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第十一章 文 / 夜行妖

    賓斯教授在魔法史上提到密室的消息在學生間不脛而走，對此，學生們在顯得越發好奇的同時，也產生了更多的恐懼。

    惶惶不可終日的情況下，學校提出了一個轉移大家注意力並且能提高自我保護能力的辦法，那就是——決鬥俱樂部。

    當哈利、德拉克和羅恩穿過大廳時，他們就看到一群人正熙熙攘攘的擠在佈告欄前看著一張剛貼上去的通知。

    剛走到佈告欄邊，注意到他們的西莫和迪恩便招呼羅恩過去，臉上的神情激動異常。

    「決鬥俱樂部就要開始了！」西莫大聲的說道，聲音響亮得連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三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今晚第一次集會！格鬥課，真棒，我們可以隨時……」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跟在羅恩身後走過來的哈利和德拉克。雖然斯萊特林和其他幾個學院的關係已將沒有從前那麼糟糕，但千年來保留的思想還是影響著這群孩子。

    「什麼？決鬥俱樂部！太有意思了！」沒注意西莫的欲言又止，羅恩徑直的衝到佈告欄下，興奮地看著最新發佈的消息。「哈利，德拉克，咱們一定要去看看。」

    「能派上用場，」無視西莫尷尬的神色，德拉克淡淡的看看哈利，輕聲說，「我們也去嗎？」

    哈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麼有意思的事他可不願意錯過。「走，去跟他們兩說說，晚上一起去。」喊上還在人群中攢動的羅恩，三人沖西莫和迪恩點點頭便離開了大廳，朝納威和赫敏所在的圖書館走去。

    晚上七點他們到達大禮堂時，長長的桌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光閃閃的舞台。深紫色的天花板上散發出幽幽的金色光芒，灑滿了禮堂的各個角落，屋子中央站滿了等待已久的學生，而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帶著魔杖。

    「我想知道會是誰來教我們？」當他們走近嘰嘰喳喳的人群時，赫敏頗為好奇的說道，「有人告訴我弗利為教授年輕時曾是格鬥冠軍，說不定就是他。」

    「唔……如果真的是他該多好啊……」突然，羅恩忽然飽含痛苦的聲音幽幽響起，因為他看見了洛克哈特，以及他身後身著黑袍，一臉陰沉的斯內普。洛克哈特穿著他最好的長袍，雪白的牙齒在他弧度優美的唇瓣間若隱若現，但不論他笑的多麼迷人，也不能抵消羅恩想在第一天就退出決鬥俱樂部的衝動。

    姿勢優雅的走上舞台，洛克哈特忽視男生們投去的含有怨恨的眼神，一邊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一邊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都過來，同學們，以我為中心。」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洛克哈特瀟灑的甩了下他金色的髮絲，自信又驕傲的說：「我很高興鄧布利多教授同意我開設決鬥俱樂部來訓練你們，以備你們在需要自我防衛的時候，就像我無數次做到的那樣——關於細節，可以在我的著作裡看到。」

    「首先，讓我介紹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洛克哈特說著，露出一個比之前還要燦爛的笑容，「他告訴我他自己對決鬥懂得不少，並答應在我們開始之前提供一些暫時的幫助，當然，我不會讓你們這幫年輕人擔心——你們仍將擁有你們的魔藥學老師，當我穿透他時。啊——別害怕！」說完還故意挑眉一笑，讓包括哈利在內的一眾男生都握緊了手中的魔杖。

    「他們互相把對方結果了豈不更好？」羅恩翻了個白眼悄聲抱怨道，誰讓站在舞台上的兩個人都是讓他厭惡至極的呢。站在他身邊的哈利當然聽到了他的抱怨，聞言哈利不禁撲哧一笑，雖然現在他對斯內普的感情已經變成了崇敬，但這並不妨礙他腦中偶爾會出現的一些惡作劇念頭。

    不過他知道羅恩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要知道洛克哈特那個繡花枕頭這輩子也沒有可能打敗眼前這位大師。這麼想著，哈利覺得自己應該扭轉一下斯內普在羅恩心中的形象，「羅恩，其實斯內普對我們還是不錯的。」

    沒好氣的瞪了哈利一眼，羅恩撇撇嘴，「那是對你們。」羅恩的話讓哈利噎了噎，因為他說的是實話，斯內普的表現實在讓羅恩無法對他產生尊敬的心理，除了憤恨，頂多也就是畏懼了。「我真希望他們最後都能去龐弗雷夫人那待上一個星期。」

    羅恩最終閉嘴了，因為赫敏的怒視。從此以後羅恩明白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在fans面前侮辱或者詛咒他的偶像，就像他在赫敏面前詛咒洛克哈特那樣，那絕對不是一種明智的行為。

    說話間，兩位教授已經站到了決鬥台上。台下瞬間又安靜了，斯內普和洛克哈特相互鞠了個躬，將各自的魔杖像劍一樣舉在了胸前。

    「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我們用這種戰鬥姿勢舉著魔杖，」羅克哈特為沉默下來的人群講解道，「數到『三』的時候，我們就會開始第一個符咒，當然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死對方。」

    「好了，我們開始吧，斯內普教授。」洛克哈特說：「準備，一——二——三——」

    語音剛落，他們兩個人同時揮舞起魔杖，只見斯內普大聲喊道：「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一陣令人目眩神迷的紅光閃過後，洛克哈特被擊中了，在學生們驚訝的目光中飛出舞台撞上他身後的高牆。

    霎時，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歡呼起來，就連羅恩和納威都不禁拍手稱好。只有赫敏發出尖利的驚叫，急得直跺腳。「你們覺得他還好吧？」邊這麼詢問還邊用手緊緊捏住站在她身邊的哈利和羅恩那不算強健的胳膊。

    「不好！」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地說，那齜牙咧嘴的摸樣讓德拉克和納威不由得向旁邊挪了又挪，盡量遠離此刻的赫敏，或者說，是她的手。

    好半晌，洛克哈特才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撿起掉落的帽子，步履不穩的走回舞台。

    「你贏了！」勉強的撐出一個不在意的微笑，洛克哈特帶起虛偽的笑對斯內普說道，然後搖搖擺擺地走到舞台中央，面對下面神色各異的眾人。「這就是『除你武器——就像你們看到的，我丟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演示一下是個好主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斯內普教授，我想說其實我清楚你想幹什麼，要想制止你其實對於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我覺得讓他們看一看是很有指導意義的……」洛克哈特自吹的話在斯內普冷冷的目光中結束了，舌頭一轉，他假裝若無其事的說，」行了！現在大家來實踐一下吧，兩人一組。斯內普教授，假如你願意來幫我的話……」

    瞅了眼這個小丑般的男人，斯內普不發一語的開始給學生們分組，德拉克和佈雷斯，哈利和高爾，納威和迪安，羅恩和一個赫夫帕夫的不認識的男生，而赫敏正和斯萊特林的米莉森.伯斯德互相瞪視著，強烈的氣場顯示出這是一場屬於女孩之間的戰爭。

    整整一晚上，他們都在不停的行禮然後互相攻擊，高爾在和哈利進行一場決鬥後就認定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堅持讓克拉布送他回宿舍了。對此哈利只能無奈的看著兩人匆忙離去的背影，重新尋找練習對象。可惜，半個小時下來哈利沒再能找到一個新的搭檔，那些人不是懾於哈利出其不意的攻擊，便是不屑於與一個二年級的男孩對戰。這導致無聊之極的哈利只能在其他人練習時，不停的在旁邊給他們出謀劃策，雖然那些意見都被德拉克等人抱以深深的鄙視，他卻仍然樂此不疲。

    在納威再一次的贏得決鬥的勝利後，身邊又一次爆發出震天的叫好聲，著實讓這個靦腆的男孩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從洛麗絲夫人事件後，人們對他冷淡了很多。雖然因為有哈利幾個人的關係他並不是特別在意，可作為一個才12歲的男孩，周圍的環境給他的影響還是不容忽視的。

    哈利搭著羅恩的肩膀吹著剛學會的口哨，目光看似熱情的盯著納威一張一合說這謙虛感謝話的嘴，想的，卻是納威的蛇老腔的問題。他並不像自己那樣不小心暴露出異於常人的天賦，因此一切便都不一樣了，只是，他知道自己的那項天賦就是所謂的蛇老腔嗎？

    他相信就算納威知道了自己的天賦就是蛇老腔，也絕對不會傻傻的暴露出來的。納威和他不一樣，對於從小就生活在魔法界的納威而言，不會不知道蛇老腔代表的含義，更何況，他還是情況極為特殊的「大難不死的男孩」。當他身上有了專屬於斯萊特林的標記時，哈利完全能想像所有人的反應——因為他已經親身體會過。

    不過哈利同樣相信，在他當年暴露蛇老腔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大難不死的男孩」和伏地魔的聯繫，這導致他甚至還曾幻想過，如果當年的他沒有暴露出他會蛇語這個事實，是否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發什麼呆呢？」將佈雷斯的魔杖再一次擊飛出去，勝利歸來的德拉克拍了拍哈利，拉回他遊走的思緒。

    思路突然被打斷，哈利眨了眨眼這才笑嘻嘻的搖搖頭。「沒什麼。倒是你，動作越來越利索了啊。」

    早對哈利時常神遊天外的習慣習以為常，德拉克便也不甚在意的繼續關注台上新一輪的比試。

    一晚下來，幾人的情緒都很高昂，羅恩更是難得的讚美表現優異的赫敏，「哦，赫敏，你一定要教我。你最後那一手實在是太帥了，我敢肯定以後米莉森遇見你都會想要繞道走！」

    這話讓其他幾個男生心有慼慼焉，平時怎麼就沒看出來書卷氣那麼重的赫敏下手卻那麼狠呢？果然女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那當然，那可是我最拿手的。」毫不客氣的接受了羅恩幾人的吹捧之詞，赫敏笑吟吟的說道。只有在他們面前，她才不需抬出那些虛偽的客套，也因此在他們面前的赫敏，才是最真實可愛的她。

    「好了好了，現在已經快九點了，有什麼話明天說吧。」看他們大有繼續聊下去的趨勢，哈利出言打斷道——現在的他不能預知未來的走向，在這個非常時期便不得不更加謹慎。納威聞言點點頭，這個男孩也實在不希望再出什麼事了。

    見納威眉間的焦慮因夜色的深沉重新回攏，哈利心底暗暗下了個決心，因為重生後的命運，他不想再一次的被人掌控——不論是自己，還是身邊這幾個還一臉青澀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