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第3章 狩獵 文 / 濛濛獸
在從林裡的某個角落,程蒙趴在一個茂密的灌木叢中,身上綁著類似的茅草,臉上也用黃綠色的草汁塗抹滿,只留下兩個眼睛。他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是的望著前方,那裡正有一隻肥碩的野兔在那大快朵頤的持著嫩草,但你別以為它放鬆警惕了!看它轉動的耳朵和不時停下來傾聽就能知道它有都狡猾。程蒙一開始被它騙的暈頭轉向,好幾次都被他逃脫,這次一定要逮到它。
以上景像是發生在程蒙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天以後,程蒙知道自己可能永遠回不到原來的世界,就決定好好的活著,或許會混出個名堂來。但前提是活著,而活著的前提是有食物。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在叢林裡只能自己找食物,雖然口袋裡有十幾塊肉乾,但就算再怎麼節省,總有一天要吃完的。開源節流,不光要節流,還要開源。好歹自己還是大老爺們(雖然未成年),不能被餓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根據以前在電影裡看到的情節,程蒙照葫蘆畫瓢,佈置了幾個簡單的陷阱,然後開始幻想抓只野雞或者小兔子啥的。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搗鼓了好幾天,別說雞了,連雞毛都沒撈著。眼看肉乾和小紅果都快吃完了,再不捕到食物,自己就要餓死了。這時,偏偏又來了這麼一隻該死的角兔,不但破壞了自己的陷阱還老是在附近轉悠,專門和自己作對。真當哥們是紙老虎啊,哥和你槓上了。
今天趁迷霧還未散時,把為數不多的小紅果都帶上,把擠出來的汁液全都塗抹在角兔喜歡吃的嫩草上,當然不是一個地方,是有規律的在嫩芽、葉尖上塗抹,還零星在老葉上塗抹了一點。為了更有把握,還在這幾天觀察到角兔喜歡走的道上挖了幾個坑。嘿嘿,我讓你有來無回。
之後便是上面的等待的畫面。
該死,這只死兔子怎麼還沒暈,都吃了好幾分鐘了。不會是小紅果沒作用吧?程蒙心裡有些打鼓。
再等等吧,也許是發作時間還沒到,不過要快啊。迷霧馬上要上來了,那可就危險了。
在這片古怪的林子裡生活著十幾天,程蒙可不是白過的,他觀察出,這林子裡的霧只有白天正午會有大約三小時是散開的,別的時間都是白茫茫一片,而且迷霧裡面還時不時有一些怪獸,嗯……該怎麼說呢,這種怪獸好像大多都是灰白色的皮毛,一般都是在迷霧中活動,而魔獸皮毛各種各樣,只在迷霧散去的時間活動,一到時間久會回巢。程蒙稱之為迷獸,它和看到的魔獸不怎麼和睦,甚至可以說是生死仇人,只要碰到就會打個你死我活。
又等了大約三分鐘,當迷霧開始漸漸上來時,角兔終於有點不支,身體開始輕微的搖晃,角兔可能感到不對頭,擺了擺越來越沉重的腦袋,開始搖搖晃晃的朝向來時的方向跳去。該死!看著角兔向另一邊跳,程蒙在心裡咒罵了一句,準備起身去抓住那只肥碩的傢伙。突然,一道灰白色的身影從一旁的樹枝上飛躍而下,撲向角兔。程蒙嚇了一身的冷汗;怎麼是這個傢伙!
從樹上撲下來的傢伙是一隻類似狗的動物,只是它全身披著灰白色的皮毛,在滿是迷霧的森林中,這是很好的一種保護色,灰暗色的眼睛偶爾閃現出狡黠的光芒,這種生物就是迷霧森林裡非常常見的一種野獸——白狗(影犬)。它是迷霧森林另外一種白鼠(霧鼠)是程蒙這段時間見到最多的野獸。儘管這名字很難聽,誰讓它們皮毛都是白的,好吧,是程蒙懶得起名字。
看了看還沒完全消失的天空,程蒙感到很奇怪:還不到它們出來的時候吧?
暈暈乎乎的角兔似乎也發現了這個意圖對自己不利的傢伙,想向一邊閃去,但小紅果這時已將開始發揮作用了。角兔此時的舉動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只是晃了一下身子就被影犬咬住了,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故意撞上去一樣。
抓住角兔後,影犬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行動,用一隻前爪摁住獵物昂首叫了幾聲,從程蒙的正前方竄出兩條較小的影犬,應該是今年的剛成年。
也許是看到父母捕到獵物,兩條小影犬很開心,老遠就發出愉快的叫聲向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搖著尾巴。
突然,從小影犬的右側,竄出一個黑影,一口咬住其中一條的脖子,只聽見卡嚓一聲,剛才還在掙扎的影犬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這一突發狀況誰也沒想到,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了一下,就在在場的幾個愣神的時候,那個黑影再次撲向另一個呆住的影犬,它想來個一網打盡!
老影犬這時才反應過來,立馬叫了一聲向它跑去。但已來不及,它跑到一半時另一個小影犬也倒在了地上。
嗷……
令程蒙驚訝的事影犬發出的不是類似狗的汪汪聲,而是類似狼嚎的聲音。以此同時,影犬全身的皮毛髮出一種灰白的光芒(後來才知道那是迷獸特有的技能)。以更快的速度衝向未知的敵人,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撫平此時它心中的怒火。
而那道黑影此時則正遐以待,不緊不慢的向前慢跑幾步,以優的姿態和影犬交鋒。
兩者的速度都不慢,以程蒙的眼光看來,起碼比自己騎摩托快多了。短短幾秒鐘,雙方進行多次交鋒:咬、撲、掃、抓。你來我往,纏鬥在一起,從旁可以看出,老白狗氣勢如虹,每次撲咬都很勇猛,爪子帶起一陣清風,把剛起的霧氣捲成了旋風。
而那個黑影,不,應該說是白影,和影犬不同,它的皮毛更像是一種純潔的白,類似陽光給人的感覺,不像白狗灰不拉幾的皮毛。它每個動作儘管很優,但總比影犬快上那麼一絲,給人的感覺,它不是在爭鬥,更像是在表演優的舞步,讓人沉醉。
纏鬥了一會,白影似乎玩夠了一般,猛地加速,寒光一閃,影犬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沒有理
會老影犬,白影走到一個小的屍體那,叼起來,向程蒙藏身的地方望了望,消失在漸漸升起的白霧中。
它發現我了!藏在灌木裡的程蒙,心有餘悸的想著,剛才白影臨走前的那一瞥,似乎意味深長啊。爬出來,撿起角兔和另一個小影犬的屍體,立馬跑向這些天生活的洞穴:霧氣已經快要到最大濃度了,自己可沒那個能耐在霧氣中跑那麼遠的路。
在回去的路上,程蒙特意繞了一小段路,摘下了一些生在某種灌木上的葉片,這種葉片帶有淡淡的辣味,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已經是能找到的唯一調味品了,除了那一小袋粗鹽。
到了洞穴外,先繞著洞口轉了一圈,確認沒有別的動物闖進自己的洞穴,因為自己特意移栽在洞口的幾株帶刺的灌木沒有新鮮的折傷。
小心的捏著沒有刺的部位,側著身子把角兔和小影犬,都扔進洞口,自己再小心翼翼的別過刺灌木,一邊後退進洞口,一邊擺弄著因為自己進來而走形的此灌木,以確保沒有動物會注意到這兒。
爬進洞,發現恰可已經爬到小影犬的傷口撕咬了起來,顯得特別賣力,看到程蒙回來,立馬搖著尾巴撲了上去。恰可就是在洞裡撿到的那個小傢伙,由於這段時間的餵養,顯得特別粘著程蒙。
把恰可抱起來使勁的蹂躪了幾下,盤著腿開始整理今天的收穫。
其實沒有什麼好盤點的:一隻角兔和一條影犬,還都不是自己打到的。
把兩個獵物簡單的放血,剝皮,清內臟,因為死了有一會了,所以放不出多少,吃起來會有股怪味,但沒辦法,只有這樣了。
把內臟埋在洞穴的一角,順便趕走過來搶食的恰可,沒法出去,現在外邊的危險度比剛來時高很多,程蒙很奇怪自己那天跑了那麼久居然沒碰到任何野獸,難道自己真的是書中的男主角?
來到另一邊的廚房——火塘,把處理好的狗肉和角兔用木棒串起來,把路上採來的辣葉搗碎,夾到**裡。慢慢烤著,不時轉動木棍,使肉受熱均勻,時不時撒一點點粗鹽。因為前一段時間,沒注意恰可把放粗鹽的袋子翻出來玩耍,被它****一大半,為此不得不節省點。
聞著越來越濃的香味,程蒙一邊驅趕流口水的恰可,一邊用刀在肉上劃幾道痕跡,使鹽分滲進去。
最終,烤好的角兔和大半的狗肉都進了肚子,剩下的留著宵夜吃,用很誇張姿勢剔牙的程蒙,不無得意的想著。旁邊明顯吃撐的恰可應和著滾了滾腫脹的肚皮,哼哼幾聲,繼續未完的睡覺大計。
休息了一會,把角兔和影犬的皮用刀小心翼翼的清理粘著的碎肉和筋,拿出這段時間收集的清水清洗乾淨,放到已經熄滅的火塘上方烘烤著。這些都是自己走出森林後的生活憑證。結合這段時間偵查的地形,程蒙總算在地圖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地圖的右下角,離那個不知是村子還是鎮子的地方。估摸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離那個鎮子起碼有上百公里!這讓他暫時打消了回歸人類社會的念頭。
這段時間,每天晚上程蒙都嘗試著打坐,對,就是法師或者說施法者的冥想。結果喜憂參半,自己能感受到所謂的魔法元素,但給自己很厭惡的感覺,自己也無法吸收它,當每次自己試圖靠近它,抓住它時,總是被它躲開,有時還會被對方灼傷,精神上的灼傷。
起碼自己有這方面的天分不是嗎?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出去後就能被傳說中的魔導師老頭收做徒弟呢,嘿嘿……帶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程蒙無恥地睡著了。
只是他不知道,當他睡著時,洞穴外對面一顆大樹上,一對綠幽幽的眼睛猛地睜開,彷彿能穿透土地般望著洞口。幾秒鐘後,眼睛又重新合上,隱沒在濃濃的霧氣之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