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逃離 文 / 葬心未亡人
死不了覺得活著,活著就得活出個人樣。
這是齊若逃出女監獄之後,仰頭看著天空不停打在臉上的雨,心裡對自己說的話。
剛剛開始的時候,齊若是免費伺候女囚監獄裡所有和她同一個時間,一起洗澡的人,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如此,才能勉強每天可以吃飽飯,晚上能睡個沒驚嚇,沒事端的安穩覺。
後來,一個牢房的很有勢力,打仗很兇猛的潔爾,覺得這樣不划算了,所以她對所有想讓齊若伺候的女囚們說,每個人都要給潔爾煙,才讓齊若伺候,而且用嘴是包煙,只用手是兩包煙,手和嘴一起用,是四包煙。
監獄裡的煙很貴,一包等於社會上的塊錢,在監獄裡女囚們做工,每個月才一千塊錢,如果和看守的警官說想換煙,只能換包煙。
雖然如此,但是齊若的日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輕鬆,讓她伺候的人也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反而開始有長期徒刑的女囚,想將齊若調往自己的牢房,不僅可以掙一筆錢,自己可以時刻受用。
但是礙於潔爾勢力,只是和看守的長官提了幾次,傳到了潔爾的耳朵裡,潔爾以暴制暴的,差點把那些想把齊若從自己的牢房調走的人打死。
齊若那時就知道,自己想從潔爾的牢房裡走出卻勢必登天還難。
潔爾是不會放自己離開她的牢房的,更不會放棄折磨自己的任何機會。
長期是舌頭伺候女囚的身體,經常被逼著喝掉人的尿,或者舔乾淨,大便之後,連擦都沒擦乾淨,還有糞便的地方,齊若的舌頭長期處在潰瘍的狀態。
手指也因為每天都在不停地勞作,不停的進出女囚的身體裡面,被愛·液侵泡,而變得皮膚十分薄。
十個手指的指甲早就因為會容易傷到被自己伺候的人,而被潔爾拔掉了。
就算遭受如此慘無人道的對待,齊若也從沒想過要輕生。
無論多難,她都要活下去。
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只有活著才可能找機會逃出去報仇。
齊若已經知道了規律,自己每次會被鎖在小黑屋都是自己月經期,不能去公共浴室洗澡的時候,也就是說她每個月都必須要餓一周,被鎖在小黑屋一周,讓身體休息。
以前齊若體力工作都是很辛苦的事情,掙錢掙的少,還很累。
但是入獄之後的齊若反而每天都在盼著天亮,期盼著白天做工。
雖然白天做工的時候,自己不管做的多快,多好,都會被人說不合格,晚上不給飯吃,要加班。
但是至少白天在看守警官的眼皮底下,她至少是安全的,沒有人會逼著她,讓她忍受屈辱的取悅,也沒有人玩·弄她的身體,蹂·躪她。
不過也多虧一天到晚時刻都有人想盡方法的坑她,害她,齊若才在自己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被關小黑屋的時候,聽到看守說已經有人送了錢進來,讓她們好好的「照顧」自己。
齊若知道,會送錢到監獄裡讓人好好「照顧」自己的人,只有萬俟翼,除了萬俟翼沒有人會如此恨自己了。
除了萬俟翼自己在外面也在沒有過其他的仇人。
自己和萬俟鑫聯手,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能弄死萬俟翼了。
真是可惜了。
這一天是齊若月經期的最後一天,被放出了小黑屋。
齊若覺得這些看守自己的警察也都被人收買了。
否則自己每天在牢房裡受著非人的的待遇,這些看守的警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想活下去,自己就得忍。
找時機。
齊若終於在小黑屋用伺候一個喜歡s·m的的看守女警之後,得到了一個口風,女監獄的後面只有一個監視器,但是一般的女囚是過不去的,因為後山都是死囚的亂葬崗,只有固定的幾個終身□□的女囚可以出入。
齊若知道自己要逃出這裡,就只有那一個機會。
只有從後山的亂葬崗逃出去。
齊若盡甜言蜜語的哄著那個看守的女警,介紹了下女監獄的人脈關係。
齊若聽得就是心理一驚。
齊若實在無法相信既然萬俟翼會為了看著自己,特意送了一個人進來。
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能人齊若如此的看重。
在自己被判入獄之後,潔爾也跟著入獄。
外面傳來話,要看好了自己。
齊若冷笑,萬俟翼你還真的是個偽君。
有錢好辦事,你還真的是財大氣粗壓死人啊。
不過事實上你也是做到了,拿錢讓我在這裡活得豬狗不如。
齊若在看守女警的口裡,找到了縫隙,隨身一身都是傷,但是她終於知道了從女監獄脫困的。
終於要結束自己牢獄裡,日復一日的重複著被人欺壓訛詐的日。
在月經最後一天,被從小黑屋放出來的那個下著雨的日裡,做工的時候,齊若忽然捂著肚,從坐著的的長條椅上摔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桌也踹翻了,椅也蹬開了……
一個屋做工的女囚都看著從進了監獄,就一直沒有什麼病痛的齊若。
「長官,我看她不像是裝的,送去醫務室看看吧!」潔爾站在一邊看了半天,見齊若臉色慘白,一臉的汗,捂著肚縮著身,疼的躺在地上滿地轉圈,才開口教過看守的女警。
「你們繼續做工,我帶她去醫務室。」走過來的女警將躺在地上捂著肚翻滾的齊若架著胳膊,從地上架了起來,攙扶著齊若走了出去。
哪知道齊若是裝的的,之所以臉色白,是因為她被關在小黑屋的時候,一天就給一頓飯吃,還是伺候那個喜歡s·m的看守女警之前。
至於出汗,純粹是她怕人發現她是裝的。
如果被人發現了,她就不是每天被人折磨了,而是只有死一條。
這一天齊若可是很瞭然的。
哎喲哎呦的哀嚎著,死豬一樣的壓在女警的肩膀上,讓女警絲毫看不出齊若是做假的。
「長官,我想上廁所。」走到廁所,沒有監視器的死角,齊若不走了。
「去吧。」架著齊若的女警,以為齊若只是痛經,現在想上廁所。
她沒有想到平日裡十分溫馴的齊若,既然是找個借口而已,進廁所蹲著,等著女警進來尋自己。
果然沒幾分鐘,女警就覺得不大對勁了,這上廁所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走進廁所尋齊若的時候,被聽到女警進來的聲音,早就站了起來,躲到一邊的齊若,用胳膊肘直擊女警的後腦,產生強烈的撞擊,女警瞬間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齊若怕看守的女警忽然醒來,求救,又將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幾下看守女警的後腦勺,確定自
己真的打暈了看守女警,才脫下自己身上的灰藍色囚服把看守女警綁了起來拽到廁所最裡面,脫掉自己的衣服把看守女警的嘴綁好,堵住,用自己的褲把看守女警綁了個結實。
才緩過手,就看守女警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將不大合身的胸衣從看守女警的身上脫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警服襯衫也穿在自己身上繫好口,把看守女警的褲也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還好坐牢的日裡過的不好,所以自己那啤酒肚不見了,不然還真的是穿不下這女警的褲,踢掉腳上的拖鞋,穿好從看守女警的腳上扒下來的襪,換上了看守女警的皮鞋,雖然小,但是總還是能穿上,擠腳,雖然疼,但是和在監獄裡受過的罪比起來,那都不算什麼了。
齊若在暈倒靠著廁所最裡間的牆外坐著的看守女警面前換好了原本是看守女警的衣服,最後將看守女警的警察帽摘了下來,自己戴好,使勁的壓了壓帽,勉強壓制著自己的興奮和激動,穿著不合腳的皮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在女監獄的牢房裡。
齊若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個疏忽,就露出了馬腳,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如果錯失了,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齊若盡量讓自己走起來看不出任何鞋擠腳的不正常,著看守女警走的端端正正的樣,一步是一步的穿過女監獄的房,避過女監獄監視器,目不斜視的走入女監獄牢房的後山。
齊若回頭看了看,見沒有人發現異常,也沒有人跟著自己,才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臉上早就淌流的汗水,連滾帶爬的頂著雨用了兩個多小時出了女監獄的後山,穿過亂葬崗,出了女監獄的後山。
不斷的看到白骨,骷髏頭,骨頭棒的齊若,仰頭看著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的雨,無法相信自己既然還活著,經歷過那麼如同發·洩工具一樣的對待之後,自己還能活著走出來,沒有和那些白骨一樣,死在牢房裡,自己也真的是命大。
齊若雖然從女監獄逃了出來,但是她不敢坐車,怕人看到自己的樣,報案,自己在被抓回去。
齊若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徒步,走回了江城市裡。
當外面到處嚷著齊若越獄的時候,齊若已經在江城那個萬俟鑫買給自己的別墅住了下來。
誰都不會想到正在被挨家挨戶查的逃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正在沙發上看著關於自己的新聞,猶如隔世。
齊若別墅的鑰匙在報紙箱的底部,當她再次站在那個本來是準備讓謝曉悠和自己同住的房門前,發現一切都沒變,試著摸了摸報紙箱的下面,鑰匙還在。
齊若澀然的一笑有時候不變也是一種可貴……
如果今天一切都變了,或許自己就真的沒有藏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