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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折扇碎,新服破,痛恨雙眸(1) 文 / 獨戀西江月

    月曉在監獄中安分的很,這裡想想也挺好的。牢房是整個清秋國最高檔的,不僅有日光照耀,還有**衛生間,看守更是一天三班,班班不同人。比起在別院,僵臥*上的月曉,此刻心中稍稍有些暖意,心情舒緩的時候總還還可以沐浴在陽光下,比起其他犯人來說,她心中得到的慰藉要好許多。

    牢房中的犯人時不時就要聚集到一起談論月曉。或雲她是禍亂後宮,或雲她得罪權貴,或雲她刺殺權貴才送到這裡。

    月曉也懶得理會這些人,終日享受在日光下。念及自己自打生下來就綾羅綢緞,五歲被三皇子撿到更是富貴不可及,想不到很快就淪落道監獄中。一輩子住過的地方還真多,甚至比各個皇子去的地方都多,閒下來,月曉總要這樣顯擺。

    三皇子日日總要帶上一些東西來看月曉,以來就是幾個時辰,或說笑給她,或講故事談詩書給她。兩人彷彿又回到十二三歲,總是喜歡靠著很近,談談書上所寫。只是可恨有這道鐵鑄的圍欄,將他們生生隔離。

    或有時自己也讓牢頭解開牢籠,自己鑽進去,總要和月曉對飲幾口熱酒才肯罷休。

    這日已經日上三竿,三皇子的身影可還是沒能出現。月曉可分毫不在意,來與不來不過只是人而已,倘若日日想著自己,不來也有什麼?

    只是今日顯得分外奇怪,其他的犯人都被遣散去別的地方勞.改去。空蕩蕩的牢房只剩下月曉一人。聽說牢房中的那些油漬的布條都是曾經那些犯人自殺用的,飄飄散散的布條在陰風中擋搖籃一樣,更像是一尊尊幽魂伸出雙手拉向月曉。月曉可不害怕,一邊拿出三皇子存在這裡的酒罈,一邊數著布條,她要看看這些冤死國多少人。

    正如自己被冤死在這裡,難道不是嗎?

    突然,幾個牢頭聞聲出去,空蕩蕩的牢房除了桌子上的鑰匙就只剩月曉。

    幾個牢頭在角落竊竊私語幾聲,便走出了牢房。

    突然,一個猥.瑣的男子提上一壺酒,帶上幾個小菜慢慢走進去。順便拿上鑰匙打開牢門道月曉房中坐下。

    「你就是月曉姑娘吧?」那個男子不懷好意看著月曉。

    她可真美,那個男子嘴巴一點點溢出的口水足以可以證明一切。

    月曉有些噁心的作出嘔吐狀,「你是誰呀?怎麼會那麼猥瑣?看你就是一個典型二流子(四川話*)。」

    那個男子輕哼一聲,雖然臉上不屑,可嘴巴到底還是沒說出來。也不說話,雙手拿出酒,又把幾個月曉平時最愛出的菜拿出來。又給月曉倒上酒,自己倒上先喝上一口。

    那個男子八成也是流口水流的太多,一口酒下去才裂開嘴巴。黃黃的牙齒看起來就是噁心。

    「小人就是二流子!小人就是賴三!」賴三又倒上一口酒,一口喝下。「今日三皇子有事出去,恰巧在外面不能及時回來,才花了五十金讓小人給你送吃的來。」

    賴三見月曉不言,又倒上一口酒。

    繼續說道:「小人雖說是個痞子,可哪裡收得了五十金?早聞三皇子仁愛愛人,我就是不要錢也斷斷給三皇子辦到。無奈,三皇子硬要給我錢,我這不是只收了辦事的錢,剩下的錢分毫不剩退給了三皇子。」

    月曉嘖嘖兩聲,「這麼說我是錯怪賴三兄弟?」說罷,將酒碗送到嘴邊,眉頭突然緊鎖,瞧著賴三說道,「賴三兄弟,我敬你一杯。」

    那個賴三三碗下肚,臉色已經醉醺醺的紅。

    月曉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嘴角剩餘的酒,可不像賴三那般齷蹉,硬要生出舌頭在嘴巴添上一圈方可收嘴。

    「不知三皇子今日可有事情要你交給我?」月曉隨口一說,拿起酒壺又是給賴三灌上一碗酒。

    那個賴三若不是月曉無意提醒,還真差點喝酒就喝忘記。

    賴三這次可不敢再喝酒,平日在外面喝酒,都是大碗大碗地喝,也不見得今日的醉,沒想到今天三碗下肚就醉的不要不要的,可真丟臉。

    「三皇子今日可有重要的事情要你轉告給我,我再再轉告給他!」賴三,這話極其小聲,若不是月曉仔細聽著,還得請他說第二遍。

    月曉開口道:「不知道三皇子又什麼事情要問我的,怎麼他自己不來問我?」

    賴三轉個腦袋回答道:「平時我就聞三皇子不僅仁愛愛人,更是聰明的很!你想呀,三皇子和你的關係那般密切,倘若三皇子在這裡親自問你,還不怕隔牆有耳?這樣別人知道,也對你不利的!」

    月曉突然噗嗤一笑,臉上浮出的酒窩足以讓賴三癡迷醉倒三次。

    「來,賴三兄弟,我敬你一碗!」月曉舉起酒杯一口喝下。賴三卻按住酒杯不敢再喝。

    月曉也不阻攔,只是臉上的笑意猶然不斷,甜甜而問:「賴三兄弟,你比三皇子來要有趣的多!」

    賴三也不知道這句話之意,見月曉笑的心花怒放,自己也不免跟著笑起來。

    「賴三兄弟,你且說說為什麼你問的時候就隔牆沒耳?」

    賴三低聲而道,「這你可不要告訴三皇子,不讓他會生氣的!」

    月曉也不問何事,滿口就答應。

    賴三這才說出口,「你想啊,這人活著為了什麼?為的不就是錢嗎?我賴三雖說是個痞子,可是也是天地良心。在我來的時候可是給了好大一筆錢給牢頭們的,這會兒他們蝌蚪出去花酒去了。怎麼會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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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月曉忍不住又噗嗤一聲,她本想說出:剛剛不是還說三皇子聰明,連給別人賄賂的辦法都想不到?

    月曉只覺得好玩,這些日子懶得有人逗她開心。

    「賴三兄弟,看來你還是挺聰明的嘛!為何不去某個官做做?」

    那個賴三一聽這個竟然不自覺喝上一口酒,又滿腹冤屈而道:「小人自小就有巫師點的日後必成大官,只是小人家小人窮,父母早亡。從小為了生活,便不得不出去混騙,有時候也被別人打,被別人罵,但我還是堅持下來。後來越做越大,又一次竟然殺了人,我就逃離家鄉,來到這裡混騙,在江湖上也落得混騙天下的美名……」

    賴三正要繼續延續說下他的「光輝事跡」,卻被月曉倒酒的聲音直至住。

    月曉聽了半晌,更是讚賞賴三堅持不懈的品質。

    「賴三兄弟,看來你還挺執著的嘛!」月曉又一次端起酒杯,「為賴三兄弟堅持不懈舉杯!」

    賴三也感慨舉起酒杯,一口喝下,久逢的安慰總要給他無限的勁頭。

    「賴三兄弟,你還是說說三皇子找你來問我什麼事情吧?」說的太久,笑的太多,月曉也漸漸覺得無趣。

    只是更無趣的是,她怎麼想不到怎麼會找一個這樣的人來?莫非天底下的人都死光了?還是奇葩的人更容易說話?

    賴三這次可要警惕得多,先是到外面查看一道,才迅速溜躂進來。「月曉姑娘,三皇子說此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回答。」

    月曉險些被他白癡的智商感染,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當然只有她一個人才能回答。

    那個賴三舉起酒碗,「月曉姑娘,喝了這杯酒,再言。」

    正說著,月曉已經下肚。

    那個賴三這才說道:「三皇子讓我問你,知道他不是不孕不育的人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月曉笑著的臉,突然不自然一縮。面色也變得有些灰白。

    不過很快就恢復的自然。月曉撓著腦袋想想而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三皇子的侍女,怎麼會知道?況且我還是個處.女。」

    賴三也不再微笑,抽搐的嘴角的幾根禿禿的鬍子不自然扭動,「三皇子和你,你怎麼會不知?」賴三舉起手中的酒壺竟被摔的粉碎,「莫非你猜出我是誰派來的?」

    月曉又忍不住撲哧一笑,「剛剛不知,現在猜得出了。」

    賴三也不再掩飾。想不到三皇子的人不僅個個油光水滑,還聰明絕頂。尤其是這個月曉,傳聞用毒不眨眼的事情還不知究竟是不是一個傳說。

    「既然你猜出來,那還不說?」賴三搖搖的身子粗聲粗氣,又覺得自己輕飄飄,身子周圍竟然凝聚一團霧氣,馱著自己上升。

    賴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主人交代的話一股腦兒從嘴巴中說出,「想想你在這牢房也不好受,說出來就放了你,你也可以自由!將來三皇子做了清秋國皇帝,你說不定就是下一個母儀天下!」

    下一個清秋國皇帝,下一個母儀天下?

    月曉開口而笑,「其實嘛,這裡挺好的,還有日光浴!三皇子整天把我關在黑屋子裡,沒半點陽光!」

    賴三輕哼道:「三皇子虐待你?」剛剛說出口,才恍然大悟,「你可別跟我繞圈子!還是說出剛剛的話,對大家都有好處的!」

    月曉低聲道:「那我可真不知,你的這份情我真領不了!」指著地上濕濕的酒道,「你可知道喝酒誤事?我和三皇子朝夕相處這麼多年。難道我還看不出他性格?」

    賴三竟然怒吼道,「那你可領這個情?」說罷,一手已經解開自己衣服,一手卻緊緊抓住月曉。

    月曉忸怩的身體不斷扭動,可是怎麼也逃不出被握住的手臂。

    「賴三兄弟你可知道我絕對不怕你這個猥.瑣的男人的!」月曉拾起一片破碎的碎片捏在手中,「你若再過來,我可就要對你動手了!」

    賴三作出一副後怕的樣子,連忙鬆開月曉的手,另外一隻手,卻拿出一條繩子來。

    「那你可又知道喝酒不誤事?我早已在你喝的酒碗中下了藥,現在是不是感覺頭暈熱熱的?」

    月曉這可下了一跳。撲通撲通的心,跳個不停,連忙作出頭暈的樣子,「還真有點頭暈呢!」衣服卻已經不自覺落了一半。

    賴三淫.蕩的表情不僅僅表現在臉上,「怎麼?心動了?我倒要檢查檢查你是不是個處.女。」

    月曉「哦」了一聲,一隻手連忙制止賴三,並且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

    解到一半卻停了下來,「賴三你真醜!和你做的時候,我可不願意看到你的臉!」

    賴三知道,任何女子面對做這個的時候總要嫵媚嬌柔,其實女子總渴望比男子要多得多。

    賴三撓頭而道,「賴三天生就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月曉順應著他的話道,「這樣吧,我這裡有一條貼胸的紗巾,給你把頭蒙住,這樣我就看不見你頭,而你的眼睛卻可以透過細小空隙和我做,這樣可好?」

    也不管賴三同意不同意,三兩下已經給他蒙上。

    那貼著胸口的紗巾真香!賴三忍不住要將整個紗巾舔上一遍才愉快。

    月曉作出嫵媚的樣子,但頭暈加上熱

    熱的感覺,足以讓她的聲音都變得如此虛弱柔軟。

    「怎麼?我美嗎?」

    賴三嘴角的口水很快就把整個紗巾打濕,「我賴三*不少,可是像你這麼美的女子還真是足見一次!我賴三沒什麼本事,救不了你,但不能不遵從他們!」說罷,已經餓狼相撲而來。

    見月曉毫不忌憚,身體多半是服藥太多,連3掙扎的力氣都沒!賴三的欲.望不由得直線下降,不會掙扎的女子,在*上定然不能博取男子太多歡心!

    賴三在她面前問道;「最後一次機會,三皇子到底是不是患有那種疾病?」

    月曉看得出他已經急不可賴。

    外面的日光可真美,燦爛而輝煌,更如同星月下,姿色的光彩中透著另外六種顏色。滿臉醞釀的霧氣緊鎖在眉前,一種似滴欲滴的樣子,晶瑩的霧氣中泛著的卻是無限思念,思念一個人也好,思念一個事也好。

    「怎麼?你要哭泣了?」賴三獸心地說。

    月曉欲滴的淚痕頃刻即發,以前總是很無聊在觀音面前祈禱,為何好人不能長久生存,不能永遠存在世上,惡人為何不能都消失,頃刻消失?現在想想縱然只是徒增煩惱,要是此刻死了才好。

    死了才好!好人不做又何妨?

    「我是感謝你,讓我可以不再做了少女!」月曉握在手中的陶片頃刻即發。「至於你問的問題,我絲毫不知!你懲罰我吧!」

    說罷,外衣已經完全敞開。

    賴三可是急不可待,飛撲的身子直直上去。

    ………………

    「啊!」的一聲如同驚天地泣鬼神一般從牢獄中傳出。

    賴三睜著眼睛摀住下部直直躺到地上,月曉手中的陶片還沾著點點血痕,一滴接著一滴。

    外面聽著的牢頭還不急忙趕過來?一個個鐵青著臉看著月曉。就好像陶片行的血跡流著自己身體上的一樣。

    ………………………………………

    飛雲閣,集珠簾碧華,連九天重樓,飛閣流珠,其間碧音環繞,更不知多少音符。

    葉知雲的表情看起來可不大開心,這些日子一方面調查女桑族足以讓他頭破腦脹,再加上深愛的月曉莫名身陷囹圄,此刻還在牢裡殺了人,而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甚至連看她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日後做了皇帝,她未必也肯原諒自己。

    甭說以後,現在月曉對自己不也是四皇子相稱?

    「這就是你的計劃?」葉知雲怒氣沖沖衝進房間,門上的珠簾險些被撞斷。

    葉蠱慈表情平靜看著葉知雲,「怎麼?難道哪裡出錯了嗎?」

    葉知雲指著說道,「你派去的賴三企圖強.暴月曉,失敗不說,還被殺害了!若是暴露是我們。你還有的閒心坐在這裡?」

    婉清秋站到一旁搶言而道:「公主是不會想出別的什麼更好的辦法,但不知四皇子近日忙得很,不知道再調查什麼?可有什麼結果?」

    葉知雲深知婉清秋的精明強幹,哪裡還敢繼續頂撞?

    「現在應該如何抉擇?」葉知雲爆發的臉色迅速降到一半。

    這時,月言才從裡屋出來,表情要淡定的多。

    「四皇子不急!」月言轉向葉蠱慈,「這些提取出來的物質就是致使先帝致死的罪魁禍首!」

    同時出來的還有楊皇后,這些日子不見,她的顯得要憔悴不少,再加上皇子繼位落位,當然不勝餘力。

    「這麼說月曉當真是致使先帝死亡的原因?」楊皇后盯著葉知雲,「四皇子,現在我們科室一條船上的,你若想多活些日子,理應和我們繼續作戰,我可不想白髮人宋黑髮人!」

    葉蠱慈這才歇息一口氣:「月曉那邊何事?」

    婉清秋上前道:「三皇子得知此事後已將月曉接回府中,此事兩人多半在一起。」

    葉蠱慈會言月言,「你這就去三皇子那裡,按原計劃進行便可!」

    葉知雲沉默半晌,終是不言,半日下來。只得在涼亭中喝酒……

    「看你日日在牢房裡漸漸也消瘦不少,這些日子說什麼也不能單獨讓你一個人呆著。」葉知蕭坐到月曉身邊,手中還握著綠綺。

    前些日子,知道月曉被免去大明公主之位,也知道月曉天性懶散,綠綺當然也不放在心上,多是自己派上幾個家丁前去尋找月曉之物,終於尋得此物。只是送去之時還碧身光亮,沒幾天竟然變得灰塵四起。

    也不是月曉不懂得收藏珍貴之物,只是在大明宮日日都是無賴透頂,歷來就是陪著諸位皇子出遊的月曉,哪裡甘得了寂寞?又不見三皇子,每晚開著軒窗,打著燭火,尋思不見三皇子,手中的毒經也懶得翻上一翻。

    三皇子輕撫月曉額頭上的鬢髮,她果真消瘦不少!

    換做他自己,也不一定可以承受的了。

    深深吸上一口氣,「我送給你的綠綺,也不見你好好收藏,莫非連我送給你的東西也不值一提?還是你心所屬別人?不再依附我了?」

    月曉嘴巴乾澀,兩眼交匯處也凝神聚集一起。

    「三皇子就不要尋我開心了!」月曉脹了一口氣,終於吐

    出來。「月曉哪裡又那麼好的福氣?處處都受人暗算,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葉知蕭必定知曉其中緣由,月曉不過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你真以為他們只是針對你?還是有別的目的?」三皇子追問道。

    月曉低聲道:「若是針對我一個人那就算我死上十次八次也好,只是每次捉弄完,卻還要想著下次,若他們目的達到於我何患?三皇子還可曾記得月曉昔日所言?」

    三皇子待冥思之際,不想月言已經走來。

    「月曉聽聞你在外面又闖禍!」月曉上前,「不知是何人對你,竟然……」

    後面的話當然不言,若是說出來必增三皇子心口一道傷疤。

    月曉含笑而道:「我只知曉,我若有事公主自然睡的開心,也不會來這裡看望我了。」

    月言緊鎖娥眉,凝氣片刻,含笑而答:「月曉何以這話?我就知道你一直對我有偏見!」

    月曉答道:「我知曉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難道是我誤會了公主殿下?月曉若是死了,公主插上一朵白桔花,又何必勞費神來打探月曉!」

    「住口!」葉知蕭雖是這話,可一隻手卻緊緊撫在月曉額頭。「前天若不是月言匆匆而來說明嘉武皇帝遇刺之事,你還不在家坐以待斃?之前月言也多次道歉,你卻一直不放!」

    月曉拍手歡笑,「原來公主早就有預言之術,連嘉武皇帝遇刺之事都曉得,急急跑來報信,該不是讓月曉畏罪潛逃?」

    轉眼看向葉知蕭,自認那日虧得披星戴月趕回來,否則還真落得個畏罪潛逃。

    月言轉向三皇子,「昭月公主透過屍體,果真發現賴三身上帶著先帝死時相同的藥粉,賴三隻和月曉相處過,我怕此事和月曉脫不了干係!」

    月曉深深吸上一口氣,打斷月言的話:「什麼叫此事和我脫不了干係?你這麼說倒不如直接說月曉就是害死先帝的兇手罷了!」

    月曉縱然是滿腹冤屈,也不想在月言面前發出,背後的真相自己留著也好。

    葉知蕭頗感心痛,額頭上是不是汗珠已出,此事果真那樣,月曉縱然又自己*信,也非死不可?但事情背後恐怕還有大的陰謀。

    「那日不是已經查出是太監所為,怎麼現在舊事又重提?」葉知蕭驚歎。

    月言答道:「斷言此話的正是六皇子葉知迅。嘉武皇帝曾經委託葉知迅查出先帝致死的原因,為月曉洗脫罪名,不想六皇子越差越深,竟然查出月曉就是當年女桑族之後,她對先帝不利也理在其中。」

    葉知蕭聽得越是玄乎,女桑族的事情在很小的時候當然也有所耳聞,曾經先皇若不是誤殺女桑族族長和女桑妃。此皇家密事,多少年而來,只能在歷史中塵封起來,後人知道的自然不多,這畢竟也是皇室罪過。

    葉知蕭歎上一口氣,事事就是這麼陰差陽錯,越要想做成功的事情,偏偏生出的壞事就越多。

    有些話當然不好在月言在時問,三皇子開口道。「這些日子不知嘉武皇帝有沒有甦醒?

    月言也是知情會眼的女子,「若是嘉武醒來便好,他必定不會說月曉就是兇手。畢竟月曉那麼深受嘉武皇帝喜歡。」

    月曉不言,更是將頭深埋被窩中,殊不知,被窩中已經深落多少淚痕。

    月言見二人都沉默不言。

    繼續說道,「此時牽連甚大,三皇子地位也有所牽連,你們還是出遊一段時日,相信嘉武皇帝你你們頗深的感情,過些日子淡了些,再回來也好。」

    月曉這才將頭探出來:「我可不像某人貪生怕死,淨出些餿主意。」也不看三皇子,又將頭縮進被窩。

    葉知蕭知道月曉素來就有芥蒂,對月言深感厭惡,於是開口道:「月言,你先去嘉武皇帝身邊陪著,他若醒來,立刻通知我為好!」

    待月言走後,葉知蕭才將月曉從被窩中揪出來。

    這回葉知蕭還是向往常一樣教育而道:「你也不要一直埋怨月言了,那段時間我也給你說過,她也賠禮道歉,你也不用一直懷恨在心。」

    月曉只道三皇子向來道理就是一大堆,說得多的時候月曉自由辦法,便叫肚子痛,女孩子的事情他當然不懂,更不懂女孩子的生理。這麼一說,便跑出去,非要捉幾隻公主養的靈貓*物來玩玩方可罷休。

    這次月曉可不再調皮,只是偶爾插上一句。

    「你這般芥蒂,那不是以後我也說你不得?還是你也像對月言一樣對我?」

    葉知蕭見月曉不言,遂喝上一口水。

    「我曾說過,放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倘若你能記得,又何必今天乃至一汪處處見面就中傷月言?」

    這才起身,抱起手中的綠綺,呼啦一聲,響遍整個屋宇。

    「你先好好睡下,既然你不想逃,那就不要逃,留在我這裡。好好養傷。」

    待要轉出門口,月曉勃然開口。

    「你完全都相信月言的嗎?難道就沒有半點懷疑過她?」月曉縱然有著滿腹怨氣,也只敢在葉知蕭面前說道,換作旁人,寧可沉默半晌,也不願吐出隻字片言。

    「我信的是你,可旁人之話。你聽得不可?信也好,不信也好,全憑自己而已!」

    說罷,衣袖一甩,已經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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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忽聽屋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聲音並不刺耳,來的人卻極其讓月曉厭惡。

    來的正是慕容霆雲。

    「我聽柔雨說你把月曉接回來了,昨天又發生大事,我這不是來看看。」

    葉知蕭方才出去還一籌莫展,眼看到慕容霆雲,正如雪中送炭。多久也看得出慕容霆雲對月曉也是癡情一片,若將月曉托付給他,那也未嘗不可?得到的地位也不會比嘉武皇帝差。

    葉知蕭立馬放下手中的綠綺,含笑而道:「也不是外人。看茶!」

    侍女柔雪和柔雨也分別坐下。

    葉知蕭開言:「月曉就在裡屋休息,她累得很,現在多半已經睡著。」

    慕容霆雲笑道一半的嘴巴不自然合上,臉上更是潑上一層霧水。

    柔雪直言而道:「我家公子自從月曉身陷囹圄不也是整夜都睡不著?現在得知月曉被接回來,就立馬趕過來探望,不讓她出來也就罷了,自己去看還說熟睡了。這是清秋國待客之道?」

    葉知蕭自知理虧,可是月曉的確需要靜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月曉哪裡肯睡覺?慕容霆雲處處都在嘲笑自己。今天上門莫非又是嘲笑自己?細細側耳聽著剛剛柔雪所言,心中終是一股暖意流出。心中想著的自是慕容霆雲。雖說此人心浮,可關鍵時刻總可以起到關鍵作用。

    一時間竟腦袋不受控的想著慕容霆雲。

    慕容霆雲佯怒,「住口!」又舉起手中的茶杯,「柔雪向來就是這樣,三皇子不要介意!」

    葉知蕭連連擺手,「月曉何來福氣,看她處處令你我受氣。卻日日得到少主關心掛念,她自當感激來不及,怎麼能怪的柔雪姑娘?倘若她醒來聽著,必定心中暖意十足!」

    慕容霆雲也美滋滋,此話她若知道,那該多好?

    慕容霆云「啊」的一聲,「我只知她處處氣得我,我自以為理虧,想不到她竟然令你也受氣,如此說來我也不覺得生氣!」

    此話一出,忽覺額頭烏雲四起,彷彿烏雲中還夾雜著閃電,在自己額頭上天打雷劈。

    月曉已經站到慕容霆雲面前。

    「我處處令你受氣,你背後處處詆毀他人,我又何曾可知?背後詆毀他人方知才最可惡!」月曉作出極其噁心的動作。

    其動作形態更是惟妙惟肖,逗得柔雨含笑不語,就連一向嚴直言的柔雪也露出一絲笑痕。

    慕容霆雲開口道,「剛剛還說你僵臥孤村不自哀,現在又生龍活虎站到我們面前?你該不會是裝的吧?想博取我們的同情心?你的心機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葉知蕭雖說見兩個人一見面就打情罵俏,縱然心中有著那麼瑟瑟酸味,可臉上還是掛著洋溢。

    月曉這是故意在刺激自己,但見今日柔雪所言,姑且不和同他計較罷了。

    月曉退怯,坐到三皇子身側,「月曉向來不懂得弄虛作假,糊弄他人,這樣必定自討苦吃!不知慕容少主那些日子服用的藥方口服有效?若是無效可加大劑量。」

    葉知蕭多少還是知道禮節,退卻月曉,「你去沏茶給慕容少主他們。」

    待月曉下樓而去葉知蕭才開口道:「眼下月曉犯了殺人罪,先些日子日子父皇之死又重蹈波瀾,對月曉終是不利,我意下……」

    話到嘴邊,卻不忍下言。月曉終是自己心中深藏的女人,此一二十年間,閱女無數,可真正留在心中的也就只有月曉一人而已。

    慕容霆雲知道葉知蕭所言,暗自歡喜道,「若是三哥放心可以將月曉暫且交給我,待風平浪靜時,我自將月曉交還給你!況且月曉前些日子,住在別院也深感快樂,不比三哥琥珀樓差的!」

    慕容霆雲見葉知蕭不言,飲下一口茶繼續說道:「月曉雖然同我水火不容,可必要之事也識大體,相信三哥這番心意,月曉必定會接受的。」

    柔雪不悅而道:「少主嚴重了吧!你和那個頑劣女相識不久,定然不知她脾氣吧?」

    這時月曉已經端上冰汁走上來,眼睛直直盯著慕容霆雲。

    許久才開口道,「我本以為慕容少主真是識大體,沒想到連侍女都教育的能在別人背後詆毀他人,真是名師出高徒!」

    柔雪怒不可言待要起身爭辯時,卻被柔雨死死拉住,只是紅紅的眼睛盯著月曉不放。

    月曉繼續說道:「只是三皇子教育我,不要太在意他人過錯,我也不深究!」一邊說,一邊將冰汁給他們送上。

    送到最後兩杯時,月曉毫不留情先給自己,再給慕容霆雲。嘴角得意洋洋。

    慕容霆雲知道月曉其中必然有詐,遂指著柔雪那杯說道:「這杯冰塊太多,柔雪我們換一杯!」

    柔雪向來就對慕容霆雲惟命是從,哪裡敢不從。其實慕容霆雲杯子中的冰塊並不多,但其中整人的藥加的不少。

    月曉體面說道:「今日感謝大家探望我,不管好人還是壞人,我們一飲而盡就可!」

    慕容霆雲暗送秋波,盯著月曉,好像說這下那他沒法了吧?

    月曉又自取一些冰塊和檸檬。

    「咱們三皇子府可不像

    像某些人,連去過他家住了多久,吃了多少東西都銘記在心。我們三皇子府物產雖不多,可是冰塊還是不含糊吃得起。」

    眾人閒聊幾旬,突然摀住肚子,害羞而道:「這些日子在牢裡吃的東西拉肚子。」遂下樓直奔茅房。

    慕容霆雲不知何故,心頭暗思,莫非她把有藥的放給了自己?這才安心喝上幾杯冰水。

    忽覺肚子翻江倒海,脹破的感覺。

    「不知三哥家還有別的茅房嗎?」慕容霆雲一副苦狀,樣子十分難看。

    葉知蕭伸出折扇搖頭道:「這琥珀宮雖說大的很,可當年巫師曾說茅房只可造一座,多一個必將帶來災難,。本府十多年前造過一個,可不久小妹葉蠱慈就失蹤,雖說不久找到,可性格人性大變,彷彿就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

    慕容霆雲對此事也有所耳聞,只是身體已經痛的不行,只得直奔向月曉的那個茅房。

    捧著極大的肚子一路踉蹌而來,幸好這裡僻靜不見得來往宮女,若是看見還不恥笑堂堂東籬國少主這麼狼狽?

    沒等慕容霆雲敲門,月曉已經聽聞他到來。

    遂不緊不慢地道:「慕容少主覺得冰汁味道如何?」

    慕容霆雲深知此女子萬萬惹不得的。此刻不說好話,更待何時?

    慕容霆雲低聲下氣:「月曉姑娘,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只求你打開門,放我過去方便。」

    月曉在裡頭撲哧一笑,「現在知道錯了?你的肚子不知能不能大的裝下一隻船?

    慕容霆雲揮汗如淚,難受的身體每分每秒折磨他,今日暫且屈身於她,日後狀態加慢慢buff還怕抵不過她?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你若不喜歡我的王府,那你大可不去,我瞧三皇子這裡風景也不錯,一點也不差我那裡。」

    月曉真想打開門看看,「看你嘴巴變得突然好甜,我好驚訝!早知道這麼說,就不會多這麼多事情了!」

    見慕容霆雲沒了聲音,想必是被折磨的虛脫不少,「算了,看在老朋友面子上,等我把這只螞蟻的腿接好,就出來!」

    慕容霆雲還不立馬心碎,給螞蟻接腳?在那個年代還有這樣的技術?來年他自己都大吃一驚!

    「我可真的受不了了!月曉大人,你放我進去可好?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

    片刻,自然聽不到月曉聲音。

    想必月曉又在想什麼詭異折磨自己的事情,心頭早早坐好的打算,但願暴風雨來的不太猛烈才好!

    「算了!「不一會兒月曉終於發出聲音,「這只螞蟻流血太多,死了!你還是對著旁邊竹子叫上十聲『我是傻瓜』吧!」

    傻瓜?還要對著竹子說?

    堂堂的東籬國少主豈能蒙此冤屈?

    慕容霆雲抗議道:「能否換別的?」

    月曉歎息道:「算了,我還是繼續搶救螞蟻吧!」

    慕容霆雲的肚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又想想在,周圍沒人,叫出來也不會有人知曉,頂多下次被她議論起來不承認便可!

    「還未等月曉說開始。」慕容霆雲已經用沙啞喉嚨叫道。

    這一叫,竟然叫出十多個宮女,個個都表現出譏笑的眼神,慕容霆雲自知是月曉的計策,悔破腸子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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