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第九章 文 / 夜行妖

    週末的清晨，莉莉.波特早早的便忙碌起來,窗外的藍天預示著今天將是美好的一天,心情極佳的她決定讓波特先生睡個難得的懶覺。

    像指揮家一樣優美的揮舞著手中的柳木魔杖，先讓廚房裡的器皿們活動了起來,莉莉滿意的轉向起居室,可在看到滿屋子亂糟糟的文件和衣服後,就是身為家政高手的她也忍不住歎了口氣。熟練的使用咒語把所有物品擺放整理回它們原來的位置,莉莉希望自己能在他們到達之前完成所有工作。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任務似乎很艱巨，但值得慶幸的是,她最不怕的就是挑戰！

    「奶酪，紅酒，餡餅，烤土豆，哦——差點忘了這個。」在記事本上寫下晚餐的菜單，莉莉一邊核對菜色一邊加以補充。

    晚上的聚會莉莉極其重視，她幾乎想施展出她最完美的手藝來招待今晚的客人，所以女主人慎之又慎，雖然知道就算她做出一堆連巨怪也不願意吃的東西他們也不會介意，可她就是想讓他們吃上自己做的美食，不為別的，就因為是他們。

    廚房裡發出鍋碗瓢盆碰撞後發出的「砰砰」聲，莉莉的身影忙碌的在房子裡竄上竄下，相信現在就是被施了昏迷咒的匈牙利樹鋒也不可能繼續昏迷下去，更何況自認為是正常人的波特先生呢。詹姆斯揉著一頭亂的可以媲美雜草的黑髮施施然的走出了臥室，迷茫了十多秒後他想起來今天是週末——他們聚會的日子！

    露出迷人的微笑，詹姆斯慵懶的走向廚房，果然，莉莉正揮舞著魔杖攪動美味的濃湯，伸手從後方抱住她，給了愛妻一個早安吻，「早安，親愛的。」

    「早安……」莉莉回予了一個吻，但隨即皺起了眉頭。「去洗臉！把鬍子給我刮掉！」詹姆斯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手依然緊緊的黏在莉莉的纖腰上。莉莉見身後的人半天沒動靜，絕美的綠眸微微挑起綻放出一個艷麗的笑容，「親愛的——」

    「我馬上去！」莉莉的話剛出口，詹姆斯已經在三米之外，只給她留下了一個略顯匆忙的背影。看著丈夫那略帶滑稽的動作，莉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誰能想到那個平時那麼雷厲風行的人其實是這麼的孩子氣呢？

    接下來的時間裡，莉莉終於在無數次的趕走意欲幫忙實則只會幫倒忙的詹姆斯後圓滿的完成了準備工作，現在，他們只要等他們的到來就好。

    兩點剛過，波特家的門口突兀出現了兩個男人，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走過門前那條筆直的街道的，幸好今天是週末，並沒有什麼人會在午休剛過的時間去關注那些在街道上閒逛的人。

    「叮咚！」萊姆斯按下了詹姆斯和莉莉新居的門鈴，不到2秒，門便「啪！」的一聲打開了，隨之而來的是莉莉那熟悉的怒吼，「詹姆斯，我告訴過你用——手——」

    「我是用手，親愛的！」看著向他們走來的詹姆斯，萊姆斯注意到老友腳上只穿了一隻拖鞋，而這個光著一隻腳的男人齜牙咧嘴的衝他笑了笑，手裡緊拽著的是那根開門用的魔杖。

    充滿力量的拳頭打在淡棕色頭髮的男人肩上，感受到對方力量的同時詹姆斯和萊姆斯都笑了，還需要說什麼呢？擁抱就夠了。

    「西弗，萊姆斯？」優美的女音伴隨著下樓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很快，莉莉火紅的頭髮就出現在了三人眼前。「哦——」衝上前給站在前面的萊姆斯一個大大擁抱，莉莉的眼角有些濕潤。不過莉莉是誰？很快萊姆斯就看見莉莉叉起腰狠狠的瞪著他以及他後面的男人。

    「萊姆斯！哼，好，我先不說你，」莉莉的視線從一臉無辜的萊姆斯身上轉移，深深的看向那個黑髮的男人。「西弗！」

    斯內普從進門開始就一直保持著沉默，其實他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就後悔了，但……看著面前充滿活力的莉莉，他一貫冷硬的臉也柔和了下來，「嗨，莉莉。」

    淡淡的一聲招呼，卻讓莉莉綠眸中的怒意煙消雲散，這個平時堅韌的女人給予了緊緊的擁抱，「你這混蛋……」語音哽咽，卻阻不斷其中的掛念。

    「我知道。」西弗勒斯只是輕輕的撫著女子火紅的發，她的心思，他都知道。

    詹姆斯咬牙切齒的轉過頭裝作沒看見，但咯吱作響的咬牙聲還是表明了男人現在的心理狀態。所以他不喜歡斯內普出現在莉莉周圍10米以內，就算知道他們只是兄妹之情——但好歹現在他還在場好不好？可不可以不要忽視他的存在。

    萊姆斯看著三人的互動在心裡笑翻了，果然和西弗一起來是正確的啊！

    「咳，你們可不可以先進去？」小天狼星剛出現在波特家門口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難得溫柔的西弗勒斯被莉莉緊緊的擁著，旁邊是極度鬱悶的詹姆斯以及……一臉促狹的萊姆斯。眼角抽了抽，他還是出聲示意，現在他們還站在門口這個事實。

    這是個愉快的下午，是的，除了某個狂喝醋的男人外，其他人都這麼覺得。由於波特夫婦常年在國外工作，這些年來他們相聚的時間並不多，僅有的幾次聚會也因為個人工作的關係總是少了那麼一兩個人。而西弗勒斯……如果不是莉莉回國，他有足夠的理由不出席任何一次聚會，這也是導致莉莉剛才情緒失控的原因之一。其實，莉莉如果想見西弗勒斯只要一個幻影移形咒就夠了，但正是因為她明白他，所以她只能一次次的寫信，邀請，等待，然後得到他種種不能參加的理由。

    美味的晚餐後，西弗勒斯和萊姆斯表示需要離開了，畢竟他們是教師，而不是某個看上去很閒的傢伙。

    莉莉對此表示理解，而某個喝夠了醋的男人則是早就巴望著某人的離開了。假意的招了下手，詹姆斯毫不留情的關上了自家的大門，就連和萊姆斯及小天狼星道別都顧不上了。

    見狀西弗勒斯也不生氣，今下午他已經找回了足夠的場子，能讓詹姆斯.波特這麼憋屈也是他今天出現在這裡的動力之一。小天狼星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西弗勒斯難得肆意的笑臉，也露出了微笑，夜晚微涼的風帶來一陣清爽的乾草味，讓他似乎突然多出了一絲勇氣。

    「我們散散步怎麼樣？」假裝詢問萊姆斯，可小天狼星卻直直的看向西弗勒斯黑亮的雙眼。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讓西弗勒斯的笑容歸於平靜，換回平日那略帶冰冷的神情，「我先走了。」說完也不待兩人反應，一聲巨響後略顯空曠的街道上只剩下兩個身影。

    說不沮喪是假的，所以當小天狼星轉回視線對上萊姆斯似笑非笑的視線時，他只能回予一個苦笑。

    「你可真夠失敗的！」不變的微笑，說出的話卻讓小天狼星更加懊喪。

    深深的歎了口氣，平時充滿自信的語氣裡滿是無奈，「我知道……」

    「所以，親愛的奧羅主任，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邀您與我共享這美麗的夜晚呢？」

    小天狼星撇撇嘴，雙手慵懶的插進衣兜裡向站在前方的萊姆斯走去，又是幽幽的一歎。「如果現在身邊的人不是你該多好。」

    「是你自己沒本事，這麼多年居然還這樣。」這下換萊姆斯翻白眼了，天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哎……我說萊姆斯，我們說點別的好不好？」聽出萊姆斯話語中語氣的變化，小天狼星急忙轉移話題，別看這小子平時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但對上他們幾個，那就是個話簍子。

    萊姆斯挑了挑眉，知道老友現在心情的他也只能把一堆教訓的話吞了回去。不過想起另一件事，他也不由得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沉吟再三，萊姆斯說，「小天狼星。」

    原本有些神遊天外的小天狼星聽見萊姆斯不同以往的語氣也收回了心思，定定的看了看那透著睿智的雙眼，隱約的猜到了萊姆斯的問題。

    果然，「詹姆斯和莉莉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

    避開他那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眸子，小天狼星不動聲色的說，「什麼樣，難道你今天沒看到嗎？」

    「小天狼星！」凌厲的語氣，他知道當萊姆斯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說明他真的動怒了。

    壓下眼中的痛苦，小天狼星認真的說，「萊姆斯，別問……你只要相信他們沒事的。」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哀求。

    萊姆斯不問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已經塵封在歷史的洪流中，可留下的印記卻是不可磨滅的。詹姆斯和莉莉當年遺忘一切的時候他沒問，因為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他們而言是正確的。他們被安排出國他也沒問，畢竟留在故地會產生的不必要的麻煩。而如今他們已經回來了，本以為這是因為情況的好轉，可他看到的卻是加大了幾倍劑量的魔藥。

    「我真不知道鄧布利多是怎麼想的？」是的，從十二年前開始他就不明白，為什麼非得要讓他們遺忘？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失去了……

    「萊姆斯！」

    沉默……

    良久，萊姆斯才疲憊的說，「我知道了！既然你能保證……」夜空中繁星點點，星空下的人卻遺失了那份閒散的興致。

    「我走了，明天還有課。」恢復了平時總是帶著微笑的臉，萊姆斯看向對面英俊的好友。小天狼星只是點點頭，現在他們確實都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悠閒。

    臨走前一刻，萊姆斯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幫我查個人。」

    「誰？」小天狼星痛快的答應道，反正他們幾個利用他的公務之便來為自己服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哈利.約翰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