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文 / 元九月
這已是喬傾國在荊家度過的第二個年頭了,真的是所說的時光飛逝,歲月如梭,每年的場景都差不多,自己的弟弟喬傾城拉著這個怕凍的姐姐,還有那個很是崇拜,其實很是裝酷的荊然哥,陪著他自娛自樂的放煙花,這兩個大的由於很是懶惰,懶惰的不願再在大冬天伸出手來,就在旁邊穿著拖鞋,裹著大衣,看著那個傻帽的弟弟,手的哆哆嗦嗦的點著炮仗,使勁的活躍著氣氛,想當然,不一會尹婉怡也就是荊蕭然的正牌媽媽會立馬跑出來,拿著件大衣,給喬傾國穿上,邊罵著傻孩子,然後再回頭瞪一眼這倆立在旁邊雲淡風輕的人,然後連拖帶哄的把喬傾城拖回去吃餃子,再然後喬傾國和荊蕭然會感覺到任務成功,回家洗洗睡吧。
喬傾國的老爸算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在喬傾城出生之前,一直很自信自己種的孩子,自己對性別的感知是無差別的,因為喬傾國讓他預言對了,所以必定喬傾城讓他失算了,在喬傾城出生之前,喬征就說這個二閨女就叫傾城了,咱家的閨女真是傾國傾城啊,每當這時,自家老媽魏夢瑤就會無力地翻一下白眼。
待喬傾城出生那天,本是喜氣洋洋的一天,卻由於魏夢瑤的難產而告終,要說喬征一生之中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這樣沒有守住一生的摯愛,轉而亦沒有守住那薄弱的親情,魏夢瑤在懷喬傾城時,已患有精神抑鬱症,但是發現的比較晚,而且又堅持把喬傾城生下來,本來如果妥善處理的話,並沒有問題,但是在懷孕時,魏夢瑤的精神壓力太大,導致身體一直處於比較虛弱的狀態,難產的最終結果就是那樣狗血的劇情,在醫生還沒有問出口時,喬征已說,我要保大人,醫生卻無奈的說,其實並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我們只有盡量,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做好心理準備,其實當時醫生已然預料到了結果,只是為了給這個當時已經在副局長位置上的官員一個妥善的解釋,但是最終還是那個魏夢瑤離開人世的宿命。
當看到醫生忙忙碌碌的推著急救設備進入手術室時,喬征就已經崩潰了,一個身為父親的男人,在女兒面前嚎啕大哭,年僅3歲的喬傾國就已經明白,什麼是愛情中的生離死別,當時她不夠懂,但是當她面對時,才明白世界上最純粹的愛情,就只有自己的父親母親。
在魏夢瑤出事後,已安然出生的喬傾城並沒有得到多大的重視,年幼的孩子,就這樣躲在保姆的襁褓裡哭泣的控訴,甚至名字也一直用著他出生前取的名字,明明是個男孩子,卻一直用著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在以後,喬傾城上學,本來喬傾城長的就極像魏夢瑤,非常的柔美,而且又是這樣一個名字,老實招來同學們的取笑,喬傾國曾經問過喬傾城要不要換個名字,喬傾城卻拒絕了,說:「這個名字至少還證明,爸爸媽媽還愛過我。」
要說喬傾國一生的淚點在哪裡,那就是在這個沒有得到過多少愛的弟弟身上,由於喬傾城長得極像魏夢瑤,喬征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魏夢瑤,臉上只剩下落寞與愧疚,也許就是這樣喬征才會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工作上,並不是所說的為人民服務,其實就是把那無所貪戀的心,那愧疚無法抒發的心,那落寞自卑的心,轉嫁到權勢上,進而讓自己存在感爆棚而已,也許身在那種權勢地位上的人都會變得如此,也許是他想要的更多來彌補這一對沒有母親的兒女。
在喬傾國上高中時,喬傾城也順利地進入了同一所高中的初中部,就在這一年,一直照顧他們倆的保姆也退休辭職了,其實保姆很久之前身體已經不行的,只是一直可憐著這兩個沒人照顧的孩子,堅持到今,已實屬不易,本想著把喬傾國的爺爺奶奶接上來,幫忙帶一下,但是老人家實在是年齡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也就是在這一年,喬征順利地誰做上了正局的位置,喬征說過,這個位置本該就是他的,論實力,論資歷,但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位置哪有那麼容易的坐穩,喬傾國有時就在想,或許,自己的母親還在,這個家也會像荊蕭然的家一樣的幸福,或許,自己的母親還在,自己也會變得讓父母驕傲的溢於言表,或許,自己的母親還在,父親就不會變得真麼的忙碌不堪。
同時住在家中,喬傾國有時一個月都見不著喬征幾回,有一次,她半夜醒來,會看到喬征一身酒氣的坐在客廳裡,甚至,有次她幫忙把喬征的衣服拿去乾洗時,看到衣服上蹭的口紅印,她沒有權利去干涉這些,只能勸喬征注意身體,只能告訴喬征,她和傾城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喬征聽了也是一愣,看著這個聽話的閨女,已經漸漸的長大懂事了,就在這時他的一個朋友也就是荊航天也被調到北京,荊航天的妻子尹婉怡與魏夢瑤生前關係極好,而且他們家住的離喬傾國喬傾城的學校很近,便把兩個孩子托付給了荊家,當然,他也為荊家請了一個阿姨幫忙,甚至要給兩個孩子的生活費,但是,被荊航天拒絕了,荊航天說:「答應你支付保姆的費用,是因為,讓兩個孩子有點歸屬感,生活費,我還不差這點錢。
也就這樣喬傾國姐弟倆就在荊家住下了,尹婉怡其實很喜歡他們倆姐弟的,尤其是喬傾城,一副可愛討喜的樣子,讓尹婉怡彷彿找到了真正做媽媽的感覺,因為荊蕭然並沒有像喬傾城那麼的依賴她,但是,喬傾國一直覺得自己是客人,畢竟這不是自己真正的家,每當看著喬傾城淘氣時,她就馬上阻止,生怕荊家的人看到,也許只能說她太懂事,她一直有著欠人家的自覺性。當然自己沒有把他人認作家人,他人待自己也只能是客氣,就像荊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