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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章 洪參政被偷窺了2 文 / 風中枯籐

    丁憂兩字是這樣解釋的:「丁」是遭逢、遇到的意思。據《爾·釋詁》:「丁,當也。」是遭逢、遇到的意思。據《尚書·說命上》的說法:「憂,居喪也。」

    丁憂,其實就是「家有白事」的另一種說法。

    丁憂祖制始於漢朝,有「丁母憂」、「丁父憂」、「丁本生母憂」和「丁本生父憂」四種說法。具體說來,就是當朝廷官員的父母或本生父母如若死去,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都要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個月

    大家都知道,以前世家大族的子女,無論庶出還是嫡出,都是稱呼老爺的大老婆為母親的,而自己親生的娘只能叫做「姨」或「姨娘」等其他稱呼的,老爺的正妻去世,叫做「丁母憂」,自己的親娘去世,叫做「丁本生母憂」。

    為了延續各支香火,「過繼」也是非常常見,因此就會出現「丁本生父憂」的現象。

    因此,在古代為官,也是相當不易的,要想在官場之中一帆風順,那更是難上加難。因為,一個人光是「丁憂」就可能有好幾回,而且一次就要近三年的時間,不用多了,有那麼三次兩次的,五六年七八年的時光就此白白流逝,更別說三兩年之間,官場中的景像已經物是人非,要想再續「前緣」,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了。

    丁憂的例外,成為奪情和起復。朝廷根據需要,不許在職官員丁憂守制的情況,稱為奪情。或守制未滿,而應朝廷之召出來應職者,稱為起復。

    歷史上關於「奪情」最有名的例子,就是萬曆朝的權臣張居正。

    萬曆五年時,張居正十九年未見的父親去世。此時正值張居正掌握權力不久,各項改革事業剛剛鋪開——其實,就是戀棧——他當然不願意此時離職。

    神宗朱翊鈞在潛邸時,張居正就陪伴其左右。世宗朝後期,張居正升任右中允,與時任國子監祭酒的高拱關係良好。而與此同時,他還是當時少數能與兩大重臣嚴嵩與徐階都能保持良好來往的官員之一。

    大家都知道的是,徐階是攻倒了嚴嵩才得以上位的。對於暗中對立的兩大陣營都能夠保持良好的關係,可見張居正的忽悠能力,是多麼的出神入化。

    因此,對於一手帶大的萬曆小皇帝,張居正令其產生嚴重依賴自己的情形,實在是牛刀小試,小菜兒一碟,根本不在話下。

    奪情!

    但是,根據前面提到的,「丁憂」對於一名官員的仕途之路,所具有的無比強大的毀滅性,有人全力阻止「奪情」,也就不難理解了——別人都回家待幾年,你憑什麼就可以恬不知恥地依然高坐廟堂!

    輿論力量非常強大,無數官員上書譴責張首輔的不孝行為。須知敢於跟首輔擺開車馬對著幹,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視死如歸的膽魄。結果……他們只能部分實現願望。萬曆小皇帝生氣了,當眾痛打反對者的屁股,有人甚至被打成殘疾。

    由此可見,在古代,做為一個官員,若是被冠以「貪圖官位」或「貪戀官位」的名聲,是多麼的不可忍受、不能忍受,也是多麼的不堪忍受。(虛偽、無恥、令人作嘔……各位還有神馬更加解氣、更有氣勢的詞語,那就讓我們一起來吧,麻辣隔壁滴……哦,終於好受些了……)

    因此即便是自己的親近之人,窺破了自己的心機,洪承疇還是感到很是不爽。就像是自己的****被人窺視,令他著實有些羞惱。

    盧承業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這真是——官場如戰場,流彈滿天飛。一個不留神……嗯,誤傷、自殘沒商量。

    這都是後話,盧承業此時尚不自知,依然視洪承疇為依靠。

    ————

    雖然洪承疇對盧承業已經心生不滿,可一俟在涼亭中坐定、盧承業弓著身子站在他的身旁、絮絮叨叨將事情的原尾道出之後,洪承疇心中剛剛產生的不滿,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這事兒說小,真是不值一提。可若是說大,那可就是比天還大。要不然在這緊要關頭,盧承業也不會親自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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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陽山流民開始登記造冊不久,負責登記的書辦就將點燈子領到自己面前。

    等那名書辦退下去之後,點燈子告訴盧承業,說在那懸崖峭壁處,還藏有一男一女和兩匹馬,以及四名看守的嘍囉。

    點燈子是爭取立功的表現,以減輕他此前犯下的罪過。況且即便他不說,也不能保證別人不說。這事兒不僅獨行狼知道,杜陽山跟去的那些人也是知道的。人多嘴雜,根本無法阻止洩露。再者說了,他根本也不損失什麼,完全是惠而不費的事情,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盧承業倒是知道有那麼一處懸崖峭壁。因為當初與曹詔商議圍山的細節時,也是做為一個細節拿出來討論了一番。而考慮到那裡根本無法通行,因此只派人在附近巡邏,並沒有做為重點予以關注。

    盧承業還知道,杜陽山距離那處懸崖峭壁之處,怎麼也得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而此時朝廷佈置在外圍的人馬都還沒有散去,因此不虞他們逃往他處。所以,知道這個情況之後,盧承業並沒有多麼重視,琢磨著次日派人去看一看也不遲。

    但是,也就是點燈子剛剛離開,獨行狼又被另一名書辦帶到了盧承業的面前。

    同樣是等書辦退下去之後,獨行狼向盧承業交待了同樣的事情。所不同的是,獨行狼神秘地告訴盧承業盧大人,那位女眷,恐怕與朝中的某位王爺有著密切的關係,或者……就是某位王爺的某位親眷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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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這是剛剛將那一男一女擒獲之時,獨行狼偷聽兩人的對話得來的信息,也是他認為奇貨可居的緣由。

    獨行狼也是認為,自己不說也不能阻止別人匯報,「立功」的機會總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而確如獨行狼所擔心的那樣,確實是有人已經搶先了一步。

    不過,因為他透露了更機密的內情,因此也稍解了「吃剩飯」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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