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但願人長久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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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五日這天既是鄭州失陷日，也是傳統節日中秋節。杜成上午在林園官邸和委員長生了一肚子氣，下午又跑到曾家巖見了周先生，晚上還要忙著和梅嵐約會，這一天還真夠他忙的。
幸好晚上的節目不用他張羅，梅嵐已經替他安排好了，應馮小的邀請參加「重慶大學藝研究社」舉辦的藝晚會。這場晚會的宗旨是為在前線抗戰的官兵們祈福，也是為抗戰救亡運動吶喊。
杜成自身的事情很多，本想忙裡偷閒的和梅嵐兩個人好好聚聚，若是梅嵐配合或許可以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可梅嵐卻堅持要陪小觀賞這台晚會，或許在梅嵐的眼裡杜成這個男朋友的份量，始終不及小妹妹來得重要吧。
重慶大學藝研究社成立於三七年，在抗戰時期的重慶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他們以章，歌曲，話劇等多種藝形式為武器，為抗戰救亡運動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因為是小團體舉辦的中秋晚會，參加的人不是很多，舞台更是簡陋。節目的編排更是隨意，除了現在流行的幾首抗戰救亡歌曲外，就是研究社自己編排的抗戰短劇，詩歌朗誦等。
杜成和梅嵐來到重慶大學的時候，廣場的講台上剛剛拉上電燈，講台的前面倒也聚集了幾百號人等著觀賞節目。小興奮地拉著她的嵐姐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杜成完全成了擺設，小甚至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自從手機事件發生後，杜成再也沒有見過小，到是梅嵐偶爾會在他的面前提起過幾回。據說小發誓不再理會杜成，哪怕是成為了她的姐夫，也絕不會理他這個混蛋。
梅嵐是當做笑話講給杜成聽，可杜成卻不認為這是個笑話。小這丫頭特立獨行，固執己見，看起來就像是每個小女生都會有的不成熟表現，可輪到小就另當別論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會給他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一段詩歌朗誦之後，身穿淺藍色及腰短襖，過膝黑裙，一副典型學生裝扮的小出現在台上。梅嵐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丫頭死活要自己來參加這場晚會，原來這丫頭也會登台表演，這是叫自己助威來了。
可是小她明明已經畢業離校，怎麼又回校搞起藝演出來了？梅嵐的心裡一緊，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莫非這丫頭加入了什麼組織？能鼓動小登台露面的組織可是不多見啊。
神經比較大條的杜成倒是很欣賞舞台上的小，若是放到現代小說不定就是一位受人追捧的演藝明星。讓杜成驚愕的是馮小的手中竟然抱著一把吉他。要知道這個時期最流行的西洋樂器首推鋼琴，然後是小提琴，鋼琴代表著正統和高，小提琴代表著情趣和浪漫。簡單地說，在上流社會舉辦的聚會上絕不會出現吉他的身影。
1929年曾有外國吉他大師塞格維亞想在上海進行演出，遺憾的是他的請求被上層給拒絕了，或許在上層的眼裡這種樂器還是不夠檔次、不夠高。塞格維亞隨後轉道日本，並在日本獲得極大成功，吉他這種樂器也隨之風靡整個日本列島。
今天，在這個由小團體舉辦的中秋晚會上，馮小卻把它堂而皇之的帶上了舞台。
「這是首新歌，」小吐了一下舌尖繼續說著：「我覺得還是用六絃琴伴奏比較好，然後……聽歌吧。」
小的前奏一起，杜成和梅嵐相視一笑，對於杜成來說這首歌就是經典，是他對過往生活的懷戀；對於梅嵐來說這首歌就是愛意，是杜成對愛的表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小的嗓音比不上天後的空靈婉轉，但也別有一番味道，只聽得梅嵐不住的叫好。可有二個問題卻一直悶在她的心裡，小什麼時候學會的六絃琴？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晚會上？梅嵐已經決定跟隨在杜成身邊，可對小的安排上卻一直猶疑不決。她沒有權利決定小今後的生活，只是對小今後的道路充滿了擔心。
星輝如水，月色如煙。晚會結束以後兩人告別了小，杜成半摟半抱著梅嵐輕聲在問：「兩個選擇，去你哪兒還是去我哪裡？」
「成，我們……」梅嵐看到杜成目光中濃濃的愛意，只好順從地小聲說道：「還是去你那裡吧。」
「你們又要準備開仗了？」客廳裡，梅嵐斜倚在沙發上，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看著正在吸煙的杜成問。
杜成撣了撣煙灰，笑道：「你們的情報系統還是很厲害的，怎麼樣，還看出了什麼？」
「我手頭的工作基本上已經交接完了，就等著和你一起離開重慶，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上次和你說過我們在準備打一場硬仗，部隊的調動難免會頻繁一些，引起你們的注意也沒什麼奇怪。」
梅嵐站起身來走到杜成身後抱住他，「不要總是你們你們的，以後只有我們和他們。不要再說話，吻我。唔……不要……我們還是上樓吧。」
杜成美了美了美了。
……
「我要接管你那裡的情治工作，那個白雲生雖然有些才能，可他的權利太大了，這對你今後的發展是一個致命的隱患。」梅嵐依偎在杜成的懷裡，認真地看著他說。
杜成生氣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傻女人存心噁心我不是？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想讓你跟著我受累。況且你一去就分了老白的權利，難免會讓他有些想法。」
「不對。要是他
他真心跟著你幹，就應該自動交出部分權利才對，這才是真正為你著想。白雲生管民政是把好手，可情治工作卻佔用了他大部分精力，這對他來說就是個負擔。我想，他會接受這個安排的。」
杜成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昨天我和沈涵陽談了一下，他也表示願意和我一起回山西。最重要的是他介紹了一位川軍將領給我認識，既然你要接管我的情治工作，那就從這位川軍將領開始吧。」
「我需要你的絕對信任。」梅嵐睜著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我也需要。」杜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