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校園婚約（一） 文 / 人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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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寒假了，葉賢、鍾月春的紀實學《迷失在都市裡的女大學生們》的素材積累基本完成，她們決定趁假期完成初稿寫作。
她倆都面臨了一次情感的選擇。
在二個令鍾月春愛戀的男人面前，她不知道留在誰身邊。
李東陽已早早地打來了電話，要她回去過春節，專心完成寫作。
而鍾月春此時的心更多地傾向於戴子昂，她想留在學校，既可以寫作又能天天與戴子昂廝守在一起。
在鶴城她寫作的環境比家裡可能更好一些，至少戴子昂的家裡有空調，回去雖然能有機會與李東陽在一起，但戴子昂呢？兩頭牽掛著讓她的心靜不下來，她這幾天的心思就在二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
葉賢也一樣，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
趙大海說了，希望她留下來，在鶴城過一個溫馨的二人春節，他渴望這種溫馨與親密愛人相守的生活，他好多年都是一個人孤獨地過春節了。
當然他可以在春節那幾天陪她回去與老父親過幾天，畢竟是她母親和哥哥的第一個喪祭年，她要回家祭奠親人。
葉賢也想回去陪孤苦的老父親。家裡只有父親與她二個人了，只有她回去才能給父親帶來一絲新春的溫馨。
她與趙大海商量的結果是臘月24日趙大海陪她回家，初四回到鶴城。這樣兩頭都顧到了。
放假先一天，鍾月春的父親給她打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過年。聽父親的口氣是一定要她回去了。
「你母親給我打來電話，說你不想回家過年，要我叮囑你一定回家。丫頭，你一個人在鶴城怎麼過，家裡又不是沒有錢，報紙上說的那些不想回家的大學生都路遠沒有路費才留在學校打工。」
鍾月春說：「爸爸，我想留在學校寫章清靜些。」
父親有點生氣了，「你莫哄你老子，回家不是一樣寫，熱飯熱菜，團團圓圓，過年是團圓的日子，我不也每年都趕回家與你們團聚，丫頭，爸爸知道以前對你們不好，重男輕女，但現在我改變了看法，女兒也一樣有出息能光宗耀祖，不比那些生了苕兒子的家裡差。你不要記著爸爸以前對你的冷漠，爸爸以後會加倍愛女兒愛家。月秋馬上要高考了，你做姐姐的回家還可以輔導她，爸爸在外面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你們姐妹都上學無憂。」
這可能是父親與她談得最多的一次話。父親的一席話說得鍾月春熱淚盈眶，這遲來的父愛更讓她感動。
父親以前連話都不願與二個女兒講，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從她記事起就是這樣。但自從她考上大學後父親每月都要給她通一次電話，問問她生活、學習情況，錢夠不夠花，讓她倍感溫暖。
其實父親一個人在外與人合夥做生意也是很苦，沒有一個貼心的兒子幫幫他，但現在這樣的苦讓他有了幾分盼頭。
以前父親離開家就是為了逃避家庭，逃避世俗的眼光。一個只生女兒的農家在鄉里會受人歧視和欺負。
這是農村根深蒂固的封建傳統意識，這也是在農村多年推廣計劃生育阻力重重的原因之一。那些縣鄉村幹部為了完成上級任務也只能在農村強制甚至粗暴執行。
父親原打算再生一胎望個男孩，但看到鄉政府因一家鄰居超生交不了罰款而拔倒了房子後，他隱忍地退縮了。
養兒防老，養女則是賠錢貨。所以農村女孩很少能讀到高中畢業。那些貧困家庭更是沒有辦法，只有早早地讓女兒輟學打工賺錢。從而惡性循環，催生了眾多的農村女孩初中畢業就外出打工。這是中國現代社會的頑疾，普遍現象。
但現在父親能揚眉吐氣了，比那些生了兒子的鄉親還要豪氣，做生意的勁頭更大了。
鍾月春把這一切給戴子昂說了。
戴子昂大度地說：「回去吧，親情是什麼也買不到的，你有一個疼愛的父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且在朝朝暮暮。我又不是那些少男，一天不膩在一起就心發慌。」
鍾月春生氣了，「誰離開你就心發慌了？我這就回去，再也不理你了。看來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留都不留我，我在你心目中是個什麼地位？你說。」
戴子昂微笑著撫弄她的秀髮，「月春，我的確在乎你，但我不會天天掛在嘴邊上，我是用心來愛你的，你，在我這裡。」
他把她的嫩臉貼在自己的心房，「你聽，我的心為你怦然而博動。它是你的，你需要，我隨時可以掏出來給你看。」
鍾月春嗔道：「我此時就要你掏出來看看，紅的還是黑的？」
「月春，你惹我衝動了，我要變成少男了。」
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作掏心挖肺狀。
鍾月春慌了，「別，別像個小孩似的，我信你，行了吧。子昂，我真不想離開你，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她撲倒在他懷裡，仰著頭要他吻。
「我愛你，生生世世，你是我的小妖精。」
他像鳥兒在她臉上啄她的眉眼鼻口，一片片花瓣展開了。
「好了好了，你的身體授之父母，春節應該與父母團聚，天倫之樂誰不盼望。回去吧，我們很快也要重聚，春節我也要回京看父母。」
「子昂，你什麼時候才敢帶我
我回家見父母。京城我還沒有去過。」
「這個，等春節之後吧，五一，我們一起回京過黃金周，行嗎？」
「哎，太遙遠了，那時說不定你又愛上一個比我更年輕漂亮的女孩了?」
「月春，誰還比你年輕漂亮有才情，你不要把我想像得像個花心男人似的，我一直是個專情的男人，我與楊敏從大學戀愛到留學回來，七八年一直很好，但她還是離開了我，我心中一直有她，她也是個好女孩，直到認識了你，我才努力去忘掉她。我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男人，對兒女情長也許不像一般男人，所以有些時候怠慢了你，你可要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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