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文 / 古小七
「卻什麼？」沐羽隱隱的覺得自己必須要問下去，她的心弦被撩動，這種感覺太過熟悉。
「額，小姐，我看您還是快些離開吧，少爺極不喜歡別人進他的花園的！」女人很為難的給沐羽指向大門的方向，「您看，要是被人瞧見您進了來，我可就說不過去了……」
「蘇方他，還好嗎？」沐羽能夠理解女人的為難之處，她不會讓她難處，所以也就順從的女人的意思，只是，她沒說要離開。
「蘇……」女人聽到沐羽如若平常般的發問，就如同聽見了什麼爆炸性德消息般，「小姐，您，您剛才說……蘇方？！」
「是啊，蘇方他現在還好嗎？」沐羽心裡料定了女人會是有些驚訝的，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是如此強烈，「我是他的朋友，今日順道便來看看的，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小姐是少爺的朋友？！」女人不知為何突然紅了眼眶，「少爺，還是有人記得您的，您總說自己沒有朋友，就連最喜歡的人也不知道您的存在，您看，小姐如此美麗的人兒，不就來看您了嗎？」
「蘇方，怎麼會這樣說？」沐羽隱約中記得蘇方的為人，不喜歡說話，安靜而儒，「一個人，不論如何，總是會有朋友的，我想蘇方他一定是在和你開玩笑的……」
「不，不是的，」女人漸漸紅了眼眶，禁不住捂嘴啜泣，「你不會瞭解的，所有的人都以為少爺孤僻，冷酷，只喜歡一個人躲起來，那是大家不瞭解……不瞭解少爺的使命，不瞭解他……」
「因為他生而有著異常敏感的嗅覺，因為他擁有著締造出任何能夠讓人銘記的香味，因為他，只懂得如何在氣味中表達感情，對嗎？」沐羽真誠的雙眸直直看進了女人的心底，她不禁渾身一顫，連哭泣都驚訝到顧不上，「你，你居然會知道？居然這麼瞭解少爺？你是少爺的……你，你就是少爺的心上人，是不是？」
「可以帶我去見蘇方嗎？我很想……」沐羽遲疑了一下，垂下眸，認真道，「我很想再見他一面，真的很想……」
女人不說話了，漸漸平息的呼吸，更加仔細而嚴厲的審視起沐羽來，「你說你想見少爺？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你這麼瞭解少爺，甚至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卻不知道他……」
「蘇方怎麼了？！」沐羽生怕這個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又斷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克制不住的抓住女人的雙肩，緊張地追問道，「蘇方他怎麼了？說啊，他到底怎麼了？！」
「你真的不知道？！」女人越發的狐疑，只是沐羽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她是在狠不下心為難她，「少爺，早在一年前就……就失蹤了……」
「失蹤？！」沐羽只覺晴天霹靂當頭一擊，「他怎麼能失蹤呢？！他怎麼能夠……難道真的是一場夢不成？！我不信，我絕對不信！！」
「我知道的，他是存在的！！他一定是存在的！！在那個你所說的夢境裡，我記得他的名字，他叫嶸卮啊！！我以為，如果一直告訴自己，那是場夢境的話，也許真的可以說服自己，那就是場夢，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做不到，放不下，更忘不了……」
「我真的很想請問你，為什麼你教給我的那些，沒有一句話能夠解釋得了我為什麼忘不了，我忘不了，我是多麼的懊悔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沐羽的諾言，至死方休……忘不了他，是戰場上的神，是部下心中眼中的神，是魔界再也無可替代的神，卻是我深愛的魔……你真的愛過誰嗎？那麼強悍霸道的愛，真的是愛嗎？！你以為強迫我接受，我就真的能做到如同你希望的那樣忘記了嗎？！你不懂愛，你所謂的愛，只是你不肯放手的責任，而我的愛，我的愛是發生了就再無回頭的可能的絕路。以前的我不明白，因為我不知道那種感覺，原來是再也擺脫不掉的甜蜜苦藥……」
「我也好想問問你，為什麼你給我解釋的那些曉以大義，為什麼沒有一句能夠讓我明白，我為什麼會那樣無法自拔的信賴除了自己的另一個人，我信任他甚至超過了自己，我曾經把他作為自己生命中所有的方向。他可以給我的所有就是我引以為豪並深深沉溺其中的美好。可是有一天，他變了，變得不像以前那樣愛我，變得讓人不安，讓人害怕，讓人不敢接近，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抽回放在他手心裡的我的手，我不想鬆開他，我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想要和他在一起，只是我發現了他的另外一面，真實也好，虛假也好，對於我來說，他就是他，無論是哪一個，我都無法做到讓他陪著我去送死，因為我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給了他，他在，希望就在，就好像，我也一直在，陪著他……」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意識到，我必須要和他分道揚鑣的時候，我才能體會得到，他給我的一點一滴都是那麼的珍貴，珍貴到再多一秒，我都會支撐不住去拉住他被我推開的手。我沒有想像中的堅強，尤其是深深明白再不能有他時時在身邊的時候……所以我不想帶給他更多的希望，我知道那中擁有過卻又必須失去的苦楚，我不想那麼優秀的他和我一樣終有一天陷入泥沼，可是似乎我做什麼都是後知後覺，結果做什麼都已經是無用了……從前的我，從來不會相信一見鍾情，可是他讓我知道，那確實存在，因為他的心意，總是能夠那麼清晰明顯不加修飾的讓我明白，明白他寧願不要他的一切，也要換的他真正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我又害怕了，我膽怯的想盡辦法逃跑躲避，以至於兩敗俱傷，這是你要的結局嗎？讓我無端惹亂一池清水，莫不是這就是你要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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