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同學相聚（一） 文 / 人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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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女孩一覺睡到了日落西山。夜幕開始降下來，籠罩了綠色的原野。
鍾月春的母親做了一大桌農家時鮮菜，才叫醒她們。夏日農人家的晚飯一般吃得較晚，鍾月春的母親搬出了竹床擺在門前的禾場上，一家人就圍著竹床邊吃邊乘涼。
鍾月春的父親外出打工去了，家裡只有母親和一個上初中的妹妹。
一輪圓月高懸在天空，一絲風兒也沒有，天氣異常酷熱，粒粒熱汗在身上流淌，汗濕了葉賢的衣裙，她感到粘濕的，比白天還要悶熱，她又想到了清涼的湖水，泡在水中是多麼的清涼、爽快啊。農村的蚊子又特別多。葉賢很快吃完了飯。
鍾月春的母親起身要招呼葉賢洗澡。葉賢說：「不了，伯母，一會我與月春要回我家去。」
鍾月春母親說：「天色這麼晚了，明天回去吧。」
「天氣太熱了，我們早點過去，明天陪月春到一中填志願。在我家等車要方便些。」
葉賢家在通往縣城的公路邊。早上有去縣城的班車。
鍾月春也吃完了，進房間拿了二套換洗衣裙放在背包中，推著自行車出來。
「媽，我們走了，我要陪玩幾天。」
鍾月春母親叮囑她們，「路上小心點。」
上了鄉村土路，才感覺身邊有了一絲風兒，涼快多了。這次葉賢帶著鍾月春，葉賢的車子騎得飛快。
鍾月春在後面捅著她的腰，「騎那快幹嘛，夜色這麼好，我們慢慢欣賞夜景吧。」
田野間有蟲鳴嘰嘰，青蛙哇哇，遠遠近近的螢火蟲在身邊飛來竄去，鍾月春伸開手抓著，抓著了一個就放在葉賢的黑髮上，螢火蟲就鑽入葉賢的秀髮中，發著幽暗的光。
好一派鄉村寧靜的天籟啊，使葉賢的心兒也頓時寧靜、空曠了起來，不像都市的夜晚充滿了喧囂、浮躁、曖昧、誘惑和燈紅酒綠、畸形怪狀。樹下、路燈下，不時會有三三兩兩的女子突然像幽靈似的遊蕩出來，她們一律年輕、艷俗、漂亮、嫵媚、性感，一律濃妝艷抹、搖擺招搖，一律穿緊身短裝、低胸露背裝、露臍裝，裙子短得只能遮蓋半個屁股，上衣小得兩個豐乳要彈跳出來。好久沒有這種嫻靜、舒暢的感受了。
葉賢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時歡快天真時光.
「我們再下湖洗個澡吧。」
鍾月春滋滋壞笑，「，你又想去湖裡洗澡了，湖裡有水鬼的，不怕把你這一身白肉吃了。」
「你嚇誰，我小時晚上常與哥哥一塊下河洗澡，多涼快多愜意喲，」
「好吧，正好解解暑熱。」
很快她們又上了湖堤，這次在夜色的掩護下，她們膽子更大，選了一片開闊的沒有柳林的岸邊下了水，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物脫了個精光，赤條條大模大樣地往身上澆水。此時的湖水比白天涼多了，涼得有些沁人心脾。
鍾月春上岸從包中拿出毛巾，為葉賢擦著背，癢得葉賢咯咯亂笑。
「，你還沒交男朋友吧，摸摸你的手好溫柔，掐掐你的腰好風騷，你這麼冰清玉潔，就沒有男生追你？我聽說大一的女生是橄欖，大群男生會拚命掙奪；大二的女生是籃球，幾個男生追來追去；大三的女生是乒乓球，二個男生推來推去；大四的女生則是高爾夫球，打得越遠越好。還有大一的女生很茫茫—－－徬徨，大二的女生愛忙忙—－－租房，大三的女生張惶惶－－－－流產忙，大四的女生急忙忙－－－－大款傍。，趁早談個男朋友，過了大一大二的黃金時代就不行了。」
葉賢打了她的頭，「你個鬼精怪，那裡學出來的這些亂調。」
葉賢搶過她的毛巾，「月春，像我們這些窮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學不容易，爹媽更不容易，那有心思放在這上，即使有男生追，我也只得忍著，現在校園已不是從前清靜的象牙塔了，很多男女生談朋友、穿名牌、玩網戀、校外租房同居，搞婚外戀，我們是不能追趕這些時尚的。我們只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還要花更多的精力勤工儉學。時間都不夠用。月春，你上學後，也千萬記住，再不能那樣了。城市的誘惑力更多，校園裡的不良習氣更多，只要你能靜下心來，就能不為各種誘惑所動，抗拒外面的精彩世界引誘。」
「，我懂，我再也不是那個傻傻的女孩了。我這幾年靜如止水，再也不會犯傻了。」
葉賢從水中立起身子，「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起早床哩。」
她們用毛巾擦乾了身體，月色下的二具瓷白如玉的身體潔靜如夜明珠，泛著藍白的幽光。
鍾月春要拿出衣服給葉賢穿，「你那身衣服早汗濕了，穿著不舒服。」
葉賢穿上自己的內褲，「你的衣服大了，算了，我回去再換。」
夏夜的微風吹在身上涼餿餿的，很是舒暢。她們身輕如燕地合唱著歌兒走近村口，到處是在竹床上、椅子上乘涼的人，老人們說著話，搖著大大的芭蕉扇。孩子們捉著螢火蟲，手中亮亮的在到處瘋跑。
走到一堆竹床陣，人們客氣地與葉賢打招呼。
「這孩子爭氣，給她可憐的父母爭了光。」
「唉，我家小嬌不知跑到哪裡打工去了，連個信也不回，這丫頭，兒大由不得娘啊。」
鍾月春感慨道：「小時候，這時正是村裡青年人談情說愛的好時節。但現在村裡一個青年伢也見不著，都跑到外面打工掙錢去了。乘涼的人也少了一份熱鬧與浪漫啊。」
「現在的青年人都感受到了生活的壓力，誰還傻傻地呆在家裡哩。」
到了家門口，葉賢的父親躺在竹床上，母親坐在旁邊搖著芭蕉扇給父親趕蚊子，一幅溫馨的情景。
「回來了，來來，坐竹床上。」葉賢母親招呼著。
赤膊穿了一條大褲衩的父親立即從竹床上起來，進屋為她們端來了二大碗花紅涼茶，「你們乘涼吧，我進去睡了。」
母親陪她們坐了一陣，問了一些鍾月春家裡的情況，也進去睡覺。「你們涼快了就進屋睡吧，不要玩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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