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二 文 / 古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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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羽站在公寓的陽台上,看著夕陽徐徐而下,莫名的滄桑感竟填滿了胸口,她不願再回那個家了,不是不想,是不敢,好害怕再觸碰那些濕潤的美好的回憶,生怕輕輕一碰就會滲出淚水。
「丫頭,你既然不想就這樣下去,不如讓我來幫你吧。」老頭有一次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但是沐羽這次並沒有表現的很吃驚,淡淡地瞟了一眼那白色的身影,繼續看著那如火的夕陽。
「丫頭,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老頭不死心的繼續糾纏道,「只要你答應,我便幫你解開這劫。如何?」
「如何解?」沐羽仍舊不看老頭一眼。
「怎麼這麼久了性子一點都沒變?!」老頭揶揄著,心念難道就不能和老人家多說一個字嗎?!
「不說算了。」沐羽作勢就要轉身進屋,老頭趕忙攔住,討好的說:「我說我說,只是還需再等一些時候。」
「等?還要等什麼?難道這麼多世我都一直在等!」沐羽思忖著:「等什麼?」
「額……」自知失言,老頭不自然的嚥了口口水:「總之你若是同意了,我便有辦法將你送去扭轉所有的一切。」
看老頭一臉自信的樣子,沐羽不覺秀眉微皺。
「你必須相信我,你沒有,沒有選擇的。」老頭見沐羽皺了眉頭,說話也變的沒有底氣了。
「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既然一切都注定了,你的出現沒有意義。」沐羽不耐煩的看著他。
「那,那是因為我出現在這裡,是,是,是要告訴你!」老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幾乎是叫了出來「你不可以浪費這個機會!我必須,必須,必須提醒你。」說著語氣又軟了下去。
「……」沐羽無言的看著這個怪異的老頭,所有的疑問一瞬間全都填滿了胸口,竟覺得這老頭知道所有的答案,但是自己卻是不知從何問起。
老頭一副瞭然的模樣,順手捋了捋飄逸的鬍鬚:「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我只是來告誡你,這個機會是前年輪迴,失去再難復得。有得必有失,但是只要你做了你應該做的,失去的必不會白費,切記,切記!」
看著老頭消散的地方,沐羽久久沒有動一下。老頭的幾句話把她推入了更深的疑問漩渦,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應該做什麼呢?什麼是她必須去做的呢?有得必有失,是不是又要失去什麼了呢?!沐羽恍然間竟差點沒有站穩,又要失去嗎?!不,不,不可以,只有,只有……朗哥哥了……沐羽奪門而出,她不想再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這樣離去了,她得找到玨朗,就現在,就是現在……「玨朗,你在哪?」沐羽第一次對著手機狂吼:「快點,快點出現在我面前!!立刻!!」
「小羽,怎麼了?」手機裡傳出玨朗熟悉的聲音,讓沐羽不覺得眼眶一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一想到那老頭說有得就會有……不,她努力平息著有些顫抖的聲音:「朗哥哥,你在哪,我就在你們宿舍樓下,我要現在就看到你!」
「小羽,到底怎麼了?」玨朗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擔心:「你等我,我在上課,我現在就去找你,你等我。」
遠遠地看見玨朗挺拔的身影,沐羽覺得自己從未感覺過像現在這般依賴,沐羽望著那身影,不覺嘴角上揚,可是鼻子卻又酸酸的。玨朗氣喘吁吁的趕到沐羽眼前,看到的就是這個又哭又笑的表情,不禁捏了捏沐羽有些泛紅的鼻尖:「說吧!怎麼啦大小姐?」
沐羽看著玨朗,心中一片空白,只是心中氾濫著溫暖的感覺,讓她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只能傻傻的看著玨朗,看著那雙自己曾一眼就喜歡上的眼睛。
玨朗淡淡一笑,輕揉了揉沐羽的秀髮:「你不會是故意讓我逃課的吧!我可是優等生啊!」
沐羽一下撲進玨朗的懷裡:「朗哥哥,你不會離開的,不會像他們一樣,對不對?」玨朗的笑容瞬時渙散,只是更加緊的摟住沐羽,眼中儘是說不出的苦澀。
沐羽聽不到玨朗的回答,心裡的溫暖驟然降溫,抬起頭詢問的看著玨朗,玨朗也溫柔的對著這雙明眸,心裡卻暗潮湧動,相信我,我會永遠陪著你,只要你不放手,我決不會放手!!
沐羽緊緊盯著這雙清澈的眼睛,從未察覺到它們竟也這般深邃,她看不清楚,她不明白。她賭氣的凝眸一瞪,掙扎著要推開玨朗,無奈玨朗環的太緊,沐羽只好狠狠地掐了一把玨朗的臉蛋。
玨朗吃痛地猙獰了下,卻始終不肯鬆開沐羽,他將沐羽更緊的摟在胸前,鼻子貪婪的呼吸著沐羽發間的芳香:「我不會,永遠都不會,只是……」
「只是什麼?」沐羽心底驀然劃過一絲不安。
「羽兒,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不會放手。」堅定地聲音落進沐羽的心裡,讓沐羽心中狠狠地灌進了陽光,快樂充滿了心田,卻忽略掉了玨朗稱呼的改變,由心而發的笑容竟讓天地都失了顏色。
玨朗看著這絕美的笑容,腦海中又浮現出櫻花雨中的臉龐,讓他日日夜夜思念著的容顏,好似一切都回到了過去。
羽兒,我想帶你回去,真的,好想好想。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只是,你還須……
手機在桌子上瘋狂地震動著,沐羽煩躁地縮進被子裡:「嗚,煩死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我睡覺了!!!!!!!!」可是手機還沒有停歇的意思,沐羽終於忍受不了,伸手摸索到了該死的手機,剛想獅吼那個不知時間概念的傢伙,卻聽到陌生的聲音急促地說:「請問是
沐羽小姐嗎?我們是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員。請問你認識一個叫玨朗的男生嗎?」
玨朗?!兩個字驚散了沐羽所有的睡意:「是的,他怎麼了?!」
「他現在在市醫院,請你過來一下吧!具體的我們當面說罷。」
沐羽慌亂中坐上了計程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進了醫院,進了病房,腦海中只有玨朗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彷彿不認識這個人了,他從來不會這樣對著自己,就算有傷心的時候,他也會對著她笑,他不會,不會這樣面無表情的對著自己,這個人不是玨朗!!不是!!
「丫頭,如果……」
「怎樣可以救他?」沐羽搶白老頭。
「額!」老頭一怔,很詫異為什麼沐羽彷彿知道自己會來一樣。
「我是在問你有沒有辦法可以救他。」
「……有」老頭發現沐羽好像肯定自己一定可以有辦法就玨朗,卻仍是有些沒有底氣。
「說!」沐羽已經沒有耐心再陪老頭囉嗦了,她發現自己實在沒有辦法面對這個樣子的玨朗,她心酸地轉開自己的視線。
「只要你願意,便可以。」老頭不知道為何,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好!」沐羽淡淡地語氣,卻相當的肯定。
「丫頭你……」
「我不問到底要怎樣,只是你快點,我一秒鐘都不想多看這樣的他!」沐羽惱火地看著老頭。
「好。」老頭不由地心中一緊,沒想到自己遊說了那麼久,朗居然什麼都沒有說就做到了,看來……
「那還不快點!」沐羽努力平息自己的煩躁,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的生氣,她只是知道,不可以讓自己的朗哥哥這樣!她要看他清澈的眼睛,要看他對著自己笑,要……
「我這就將你送過去,但是,你且記住,你有你必須做的事情,不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要做!我會給你一個混天魔,額……混天石,你必須隨身攜帶!」老頭抬手,凝氣,混沌的漩渦捲著淡淡地紫光包裹住沐羽:「以後,要靠自己了,丫頭,保重!」沐羽覺得胸前一涼,竟就這樣昏去……
額……身體,好酸……
沐羽掙扎著睜開眼睛,努力地試著動動手腳,好像除了酸痛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她半爬半撐地站起來,驚奇地環顧四周,落英繽紛,蓊蓊鬱郁,這,這是哪裡?!突然她覺得胸前有一絲涼意,低頭看去,竟是一個玄色的石頭,微微散發出銀白的光芒,它懸掛在自己的的胸前,卻隱隱的透著安全的感覺,沐羽也不知為何對著石頭舒心一笑,石頭竟散發出更亮的白光,沐羽暗暗驚奇,心念這就是那個混天石吧!果然是個寶物呢?就是不知有何用處。
不遠處竟傳來刀劍交碰的撞擊聲,沐羽不禁一悅,有人?太好了!她小心地循著聲音尋去,發現竟有三個鶴髮老人互相打鬥,雖都是鶴發,但和那個老頭比起來還是甚顯滄桑,那老頭……朗哥哥,你現在還是那樣不知為何沉睡不醒嗎?相信小羽,小羽想看你笑的樣子……
但是三個老人身手不凡,各個身形利落,出手似電,步履生風。沐羽暗暗稱奇,不覺更近一步,不想腳下草枝牽跘,弄出了聲響,三個老人齊轉頭,一發現沐羽,竟齊齊向她攻來,沐羽心下一緊,還未來得及轉身逃走,三個老人瞬時已然了到眼前,都舉起利器抵住沐羽的脖頸,一執筆老人還怒道:「什麼人敢闖我聖地?!」
沐羽緊盯那脖子上的三把利器,都微微的裹著寒氣,正不知如何是好,卻不想另一持劍老人看到了混天石,著實一驚,立刻收劍跪地:「屬下等不知道是主上駕到,還望主上恕罪!」
其餘二人皆是一驚,緊緊盯住混天石,頓了頓具收手跪拜:「屬下逾越了,望主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