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人緣怎麼不好？ 文 / 千城闕
豬油熬出來了，也不急於一時，紅袖還沒有準備那些花草之類的，所以倒也沒有想著做肥皂，再加上，現在這個時機不對，而且她是打算等到蔣偉能下床了，就回張家的，若是到時候那李氏真的佔了她的房間的話，正好順勢和張家撇開關係。
然後，再和孟離生簽了書，當孟家的僱傭師傅，在孟家旁邊也搭建一處茅草屋，每個月需要工作的時候就住在那茅草屋裡，不需要的時候，就過來住在這邊，也能幫襯著蔣家。
雖然在這裡只待了這麼一天，可是卻比在張家舒心的多，更何況，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血緣至親。而且不像是和蔣氏一般，隔著一個張家的人，只能不尷不尬的存在著，就算是想要對自己好，也要背著人。
下午的時候，紅袖去了外面弄了些花。不是製作香胰子，而是其他的用處和想法需要實踐。
這個天氣，盛開在太陽下的，也是最普遍的，也就是那些大朵開放的月季了。
因為莖稈上帶刺，不少人家都是種在籬笆院子外面，既能夠防止別人做什麼偷雞摸狗的勾當，也有不少美觀的作用。
紅袖對著這些人家打了聲招呼，就能剪花朵兒了。這東西不珍貴，大家也不過是當做小姑娘愛美，摘了戴著玩而已，倒也不在意，很快的，紅袖就弄了慢慢一個小籃子。
回到家，紅袖將蔣偉的小藥罐子洗乾淨，然後在藥罐子底部刷上一層油，再將那花瓣滿滿噹噹的扔進藥罐子裡。
罐子下面小火慢慢的溫著，然後在藥罐子冒氣孔的地方插上一根麥秸稈，斜斜的插著，另外一端則是接著一個小瓶子。
紅袖耐心十足的在哪兒弄，可惜的是，藥罐子太小，也放不下多少的花瓣，那小火還不能太大，一下子將花瓣烤焦了就不好了。
最後加了兩次花瓣，小瓶子裡也不過是一旦點的液體。
不過，紅袖還是耐著性子，將那整整一籃子的花瓣最後都用完了，才終於弄出來一個指頭般長短小瓶的液體。
於是，屬於這個時代的第一瓶粗製香水就成功的出來了。
蔣奶奶出來看了一眼，但是不知道紅袖到底是幹什麼，最後還是被紅袖趕到屋裡去了，於是，在沒有人的見證下，紅袖自己傻樂了半天。
將剩下的那些蔫了吧唧的花瓣給倒了之後，紅袖將小瓶子堵住了，然後跑到外面轉悠了一圈，這才回來打開瓶子。
聞了一下午的月季花的味道，都快適應了，若是不在此時將鼻尖的味道散了，怎麼聞這瓶香水？
打開之後，紅袖將瓶口對準鼻尖，嗯，確實是月季花的香味，只是有些太過濃烈，所以感覺不到舒心，反倒是有些刺鼻了。而且，這香味還不怎麼純淨。
這樣的話，反倒是比如花朵兒的香味襲人了。
紅袖皺眉，這是要讓她摻水的節奏嗎？
隨後，紅袖將那香水滴了一滴在袖子上，然後蓋住瓶子，手臂揮動兩下，卻什麼也聞不出來。
於是紅袖走到屋裡，先是坐在蔣奶奶身邊，問道：「奶，聞得到我身上的味道不？」
蔣奶奶笑著取笑道：「忙活了一下晌了，啥味？臭汗味？」
蔣偉笑，紅袖瞪了他一眼，見他趕緊擺出一副『我沒聽見』的樣子，才終於舒心了。
紅袖再湊近蔣奶奶，袖子在蔣奶奶面前揮動一下：「奶，這會兒呢？有啥味？」
「哎？別說，還真點月季花的味道。」蔣奶奶眼睛一亮。
隨後，紅袖將自己的袖子主動伸過去：「奶，你問問看，這個味道好聞不？刺不刺鼻啊？」
蔣奶奶扯過紅袖的袖子，嗅了嗅，最後給出結論道：「嗯，好聞，不刺鼻。咱袖兒大了，也知道打扮了？身上還弄得香噴噴的。」
紅袖囧，迎著頭皮對著笑得一臉促狹的蔣奶奶道：「奶，不是的。」
沒有告訴蔣奶奶是打算拿來賣錢的，所有的發財機會都要等到和張家斷了才好，不然到時候麻煩多，是非多。
所以紅袖也沒有告訴蔣奶奶和蔣偉。
只是之前沒有想到這香水居然能一次成功，雖然做的粗糙了點，而起味道單聞的話，也刺鼻了些，但是放在衣服上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所以，紅袖打算好了，張家那邊的事情一完了，就要利用在孟家做工的空檔，研究一下這個香水，還有這個古代的香膏香脂的做法，香胰子和蠟燭自是不必說的。
香水的事兒，蔣奶奶和蔣偉也不過當成是蔣紅袖愛美了，倒是沒有多在意。
天色還沒有擦黑的時候，紅袖就和蔣奶奶開始剁餡兒，準備包餃子。
煉油剩下的油渣，還有院子裡自家種的一些韭菜、香蔥、蒜苗都放了點進去。
最後紅袖還打了個雞蛋，加了點粉絲，調成一大碗香噴噴的餡兒。
上午做了麵條之後，剩下的白面也不多了，蔣奶奶又弄了點高粱黑面放在一塊兒，最後還攙和了點豆面。擀出來一大鍋的餃子皮，兩個人手腳利落的包了一大案板的餃子。
「等會咱們下鍋裡煮點，再蒸點，回頭撿起來你給虎子家送點，我去給蔣大夫家也送點，還有大平家，老四家的，平時都是鄉里鄉親的，都給嘗嘗咱袖兒的手藝。」一案板的餃子還沒有下鍋，蔣奶奶已經開始想著怎麼分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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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紅袖不禁搖搖頭，蔣奶奶一家雖然窮困，但是鄰里之間卻是不吝幫助，怕是和蔣奶奶的為人處世分不開吧。就像是現在這樣，一個餃子都要幾家人都嘗嘗，不忘給這個送，給那個送點，人緣怎麼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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