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六章 萬一我難產了 文 / 清湮
謝長風失笑,伸手幫我整了整凌亂的髮絲,道:「自然是誰有理便幫誰。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不能偏袒一方,給孩子們樹立榜樣,以後他們才會正直。」
咳咳,他這一番話,本夫人頓時腦補了一下日後子孫滿堂他笑意盈盈的模樣。好像生一些孩子在你身邊兜著轉著求你*著也是蠻幸福的哇。可我看過那麼多話本,好些鶼鰈情深的夫婦們都是因為孩子誕生而陰陽相隔……夫人我積德不多,造孽不少,萬一天降天譴,我難產了怎麼辦?
想到此處,我心煩意亂起來,手心攥著被子揪來揪去。嗚嗚嗚,人家還沒跟謝長風過夠呢,我十八歲都未滿,不要這麼早要孩子啊啊啊啊!
謝長風有些擔憂地看著我,柔聲道:「輕柳,怎麼了?若是你不想要孩子,也無妨。畢竟養大於生,從他戶抱一個孩子來養,為夫也不介意。」
他這樣一說,我倒覺得有些委屈他了。還是我個人太自私……其實我一直都很自私,這個我也知道。謝長風從一開始就在包容我,縱*我,而我這麼自私,頓時感覺好配不上他啊。
於是我搖搖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行不行,孩子是要生的。」我想了想,又想出一個好借口:「我剛才是在糾結,我們生孩子了以後要照顧孩子,那咱倆就不能嘿咻嘿咻了,這樣我覺得不太好……所以緩緩唄!」
主要是我覺得告訴他「不想生孩子我怕難產」這個理由太彰顯我的貪生怕死,所以換一個。
我將我的五指嵌入他的指間,定定地望著他恍然神人的臉:「成親這麼久,我也沒為你付出多少,覺得很是虧欠你。而你呢,為家國天下鞠躬盡瘁,為我死而後已,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想我的確是很喜歡你,也許你已經對我情根深種,但是我有沒有愛你入骨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怔了怔,突然頓住:「哎,我到底在說什麼?」
謝長風緊了緊我的手,淺淺道:「我們初遇在你七歲那年。之後我便對你念念不忘,到我們成親,已經有十年光景。喜歡一個人十年,也算是我自找苦惱。喜歡便喜歡了,還偏偏是你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可我就是喜歡你,想擁有你,這教人怎麼辦呢?」說到此,他低頭笑了笑:「宿命在天,過去我也一直是一個信命的人。但是我唯一想爭取得到的,便是你一人而已。」
我覺得我可能是有點被感動到了,我看謝長風怎麼越看越模糊……哦,原來是眼淚盈眶。
他將我攬入懷中,我閉著眼,在他肩上蹭了蹭。我突然回憶起我和他訂婚而沒成親前,他來將軍府,拿我小手帕幫我揩眼屎,再把手帕扔我頭上。那時候我又羞又憤的,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謝長風蓄意想引起我對他的注意而已。時光流轉,如今再想,那時候,當真,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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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休息了兩日,我們便啟程前往千銀山。一路上都是扶桑坐在前櫞駕車,謝長風在馬車內閉目養神,著實養我的眼。我正憂鬱太無聊時,鍾靈輕手輕腳地走到我面前,一屁股坐下,滿面愁容對我道:「夫人,你說扶桑現在駕車中,我貿然出去打擾他,他會不會把我趕下車啊?」
我看著鍾靈一臉煩悶絞著自己的小辮兒,回頭望了望謝長風,發現他沒什麼反應,然後對著鍾靈頗有底氣地道:「這個夫人也不太瞭解呢。不過你倒是可以試一試,若他真是把你趕下車了,夫人幫你撐腰!」
說罷,我又想到了什麼,把鍾靈拉攏了一些,非常小聲地道:「你那個,昨晚買蝕骨香沒有?十兩銀子也夠你買的了吧?吹了沒?成事沒?」
我這一提啊,鍾靈似乎就惱了火,「那個黑店說我的銀子雖然夠,但是他們秉著為人民服務的原則,不能連著兩天賣出這種藥給同一個人!說是什麼……就算我受得了男人也吃不消?真不知道那個黑店怎麼想的,白白放著銀子都不要!這哪裡能是黑店啊!我……」
我看鍾靈越來越激動,連忙扯住她讓其聲音小一點:「噓噓噓!我的大小姐!將軍還在呢!」
鍾靈這才如同醍醐灌頂地噤了聲,小心謹慎地越過我瞅了瞅謝長風:「將軍他耳力不錯的,估計咱們說的話,他都給聽了去了……」
我:「……」
我覺得謝長風現在還裝作沒事人一樣閉目養神,必然是打算對我們的計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於是我安撫安撫鍾靈,讓她大可放心地去打擾扶桑。有夫人我給你打包票,你還怕啥?
鍾靈臨走前我拉住她,叮囑道:「你適可而止啊,扶桑畢竟在駕車,我們一車的安危與他的技術相連,你可別太撒潑了!見好就收!」
鍾靈點頭,然後一臉嚴肅地往前櫞的方向走去。夫人我擔憂地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幕簾後,就怕鍾靈把握不好把持不住,馬車要是翻車了或者跟別的馬車相撞,那還真是弊大於利啊!
果不其然,夫人我的預感還真是沒錯。前櫞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沒多久,馬車一頓,就停了下來。好在是停了下來……
我前去探個情況,看見鍾靈皺緊了眉頭,瞪著大眼死死地盯著扶桑,鍾靈的手握在韁繩上,似乎是要把韁繩從扶桑手中奪過來。扶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扯住韁繩,一雙劍眉都豎了起來,臉仰得高高的,用鼻孔對著鍾靈。
我一看就愣了,早知道會是這個局面,夫人我就不勸說鍾靈出來大膽跟他交談了。我輕咳了一聲,然後看見楚青痕也走了出來,望了望我,望了望前方平坦的大路,又望了望扶桑和鍾靈,他一臉疑惑地問著底下兩人:「出了什麼情況?馬車怎麼不走了?」
扶桑委屈大喊:「這個死婆娘,她要跟我一起駕車!!她什麼都不懂誒!怎麼能當車伕呢!!」
鍾靈委屈大喊:「我不會我可以學嘛!我那麼聰明伶俐,你不教我,怎麼知道我一定學不會?」
扶桑又喊:「老子那是關心你,你進去坐著、好好坐著有什麼委屈你的嘛!怎麼就這麼閒不住呢!當車伕吃灰塵你以為很爽快啊!死婆娘你還來給我添麻煩!哎,有沒有搞錯啊!」
鍾靈聽完他這話,臉上的怨氣突然就煙消雲散了:「扶桑哥哥,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還哥哥!叫爹爹都沒用!老子現在很生氣!」扶桑將頭仰得更高,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我覺得我和楚青痕現在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兩人只能是自己解決自己的事兒了。也許楚青痕跟我想一塊去,與我對視一眼,他失笑,再轉身,馬上要走的趨勢。
我連忙揪住他的衣角,他回頭來,淡淡地眉眼淡淡地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說話。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終於,我抬眸,望著他,笑著:「那個……這麼多天,謝謝你。」
他搖搖頭,眼睛裡的情緒太多太多,我一時看不透:「你好好跟他過,楚某祝福你們二位。」
說罷,他似掙非掙地收回他的衣袖,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往他自己的小隔間鑽進去。
耳朵邊上頓時只有扶桑和鍾靈鬥嘴吵鬧的聲音,我卻覺得天地間雲影翳翳,格外寧靜。
唉,其實我也是相信命的。也許我跟楚青痕就是一個有緣無分,就是一個命中沒有注定,他那麼好的一個男人,論長相、品行、以及對我付出的程度,與謝長風相比……也不是差很多啊。我提不起勁喜歡他,就好比梅花不能夏天盛開,缺了一點天時地利與人和。
他總是比謝長風慢一步,慢一步與我初遇,慢一步與我重逢。
我只能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姑娘,伴你一生,與你相濡以沫。
我憂鬱了半天,突然又想到什麼,頓時就來了精神,朝著楚青痕的小隔間喊道:「喂!你不是答應我在青陀城當個國師嗎!你到底說話算不算話的!」
楚青痕在裡頭沉默半天,終於開了口:「若是有緣,我相信我能勝任國師一職。」
我愣了愣,仔細地思慮他這句話。聽起來挺有禪意的,不過也回答了我的問題。放心吧,家裡有一尊王爺大佛立著,還怕謝杳離不賣個面子把國師一位重搬大月國?思及此,我安安心心地回我自己的小隔間了。
謝長風依舊在閉目養神,我單手撐著下巴慵懶地望他,覺得就這樣望著他也不錯,畢竟我家大塊頭太養眼了,一路上的風景都比不上這張俊臉啊……真是歲月靜好。
馬車再一次搖搖晃晃地行了起來,鍾靈沒有回馬車內,這兩人一定在共駕馬車,好事兒看著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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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嘿~~~今天倒是沒啥卡文的趕腳……湮湮各種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