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復仇·三打長治(三)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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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在地圖上比劃著說:「這裡是長治,這是高平,兩地的直線距離大概四十公里左右。高平的鬼子只有一個中隊大約二百多人左右。長治守軍有一個不滿編大隊一千人左右。
我的計劃是,只要貴軍出動一個營佯攻高平,引出長治增援之敵。我軍則潛伏在這裡,假如增援之敵只有千餘,我敢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如果敵軍勢大,則放過增援之敵,趁長治空虛之際全力攻打長治。其後你我兩軍在回過頭來,前後夾擊一舉滅殺增援之敵。
鄭永年張大了嘴,不相信地看著杜成。心道你若有這個本事,當初也就不用被鬼子追得四處亂跑了。杜成知道沒有真憑實據是說服不了晉綏軍的,他站起身坦然地對三人說道:
「我知道諸位不相信我們土八路有這個本事,沒關係這很正常。我只想請大家跟我到外面看看,現場試驗一下我們新研製出的土炮,其效果之佳絕對會超出你們的想像。順便也請你們支援我們一些廢棄的油桶,這個東西在我們那兒還真不太好找。」
在迎接杜成一行的時候,鄭永年及其幕僚就很疑惑:跟在杜成身後的土八路抬個破油桶幹什麼?知道你們土八路都是窮鬼,也送不起什麼重禮。但也不至於送個破油桶吧?
直至來到河邊的一塊空地上,杜成親自為晉綏軍演示了「沒良心炮」的整個操作。聽著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看著那極其恐怖的爆炸效果。鄭永年和他的一干人等直嚇得面色如土,膽顫心驚。
這麼簡單的東西竟能產生如此驚人的效果,不得不讓人驚歎土八路的聰明才智。別出心裁的設想,因陋就簡的設計,恐怖驚人的效果,怪不得委員長空有幾十萬大軍,卻奈何不了土槍土炮的***人。
如果在戰場上埋下三五個這種東西,別說千八百的鬼子,就是長治的鬼子傾巢而出,恐怕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張參謀長走到被炸出的坑邊,大致收集了一下數據,回頭對杜成豎起拇指,興奮地說:「這樣的主意你們是怎麼想到的?簡直是天才的設計。這個東西要是扔到鬼子的隊列裡,其效果絕不下於重炮的威力。」
「不錯。這個**包裡還沒有添加『佐料』,要上再加上一些鐵釘鐵塊,其殺傷力將會更加驚人。」杜成不無自豪地介紹說。
孫團副一聽這話不禁打了個冷顫,這些土八路太狠了。不加「佐料」已經夠驚人了,還用加鐵釘鐵塊?幸虧上次沒有和他們當場翻臉,要不然……
見識過了老八的土炮,幾人回轉花廳,鄭永年首先表態說:「佯攻高平的事兒我們可以研究一下,但是攻下長治之後……」
杜成知道這是開始要好處了,利益均沾嘛,這也正常。沒有好處人家憑什麼出工又出力的幫你?他笑笑繼著這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無論是佯攻還是打援,只不過是削弱鬼子實力的一種手段而已,攻打長治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不管長治的鬼子出不出動增援,在戰場形勢允許的情況下,我們都要拿下長治。
至於利益分配問題嘛,鄭團長,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游擊隊缺少武器裝備,而你們晉綏軍則恰恰相反,不如將繳獲的武器彈藥交給我們,其他的全由你們安排。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諸位覺得如何?」
張參謀長剛要表態,卻被鄭永年攔住了:「沈將軍,我們需要研究一下才能決定,行與不行明天晚飯前都會通知貴部。」
杜成笑了,這個老狐狸還真挺難對付。不過這也不是一件著急的事兒,切實研究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那成,我就先回去等待諸位的消息。我先告辭了。」
杜成剛回到游擊隊駐地,吳良平就帶著一名身穿八路軍裝的人迎上前來,吳良平喜氣洋洋地對杜成說道:
「老沈啊,這是八路軍總部派來支援我們的人,你們認識一下。」
杜成聞言大喜,他正愁手上兵力不足,這天上隨後就掉下餡餅來。他跨前一步,握住對方的手連說歡迎。對方鬆開手後,向杜成立正報告說:
「八路軍總部特務團三聯二排長牛大力向隊長報到。」
杜成回了軍禮,又接過遞上來的總部命令看了片刻,轉身對吳良平說:「先安排好戰士們休息,我們隨後碰下頭,再仔細研究一下攻打長治的事兒。」
碰頭會上,杜成先是詳細介紹了和晉綏軍談判的經過,隨後又對牛大力排長介紹了游擊隊的下一步行動。牛大力當即表示服從杜成的安排,原意為這次行動出把力。
杜成雖然不清楚總部派人來的目的,但韓信將兵那是多多益善啊。只要牛大力他們服從自己的指揮,就是再來一個連他也雙手歡迎。幾個人圍在地圖旁再一次研究起如何確保這次戰鬥的勝利,以及戰後對戰利品的分配方案來。
杜成深知此時的游擊隊再也經受不起失敗的打擊,他們急需一場輝煌的勝利,用以證明自己仍然是一支拖不垮打不爛的堅強隊伍,是在八路軍領導下的晉東南抗日游擊隊。
高平縣有一個很古老的名字,在戰國時稱為長平,現在則是晉城轄下的一個縣城。冬夜的天空黑的很早,不過六七點鐘的時候已經是漆黑一片。就是縣城裡的燈火,在這樣的冬夜裡也顯得疏離暗淡了許多。
「啪。」
一聲槍響打破了冬夜的寂靜,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喊殺聲,鄭永年對高平的進攻開始了。槍聲一響,城牆上的鬼子和偽軍也隨即向外面開火,輕重機槍聲、手雷爆炸聲,受傷的慘叫聲,各種聲音霎
時連成一片。
鄭永年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戰況,傳令兵則來回奔跑傳遞著命令。
「前面傷亡大不大?」張參謀長拉住一名剛剛傳遞命令回來的士兵問。
鄭永年頭也沒回地代那名傳令兵回答:「剛剛開打,又是佯攻,哪裡會有什麼傷亡?參謀長,你太緊張了。」
張海波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團座教訓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鄭永年放下胸前的望遠鏡,掏出煙來點上,有些不悅地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要望了自己的身份。要是連你這參謀長都這麼緊張,前面的弟兄們還怎麼打?」
孫團副在一邊圓場道:「參謀長也是惦記著弟兄們的安危,團座就不要在怪罪他了。我到是擔心那些個土八路能不能頂住,到時候可別拖累我們。」
鄭永年笑著說:「那個沈成打得好算盤,實際上還不是拿我們來頂缸?我們出工出力出消耗的,他們到是輕輕鬆鬆的就可以鎖定一場勝利。
我也不相信他們會心甘情願地把長治讓給我們,本來這也沒什麼,打仗嘛,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哪有那麼多公平的事兒。可他們忘了,我老鄭從來就不做賠本兒的買賣。長治我要,這高平我也要定了。時機一旦成熟,我們就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高平。」
張海波聽了這話不僅愣住:「這……團座,這樣不好吧?會不會讓人說我們晉綏軍不講信譽?」
孫團副哈哈地笑道:「信譽?和他們土八路講什麼信譽。拿下長治就是大功一件,在拿下高平的話,我們加強團不僅為咱們師座在閻長官那裡爭得面子,就是委員長也不會虧待咱們。」
「報告團座,游擊隊沈隊長電報。」機要員進來報告說。
鄭永年騰地站了起來:「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