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我們把皇后坑了 文 / 啃肉兔
「嗯哼！」
忽然，一個矯健的身影從衛樸身旁竄了出來。
「哇塞！大美女耶！」包霓魅突然跳出來圍著眼前的姑娘直打轉，還東聞聞西嗅嗅，哈喇子都快掉到了地上：「姐姐，您這皮膚真白，亮滑亮滑的，還有您身上這香味……蒽，真是太好聞了……」
「霓魅！」衛樸也沒想到一直跟自己玩耍的包霓魅居然還是個花癡，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她拉了回來：「不得無禮！」
「呵呵！小姑娘挺可愛的嘛！是不是也想跟姐姐一樣白，一樣亮，一樣香呢？」
包霓魅跟個哈巴狗似得，毫無節操地猛點頭，這讓衛樸覺得太丟份了，趕忙把她塞到自己背後：「唐突姑娘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妨事！小姑娘，你要是喜歡，過些時日到東大街來，我會在那開一家美容店，名字就叫思奇美容，看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姐姐免費給你弄得漂漂亮亮的，保證讓你迷倒你想迷倒的人！」
「真的嗎？」包霓魅從衛樸背後伸出腦袋驚喜地問道，至於美容店幹啥的她才懶得關係，人家在意的後面那句。
「真的！」張柔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沒錯，這個想跟衛樸買起重器的人正是張柔。從她離開金陵後。一些物資和人才也坐著船往京城駛來，準備再京城建設思奇集團北方中心，準備以京城為依托。發展京城以北幾路的商業。
今天，她本來是帶著人來碼頭接船的，沒想到剛好見到了衛樸擺弄他的起重器，這一下就吸引了她的眼球，更讓她驚喜的是這個東西出自一個小孩之手。為了不打擊人家小孩的積極性，她決定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它買下來。更何況眼下這碼頭的工作效率確實太低了，自己以後還得在旁邊修建一個更大的商業碼頭才行。正需要這類工具。
雖然自己也能弄出來起重機之類的玩意，但這有現成豈不是更好麼！
「剛才太激動了。多有失禮之處，請不要見怪！在下衛樸，還未請教姑娘芳名？」衛樸激動的小心臟平靜下來後，盡力把自己裝得像個大人的樣子。
張柔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裝得很辛苦的小男孩。她就很想笑，但是為了不打擊人家幼小的心靈，她還是一本正經地應道：「衛公子言重啦！小女子名叫張柔。對了你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啊？」
「張姑娘好！這個東西我叫它起重器，就是可以拉起重物的器械。到目前為止，我們用它拉過千多斤重的東西，都沒有出現問題呢！」衛樸接受著自己的作品，得意之情躍然臉上。
「哇喔！這麼神奇！」張柔也很配合地恭維了他一下，「不知道它最多可以拉多少呢？」
「呃……這個……抱歉啊，我還沒試過。要不等我試一下了您在買？」衛樸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
張柔揮了揮手：「我就隨便問問，不用那麼麻煩。你下次做了再試，試好了告訴我。反正現在我也還用不上它，過段時間才用，不打緊！還是先說說，你這個起重器……是這名，沒錯吧？你看打算賣多少錢？」
說到這個價錢。衛樸又犯迷糊了，跟包霓魅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還是瞇瞪地看著張柔：「我……還是不知道！」
好吧！張柔見過的奇葩多了，也不差他這一個：「你花了多少錢總會知道了吧？」
沒花錢！傻子也知道賣東西不能這樣說的，衛樸只好繼續搖頭。
此刻，張柔心頭就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誰見過賣東西的不知道自己成本也敢出來賣的呢？她今天就碰到了，關鍵是說好了買人家的，還不好意思不買了。
說起成本，既然他自己不知道，難道自己還不能給他估算麼！這對張柔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對眼前這個起重器來說，成本無非是材料和工藝。材料很明顯是鐵的，價格好說，至於工藝嘛，這個評價起來有點犯難了。
張柔想了想對衛樸說道：「我看你這個是鐵做的……」
「不是鐵，是鋼！」衛樸這一點很執著，說是啥就是啥，絕不摻假。
「鋼？我朝哪來什麼鋼？小哥兒可不能唬人喲！」
「沒唬人，真是鋼！皇上說是鋼就是鋼！」
「好吧！既然皇上都說了，那它就是鋼！你看我出一萬貫怎麼樣？」張柔可不想跟一個腦殘粉糾結，乾脆跳了過去。
「一萬貫……」衛樸和包霓魅兩人盯著張柔還張大了嘴，大有把人吃下去的意思。
「怎麼？嫌少啊！那我出十萬貫……」張柔突然之間感覺到了壓力，以前覺得自己挺有錢的，今天見了人家京城子弟的手筆，她忽然不那麼確定了。
「十萬……還貫！」衛樸兩人驚得大聲尖叫起來，以至於下巴都要靠手托回去，腦子裡滿滿的全是銅板，而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好不到哪去，都一副傻樣。
「不是吧！難道你們還覺得不夠？那我再加一點點……」張柔也不淡定了，難道今天自己還真得當個冤大頭麼！
「夠了……夠了！哦，不是，應該是多了……要不了這麼多！」衛樸總算騰出手打斷了張柔瘋狂的舉動。
張柔也大呼一口氣：「那你說要多少？」
「一……一百貫怎麼樣？」衛樸伸出一根手指試探地問道。
「這麼少？我看還是以我第一次說的價格吧！一萬貫把你這個買了。你要是能夠再做幾個我還買，你看怎麼樣？」
衛樸想了想：「這個可以賣給您，但是後面還能不能做得皇上說了算。等我稟明皇上再去找您可以麼？」
「好啊！聽小哥這意思，你很容易見到皇上啊？」張柔裝著不經意地問起。
衛樸搖了搖頭，指著包霓魅對張柔說道：「我們可以告訴她爹爹，他爹爹正是當朝通判院院長包拯包大人，包大人可以替我們轉告皇上。」
張柔在腦海裡面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起看電視裡面包青天的大黑臉，又把包霓魅上下打量了好幾番：「你爹真是包拯？」
「是啊！怎麼啦！姐姐也聽過我爹的名字嗎？」包霓魅理直氣壯的回道。
張柔心底這次就不單是草泥馬踐踏的感覺了，完全是被喀秋莎犁過一般。她甚至在心裡面誹謗。包拯這是要給以後的生物遺傳學出難題的節奏啊！
就算是突變，這也突變得太徹底了。眼前這包家姑娘不但皮膚嫩滑。毫無黑臉的可能性，就連他這小巧玲瓏的可人模樣也不像包拯那板臉男的女兒嘛！
幸好是古代！隔壁老王什麼的見鬼去吧！
「姐姐？」包霓魅見張柔沒有理自己，便又喊了一下她。
「呃……姐剛才想了點其他事事情，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霓魅，這可是皇上給我取的喲，說我像天上的仙女一樣有吸引力呢！姐姐覺得怎麼樣？」皇上給女孩去名字，這可是極其難得的殊榮，她為此驕傲一下也是理所當然。
「霓魅……你妹，真是的，這都當皇帝還這麼不靠譜！」張柔在心底裡這麼想著，但口上還是言不由衷說道：「很好，很好！這個東西就放著吧！我一會找人來搬。你們先跟我回去拿錢！」
雖然張柔製作的紙幣還沒有流傳到京城，但京城本地的錢莊也有一些類似紙幣的錢票。為了方便，張柔到京城後也把錢存在了一家大的錢莊。她帶著衛樸和包霓魅回到家。便取了錢票給他們，本想留兩個小孩吃個飯，但人家急著回去邀功，她也不好強留，便派人暗中護送兩人回家。
兩個小傢伙，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兩人各拿著一疊錢票一邊走一邊數，不知道是對京城的治安特別放心還是壓根不知道錢不露白的道理。這讓暗中保護的幾個侍衛狠狠地摸了把冷汗。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嚴密監視周圍一舉一動。
「霓魅，你說這個張姑娘是不是腦子有病呀？花這麼多錢買這我們的起重器，而且她說還要買，要不咱倆在回去勸勸她，讓她在考慮考慮？」衛樸剛過了數錢的癮，又開始悲天憫人起來了。如果他這番話要是被張柔聽到，估計得拿塊豆腐把自己敲死，自己的一番好意在他眼裡面居然成了有病。
「樸哥哥，我也覺得這個姐姐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是腦子不好使！可是老師教導我們不能歧視那些有毛病的人，咱們如果回去給她說，她還以為咱們挖苦她怎麼辦？」
「這倒也是！容我想想……有了，她不是說還要買麼？那我們給皇上說說，求皇上後面的少收點錢。霓魅，你覺得怎麼樣？」
「樸哥哥真聰明！」包霓魅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衛樸，眼裡面擠滿了小星星。
「對了，你還記得她名字麼？好像是姓張是吧？」衛樸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被啥吸引了注意力，居然沒記清楚她的名字。
包霓魅歪著小腦瓜稍微想了那麼一下：「沒錯，就是姓張，哦，我想起來了，她叫張柔，樸哥哥你想幹嘛？」
「沒什麼，我就想下次不還得找她嘛，要是忘記人家名字多不禮貌不是！張柔，嗯，我得好好記一下，不然哪天又忘了……咦，有點不對勁，我怎麼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聽過呢？」這就是衛樸的苦惱，要他記書本上的知識輕而易舉，可要讓他記人名長相就比較坑了。
但是，這都沒有關係，他不不記得，還有個跟屁蟲記得就行，包霓魅沒廢多大功夫就幫衛樸想起來這個名字的來源：「樸哥哥，我記得是一次咱們在家吃飯的時候，聽父親提起過，說是皇上未來的皇后是叫一個張柔的姑娘，還是從江寧那邊來的……完啦，咱闖大禍了！」
「咋啦？」衛樸這情商低的孩子反應就是慢半拍。
包霓魅哭喪著臉：「樸哥哥，你好好回想一下今天的情形，買咱們起重器的這個張柔，她說話是不是京城的口音？還有，你想想她的穿著打扮，身邊還有護衛，雖然那些護衛的穿著有些怪異……」
衛樸猛地拉住包霓魅：「你是說咱們今天把起重器賣給了未來的皇后？」
「十有**的事了！」包霓魅有氣無力的耷聳著腦袋。
「完了，完犢子了！這回這錢咱倆是賺不成了，全部都交給皇上吧！哎，又白忙活了這麼久！」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先回去找你爹，讓你爹把錢轉交給皇上，這錢咱不要了，反正皇后也是要嫁給皇上的，咱就當幫皇上搬一回錢吧！」
「樸哥哥，原來你一直都在擔心賺錢啊！難道你就沒覺得咱這樣得罪了未來的皇后有啥不好麼？」
「我當然關心賺錢的事啦，皇上可是說好了賺了錢要分一半。再說，我們啥時候得罪未來皇后啦？」衛樸在心底深刻反思了一剎那，一臉不解地看著包霓魅。
「樸哥哥，難道你覺得把咱們的起重器那麼貴賣個她，這樣還叫好麼？唉……還是回去找爹爹吧！」包霓魅看著衛樸的眼神充
滿了惆悵，自己這個聰明的樸哥哥讀書都快讀傻了喲！
包拯今天難道有點空休息一下，正在院子裡面曬這這春日的太陽，閉目養神之際，聽到門口傳來了動靜。他睜眼一看，可不就是自己拿寶貝女兒耷這個腦袋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個眉頭緊鎖的衛樸，看他這情形估計又有啥難題沒想明白。
「霓魅，怎麼啦？看你這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今天跟你樸哥哥去賣你們那起重器不順利啊？沒有賣掉嗎？」包拯朝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到自己跟前來了。
「賣了！」包霓魅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衛樸也只是在旁邊默默地給包拯行了個禮。
「賣了多少啊？難道是賣少了？」
「一萬貫」
「噗……」包拯一口水噴了老遠，瞪大了眼睛，「多少？一萬貫？」
「嗯！」
「這麼多！我滴個乖乖！那你們咋還不高興呢？」
包霓魅雙眼含淚，可伶兮兮地看著包拯：「爹爹，我們闖禍了……我們把皇后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