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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19真相(2) 文 / 梧桐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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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

    出門前,為首的警官看見柴焰手裡的東西,狐疑片刻後便迅速奪過了手機。

    「耍我們很好玩?」幾秒鐘過去,他晃了晃手裡的東西,一臉怒容。隨著他的動作,柴焰的視線也跟著凝固在了那片發白的屏幕上。

    「陳未南出事了」是屏幕上的內容,至於短信的收件人,她又怎麼會不認得陳爸的號碼呢?

    ***

    「說吧,作案動機是什麼?」窗外幽黑的夜色映襯著室內的明亮,頂著銀星肩章的警員調整了下探燈頭的朝向,厲聲發問。

    第一次戴手銬,手稍微動動,手腕便磨的發疼,柴焰微微皺眉,終於放棄了試圖用手遮眼這個打算。她放下手,頭微微偏向一個少光的方向,半晌後猶豫著答:「我也不知道。」

    「你給我老實點。」警員啪地拍響桌子,引來身邊書記官的側目,對方歪頭尋思片刻,附耳對警官說了幾句話。

    「謝謝你,不用提我哥哥是警察的事,我自己就是學法律的,不會知法犯法,只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和那些東西有什麼關係。我想,如果你們真想知道真相,或許要找個醫生來,心理醫生。」

    你相信死去的人會用另一種方式存在嗎?

    想要幸福的生活,你要忘掉那個人的存在。

    審訊因為柴焰的「不配合」不得不暫時中止,被帶走的時候,柴焰想起何子銘很早以前對她說過的話,突然,她眼光一閃,橫起手肘攻向一旁的警員。

    雖然是突發事件,警員畢竟訓練有素,一計抬腿擋臂便輕易化解了柴焰的攻勢,以為沒事了的女警員氣還沒來得及松,便猛地發現柴焰手裡拿著她的槍,隨著「卡嚓」一聲,槍上了堂。

    「你要幹什麼!」甚至沒有再多的反應時間,「砰」一聲槍響貫穿了狹小的走廊。

    不得不將身體蜷縮在牆腳的柴焰嘴裡發著冷笑,神情卻像變了個人,「沒錯,我就是遲楊,我不比陳未南少喜歡柴焰一分,我甚至差點為她死了,她為什麼就不喜歡我?」

    聞訊而來的警備力量將「他」團團圍住,帶隊的刑警隊長則直接舉起了搶:「趕快繳械,不要試圖逃走。」

    「我什麼時候說我想逃走了?」「遲楊」無謂地聳聳肩,「陳未南那個小子已經死了,就算我死了,也值了。」

    他自言自語起之前的事。

    「我躲在她身旁,看著她把陳未南那小子當成我,當時我就想,或許這樣就挺好,至少她記得我,至少陳未南活得挺憋屈。可誰知道她後來就清醒了,她竟然決定忘了我,這怎麼可以……」「遲楊」低下頭,喃喃自語,「我就不躲了,我去追求她,可是她拒絕了我。她和陳未南越來越好,我寄了我的日記給他們,暗示我還活著,可他們還是心安理得的在一起,於是我就真生氣了,花盆、車禍還有那把火都是我做的……」

    「遲楊」的話意外被人打斷了,刑警隊長微微放低了手中的槍,「可是你後來寫了那張字條,讓柴焰避開了那場火災,為什麼?」

    「遲楊」的眼光開始閃爍。

    「因為你還是不忍心傷害柴焰,你找到了更能讓你出氣的人,你對陳未南做了什麼?他現在在哪兒!」威嚴的聲音振聾發聵,刑警隊長直接放下槍,走近「遲楊」,「陳未南在哪兒?」

    「我……」「遲楊」的眼睛越發迷離,手中的槍落在地上,「他」揉著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死了。」

    血沿著「遲楊」的小臂蜿蜒而下,在「他」身旁汪成一灘,「他」終於虛弱地倒在地上。

    沒有獲得任何關鍵信息的隊長沮喪地歎氣,回身呵斥屬下,「瞧什麼呢?醫生呢!」

    看著被架走的柴焰,脾氣硬朗的漢子也不免撓撓頭,如果預見得到柴焰會下這種狠手,朝自己開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依靠製造身體傷害,削弱本體意志,逼出另外的分裂意識,這是應用心理學裡比較低端也實用的辦法,可此刻的刑警隊長卻覺得這是個餿主意。

    「這下該怎麼和她哥交代呢?」想想那張冷臉,刑警隊長一陣撓頭。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隱藏在柴焰身體裡的屬於「遲楊」的人格會不知道陳未南的下落呢?

    「會不會是這個柴焰自導自演演了這齣戲,是她想害陳未南,故意編造出一個『遲楊』的身份來?」小組會議上,剛剛被安排配合柴焰演戲的那個女警說。

    「動機呢?」刑警隊長白了女警一眼,自己也是一籌莫展。

    女警卻仍不死心的強辯,「那就不可能是那個柴焰有神經病,因為遲秋成的死自責,卻逃避的把責任歸咎到陳未南身上。」

    越發離譜的言辭讓刑警隊長懷疑他這個屬下是否有必要送回警校回爐再造一下,他正要發話,門口突然傳來兩聲咚咚的怪響。

    隊長循聲望去,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背身立在門旁,正專心致志收著手裡的黑傘。

    「最後找到的肇事車裡發現了什麼線索?」黑衣男人轉過身,露出一張容貌過度清秀的臉,極度偏分的劉海遮住他寬挺的前額,無視掉半個房間的驚詫表情,他徑直走去桌前,拉出椅子坐下了。

    「說啊?」他理所當然地等人匯報。

    「你是誰啊?」開腔的又是那個

    女警,她確定沒見過這個人。

    黑衣男人沒搭腔,反而就近取了一個警員的檔案夾,快速翻閱起來。

    嘩嘩紙聲響畢,他又隨手丟開了本子。

    「車上發現柴焰的衣物纖維和留有她指紋的椅墊,憑這個你們就斷定是她開車撞了陳未南,甚至傷了他?」

    「不然呢?」

    「車是哪兒來的?」

    「北安街報失過的被盜車輛。」

    「車子性能如何?」

    「良好,不然怎麼可能撞得了一輛小型越野?」發言的人語氣輕蔑,明顯看不起這個意外來客。

    「性能良好的車子必定不是閒置很久的車,你的意思是,我表妹開著這輛最近還在被車主開過的車去撞人,然後很活雷鋒的把原車主的痕跡全部擦掉,再很大方的留下了若干她的線索等著警方來查,是嗎?」

    說完這些,賴邵言抬頭拿詢問的眼神打量起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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