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左權來了 文 / 秋梨
第二天擦黑兒的時候，丁偉帶著他的游擊隊員們回到了宿營地。沈成也被要求和留守隊員們一起迎接首長的到來。
「你就是沈成沈將軍？你寫的《拼刺刀》實在是太好了，那可是傳遍了我們整個太行軍區啊。」
畢業於黃埔一期，又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進修過的左權，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鼻挺口闊，目光犀利。是中國抗戰史上赫赫有名的將軍。
杜成握住左參謀長的手連稱不敢，看著這位年僅37歲就在十字嶺戰鬥中壯烈殉國的少將，杜成的心思較為複雜。
左權是八路軍在抗日戰場上犧牲的最高指揮員，周先生稱他為黨之模範，老總讚譽他是中**事界不可多得的人才。為紀念左權，晉冀魯豫邊區政府決定將遼縣改名為左權縣。
如果不是自己過早地被解除了權限，那麼就有可能挽救這位國民革命軍陸軍少將-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副總參謀長，參與指揮了百團大戰的傑出將領的生命。
「將軍您好，我就是沈成。」
「好。好。我們裡面說話。我有很多的話要問你。」
首長來檢查工作，杜成這個還沒有查明來歷的黨**官自然需要避嫌。到了宿營地以後，杜成告別眾人獨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隊部裡，丁偉正在向參謀長匯報這一時期的工作，左參謀長細細地聽著，不時地插言詢問細節。當丁偉把杜成主動要求給戰士們上課的事情講完以後，左參謀長也為杜成的真實身份疑惑起來。
穿著gmd少將軍服，講著國家民族的大義，唱著激人向上的戰歌……世界上有這樣的逃兵嗎？這個杜成究竟是什麼人？
「對於沈成，組織上已經有了初步的調查結果：他是原東北軍第105師師長劉多荃的部下，西安事變後東北軍內哄，很多人就此離開，沈成也在那時候離開了東北軍。
讓人奇怪的是，現在這個沈成說話沒有一點東北味兒，字正腔圓的不帶任何地方特色。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哪裡人。還有就是沈成年近三十還沒有結婚，這一點上倒是很接近。
沈成的情況我們現在就知道怎麼多，最後我想要和你說的是，軍區首長很注意這個沈成，你們不僅要監督他，還要保護好他。當然也不要草木皆兵，過於謹慎。我們和gmd還在合作，不管將來結果怎樣，現在還是要客氣一些的。」
丁偉點頭表示明白，又說：「參謀長是不是找時間親自和他談談？」
「不急，等明天晚上我聽完他講的課再說。」
又到了晚上，又到了杜成上課的時間。左參謀長也和大家一樣早早地來到空場上，他盤腿坐在戰士們中間，一邊和戰士們聊天一邊等待著杜成。
杜成一來就發現了坐在人群裡的左參謀長，既然他不想坐到前面，杜成也就權當作沒有看到。他拿起自製的粉筆，在黑板上刷刷地寫下幾個大字：游擊隊和游擊戰術。
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杜成開口道：「今天我們先複習一下以前學到的字。」
隨意抽查了戰士們的學習情況後，杜成開始了新的教學。
「大家都是游擊隊員，可大家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嗎？請看黑板。我們是八路軍領導下的游擊隊，是插在敵人心臟的一顆釘子。那麼，什麼是游擊戰爭呢？這裡有一副在延安廣為流傳的對聯說的明白：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游擊戰裡操勝算；
大步進退，誘敵深入，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運動戰中殲敵人。」
杜成嘴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游擊戰的基本要領，並且結合一些經典戰例輔以說明。這一堂課只講得戰士們頻頻點頭，左參謀長也不住地擊節讚賞。
依照慣例，杜成在詳述了游擊戰的各種戰術之後，開始講解這幾個字的構成和筆順，待杜成講完以後才發現左參謀長早已不知去向……這是我來到游擊區的第二天，沈成似乎不是很在意我的存在，我沒有去找他，他也沒有主動來拜訪我。這在國府將官裡面來說，也算是特立獨行的一個人。
依照他以往的安排，我在戰士們中間聽完了他講的課。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沈成的軍事素質和化修養絕不會低於我們師一級幹部的領導水平。沈成的眼界之開闊，也不下與我軍總部的各位首長。此人身份之可疑，舉止之異端，恐怕絕非gmd軍官那麼簡單。
還有，沈成講課時引用了一副對聯，還說是延安流傳的一副對聯。對聯中大量地引用了我軍的戰略指導思想，若非我軍的高級將領熟知這一戰略體系，單是這一幅對聯就足以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游擊戰裡操勝算；
大步進退，誘敵深入，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運動戰中殲敵人。
延安是否有這樣的對聯流傳?如何正確對待和妥善處理這件事，將成為我軍未來需要面對的一件大事。
順致敬禮
左權
左參謀長在自己的臥室裡急就了這一紙電，命令跟隨自己一起來到游擊隊的機要員即刻發出，隨後在房間裡不停地走來走去。本以為自己親來考察，即便不能弄清楚沈成的底細，至少也能弄清楚他投奔我軍的目的，卻不料還沒有和沈成接觸，只是一堂課就讓他將自己所有的計劃弄得支離破碎。
左
參謀長一夜未曾睡好，剛剛有些迷糊，就聽見有戰士們起床洗漱的聲音，天已經亮了。
洗漱過後，左參謀長來到訓練場，只見戰士們有的在練習軍姿、有的在練軍體拳，還有的再練刺殺。左權奇怪地問指導員吳良平：怎麼不統一訓練？
吳良平笑著解釋說：練軍體拳的是因為刺殺考核不合格，練軍姿是因為軍體拳考核不過關。這種類似獎懲制度可以激發戰士們的上進心，也可以提升訓練效果。
「又是那位沈將軍搞出的花樣？」
「老沈這個人實在是有兩下子，能能武的，不能留在我們這裡有些可惜呢。看，他在那兒。」
自從那天丁偉說他不懂軍禮，杜成就發起狠來，他將後世軍隊裡站軍姿，正步走等基本科目全都拿了出來，將這些游擊隊員們操練得整個兒沒了脾氣。
正在訓練的戰士們看見首長來到訓練場，一個個的都拿出十分的勁頭。吳良平看著這些生龍活虎般的游擊隊員們，打心眼裡往外高興。他朝著杜成使個眼色，示意集合隊伍迎接首長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