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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家教 文 / 楓葉蕭蕭

    本來沒有任何逗留打算的古屋花衣,卻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被迫在彭格列總部借宿了一晚。

    原因很簡單,她發燒了……破天荒的。

    嚴格說來,這並不能算是臨床表現上的發燒,而是一種力量的暴走。

    屬於周防尊的,或者說是,屬於赤王的力量。

    事實上,這次暴走並沒有出乎古屋花衣的意料,甚至可以說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這是她從已經逝去的上一任赤王那裡『偷來』的,並沒有得到那塊傳說中石板的官方認證異界萌靈戰姬。

    力量這東西就跟電子器械一樣,盜版的總歸沒有正版用的放心。

    感受著高溫如陽炎般舔舐著皮膚,古屋花衣有些自嘲地想,如果她也能召喚出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話,以現在的狀態,說不定早就不知道被砸死多少次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她的影響,血滴子小姐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焦躁。

    銀髮少女把自己埋進浴缸裡,任由涼水沒過頭頂

    腦海裡再沒有了血滴子的聲息,理智也慢慢漸行漸遠。

    一池涼水顯然無法壓制住內心的暴躁,一種莫名的衝動見見萌芽,然後以燎原之勢侵蝕了她全部的情緒。

    殺戮,吞噬……

    此時的她並不清楚,這種感覺通常被稱之為:毀滅。

    刷——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底的古屋花衣突兀地睜開眼睛,渾身濕漉漉地站起來。兩眼放空變得有些沒有焦距,隔了好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地抹了把臉,動作僵硬地從池子裡邁出來。

    她腳步不停,隨口應道。

    什麼吃的?

    不言而喻。

    或許的她的狀態實在是太過於不正常,連向來慫恿她的血滴子小姐,都流露出了無盡的擔憂

    真是簡單又粗暴,且充斥著某個人影子的回答。

    ……

    或許是她本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古屋花衣又撥了撥額前的頭髮,僅僅是幾秒鐘的功夫,身上的水分已然被高溫蒸發殆盡。

    ******

    傍晚的的彭格列有些冷清,遲暮的餘暉透過窗戶斜照進屋裡,像糖漿一般粘稠,掠過皮膚,劃過衣角,最終灑落腳下,與這古樸的建築融為一體,歸於永遠的恬靜之中。

    要欣賞這種美景,一般都需要很好的心境,與一位能陪伴在身側的佳人。但很可惜的是,古屋花衣兩樣都沒有。

    抱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想法,古屋花衣穿過長長的走廊,像是遊走於黑暗的野獸一般,靜待著獵物的上門。

    不得不說,她今天的運起實在是不怎麼好,直到拐過了不知道多少個轉角,古屋花衣這才發現了一個勉強能勾起自己食慾的人。

    還是那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還是拿一張好似人人都欠了他幾百萬的銳利面孔。即便如此,對方依舊是一個讓人很難移開目光的男人無限之茅山道士。

    ……雲雀恭彌,她記得對方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只是不知道當他被自己咬住了脖子後,還能不能維持著這種高冷的表情啊。

    嘖嘖~古屋花衣心情愉悅地瞇起眼睛,想想就令人期待。

    少女的期待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對方在看到走廊盡頭的她之後,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然後手腕一翻,一對拐子樣式的武器落入手中。落日的餘暉籠罩在上面,明明是再溫暖不過的顏色,卻依舊無法掩蓋其冰冷的金屬感。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在她做出如上評論的同時,雲雀恭彌的拐子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古屋花衣毫不猶豫地抬手,握住,拐子在她的鼻樑前堪堪停下。

    鈍擊的痛感和冰涼的質感通過掌心傳來,跟自己身上的熱度形成鮮明的對比。古屋花衣有理由相信,他這一拐子絕對不是試探。但凡她剛剛反應慢了一拍,後果……

    古屋花衣覺得自己更加熱血沸騰了。

    「有事?」她鬆開手後撤一步,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草食動物。」雲雀恭彌冷笑:「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裡做什麼?」

    「散個步也不行?你管的可真寬。」少女冷哼,地閃過一抹暗紅色的光澤。

    「是麼。」黑髮男子上挑的丹鳳眼裡滿是不屑:「那你下次散步之前,應該先把自己身上的殺氣舔乾淨了再說。」

    「怎麼?你想幫我舔了?」

    「做什麼夢。」

    絲毫不亞於某少女的殺氣驟然迸發,而當事人卻像是

    一點都沒感受到,舔了舔早已蠢蠢欲動的犬牙,痞痞地開口:「我不介意幫你舔了~」

    ……

    ……

    別看雲雀恭彌長的一副高貴冷艷牙尖嘴利的樣子,但內裡其實還是個不怎麼善於言辭,冷漠寡言人。更何況他此時對上的,是向來靠嘴皮子佔別人便宜的古屋花衣。於是,面對這種『調戲』,他的回答同往常一樣的千篇一律——

    「大言不慚的草食動物,咬殺!」

    古屋花衣:「……」

    咬,咬殺?

    為什麼我覺得自己被搶了台詞?

    血滴子小姐屁顛屁顛地跑出來添油加醋。而事實上不用她說,古屋花衣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上去了。

    雲雀恭彌是一個戰鬥狂,這一點任何聽說過他的人都有這樣的認知。所以他的招式往往都是最簡單直接,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攻擊,防禦,躲避……

    無論是鬼道還是縛道,都被後者『狼狽』躲了過去之後,本想投機取巧,然後趁機咬斷他脖子的古屋花衣,終於在幾個回合後,被迫放棄了這個天真的想法,轉而抽出了腰間的斬魄刀。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這句話出口的同時,漆黑色的斬魄刀已經攻到了雲雀恭彌的面前,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刀身上那一層若有若無的赤紅色火焰豬八戒重生記。

    好刀,他由衷地感歎。

    即使是山本武的時雨金時,也不曾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美得驚心動魄,美得暗藏殺機。

    但感歎歸感歎,他還是從容不迫地後仰,躲開銳利的刀鋒,抬手就是一拐子:「你在搞笑嗎,我還沒有咬死你。」

    「沒有犬牙充你妹的吸血鬼!」說完,斬魄刀在掌中轉了一圈,乾脆利落地將擋在眼前的金屬拐子砍成了兩斷。

    後者倒也乾脆,迅速扔掉手中只剩下了半截的武器,抬手攻向了古屋花衣的咽喉處。

    就在兩人的身影即將交疊,從而釀成一樁慘劇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插進他們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扼住了兩人的手腕。

    「你們在做什麼。」金棕色的眼眸依舊沉靜如水,但語氣裡的威嚴,卻絕對跟這個詞劃不上等號。

    「嘖。」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被迫收回手。相較於雲雀恭彌的那聲類似於不滿地冷哼,作為客人的古屋花衣明顯要配合許多。

    她揉了揉手腕,面帶笑容:「交流下武學經驗,澤田君有沒有興趣?」

    ……

    「好啊~」

    明顯不屬於澤田綱吉的聲線在他的身後響起。僅僅是通過這上揚的語調和輕鬆的語氣,古屋花衣便完全可以從腦海裡勾勒出那一張欠扁的笑臉。

    即使隔了這麼久,卻依舊記憶猶新的臉。

    ……這可真是令人討厭的重逢方式啊。

    古屋花衣不知道自己怔忡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聲音的主人已經悠閒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裡。

    「怎麼?很意外嗎?」

    依舊是沒心沒肺的笑臉,跟記憶力並沒有太多的不同。但似乎,還是有哪裡不一樣了。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寒暄,古屋花衣卻敏感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直覺在告訴她,遠離他,遠離白蘭傑索。

    握著斬魄刀的手不著痕跡地攥緊,但臉上還是絲毫不動聲色。她扯了扯嘴角,擺出一副跟對方差不多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不好意思,你誰?」

    「……」

    作者有話要說:白爺:我要當男主。

    某蕭:你覺得花衣喜歡你嗎?

    白爺:你最好讓她喜歡我。

    某蕭:嗯?你威脅我?

    白爺:不然糊你一臉棉花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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