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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019齊家賤賤 文 / 羅四火

    陳雨諾他們的談話,齊子煜應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聽了個八**九,很滿意陳雨諾對君家母子堅定而冷漠的態度,之所以後來會違背初衷出現在他們面前,因為當陳雨諾與他攤牌,他太明白那個孩子對陳雨諾的傷害程度,潰爛的傷口,不想要傾訴的心,對他一個人說過就夠了,無論當初她的目地是什麼,他都絕不容許她的傷口再一次曝光在別人眼前,腐爛的皮肉被生生撕開,那種痛經歷一次足夠了。

    「我媳婦兒我帶走,她說的話我也聽了進去,希望你們跟我一樣是長了耳朵的!」

    齊子煜摟著陳雨諾轉身,原本事情到這裡應該算是一個結束,可對方是君然,他對陳雨諾的感情絕不摻假,無論經過多少年,骨子裡的那份固執和堅持,都是不會改變的。

    「等等!」君然衝動的叫住齊子煜,「齊子煜,齊家大少,如果你真心待她,今天跟她見一面,我或許便不會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可是很可惜你不是,你緋聞漫天飛,女人多的兩把手數都數不清楚,一個這樣的你,憑什麼與她相配?!」

    齊子煜的臉聽君然越往後的話,越黑,生氣,可更氣的是,他居然沒有反駁君然的理由。

    「我都不介意,君然你說這話不覺得很無聊嗎?」最後還是陳雨諾,半道兒堵了君然為她打抱不平的話。

    於是,君然媽媽徹底對陳雨諾不滿意了,她說:「陳雨諾,一碼歸一碼,你不覺得自己太不識好歹了嗎?」

    君然對她,什麼時候不是處處維護,倒是她,不識好就算了,居然當著自己老公的面兒,公然讓君然下不了台。

    「您也說了,一碼歸一碼,陳雨諾一個有夫之婦,您兒子這麼晚不管不顧的把她找出來,真的就是對她的好嗎?」齊子煜不屑,如果今天陳雨諾有一句話不慎而剛好傳到他的耳朵裡,他用自己是一純爺兒們發誓,一定讓他們母子陪她一起下地獄。

    給她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這就是他所謂的對她好?

    笑話!

    君然媽媽語塞,這事兒,從頭到尾她就覺得君然不地道,沒有立場把陳雨諾叫出來。之後見到陳雨諾,與她當年的醜事兒對上號,就更為君然不值了。

    君然媽媽被齊子煜堵的終於惱了,生平第一次沖兒子發火,「你不許動,再鬧就不是我兒子了!」

    陳雨諾沒再回頭看君然一眼,和齊子煜相攜離開。

    「媽,所有的事情我都能聽您的,唯獨這一件,我除了陳雨諾,誰我也不要,我希望您不要攔著我!」君然要追出去,君然媽媽怎麼著都不樂意,因此有了君然以上的話。

    君然媽媽恨鐵不成鋼,氣的牙痛,「你瞭解她嗎,寧可背棄自己的親人你也要跟她在一起?君然,你說你圖個什麼,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就算了,你胡鬧,惡意摻合人家兩口子,對你本身而言也沒有任何好處呀!」

    「媽,我知道這樣有悖於您對我的祈望和教導,可是我說過的,要對她負責任,我是個男人,如果我連對一個女人的承諾都做不到,如何能正身立於世?媽,如果您真的為我好,在這件事兒上,請您不要插手,我會處理好的!」

    君然聲情並茂,君然媽媽頭痛扶額,「負責任?」

    「沒錯,陳雨諾是我的女朋友,這輩子唯一的一個,我必須對她負責到底!」

    君然媽媽氣的上火,口不擇言,「人家根本不稀罕,你以為你對她好,可都用在人家根本不需要的地方,那就是累贅,你懂嗎?

    什麼是對她好,什麼是對她的愛,滿足人家的心願,把你所謂的用心用在她需要的地方上,如果她想要見你,你第一個站在她眼前,但如果她不想要看見你,你乾脆消失在她的世界,這才是真愛你懂嗎?」

    一廂情願的感情,除了他自身疲累不堪,也給人陳雨諾造成了苦惱和困擾,他以為現如今還能給人家帶來什麼好呢?

    君然怔住,母親的話,與他理想中愛一個人的方式天壤之別,兩下衝擊之下,他頭昏腦脹,分不清對錯,信念崩塌,心像是經歷了一場風與雪的洗禮。

    「君然,我告訴你,陳雨諾在我那裡墮過胎!」君然媽媽不想揭人傷疤,更不想違背職業道德,可是為了兒子,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的。()

    可也正是因為她這句多餘的話,君家,乃至陳雨諾和她的父母,同時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嚴重的,家破人亡。

    「媽,您說什麼?」君然握拳,「齊子煜這個混蛋,我說的沒有錯,他根本一點兒也配不上諾諾,我要帶走她,必須要讓她遠離齊家的魔窟!」

    君然媽媽真想一巴掌抽過去,打醒這魔症的死孩子,「那是四年前,如果我沒有猜錯,當時她還是你的女朋友!」

    言下之意,陳雨諾根本就不是一清白的好女人,給他戴綠帽,讓他徹底對她死心。

    可君然聞言,整個人似乎癡了,半晌,突然又笑了,笑著笑著,真就像母親心想的那樣魔怔了,笑著流下眼淚,碎了君然媽媽的一顆心。

    「君兒,你怎麼了?」君然媽媽眼看君然那瘋癲的樣子,急了,「對不起,媽媽知道不應該破壞陳雨諾在你心中完美的形象,可是君兒,你都已經二十六歲了,應該有承受黑白的能力了不是嗎?」

    君然這時候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突然頹敗的坐在地板上,笑著,又哭了,嘴中碎碎念,恍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她當初臉色那麼差,我不但沒有多關心她一句,反而還自以為是,她是害怕分離,害怕離開我才臉色不好…。您看看我都做了什麼呢,為了不讓你們傷心,她說讓我去,我明知道她可能更需要我,也許只是不想我難做才那麼絕然,我依然狠心的一去不回。

    她說,她不欠我什麼,可不是嗎,是我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楚了…。」

    君然麻木的念著,突然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來,抹掉眼淚,眼神空洞,「媽,那個孩子是我的,我強迫她才有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呵…。媽,您說我得多渾呢,連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女人我都保護不了,可笑我還說人家齊子煜配不上她,我又如何能…。我才是那個最沒臉見她的人,您知道嗎?」

    「你說什麼?」君然媽媽的天轟然倒塌,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孫子?一大片一大片的黑雲向她壓下來,君然媽媽的世界,從此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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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子煜,你怎麼會來的?」跟著齊子煜一起走出咖啡店,齊子煜送她回家,上車後,陳雨諾問齊子煜,「你跟蹤我?」

    齊子煜面不改色,不屑的冷哼,「給我個理由!」

    陳雨諾眼直直的看一看齊子煜一身零落的家居服,猜測這貨從某個女朋友的床上被掃了興,於是挺不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可能影響到你辦正事,帶我跟你那位一起說聲sorry!」

    陳雨諾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不是他那麼無聊跟蹤她,就是吩咐了別人盯著她的行蹤,這世上不可能有那麼多巧合的事兒,你剛好需要援助,他就出現在你的面前,因此對齊子煜的感激,折半。

    齊子煜磨牙,臉沉了沉,「還有心情擠兌別人呢,看來君然對你不過如此!」

    陳雨諾斜眼,從上到下挑剔的眼神打量齊子煜,「至少還比你強一點!」

    齊子煜眼看就要怒了,陳雨諾口頭上佔佔便宜也就罷了,並不敢真的與他沒有章法的對峙,於是聰明的揪著他的把柄質問他,「你早知道我去上班,為什麼不說?」

    白天與他通話的時候,她就覺得耳邊話音不對,以為他是先從母親那裡聽到了信兒,然後她又冒冒失失的說了出來,卻原來不是。

    這人,真是又陰險,又能沉得住氣,把他當對手,必須謹慎又謹慎,不然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你問我了?」齊子煜皺眉深思想要追根到底的模樣,惹的陳雨諾心虛不已,梗著脖子和他講理:「你算計我,還有理了不成?」

    齊子煜恍然大悟,「算計?」邪魅一笑,「這個詞我們需要討論一下它的意思!」

    陳雨諾:「…。」媽蛋,誰要和他討論詞的意思啊!

    「得,不說了!」陳雨諾知道說不過他,鳴金收兵,越說越亂,還不如就此打住,讓耳朵少受些摧殘。

    「手機給我!」陳雨諾深深不忿,突然齊子煜開口,低沉的聲音在這夜色中響起,與風一起灌進陳雨諾的耳鼓,好聽的彷彿來自飄渺的雲端,讓人迷惑了心智。

    所以,等陳雨諾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手機已經到了齊子煜的手上,陳雨諾鬱悶,「我為什麼要給你呀?」

    感覺自己的智商真是越來越不忍直視,這讓人抓狂的現實,著實讓人心醉。

    齊子煜一邊開車,夜深人靜,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不多,他抽空翻出她手機的短信息,通話記錄,以及相冊,統一瀏覽一遍之後,停留在短信息的界面將手機隨手一丟,扔到陳雨諾懷裡。

    「跟李正赫很熟?」齊子煜挑眉,斜睨了陳雨諾一眼,那眼神讓陳雨諾倍兒有壓力。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陳雨諾很有骨氣的堵他,一個幾乎被他掌控所有行蹤的人,她就不信她在李家公司上班的事兒,他能不知道?!

    還好意思問她,多此一舉,懶的跟他好好說話。

    齊子煜開車的空蕩,回頭端看了陳雨諾超過五秒,陳雨諾的心突的亂了分寸的跳,別誤會,不是被男色誘惑,因為怕死。

    「你能不能好好開車!」四年後,連君然和徐醫生都同時見了面,陳雨諾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能讓自己大受打擊的了,所以,更應該好好的活著才對。

    齊子煜沒有反駁,甩手把自己的手機丟過去給陳雨諾,「看看我的短信息,裡面有一張照片,很有趣兒!」

    陳雨諾被手機砸中胸口,恨不得甩手在他臉上砸個坑出來,咬牙忍住,使了挺大的勁兒把手機放在車子的置物台上面,「我怕長針眼!」

    誰知道下流如他,會不會弄些艷照在裡面,非禮勿視,她才不要看呢!

    齊子煜黑臉,手掌用力攢了攢,才讓自己忍住沒有撲過去咬她兩口。他是講理的人,決定用事實說話,拿了手機,翻出李玉兒給他發的那幾張照片,撇過去,大爺似的吩咐道:「自己看!」

    陳雨諾剛要暴力抗法,把手機照著齊子煜的臉扔過去,兜頭迎來齊子煜冷眼一瞥,陳雨諾當下就蔫了,低頭翻照片,然後,徹底傻眼兒了。

    「有什麼感想?」齊子煜餘光可見陳雨諾的臉,她的表情從不爽,被動,再到驚訝,似乎還夾雜著惱火,齊子煜貓抓老鼠般的勝券在握,問她對那些照片怎麼看。

    「齊子煜你賤不賤呢,那都多久的事情了?!」而他,居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找人跟蹤她,神經病呀!

    得,齊大少迂迴解釋上次抓狂的原因,陳雨諾壓根兒沒整明白!

    齊子煜:「…。」他想過無數種陳雨諾知道了他知道她和李正赫關係之後的場景,最多的都是她認個錯,他大度,這事兒就此揭過,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因為這件事而被她罵。

    這逆天的節奏,這愚蠢的陳雨諾,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齊子煜踩剎車,讓車子大剌剌的停在路中間,陰惻惻的盯著陳雨諾的側臉,讓陳雨諾油然而生,一種被厲鬼窺探的恐懼感。

    「怎麼著,你除了會嚇唬人,還會做什麼?」陳雨諾的小臉兒在夜間的燈光下,顯的白生生的,仰著脖子,小模樣純善而倔強,是齊子煜少見到的,腦海中存在著的,不一樣的陳雨諾。

    齊子煜神色一晃,陳雨諾從什麼時候起似乎變的不一樣了,不再對他只有一種表情——平靜的讓人抓狂。雖然現在的她,每每都沒有好話與他說,可是不能否認,這樣的她,更討喜,更讓他覺得像是一個正常人,而非冷冰冰沒有情緒的布娃娃。

    齊子煜抬手,薄繭的指腹掠過陳雨諾漂亮的下巴、粉色的唇瓣,陳雨諾深感不適,縮著身子往後躲,齊子煜挑著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兩個人的距離因此而變的曖昧和靠近。

    「你躲什麼?」齊子煜問,拋卻平常一點即燃炸毛的感覺,聲音莫測的讓人聽不出來他的情緒,是不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不賤你躲我遠點兒!」而,這一次陳雨諾比齊子煜炸毛的要快,皺眉拍飛齊子煜近在咫尺的臉,這張礙眼的臉,明晃晃的就在眼前,晃的她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齊子煜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臉,這稀奇的感覺,讓他幾乎忘記了,陳雨諾這一刻的挑戰權威,白目的令人恥笑。

    「你跟我離婚了嗎?」齊子煜扣住陳雨諾的下巴細細摩挲,這一次全方位的戒備,讓陳雨諾沒有辦法從他掌心輕易脫身。

    他在提醒她,既然沒離婚,他對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陳雨諾聽明白了,所有奮起抗爭的因子,如破了洞的皮球,噗呲噗呲的無影無蹤。

    「反正就這一殘破的身子,你願意,就拿去好了!」陳雨諾真的很懊惱,無法擺脫的齊子煜,這現實沒法讓自己痛快。

    齊子煜冷眉,忽的撒手甩開陳雨諾,「我的條件暫時還作數,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言下之意,她最好迅速的想明白,是給他生個孩子後離婚,還是兩個人就這麼耗著一輩子。

    事情再一次回歸原點,陳雨諾惱的咬牙,撈起齊子煜的手臂擼氣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齊子煜:「…。」

    痛啊,這女人根本就沒有留情,空暇的一隻手甩去揪住她的後衣領,「陳雨諾你是狗嗎?」

    陳雨諾伸手擦掉唇角的血腥,那點點紅色,妖嬈的彷彿盛開的罌粟,帶著魅惑的毒液。

    「你也給我記住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齊子煜強壓著她的後頸拉攏彼此的距離,「看來,咱們這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沒有再給陳雨諾更多可以考慮的時間,伴隨他的話落,強勢如暴風雨一般的吻落下,席捲她所有的理智與情緒…。

    ==

    君然媽媽獨自回家,君然爸爸還沒有睡,躺床上翻看著一份晚報,看妻子進門,臉白如鬼,習慣了淡定的男人驟然凝眉,「怎麼了,不是去找君君喝咖啡了,那渾小子又惹你生氣?」

    不提還好,他一提,君然媽媽好不容易歸攏的情緒全面大爆發,抱著膝蓋蹲地上,好像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兒,嚎啕大哭。

    君然爸爸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陣仗啊,妻子向來都是優雅端莊的,何時也沒有見過她這般失態。君然爸爸連忙跳下床,伸手將妻子扶起來,「是君君出了什麼事兒?」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除了君然,他不認為這世上還會有別的人,可以觸動妻子,讓她哭成淚人。

    君然媽媽空洞了整晚,回來的路上她甚至想過死,她在婦科工作這麼多年,那是她的第一例人流手術,也是唯一的,卻不想,竟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孫子。這擱誰誰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君然媽媽,她平常連看見兒子手指破了都要心痛半天,那麼一條小小的,乾淨純碎的小生命,因為她,什麼都沒有了。

    「寧傑,我的孫子,一條小小的生命,是我,是我殺死了他!」君然媽媽泣不成聲,說的話斷斷續續的,可君然爸爸還是聽明白了。

    多年前妻子做的唯一一例手術,回來連續做了很多天的噩夢,他不忍心,去醫院找了相熟的副院長,給妻子調到了產科,只負責迎接小生命到來的喜悅,不用管別的。

    就這麼又過了幾個月,妻子終於從那個手術的陰霾中走了出來,而今天,噩夢重演…所以,他們說是去喝咖啡,其實根本就是去見陳雨諾了吧?!

    君然爸爸眉眼掃過冷風,陳雨諾,自從這個女孩子第一次出現在一家三口的討論中,爭執,謊言,欺騙…。他們家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君然爸爸決定,第二次找陳雨諾談一談。

    「不關你的事兒,都是陳雨諾,是她殘忍,不要那個孩子!」君然爸爸當然知道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但並非他促成陳雨諾與妻子的烏龍見面,而是當年當他查到一些事情,那個孩子已經沒了,他那麼積極給妻子調工作,除了讓她從霧霾中走出來,也是害怕有今天這一出。

    君然媽媽空洞的彷彿冰雕,可還是聽出了丈夫的言下之意,她只是疑惑,「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陳雨諾?」

    ------題外話------

    二火碰碰運氣,去參見今天的活動,先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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