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東南研究中心上 文 / 啃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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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明媚，春暖花開。

    一大清早，太陽剛爬上牆頭，趙禎就拖著張柔出了張府大門。

    「大清早的，飯都沒吃，你抽哪門子瘋啊？少年，是不是病啦？藥不能停啊！」張柔極不情願地被趙禎牽著在金陵城中瞎竄，對自己老公這種間歇性腦子犯抽的毛病深表不滿，穿越這麼強大的力量都治不了這病，莫大的悲哀！

    「時間緊，任務重，革命尚未成功，老婆同志仍需努力！」趙禎一如既往地給老婆講「大道理」。

    「那你總得告訴我干哈？革誰的命吧？」張柔以手扶額，無言以對。

    「我以為你知道呢？」

    「……」

    「好吧！我想找昨天那個郎中，他在哪上班？」

    「前不久剛經過啊！」

    「那你不早說！」

    「……」

    「好吧！是老公錯了，我應該先告訴你的。」趙禎面對怒氣值飆升中的老婆，果斷地表現了一個有素質的男人應該做的事——勇於認錯，絕不悔改。

    「我看你這毛病是得看郎中，你丫以前就這樣，老以為自己腦子裡面想了別人就會知道，什麼邏輯？虧得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搞研究的。我看你是搞煙酒的吧！老天爺讓咱穿回來這麼多年，都沒把你這毛病治好，你還真頑固哈！我就納悶了。你這些年是怎麼當皇帝的，咋沒把你那些大臣鬱悶死呢？」張柔捧著趙禎的腦袋一邊搖晃，一邊大練緊箍咒。

    「停！」終於在自己眼前開始冒星星的時候，趙禎想起自己還可以反抗一下下。

    「老公有必要給你申明一下，聽好了！第一點你可以侮辱老公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老公的智商；這第二點我得告訴你，這麼多年我都沒犯病。看到你就犯病，你得承擔一半的責任；這第三……」趙禎掰著手指。鄭重其事地向張柔宣佈。

    「還有完沒完啦？」

    「完了！」趙禎很乾脆地應道，他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怕老婆，只是不想惹老婆生氣。

    「你是不是還想打這些郎中的注意？」張柔帶著濃重的鼻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並配上了一定的肢體語言。

    「！」在老婆的魔爪距離自己腰間小鮮肉不到0.001厘米的時候，趙禎深刻領悟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精髓：「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是介個樣子滴，你老公我不是開了個研究院嘛！那我就想把咱們的中醫好好發揚光大一番，讓後代也能夠沾點光，於是我就找了些醫學世家的孩子從小培養，還真就被我發現幾個好苗子。其中有兩個最突出。一個喜歡專研西醫方面的，另一個女孩子則對中醫情有獨鍾，而且特別喜歡收集藥方。研究藥理……」

    「等等……你說有個女孩？」張柔明銳地盯著趙禎，企圖從他臉上發現一點端倪。

    「呃……老婆！這不是重點好不好！」趙禎差一點就被老婆的邏輯得整當機了。

    「重點是你喜歡這女孩對不對？」張柔毫不放鬆警惕，宜將剩勇追窮寇，決不沽名學霸王。

    「哈哈哈……老婆，你吃醋了對不對？我記得你以前不好這口啊！」趙禎看著自己老婆嘟著小嘴，樂得哈哈大笑。眼角洋溢著幸福的晶瑩。

    「哪……哪有！人家是擔心你當了皇帝就成花心大蘿蔔，就不要人家了嘛！」張柔難得扭捏了一回。

    「老婆。你放心！老公再也不離開你了！」趙禎收起笑容，緊緊地抱著老婆，在她耳邊鄭重說道。

    「老公找這些郎中，是希望把他們集中起來，就在金陵也成立一個中醫研究所，一來為了充分整合醫學資源，二來也是為了可以更好地培養更多的醫生。當然了，我也希望他們可以刺激皇家研究院的發展，讓那些只以為是的御醫有些危機感。你也知道古代的這些人，門戶之見非常嚴重，就算是朕強迫他們貢獻出來，他們也可能會留一手。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大力提倡，對那些主動貢獻的人都不吝賞賜，但還是有些人不為所動。

    那天看到你那個郎中，我才突發奇想，既然民間高手也不少，何不讓你以民間的身份組建中醫研究所，或許不僅限於醫學，就像你弄的那個船舶研究所就走在了老公前面不是麼！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完善我大宋科研體系，讓民間科研力量作為對國家科研體系的補充，還能夠互相刺激共同進步，或者乾脆在金陵打造一個東南研究院，針對不同領域開設不同研究所，同時還可以作為思奇集團的技術支持所在……這就是我的初步設想，老婆覺得怎麼樣？」趙禎牽著老婆的手，就像以前一樣大肆炫耀自己的成果一般，還心安理得地等著老婆的讚賞。

    「就這點事？你不早跟我說，大清早的起來滿街亂竄，人家是吃飽了撐的，你沒吃飯也撐嗎？」張柔瞪著趙禎沒好氣地說道，她這就好比一個滿懷希望等待美食的吃貨被告知售罄一樣。

    沒有想像中的誇讚，老婆的話讓趙禎的小心肝碎了滿地，撿都撿不起來，他期期艾艾地說道：「老公這不是不瞭解你這邊的情況麼！所以我才想先先看看你旗下的藥房規模如何？醫生數量和水平如何嘛？」

    「不知道問麼？」

    「忘了！」

    「……」對於能夠忘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傢伙。張柔也無話可說。

    「這不能怪我！

    不是有人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麼，我覺得我這智商離零還是有點距離的，還可以在搶救一下！」

    「回家！」

    「謹遵懿旨！」

    張柔二話不說。拉著趙禎的手，就把他拽回了家。

    兩人來到書房，張柔從抽屜裡面翻一本書遞給趙禎：「嗯哪，這本書裡面記載了思奇集團旗下所有藥房的規模和醫生簡介，老公你自己看看吧！」

    「哎呀呀！我勒個去，老婆你咋不早拿出來……好吧，算我沒說！」

    趙禎拿著這把名叫《思奇集團內部質料藥房篇》的書初略地看一遍。發現自己老婆搞這藥房的規模遠超自己的想像。整個金陵周邊一共分佈了兩百餘家藥房，幾乎每個村鎮都有一家。而且還在每個居民聚集的鄉村設置了流動衛生所，定期安排郎中前去坐診。趙禎在腦海裡面簡單的計算了一下，就算刨除那些小的藥房不算，拿得上檯面的也將近一半。金陵城中的十來個藥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按照這把質料記載，在冊郎中近千人，頂級的比較少也就十來個，一流水平大約有一層，除此之外，還在每個藥房培訓了數量不等的護理人員，少則幾個，多則十幾個。

    這麼一算，趙禎算是體會到自己老婆的身價是多麼雄厚了。在不盈利或薄利的情況下，要白養五千多人的醫療體系，再加上藥材等各種開支。趙禎覺得就算讓朝廷撥款來幹這件事，他都會很心疼那些個錢財。

    果然還是自己的老婆，依舊那麼善良啊！

    趙禎這次是真心實意地給自己老婆點了三十二個讚：「老婆，你真了不起！這一年得花不少錢吧？」

    「還好啦！一年也就四五十萬貫吧！」張柔紅著臉謙虛地說道。

    趙禎一聽，腦海裡面就出現了一個等式：四百乘五十萬貫等於？？？

    就算是體育老師教的數學也能算出這題的答案，趙禎果斷地放棄了。因為他還記得去年年底范仲淹告訴他，自己這個皇帝的全年稅收都不夠在大宋四百餘州全線建設跟金陵一般的醫療體系。

    或許是張柔看出來老公有一絲失落。親暱地摸著趙禎的頭：「老公，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嘛！咱們慢慢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弄，總有一天會讓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看上病，當年天朝那些當官的不都是這麼跟我們說的麼！你要有信心……」

    「哇哇……」趙禎本來只是有些鬱悶，聽了老婆話反而哭得哇哇的。

    「好吧！我承認我舉這個例子有那麼一點點不恰當，大不了以後多給你點零花錢。老公，你就別哭了，別人聽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滴了呢！」

    「真的？給多少？」趙禎以川劇變臉的速度收起哭相，眼巴巴地望著老婆。

    「……，老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財迷了呀？」

    「別提了，說起來都是淚啊！你說上輩子咱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剛畢業擔心找不到工作，找到工作了又擔心買不起房子，然後害怕養不起孩子，看不起病，就連死都死不起，簡直是各種怕，這也就算了，誰讓咱是平民老百姓呢！尼瑪……」

    「不准說髒話！說人話！」張柔一招黯然**掌，瞬間瓦解了趙禎企圖指天罵地的氣勢。

    「呃……我現在都當皇帝了，貌似坐擁天下，富有四海。可是不當家不知道鹽米貴，這麼大一個國家到處都要用錢。你說不發展軍事吧！又天天擔心別人來打咱。不發展民生吧！又怕老百姓造反。我這是天天愁得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好，人都受了幾十斤……你那眼神啥意思？我現在這體重那是靠過年吃回來的，曉得不？」

    「行啦！你這個東南研究院啥的，我全權負責建設，不用朝廷一分錢，你說咋弄就咋弄，這樣行了吧？」張柔感覺自己要是在聽下去，昨晚吃的飯都將不保，還是破財免災的好。

    「真是的，老婆你早這麼說不就結了，害我演了這麼久的戲，再這樣下去別人還好意思拿奧斯卡麼！」

    「再得瑟就當我啥也沒說！」

    「老婆……」

    「還說！」張柔粗暴地打斷了趙禎囉嗦地節奏，整天就知道想著你那破國家大事，都不知道哄哄老婆，姐心情很不爽！

    趙禎幽怨地看了老婆一眼，弱弱地說道：「我就想說，咱媽喊吃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