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復仇·三打長治(二)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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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帶領著游擊隊幾經輾轉,在擺脫了鬼子的跟蹤追擊後,最終來到了東河鄉柳河堡,這裡從此成為了晉東南遊擊隊的根據地。
「同志們,在這裡我首先要做一個自我檢討,在這次長治保衛戰中,由於我的錯誤指揮,導致了整個保衛戰的失敗。犧牲了那麼多好同志,損失了無數的武器裝備,是我辜負了同志們的期望,辜負了上級領導的信任。我請求組織上對我的失職作出處分,請求同志們對我做出嚴厲的批評。」
吃過了早飯,晉東南遊擊隊的總結大會開始了。指導員吳良平首先做出了自我檢討和自我批評。政治幹事李秀娟也為自己的不稱職以及因此而給部隊帶來的困擾做出了深刻的檢討。
在這次戰鬥的總結中,杜成做出了深刻的剖析:「我們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也因此嘗到了失敗的結果。錯誤和挫折教訓了我們,讓我們不再盲目自大,不再輕視我們的敵人。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接受教訓。
我們的指揮員要牢牢記住:戰士們的生命是可貴的,我們沒有權利輕易地犧牲每一名戰士,他們才是我們從失敗走向勝利的堅強保障,他們才是我們戰勝敵人、打敗敵人的終級力量。」
就在杜成發表講話的時候,一名機要員滿臉喜色地跑到指導員吳良平的面前,交給他一份八路軍總部發來的電報。無良平看過後又滿臉欣喜地交給了李秀娟。在杜成講話之後,李秀娟走上講台,揚起手中的電報對大家說:
「剛剛接到總部首長發來的電報,總部首長高度讚揚了我們游擊隊不怕犧牲英勇戰鬥的革命精神。同時任命了我們游擊隊新的隊長,下面我就念一下總部首長的命令:
任命沈成就任晉東南遊擊隊長一職,總管內外一切軍政。沒有總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干涉游擊隊內一切事務。」
在熱烈的掌聲中,杜成接過總部發來的電報,又面向所有的幹部戰士行了一個軍禮、戰士們的掌聲更加熱烈了。一個好的指揮員不僅是勝利的保障,也是生命的保障。杜成在戰場上的表現早已經深入人心,戰士們崇敬他更加信賴他。
開完了總結大會,杜成帶領戰士們群策群力,徹底發揮集體的力量和智慧,不僅研究出了簡易地雷的製作方法,還引導戰士們用廢棄油桶成功地試製出「沒良心炮」,彌補了游擊隊缺少重武器的缺陷,在未來的戰鬥中有了制勝的法寶。
「這個東西真的能行?」吳良平和李秀娟不相信地看著杜成鼓搗著手上的廢油桶。
杜成一笑,擦了擦手上的油漬,隨手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的示意圖,介紹著說:「這是引線,為了安全考慮,可以適當延長。油桶埋在地下,可以防止意外的發生。發射時點燃引線,由**的力量拋出**包。殺傷效果非常可觀。」
李秀娟還是第一次認真地觀察杜成的樣子,她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只有不滿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多奇妙的想法。能打仗會打仗也就罷了,他還懂得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都是打哪兒學來的?
李秀娟今年也不過二十七八歲,因為常年生活在以男性為主的軍隊裡,養成了她大膽潑辣、敢說敢幹的性格。和她結為伴侶的紅軍連長在多年前就犧牲在長征路上,寡居多年更讓她忽視了自己的性別,幾乎和男人一樣戰鬥在抗日第一線上。
多少年來已經很少有男人能夠讓她分心。能夠讓她小有羞澀,但在杜成不經意間看向她時,李秀娟就覺得緊張,覺得心臟跳動的厲害。這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讓她既擔心害怕、又莫名的欣喜。
這不是好現象。她很快就察覺出問題的嚴重性,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地,也不應該有這種難言的感覺。這不對!她對自己說。幸好杜成並沒有發覺她的異樣,她也就壓制下自己的負罪感。
「我想在最近幾天拜訪一下我們的鄰居,聯絡一下感情。說不定哪天還要有求於人家。」杜成說。
吳良平猶豫了一下,也表示了贊同,畢竟在這次的戰鬥中還多虧人家的幫忙。李秀娟則是從安全的角度提出了反對意見,卻沒有堅持。一是因為有著總部首長的命令,第二也是因為自己莫名的心緒,讓她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柳河堡與小河沿村看上去僅隔著一條小河,雞犬相聞、炊煙相連。但在實際距離上卻相隔很遠,需要繞過很長的一段路才有木橋相連兩岸。
杜成是在早上出發前往小河沿村的,卻在接近一個多小時後才來到小河沿村晉綏軍駐地。早已得到信息的鄭永年團長率領著眾將官一起等候在村口,一見杜成到來,鄭永年樂呵呵地迎上前來連道辛苦。
與一干晉綏軍將領見了面,鄭永年又陪同杜成參觀了晉綏軍軍營,然後才走進團部共進午餐。杜成對於晉綏軍的戰鬥力還是很佩服的,從走馬觀花般的一瞥中即可看出,鄭永年是花了很多心血才培養出這一干手下的。
杯觥交錯的接風宴後,鄭永年單獨留下了孫團座和張參謀長,四人在小花廳落座後,鄭永年首先對杜成說:「貴軍此次作戰傷亡恐怕不小,沈將軍此次前來可是有要事相談?」
杜成一笑:「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失街亭走麥城,軍旅之中經常的事。不過此次作戰我的部隊的確有很大的失誤,沒啥好說的,總結經驗以利再戰吧。」
杜成放低了身價,微笑著對鄭永年說:『這次多虧了鄭兄的支援,給我們爭取了撤退的時間,兄弟我真是感激不盡。此次前來貴部一是表示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其二呢是有一件小小的禮物送給貴軍。」
鄭永年瞇縫著眼睛道:
:「哦?沈將軍這話的意思是.」
杜成嘴角微微上揚,不動聲色地說:「可有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