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 文 / 辛小森
遠處似乎有個人，不是是兩個人走過來了。易秋心想原來還有同自己一樣姑且算是在雨中漫步的人存在。更近了，這，感覺好像他們幾個，自己走了四五十分鐘，他們不是騎自行車？沒戴眼鏡看的不清楚，隱約覺得像，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前面有個人在走，你看會不會是她？」b君艱難的說，耳朵裡已經聽不到風雨聲了，只有自己心臟強烈的鼓動聲。
「啊？前面？不、、不不知道。」a恍惚的應道。
「是她就好，沒準她有什麼有用的東西。」b君說，看到熟人心裡自然多了份安心。
a君目光再次集聚，看向迎面走來的人。
「好像、、、但，但是她向來不怎麼理人，那樣的人多半怕事，也不可能幫我們。」a君說。
b君沉默了。
近在眼前。
「你們、、」她正待問，為何往回走，見到b君背著的同，不言而明，幾個人都是濕漉漉的帶著泥水，他腿上一片鮮紅，這讓她大吃一驚。
「你們打120了嗎？」
「手機進水摔壞了」，下去之後，兩人才想到自己急做了蠢事，先應該打120。
眼前的兩人，露出的手上臉上有些長短不一的劃痕。
「現在打！」b看著易秋說。
「我沒有手機。」
b君大失所望的僵硬著臉，已經到了限，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了多久，將人在邊放下，趁此蓄點氣力。
「他受了重傷，現在又發燒了。有車肯送我們就好，可沒一輛肯停。」b君說。
她打開書包，從包裡取出一件乾爽的棉衣，因為下雨，出發前想著有備無患，沒想到會派上這種用場，道：
「總比濕的好。」
換下帶泥水的濕衣服，再將乾爽的棉衣套在他身上。
「往回走，邊好像有一間房，先去那裡看看，上看到車不放過招手攔住。總會有肯搭我們的。」她說。
「死不肯，停都不停一下就開走了。」b君說，多一個人，安心多了。
「站在中間攔住試過嗎？」
「、、、沒有。」那樣很危險，搞不好連我們都會受傷。
「你們先休息，換我來背。」她說。
「你背？！不用了，剛剛休息一會，現在有的是力氣。」b君說，再怎麼也不能讓一個女孩背一個大男生。
「會讓你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一直走回縣裡。」說話間已經背起他，「而且你的腳也受傷了，好好休息一下。」，「你來撐傘，背不動你們再來換班。沒時間為什麼男女的小事爭了。」
「那、、、那好吧。」
易秋現在要感謝自己打小在農村山裡田野勞動的身體，背個來斤算不上什麼。幾個人踏著水，啪嗒啪嗒地盡量放快步伐走著。
「換我來背，你都背這麼遠了。」b君說，吃驚她竟然真的能背得動，還能走這麼遠。裝力氣小，力氣確實小的女孩比比皆是，裝力氣大的也不少，到頭來的目的還是為了突出自己的纖細弱，而這個人自始至終都給人很硬派的感覺，說是硬派不符年齡的沉著理性更確切，高傲而形單影隻。
「背不動的時候自然會叫你。」
上坡又下坡，直又轉彎。
「該我背了。」b君說，a君沉默的跟在後面。
「再等一下。」她的目標是看到房為止，話說從剛才開始就鮮有有車經過。
直再轉彎直。
「我來背。」b君說著，將傘遞給她，打算接過任務。
「再等一下。」
「你怎麼這麼倔？！」
拐過凸出的山線，視野再次開闊起來。
「看到了，前面有間房。」她突然高興的說。
b君a君同時往前看，真的有一間大房。看到房的瞬間，幾個人臉上抑制不住閃出光來。
「你來背會。」易秋說。不管多輕的一點東西背負時間長了就會覺得沉重，更何況一多斤的人。
「早就該我來背了。」b君說，忙換把手。
結果是空歡喜一場，在一個小地方，越是漂亮的建築物裡越是可能沒人住。
幾個人失望的繼續走。
「前面不遠好像還有一戶住戶。」她說，住戶而不是一間房。
「希望有人住，最好是能有車送我們去醫院。」
多了個幫手，全靠她分擔了任務，力氣恢復了不少，b君心下裡覺得這下就算一直背到縣裡都沒問題。
雨越下越大，車道上集起一股股的幾毫米的水流，打在傘上的聲音也足夠份量。a君撐著傘，b君背著江明，她走在前面，一臉凝重，留意著過往車輛。
「沒有打雷閃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說。
「啊，算是吧。」b君說。開始有點感覺到重，平日裡都沒覺得從縣裡到市裡那點幾里遠過。現在這點距離的心裡負擔頗像小時候有一次貪玩，在雪地裡呆了幾個小時，結果手腳發腫，特別想回去卻感覺
覺自己走不到家了，好沉重啊。最可能的結果，他們必須這樣輪流背著他去縣裡，雖然沒有說出來，幾個人心裡都憂慮的想著他是不是還傷到了其他地方，也就是還有嚴重的看不見的傷，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自行車還壓在身上了，而且他這一都意識模糊。
好不容易來一輛車，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劃開一條水，變成小黑團。幾個人沉重的呼吸聲，腳步聲完全被風雨聲吞噬。
「那幾個生去參加考試，也不知道安全到了沒，這雨說下就下。」班主任r下課從走廊走過，看著外面如線的雨，心裡想到。放眼望去，只有幾把傘在雨中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