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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難受 文 / 木址木

    「好,既然王母不願意,我先告辭。」。

    見王母此番態度,霽沐沒有苦苦地軟言哀求,也沒有氣憤地佛袖離去,他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說著得體的話。因為王母不同意他自然有其他的辦法把鎮魂珠拿到手,只是會比較麻煩,需要去鳳凰族走一趟。

    霽沐起身作別,王母有些慌了神。她本以為霽沐對鎮魂珠是勢在必得,她無意相借他多少會央求一下她,結果他好像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這讓王母一時間吃不準他的心思。

    「如果你執意要借,我可以借給你甚至是給你,可我有個要求。」。

    微微踏前一步阻止霽沐想要離去的步伐,王母道。望著王母的眼睛,霽沐靜而不言,靜待她的下。王母在霽沐的注視下臉蛋變得緋紅,她覺得身體很熱、很冷,急切地想找個宣洩口,她埋在心底的話衝口而出。

    「霽沐,我想你做鳳凰一族的夫婿。」。

    這話擱在平時,王母斷斷是不會說出來的,她的身份和教養不允許她向一個男子表白,更遑論說出這些不符合她身份和教養的話語。

    王母的臉已經火燒一片,她只覺得今晚熱得很,熱到她腦袋想一鍋沸騰的粥,稠糊糊一片。

    「今夜你累了,且休息吧。我的條件不會變,你若答應我明晚會來此為你灌輸神力,你若不答應就當我不曾提過此事。」。

    面對王母突如其來的告白,霽沐眼睛裡沒有一絲絲的驚訝,臉上也尋不到一丁點的得意。他,平靜得就像一池永遠也攪不亂的春水。他,安靜得就像一塊從亙古而來的石頭。

    這樣的霽沐,讓王母心中澀然一片。無論她做什麼都引不起霽沐情緒上一絲半點的變化,這令她心底無限的挫敗。

    王母有些不甘心,她是鳳凰一族萬年來僅有的一隻,一出生就是金鳳,打小就被族人捧在手心裡疼愛。雖然沒有養成驕縱跋扈的性子,但她自己心中始終存著一份應有的驕傲感。像今日被霽沐這般不冷不熱地對待,還是降生後頭一遭。

    思維混亂無比,身體裡似乎點了一把火越燒越旺,王母都不是很清楚她自己哪裡來的衝動和勇氣,她依稀她自己好像伸手攬住了霽沐的腰,踮腳親了一口他的唇。

    到底有沒有親到,她記不清。只覺得腦仁一痛,然後靈台清明了一些,霽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道:

    「王母,你中了春~藥,你房間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春~藥?她怎麼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誰會放這東西進來?敢放又能放的人不多帝他是否隱瞞了她一些事?

    王母是個聰慧的女子,此時她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她晃了晃迷糊感更加強烈的腦袋,道:

    「霽沐,我不清楚。」。

    看了看王母一眼,霽沐確信她是不知情的。怎麼說王母也是鳳凰一族未來的希望,他不可能把她扔在這兒不理會,於是霽沐抱起王母腳尖輕點掠出了她的房間。

    夜裡的涼風迎面兜來,王母深吸了一口冷涼的空氣,勉強壓抑住體內翻滾的熱浪道:

    「南邊的院落有棵萬年梧桐樹,你帶我去那兒,我在上面歇息一下就好。」。

    霽沐依言地點了點頭,正要拐向南方就看見了帝。帝望了一眼在霽沐臂彎中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王母,眼睛裡劃過一絲的訝然,他來不及多問急忙道:

    「把她交給我。」。

    止住腳步,霽沐嘴角含笑地盯著帝的眼睛看了一會,把王母自手中交到了帝的懷中,他道:

    「好生照顧她。」。

    說罷,霽沐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望著霽沐似乎有些匆忙的身影,帝有片刻的錯愕,霽沐他這是怎麼?好像急著要去哪兒一樣,他不是在房中為王母輸送神力的嗎?

    「帝?」。

    隱約感覺自己碰到了一個堅實的懷抱,兒時起就熟悉的氣息籠罩了她。王母覺得被冷風吹散了一點的**倏然高漲起來,她不安地在帝懷中動了動。

    聽見王母輕聲的呢喃,帝低頭望著他懷抱裡臉色潮紅的佳人,心跳在瞬間加速。他一直都知道王母是個美麗的女子,端莊、典、知性,可他從來沒見過她此番的模樣——有些慵懶的嬌俏。

    他緊了緊臂彎,把王母亂動的身子抱得更緊些,回到道:

    「乖,沒事,是我。」。

    即使心中對帝有些猜疑,終究抵不過兩人相識了六千年的交情,被帝攬抱於懷中莫名地有種踏實的感覺,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時候。

    因為娘親是鳳凰一族的家主不能時常照顧她,於是看顧她的職責便轉移到了帝的頭上,多少個夜晚她都在帝暖和的體溫下,聽著他給她講千奇百怪的故事,然後沉沉地睡去。

    心安定了,可是身體卻很難受,王母想說話但從口裡出來的卻是一聲婉轉的呻吟。

    那聲音是如此地惑人,帝怔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他在這一刻突然發現,那個曾經被他摟與懷中哄著睡覺的小女孩早已經長大了,成為了一個女人。

    「帝,我難受。」。

    不自覺地,王母習慣性地對著帝撒嬌。

    灼熱的氣息噴在帝的耳畔,帝感覺有些不妙,再抱著王母他自己都有些不放心他自己了,害怕會禁不住誘惑做出些什麼不正確的事情。

    「帝、王母,你們怎麼在這裡?」」。

    有個細細小小的聲音滿是驚訝地傳來,帝回頭看見桐木和邇然正站在拐角處望著摟抱成團的他們。帝有些不自在,他悄然把王母的臉蛋往下按了按,不願第二個男人看見她這般誘人的甜美模樣。

    「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你?」。

    邇然出聲了,他望著帝道。他發現帝的心思已經亂了,這個時候是最好的突破口,邇然私下遞給了桐木一個「你自己把握機會」的眼神。

    聽見這話,帝猛然地朝邇然望過去。邇然被這麼一看,心臟有一瞬的停頓,不愧是萬年後九重天權力的第一人,那眼神始終是凌厲的。

    「別誤會,我不想欠人情。」

    帝點點頭,邇然說的不願欠他情指的是他收留邇然在此養傷。桐木見邇然幫她把帝的戒心消除了大半,於是在旁邊弱弱地道:

    「我真身是梧桐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變回真身讓王母在上面歇息。」。

    不待帝拒絕,桐木已化作梧桐木出現在眾人眼前。尚且細嫩的枝條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單薄,比不上南邊那棵萬年梧桐樹來得厚重,但時間緊迫。再耽擱多一會,帝怕王母的身子會受到極大的虧損,畢竟陰陽調和才是解春~藥最好的方式。

    帝攬著王母的要飛身上了桐木所化的枝椏上,兩個人的體重讓樹枝往下彎了彎,但枝條很快就止住下垂的趨勢,穩穩地把他們二人拖住,並用枝葉隔出了一個密閉的空間隔絕多餘的視線。

    邇然在旁邊看了一眼,見沒什麼異常便離開了。

    桐木初步達成所願,他能幫的已經幫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能否很好地把握住這次機遇了。至於他的心願,還有些遙遠,霽沐本就是個警覺的人,在九重天時他一直都沒能看透霽沐的想法。

    不過,今晚的事,他企會就此收手,他一定會好好利用的。就算不能立即讓袖色離開霽沐身邊,但讓袖色心中對霽沐產生點隔閡。

    「嘿,你在發呆?」。

    袖色伸手在霽沐眼前晃了晃,霽沐從回憶中醒神。

    那張可愛的小臉呈放大版地出現在霽沐的視野裡,唇邊掛著兩個小小的酒窩,眼睛清澈透底,瑩白的貝齒在燭火下一閃一閃地,帶著小許稚氣的頑皮。

    袖色往日雖然搗蛋兼懶惰兼嬌氣了點,卻是個很心善很純淨的丫頭,他不想讓晚上發生的那些鉤心鬥角的東西污染了她。

    他拍了怕袖色的腦袋瓜子,道:

    「快睡吧,小孩子晚睡會不長個的。」。

    「哎,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讓我和你一起睡?」。

    袖色聽見這話後兩眼放光,沒和霽沐計較他稱呼她為小孩子。她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類似擁抱的動作,比劃著這張大床,道:

    「在同一張床?」。

    「」。

    瞧,又跑題想歪了!霽沐乾脆把被子一拉朝袖色兜頭蓋過去道:

    「被廢話,趕緊聽話睡覺。」。

    被罩進去的袖色扒拉了兩三下才從被子裡鑽出來,她露出個腦袋歪著頭笑瞇瞇地看著霽沐,道:

    「嗯,是你自己說要一起睡的,半夜發生點什麼可別怪我。」。

    望著袖色那雙瞇起來的眼睛,霽沐有種看見了一隻小狐狸的錯覺。他暗自覺得好笑,她那麼小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他就算再怎麼流氓亦不會對她下手吧!

    想了想,霽沐又覺得不對,難道袖色長個了,變成二八年華的少女他就會出手嗎?他搖了搖街頭,否決掉心中這個可笑的想法,微微靠近袖色嗅著她身上的銀杏葉的味道合上了眼睛。

    一定是春~藥吸太多,才會產生那莫名其妙的念頭,都是春~藥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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