢瑤的情況。
吳夢瑤精神方面有問題,吳爸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女兒歇斯底里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早在高一時就已經因為和同學發生口角發過一次瘋,那時候吳爸也帶吳夢瑤檢查過許多次,最後也是被診斷為歇斯底里症。
吳爸當即就帶吳夢瑤去看心理醫生,看了兩年的心理醫生,吳爸見女兒病情好轉之後,便跟吳夢瑤約定好不跟別人說,因為他也怕別人戴有色眼鏡看自己家的孩子。
最後發生這種情況,吳爸來給吳夢瑤休學帶她回家時,任何辯解也沒有,而是向學校領導彎腰鞠了一躬,真誠的說道,「對不起,我女兒精神方面確實有問題,沒有跟你們事先透露,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吳爸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學校領導還能說什麼?
「我看啊,吳夢瑤她爸最該做的事,是給真真道個歉,並且賠償醫藥費才是正經的。」站在學生的角度上,程婷婷不屑吳爸跟領導道歉什麼的,領導受到什麼傷害了嗎?領導被殺了嗎?給領導道歉什麼的還不如放p。
「發生在真真身上的才叫飛來橫災。」程婷婷說,「作為寢室長,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們平時已經足夠包容吳夢瑤了,現在發生的事,他爸跟領導道歉有什麼用?受傷害最大的是我們好嗎?我看她爸不過是裝可憐,以退為進吧!」
提到醫藥費的事,輔導員有點尷尬,面帶難色,跟易維真說,「之前的醫藥費是王書記幫你墊付的,王書記的錢我幫你還給他,只是接下來的醫藥費要你自己出了。」
「要我出?」易維真指指自己,語氣不怎麼好了,「宋老師,吳夢瑤的事就是因為我們報告上去才搞砸的,哦,現在沒發生什麼人命關天的事,肇事者被領回家,學校就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們要是真做到這個份上,我認栽,算我倒霉!」
發生這種事,輔導員也難做,她一方面要被領導罵,一方面也覺得愧對易維真她們寢室,吳夢瑤病情突然加重,她確實逃不了干係。
輔導員想了想,然後道,「這樣吧,你這次的醫藥費我給你報銷,實話跟你說,指望學校是沒可能了,你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成嗎?醫藥費我來出吧。」
易維真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算了,我自己出吧,宋老師你也是為難的一方,發生這種事你也不想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輔導員這才笑了,「你明白就好。」
輔導員一走,阮浚立馬就道,「真真你傻了啊,宋老師都說要給你出醫藥費了,你還要自己出,你傻啊!」
輔導員給她出醫藥費,她情願嗎?她樂意嗎?
不要以為易維真是聖母娘娘,想自己掏腰包。
才剛上大一,得罪輔導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她寧可現在吃虧了,也不要和輔導員的關係鬧僵。好歹活過一世了,領導不能得罪,這個道理她再明白不過了。
將近元旦,天氣冷的厲害。
易維真唯一感到慶幸她是冬天被燙傷,不用擔心傷口發炎,她由剛開始每日去附院換一次藥,到後來兩天一次,四天一次,一週一次。
三天兩頭去一趟附院,易維真和急診室裡的副主任慢慢混熟了,副主任叫李大劍,今年才三十歲出頭,矮矮胖胖的,圓圓的臉,笑起來特別親切。
李大劍特別健談,和易維真談話中發現每天來換藥的小姑娘不錯,醫學基礎知識打的非常扎實,難得才大一,比起來大四大五畢業季的學生一點也不差。
現在的學生,大多數眼高手低,上臨床之後,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懂的樣子,可一問他最基本的知識,cpr是什麼,bls又是什麼,全懵了,動手能力固然重要,理論知識不行,怎麼去動手?別要人命就該萬幸了!
「有沒有興趣週末來醫院學點東西?」李大劍問易維真。
易維真笑瞇瞇地點頭,「當然願意了!求之不得!」要知道李大劍在她們學校是很有名的,他是b大畢業師兄,畢業後去醫學界遙遙領先的牛津大學深造。李大劍臨床應急能力一流,科研水平更是沒話說,博士畢業論發表於柳葉刀,讓他一戰成名,被b大一附院高薪挖過來,三十歲出頭就已經是副主任醫師了,實至名歸。
「再有三年我升主任,屆時就會帶研究生,怎樣,有沒有興趣考我的研究生?」基礎紮實的學生大多數老師都喜歡,李大劍也不例外,雖然他還沒有見識過易維真的動手能力,但他相信多帶她上上臨床,是不會差到哪去的。
「老師,我更喜歡婦科。」易維真沒瞞著他,「我想以後考婦科的研究生。」
「這樣啊。」李大劍有點可惜,又道,「張本紅知道嗎?」
「肯定知道的!」提到張本紅,易維真眼睛一亮,「提到婦科,沒人不知道她老人
家的,她就是這個!」易維真豎起大拇指。
「小姑娘,偷偷告訴你。」李大劍笑瞇瞇地說,「張本紅就是我母親,想不想跟她學習?」
「嗯嗯!」易維真不迭點頭,「老師,我有機會跟著她學習嗎?」張本紅在盆腔炎子宮肌瘤方面在名氣很大,學校裡許多將畢業的學長學姐都想跟著她學習,張老師根本沒有經歷帶這麼多學生,所以可想而知,她的研究生有多難考。
李大劍看了她一眼,咳嗽一聲,「想跟著她學習可以,先在週末的時候過來給我打打雜。」
「那簡單!」易維真雙眼亮晶晶的,差點要伏地膜拜了,「那我們說好了啊,從下學期開始,我每個週末都過來幫你打雜,以後就要拜託老師你幫我引薦給張老師了!」
什麼叫因禍得福?這樣就算是吧!
能有機會跟她前世想但求而不得的老師學習,易維真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頂著一張大花臉都不妨礙她走在路上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
元旦三天假,易維真去了孫浩他們學校。c大承辦了2005年全國大學生辯論賽,因為家屬關係,易維真有幸拿到了入場券。
全國大學生辯論賽在c大最大圖書館的頂樓報告廳內舉行。
這次易維真沒有頂著一張大花臉,而是戴上了口罩遮住大半張臉,漸漸瘦下來之後,巴掌大的臉被口罩一遮住,只剩下兩隻圓圓的大眼睛,跟著孫浩大搖大擺進入會場後,精神氣十足地走到辯手團那裡,看了看參加辯論賽的有哪些學校。
很快,孫浩帶著她去了c大辯手團那裡,方維儀是辯手團一員,易維真注意到了,這姑娘看到孫浩時眼前一亮,再看到尾隨孫浩的她時,立馬就黯淡了下來,但還是嘴角彎彎跟她打了聲招呼,「嘿,易維真,你好。怎麼進屋還帶口罩啊,不熱嗎?」
不等易維真說話,孫浩同寢室的劉毅,也是辯手團一員,他嘖了一聲,「嗨,咱們易美女被燙了,這不暫時性毀容了嗎。」瞥見孫浩眼帶警告,忙接著道,「當然了,等燙傷好了,咱們易大美人又是一條漢美人!」
聞言,方維儀打了孫浩一下,嗔怪道,「孫浩你也真是的,易維真燙傷也不說一下,我都沒有去醫院看看她。」
易維真冷眼看著方維儀臉上俏皮的笑容,呵呵,當她是死人啊,跟她男盆友打打鬧鬧。易維真聲音平平,淡漠的開口道,「不用了,你跟孫浩也不熟,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再說孫浩他寢室的哥們都沒讓去,你去幹嘛啊!」
易維真聲音不輕不重,辯手團的人紛紛看向方維儀。
方維儀臉一紅,「我和孫浩只是好哥們而已」
易維真根本不聽,挽著孫浩拂袖而去。被甩了臉子的方維儀只能在哪乾生氣了。
「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讓我過來看別論賽,原來是來看方維儀辯論的!哼~」
天知道,入場券是劉毅給他的,他只知道劉毅參加辯論賽,過來幫他打氣,誰知道還有方維儀啊!
此時面對渾身都是刺的女盆友,孫浩安安分分陪女盆友坐在觀眾席,絲毫不敢提及任何關於方維儀的話,辯解也不說,以他的經驗來看,通常這個時候都是越解釋就是越掩飾。
辯論開始了,大學生代表們慷慨激昂,除卻讓易維真不想看到的方維儀,辯論賽還是很精彩的,易維真靠在椅背上聽得津津有味,倒數第二場輪到c大了。
易維真看大屏幕上c大和q大的辯論題目是《女人能成為男人的好哥們嗎》,c大是正辯。
哎呦我去,這是什麼破題目!
方維儀是正方二辯,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正裝,一頭伶俐卻不失俏皮的短髮,口才了得,每次說話前都先將反方捧一邊,然後再狠狠的打擊回去。
長得漂亮,又有個性,反方的一辯是個男的,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過反方的兩個女辯也不是吃素的,一條一條反駁回去,字字在理,有理有據,易維真簡直要為她們喝彩了,去它狗屁的女哥們,什麼破理論!
雙方你來我去,場面僵持不下。相比於其他辯論隊辯論的題目,顯然女哥們這個話題更有吸引力,場下坐了不少男男女女,有對象的沒對象,尤其是在坐的女生,情緒都比較激動。
主持人見狀,為了讓場面更火熱一些,乾脆提議讓正反方各自從下面的觀眾群裡挑出一位,互相辯論,作為自己的加分項目。
正方先來,找的是b大後援團的一位女生,她顯然是和方維儀三觀不謀而合的人,也是有理有據的說了許多,不少男生都站起來為她喝彩。
有方維儀在,易維真越聽越氣,到反方的時候,舉著手乾脆站了起來,顯然是不拿到話筒誓不罷休修的。
可能是易維真去掉口罩的那張大花臉太有吸引力了,主持人一眼就看到了她,下台將話筒遞給了她。
坐在一旁的孫浩喝了一口水,先給自己壓壓驚,剛才正方辯手答辯時易維真都快要將他掐死了,他還不敢反抗。
孫浩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揉著太陽穴,心裡懊惱的想,他怎麼就不先看看辯論題再考慮要不要帶女盆友過來?現在好了吧,完全是激怒她的節奏啊!
易維真拿著話筒,清清嗓子,「我要反駁正方二辯,你說女朋友接受不了男朋友有女哥們,完全是女朋友沒有安全感,還說什麼安全感是自己給的,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就不該找其他原因。」說到這裡,易維真哼笑了一聲,「這就好比插足夫妻之間的小
三,做妻子的再給自己安全感都抵不上小三的無恥,這不是安全感問題,是道德問題,是底線問題!」
方維儀拿過話筒,反駁,「照你這麼說男人就不該有女性朋友了?就不該有幾個好的女性朋友了?」
「可以有,當然可以有女性朋友。」易維真字字鏗鏘有力,「女性朋友和女哥們是一個概念嗎?女性朋友可以是君子之交,可以是光明正大,而女哥們不過是打著哥們的旗號,把該曖昧的,該做的全都做了,男的心安理得,女的裝傻充愣,你當旁邊的人都是傻子嗎?」
方維儀還要反駁,被易維真一擺手,「別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就是說女哥們有多純潔嗎?你是男的嗎?要用哥們這個詞?還是你長得醜到不行,或者太像男子漢,男人真的敬你是條漢子?」
場下嘩然一片,掌聲不斷。
主持人接過易維真的話筒,笑著問,「聽你的語氣,好像很討厭女哥們這個詞?」
易維真朝方維儀看了眼,嗤笑一聲,「我相信在坐有男朋友的女生都厭惡女哥們吧?不厭惡,並且贊成的,有兩種情況,一種她還沒有談對象,不知道女哥們有多深惡痛絕,第二種,她自己就在和男人曖昧不清,打死不承認給自己好看吧!」
全場掌聲如雷,經久不息,易維真這番話瞬間說到了有對象的女生心裡,不少人乾脆站了起來使勁鼓掌,只覺大快人心,啪啪啪,打爛女哥們的臉!
坐在一旁的孫浩,以手扶額,簡直不忍直視,他今天才算知道女人的戰鬥力是無限的,隨處存在火花!
散場的時候,易維真同孫浩一塊出去。c大的人不認識易維真,但大多數都認識孫浩啊,眼看易維真和他手拉手一塊出來,有知情的再想到方維儀,就什麼都清楚了。
感情方維儀就是插足別人的戀情,還打著女哥們旗號的小三啊!
「我好喜歡那個花臉啊說話好犀利,簡直說到我心坎裡了哦。」
「對啊,要不是她是個女的,我都想倒追她了」
走在後面的易維真聽著前面兩位女生的談話,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哈哈,看來她的三觀還是很正的!
走在後面的孫浩聽著前面兩位女生的談話,頭疼不已,呵呵,難不成他以後的情敵還要多幾個女的?!
——
方維儀他們最終沒能晉級,雖然同是隊友的劉毅頗有遺憾,但好歹他們也一路進了決賽,很不錯了,值得去吃一頓,再吼一嗓子!
劉毅是發起人,晚上辦了一桌子,知道方維儀參加,易維真沒有去吃飯,因為對著她吃不下去飯。她和孫浩去了永和喝豆漿吃包子,吃完後才悠哉悠哉去ktv。
ktv離永和不遠,他倆步行穿過c大過去的。
校園裡,易維真挽著孫浩的胳膊,問他,「哎,孫浩,我今天說的對不對啊?表現的還行吧?」
孫浩無語望天,保持沉默。
見他不說話,易維真拿手掐他,孫浩被她掐疼了,齜牙裂嘴吼道,「好好!」
易維真這才哼笑,「算你識相!欠虐型。」
「唉,你現在啊,人長得醜就算了。」孫浩搖頭歎氣,「心還這麼狠毒,你看看你把我掐的,你不心疼啊!」
隔著羽絨服能掐到什麼?易維真才不信他話呢,哼~
出了c大南門,就是小吃一條街,剛才沒吃飽,現在看到這些小吃,易維真開始嚥口水,孫浩看見她這副饞樣,無奈搖頭,去給她買了一份豆沙糕,易維真更想吃炸串。
「想都不要想,你現在就吃點清淡的算了。」孫浩直接給拒絕了。
易維真咬嘴唇,站在原地不想動,就瞪著眼睛看他,那眼神指控他有多摳門。
孫浩給她搞得沒法,舉手投降,「你站著,我去給你買,行了?」
不過一會,孫浩手拿一串魷魚串走了過來,遞給易維真,並且警告,「吃兩口過過癮就行了,別多吃。」
易維真咬了一口,滿足地笑,「哎呀,有個貼心的男盆友真好~」
「那就獎勵一下。」
「嗯?」
「這樣。」孫浩說著,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易維真被他突襲之後,臉蛋紅紅的,被他牽著向前走。
——
七點多時,易維真跟著孫浩來到了c附近最熱鬧的ktv,然後一路來到劉毅訂的包廂房。包廂裡有孫浩他們寢的,辯論團隊的,基本上易維真全都認識。
五光十色的氣氛燈光下,方維儀正在唱很老的一首歌《萍聚》,唱到『只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易維真跟著孫浩進來了,她也停下了話筒,看了易維真一眼,放下話筒沒說話。
經過下午易維真那一番不給面子的反駁,她倆槓子算是打下了,反正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唄,誰讓她覬覦她男盆友了!
由於人太多,話筒不好搶,唱歌這種事貴在參與,你唱一首,別人覺得你唱的很驚艷,拍手叫好,可是當你連著唱不撒手時,你唱再好聽,別人都會昏昏欲睡。
基與此,劉毅建議大家挨個點,爭取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向大家展示歌喉的機會,易維真聽他們唱,聽到有的五音不全一直在跑調子的,邊聽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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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浩過來拍拍她的手,「我去洗手間,你在這坐著。」
易維真點點頭,端起飲料喝了一口,又給跑調的逗笑了。
包廂裡有點悶,孫浩煙癮又上來了,去洗手間抽了一支煙,抽完按滅煙頭出來時,碰見了方維儀。他想假裝沒看見,轉身出去,沒想到方維儀上來跟他打了招呼,他只好跟她寒暄了幾句。
「是易維真讓你不要理我的嗎?」
孫浩愣了一下,他在信息裡已經跟她說過一遍了,沒想到她又問了出來,孫浩耐心的又回答了一遍,「不是的,我也沒有不理你,就是保持正常朋友關係。」
「你騙我,一定是易維真鬧著讓你這麼說的,她看起來就不是個省心的人,她」
「閉嘴。」他不准任何人在背後說女朋友壞話,「我為什麼要騙你,我已經講清楚了,保持正常交友範圍就好了。」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以前我們相處的不也挺好的?」方維儀緊跟著追問。
「我們以前相處和現在相處有什麼不一樣嗎?」孫浩愣了一下,「要是不一樣,也就是你每天發晚安,我給你回了一個嗯。」
「孫浩你就不能說點謊話騙騙我嗎?」方維儀氣得抬高聲音。
孫浩皺眉,「我為什麼要說謊?」
眼前這個人,說他傻,他很聰明,說他聰明,他卻有犯傻的時候,或者說,他只對易維真一個人死衷心。可是這樣一個人,她卻沒有能夠早一點遇見。方維儀低下頭,喃喃道,「對,你確實沒必要說謊。」
「對。」孫浩點頭附和。
方維儀眼眶紅紅的,落寞道,「我承認我一直暗戀你,我知道我沒有機會了,你能抱抱我給我一個安慰嗎?」
孫浩猶豫了一下,然後掏出電話,「我先給易維真打個電話,她要是同意了,我就給你個擁抱。」
方維儀幾欲尖叫,易維真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藥,讓他這麼死心眼。方維儀咬咬牙,氣道,「你這麼聽她的話,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還有點主見嗎?!」
「我的主見就是不想抱你。」孫浩面無表情的說完,抬腿就走。
方維儀見他走了,忙從後面跟了上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孫浩身體一僵,易維真還沒這麼抱過他呢,他沒料到方維儀為人這麼不將就,說抱就抱的,他扯開她的手,方維儀緊緊抱著不撒手。
互相拉扯間,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喲,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要不要退回去給你們讓個場地?」
孫浩心裡頓時咯登一聲,忙扯開方維儀,快步走到易維真身旁,急著解釋,「我沒」
易維真抬抬手,「你別說話。」說著,她兩步走到了方維儀面前,俾睨著她,毫不客氣地出聲警告,「你抱的是我男朋友,我警告你,少給我騷.擾他,你在這樣,別怪我揍你!你犯賤啊,這麼纏著別人的男朋友!」
聞言,方維儀原本掛在眼眶裡的淚珠終於落了下來,顯得格外可憐兮兮。
被女朋友宣誓佔有權,孫浩有點犯賤兮兮,非但沒有覺得丟臉,心裡反倒直汩汩冒泡,他伸手攬著易維真的肩膀,帶著點討好的笑,「走吧,我們回去唱歌。」
易維真黑著臉拍開他的爪子,不理他。
孫浩腆著笑又擱了上去,被易維真打開,他再擱,打開,擱上,如此反覆,兩人一大一鬧離開。
徒留方維儀咬牙站在原地。
——
過完元旦,大部分學校都開始陸續期末考了,易維真十八號放假,孫浩比她提前兩天,十六號放。
從北京到b市的火車票很難買,孫浩沒有搶到票,隨即訂了兩張飛機票。十八號易維真考完試當天,他們就去了機場,是晚上八點十分的,不過兩個小時就能到b市。
下飛機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這個時候早就沒有回郊區的公交,孫浩讓易維真去他家住一晚。
易維真不願意,「那我還不如回自己家呢。」易爸現在在市區有三套房子,她完全可以去龍子湖區的房子住一晚。
孫浩乾脆也拖著行李跟她一塊去了,他的理由是,「你一個人住那我不放心,我也去住一晚。」
「那你先跟你爸媽說一下,別讓他們擔心你。」龍子湖區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孫浩可以住易維誠那個房間。
——
龍子湖這套房子也就半年沒住人,裡面的東西都還齊全。易維真給孫浩找出了一套洗漱用品,給他燒了水,讓他先去洗漱,她自己去找被子。
易維真打開衣櫥翻了半天,只翻出一床被子和毛毯,易維真原本住的房間裡床上用品是齊全的,只是易維誠房間除了光禿禿的床板什麼都沒有,打開易爺爺和易奶奶睡的房間,也是光禿禿的床板。
易維真將翻出的被子和毛毯堆在了易維誠的床上,見孫浩從浴室裡出來了,她隨後也進去簡單洗漱了一番。
從浴室裡出來,孫浩已經大大咧咧躺在易維真房間的床上了,見易維真出來,孫浩向她招手,「快過來,被窩已經捂熱了,下面冷。」南方的冬天比北方冷,北方至少屋裡是有暖氣的,南方卻沒有,濕冷濕冷的。
易維真上了床,卻把孫浩給趕了下來,「你去隔壁屋裡睡,我已經把被子還有毯子
子都抱過去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也不是沒有和孫浩單獨處在一室,他們還睡過一張床,只是今天晚上她卻無端有點緊張,心裡惶惶的,去廚房燒水時才意識到,這是她和孫浩第一次單獨在一個『家』裡面居住,燒水洗漱鋪床,做的事都再平凡不過,可卻是他們在外求學時沒有的。
大概是太有種夫妻的感覺了吧,讓易維真無端緊張了起來,怎麼都不同意和孫浩睡一張床了。
被推下床的孫浩只穿了一套秋衣秋褲,被凍的發抖,憤憤然指責易維真,「我說你就是心太毒,你就這麼睡暖被窩了,也不看看隔壁房間連個墊子都沒有,你是讓我睡床板蓋被子嗎?」
易維真有點心虛,「你先把毛毯鋪在床墊上,把被子半鋪半蓋不就行了啊,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被凍?」說完,她不等孫浩反應,下床將她推到了門外,「我要睡覺了,你出去,今晚你可別想跟我睡一塊。」
可憐的孫浩,就這麼被女朋友給拒之門外!
重新爬上床,被窩裡暖暖的,易維真心歎舒服,睡意很快襲來,朦朧中,被敲門聲吵醒,易維真蒙上頭,奈何敲門聲一直響,跟追魂一樣。
「你煩不煩,讓不讓人睡覺了!」易維真煩躁的下床開門,孫浩順勢擠了進來,臉上怏怏的,「那邊太冷了,你就這麼狠心讓我睡床板嗎?!這張床這麼大,你分我一半不就行了啊。」
不管易維真同不同意,孫浩三兩步走到床邊,鞋子一蹬拱了進去,見易維真在瞪他,嘟囔道,「還不快上來,你不冷啊!」說完不管不管易維真,閉上眼裝睡。等了許久,等到他心裡都沒了底氣,才感到床邊的墊子陷了下去,他無聲笑了起來,在心裡默默比了個y。
被折騰了一下,易維真躺在床上一時間沒了睡意,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睏意,背上多了一隻手,易維真沒管他,之前她和孫浩睡一張床上,他喜歡將她抱在懷裡。
本來易維真還沒在意,只是這隻手有點不老實,沿著她秋衣下擺伸了進去。
易維真按住他的手,唬他,「手拿開,給我好好睡覺,不然別怪我把你趕出去。」
孫浩在黑暗中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維真,我睡不著,我我,自從我們兩在一起後,我經常想這樣,做夢也夢到,我」
他不用說,易維真也知道他夢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幸好孫浩看不到她臉上有多紅。
易維真用力打了他不安分的手一下,沒理他。
「維真。」孫浩小聲地叫她,「維真,我我想看看你,想摸摸你,我不開燈,我就想摸摸你,我」他說的也不好意思了,趴在易維真耳朵上小聲說了下面的話。
直到被孫浩壓在了下面,易維真才感慨,易維真啊易維真,枉你活過一世,還是學醫的,孫浩正值青蔥年紀,就算他平時沒做太出格的事,可他能不想嗎?
孫浩見她沉默,以為她是默許了,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邊胡亂吻著,一隻手從她衣擺下伸進去。等易維真回過來神的時候,她的秋褲已經被扒了下去。
手胡亂間碰到不該碰的東西,易維真一個激靈,一把推開孫浩,竟將沉迷在其中的他推了開來,黑暗中易維真看不見孫浩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
「不不行。」易維真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暫時不能這樣,我你沒有避.孕措施,我們不能這樣。」雖然很誘惑人,但偷嘗禁.果後的代價也是極大的,哪怕是萬分之一,易維真都受不起。
「可是我現在很難受!」被打斷,孫浩不滿的哼,直往她身上蹭。
「那也不行。」易維真堅決不同意,他們才大一。
「那你幫幫我。」
「不——」
「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孫浩放軟聲音,軟得都有些甜膩了,「幫我。」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搖晃易維真的身體。
易維真就這樣半推半就,任由著他帶著她的手伸了進去
孫浩毫無章法的吻.著,粗.重的喘.息全部噴在易維真發燙的臉上。
完事之後,易維真翻過身去,不敢看他。
孫浩余.喘未穩,從身後緊緊抱著她,頭埋在易維真的脖子裡,帶著愉悅的哼哼,年輕的身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