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邪尊,別太猛

《》正文 84.第84章 飛回到主人身邊 文 / 純夏之塵

    開玩笑吧?奕鉉會是神?

    那樣的人,哪一點與神祇搭邊了,說他是魔,沒準自己還會相信。

    她搖搖頭,不再追究奕鉉身份之事,收回眺望對面的目光,又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麻煩你再跑一趟。」

    「去殺奕鉉?」

    「不,不是他。」她垂下眼,似乎有些掙扎,但還是下定了決心:「去旖春之境,找到一座門口種有修竹的院子,院內三排房屋,其中一間門樑上懸著一串風鈴,屋內的人,你去試探試探。」

    「試探?不是殺他?」

    「如果可以,請手下留情。」到底做不到對他完全無情。

    「願賭服輸,吾既然敗給了你,自然凡事聽你號令。」說罷,紅色的虛影,便朝著另一個方向掠去。

    說不緊張是假的,錦歌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命窮奇去做這樣的事情,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一方面言明與少昊再無瓜葛,一方面去背地裡坐著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正琢磨著能不能用意念號令窮奇回來,一抬頭,一團紅影,便朝自己飛了過來。

    她愕然:「這麼快?」

    窮奇說,「你要吾找的人不在。」

    心底忽的一沉,她寧可少昊時妖魔的一份子,也不想聽到這樣的結果。

    她不死心,又問:「不在房裡,會不會在院子裡?你可有四處查探過?」

    「吾做事,你大可放心。」

    其實早知問了也是白問,只是心中仍存一絲僥倖而已,現在連著僅有的一點僥倖也沒有了,她一時間茫茫然,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不知該做什麼,說什麼。

    一個晚上翻來覆去,腦袋裡儘是些奇奇怪怪的猜測,聯繫之前的噩夢,她越發難以入睡。

    一直折騰到早上,天剛放亮,白管家就來傳話,說奕鉉請她去飯廳用膳。

    她沒拒絕,梳洗妥當後,便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上回與奕鉉一同用膳的地方。

    還是正襟危坐的樣子,卻又有了些不同。

    等她坐在椅子上,抬頭的剎那,看到對面那人的半抹下巴後,才察覺出哪裡不同來。

    他竟然在笑,沒錯,的確在笑,這笑是發自肺腑的,而不是半真半假,別有含義的冷笑。

    她也實在佩服自己,就根據他線條優美的半截下巴,便能看出他此刻的表情,會不會腦補過頭了。

    「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我立刻讓廚房去準備。」淡然溫軟的聲音,簡直和他這一聲氣勢截然不符。

    他一下變得這個和藹可親,錦歌一下子倒有些受不了了:「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你傷勢剛好,身體還很虛弱,正是需要進補的時候。」奕鉉不緊不慢道。

    錦歌越發起疑:「有話說話,裝好人有意思嗎?」

    他抬手,寬大的袖袍下,五指修長,指尖瑩潤,但從錦歌的角度,還是看到了他纏在掌心的繃帶。

    「我之前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他說過那麼多話,她哪能一一記住:「不記得。」

    「那就再說一遍。」今日的他,倒是好脾氣得很:「這世上,只有我有能力保護你,你唯有待在我的羽翼之下,方能一世平安。」

    她擰眉:「說來說去,還不是警告我,想活命就不許違逆你。」

    「錯。」他執起玉骨茶杯,杯中清茶如碧,倒映出他幽黑的瞳眸:「我不是警告你,只是單純地想讓你知道,只有我,才會不計一切代價地去護著你。」

    他說得這般鄭重,倒讓錦歌不知該作何反應,也盯著自己面前茶杯,望著杯中起伏沉淪的碧色茶葉,許久後,她抬起頭來,略有踟躕地問道:「你……很喜歡那個叫書幽的女子吧?」

    「嗯?」他不解,這丫頭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她莫名覺得慌神,又低下頭,端起茶杯,借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我就是問問,你對我如此上心,不正是因為我與她相似嗎?但說到底,我不是她,你心裡應該明白,就算一模一樣的東西,也與當初的不是同一件,怎麼能夠拿來代替?」

    「你以為我拿你做她的替身?」

    「難道不是嗎?」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理由?她可不認為,奕鉉對自己好,也如楚凌風一樣,陷入了什麼狗血的愛戀,就算如此,他愛上的,也是那個叫書幽的,與自己毫無關係。

    她不能容忍自己當別人的替身,不論因為什麼原因,她都不能容忍。

    他忽而沉默,身體如一尊石雕,巋然不動,雖給人堅毅之感,卻未免蕭索了些。

    「不說這些了,今日叫你前來,就是想要一同好好吃個飯。」他轉首,對侍立在一旁的白從交代幾句,白從點點頭,立刻轉身走開了,不多久,他又走了回來,身後跟著一串侍女,侍女們魚貫上前,將手中托盤整齊擺放在桌面上。

    看來,早餐又是一如既往的豐盛啊,不但比上回品種多了,還添加了幾道藥膳。

    錦歌有些嫌棄地別開眼,她最討厭喝藥了。

    屏退了眾人,奕鉉親自盛了一碗當歸蓮子豬尾湯,放在她面前。

    太反常了!錦歌被他弄得手足無措,慌忙接過來,「我自己來就好……哎呦!」燙死她了!

    他放下湯羹,一把握住她被燙傷的手指,合在掌心,錦歌頓時感到一股涼涼氣息,從被燙傷的地方蔓延開去。

    疼痛消失後,她這才發現兩人現下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但有些事情,你越是在意,就越是顯眼,越描越黑的事情她不幹,也就任由他握著,等他放開手,她坦然一笑:「看來我還不如養尊處優的大祭師手腳靈活呢。」說完,轉過身去埋頭喝湯。

    他也不多說,眼神看著很平靜,就是不知神色怎樣,回到自己座位上,他開始慢條斯理用膳,偶爾會給她夾菜,凡事做來,都信手拈來,毫無違和。

    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碗筷,看著錦歌:「昨天玩得如何?」

    不明白他怎麼就扯到昨天的事情上去了,心虛地瞄一眼他的手,回道:「街上隨便走了走,沒什麼意思,就早早回來了?」

    「還想出去麼?」

    什麼意思?是試探,還是在故意套話?

    她盯著他,半晌不出聲,他被她那警覺的眼神逗笑,這丫頭現在怎麼看誰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昨晚離宮前,五皇子找到我,說是要代你求個恩典,我同意了。」

    「什麼恩典?」錦歌很好奇,卻沒出口詢問。

    他也不溜她,直截了當:「他們在四海樓等你,用過早膳後,到白從那領了銀兩就去吧。」

    她差點被一口湯嗆著,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也被換了靈魂,否則,怎麼會和之前判若兩人。

    她的疑惑太明顯,直接寫在了臉上,再愚笨的人也能看出來,奕鉉見狀,輕歎一聲,道:「沒什麼好奇怪的,鎖住你的人,鎖不住你的心,又有什麼意思?」頓了頓,他又以一副胸有成竹的語氣說:「你知道海東青麼?那是一種翱翔於天地,自由不羈的猛禽,而它一旦被馴服,那麼不論它飛到何處,哪怕是天涯海角,也會飛回到主人身邊。」

    不是聽不出他話中隱喻,但錦歌最擅裝傻,點點頭,似懂非懂道:「哦,我聽過海東青,很厲害的一種大鷹。在我看來,這種猛禽,只能無拘無束翱翔於廣闊天地,要是被人馴服,那不就成了家禽,哪裡還有半點鷹的威猛。」

    他知道她聽明白了,但她慣常裝傻,你跟她說東,她跟你說西,不過沒關係,聽懂就足夠了,他也沒指望能得到她的回應。

    這一次的早膳,吃的還算是祥和安生,要是上回那樣的事情再來一次,她可真吃不消。

    在奕鉉的慇勤「侍候」下,她吃了不少的藥膳,滿口都是藥味,迫不及待想要出島,去享受各種民間美味。

    放下碗筷起身,剛要邁步,忽然停駐,目光投向對面的奕鉉,眼神有意無意掃過他被寬大袍袖遮擋的左臂:「大人受傷了?」

    他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身子,將左臂擋住:「沒有。」

    沒有?他明明受傷了,為什麼要隱瞞?

    她看著他,眼神帶著一股誓不罷休的倔強,在他以為肯定瞞不過她時,她扯唇一笑,無所謂地轉過身:「我走了,晚上不回來吃晚飯。」

    難得的機會,她可要抓緊了,雖然這幾天奕鉉突然變得好說話,但誰知道過幾****會不會又變成那個蠻不講理,狂妄霸道的祭師大人。

    一路跑下島,走到街上,才發現自己忘了問奕鉉,那個什麼四海樓在哪裡。

    糟糕,她本就是個路癡,就是知道具體方位也不一定能找到,更別說她壓根不知道四海樓在哪個方向了。

    「喂,少昊,你知不知道……」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下,她像是被驚到了一下,傻傻站在街上,好半天沒反應。

    直到被人撞了一下,她才回過頭,無意識地四下張望著。

    有些事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習慣,當習慣成自然,那些陌生的事,陌生的人,也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就像是自己的手臂,自己的腿腳,一旦失去了,就會寸步難行。

    只有短短半年時間,她卻早已把他當成了是親人。

    那種理所應當的熟悉感,連她自己都為之震驚。

    沒有少昊的日子雖然難過,但只要慢慢去適應,一切就總會回到最初。

    找不到四海樓,她只能用嘴笨的辦法,一個個找人詢問。

    不過辦法雖笨,卻挺好用,不一會兒她就問到了四海樓的具體方位。

    四海樓是帝江最有名的一家酒樓,佔地面積不大,卻位於人流最繁華處,很容易尋找,大概也是深知她路癡的毛病,所以特意選了一個最扎眼,最好找的地方吧。

    來到酒樓內,裡面人群息壤,還不到正午,所有的席位就已經坐得滿滿當當,她正在人群裡艱難地搜尋著熟悉得面孔,聽得頭頂上一聲大喊:「錦歌,這裡!」

    那聲音很大,但一下子淹沒在人群中,不過好在錦歌聽到了,抬頭一瞧,正是皇昱。

    他向她招手,「快,上來,我們在萬字號包間等你!」

    我們?還會有誰啊?

    錦歌一邊想,一邊在人群中奮力挪動著。

    帝江繁華,不僅體現在建築商業以及運輸上,更體現在人口密集程度上,她感覺自己都快被擠扁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擠上了二樓,眼看皇昱所說的萬字號包間就在前面,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她被撞得腳下一絆,身子便不聽使喚朝樓階下栽去。

    糟了糟了,這下糟了!這一摔,怕是半條命都能給摔沒。

    正在心中哀嚎之際,手上一緊,一隻溫厚的手掌將她牢牢握住,力道不算大,卻很是堅定。

    她顧不得去看是誰拉住自己,在人流湧動之時,她只能先站穩腳步。

    皇昱也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拉住她手腕,幫助她站穩。

    呼……真險啊。

    擺脫了擁擠的人群後,錦歌這才想起去找剛才及時拉住自己的人。

    在她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皇昱,一個是……

    承玉?

    連他也來了?

    這般儒雅出塵的男子,會出現在這個擁擠嘈雜的地方,對於錦歌來說,比奕鉉突然變溫柔親和還要令人難以置信。

    「嗨,還以為你迷路找不過來了呢!」皇昱在一旁埋怨,錦歌要是再不出現,他就打算去大街上尋人了。

    她乾笑一聲,她已經很快了好不好,都沒怎麼浪費時間:「就只有你和承玉公子嗎?」

    「哪啊,我們都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扯著她往包間方向走,承玉緊隨其後。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承玉所過之處,人們都會自覺為他讓道,自己和皇昱在人群中行進艱難,他卻如在林間散步,優雅翩遷。

    世間真是不公平,為什麼連湊熱鬧,承玉也比她湊得閒適,湊得有水準有風度。

    包間門被推開,錦歌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哥,洛大姐!」她簡直要驚喜得昏過去了。

    「怎麼樣?本殿為你準備的這個禮物,你可滿意?」皇昱喜滋滋地邀功。

    「禮物?」錦歌不解地看向皇昱。

    「對啊,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好,心情一定差極了,所以我特意求了大祭師,給你放一天假,我把大家集中起來,好好陪你玩一天!」

    望著眼前一張張熟悉的笑顏,錦歌喉中一緊,鼻中一酸,差點掉淚。

    「謝謝……」她聲音很低,眼神卻誠摯。

    被她這麼鄭重感謝,皇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撓撓頭,嘿嘿笑道:「不、不用謝,咱倆什麼關係!」

    錦歌眨眨眼,本來是想把淚意給逼回去,但聽了皇昱的話,眨眼的動作變為翻眼——我可不記得跟你有什麼關係!

    「錦歌,你被七聖派帶走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對不起,這一次,我又沒能在你身邊保護你。」北堂胤炎走到她面前,眼裡全是痛悔與自責。

    錦歌連忙擺手,好好的幹嘛又提那天的事啊!「沒什麼,哥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裡能整天陪著我!」

    北堂胤炎還想說什麼,被她連忙打斷:「洛大姐怎麼也來了?終於捨得放下你手裡那些活了?」

    洛秀兒無視她的調侃,一臉喜氣地迎上來,「錦歌,我找到我弟弟了!」

    嗯?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弟弟?洛秀兒啥時候有弟弟了?

    「微生,你過來。」洛秀兒回身,牽過一名面目陌生的少年郎:「這是北堂錦歌,姐姐的好朋友。」她介紹過後,又重新轉向錦歌:「這是我的弟弟,洛微生。」

    錦歌傻眼了,為什麼最近總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洛秀兒不是孑然一身嗎?咋就冒出個弟弟來了?

    洛秀兒眼中第一次散發著快樂無比的光芒,「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不是沒有親人嗎?又哪裡來的弟弟。」不等錦歌追問,她就自己解釋起來:「曾經我醉心鑄造術,除了那些刀劍奇石,我眼中什麼都裝不下,連唯一的弟弟,都被我忽略了……有一次妖魔傷人,我第一個想到,不是我的弟弟,而是那些鑄造用的材料,我成功地護下了那些珍貴材料,可我的弟弟……」她像是說不下去一樣,數度哽咽,直到身邊的少年,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她才驟然自悲痛中回神:「我以為弟弟給妖魔吃了,心裡一直很內疚後悔,直到一個月前,胤炎大哥帶給我微生的消息,我才知道,原來弟弟還活著!」

    嗯?怎麼又跟哥哥扯上關係了?

    見錦歌看向自己,北堂胤炎立刻解釋:「我曾記得洛姑娘提過她弟弟的名字,上回妖魔進犯,我跟隨其他護衛一同出戰,無意中救下一個名叫微生的少年,我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嗎,沒想到這少年竟真的是洛姑娘的弟弟。」

    原來如此。

    因為自己的過失,不願提及悲慘過往,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她沒有聽過洛秀兒說自己有個弟弟,也很正常。

    怪不得那時候自己邀她一同去偃閣,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大概是因為對弟弟的愧疚,讓她帶著一種贖罪之心,永遠不去觸碰鑄造之術。

    洛秀兒能找到親人,她自然也是高興的。

    她轉過視線,認真打量起面前的少年,眉眼間,與洛秀兒的確很是相似,就算不知他們關係,只看長相,也能猜個**不離十。

    只是……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少年有些奇怪,他表情溫和有禮,眼神沉靜安寧,笑意亦是爽朗熱情,這樣的少年,應該會給人一種非常暖心的感覺,會不由自主想要與他親近,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感覺到,只覺得他臉上的笑,是一種單純的表情而已,沒有任何意義,沒有半點情緒。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好像她面對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漂亮人偶!

    當然,這個想法她可不敢說出來,且不論會不會傷了自己與洛秀兒之間的情誼,光是這種冒失的行為,就很沒有禮貌了。

    「你好。」她面向洛微生問了聲好。

    「你好。」洛微生同樣如此回應。

    一切都是天衣無縫,找不出任何過錯,但錦歌就是覺得奇怪。

    「錦歌,那個叫什麼……哦,對,虛蒼道長!他為什麼要抓你啊!」皇昱憋了好久,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幾人齊齊瞪他,他縮縮脖子,沒辦法,要是不問個清楚,他一定會被好奇死的。

    其實錦歌早就想好了回答的對策,發生那樣的事,他們要是不問那才奇怪呢。

    「那天我被一個妖魔抓走,虛蒼道長趕到時,那個妖魔正好逃了,虛蒼道長一怒之下,不及細想,就把我當妖魔給抓走了。」

    皇昱張著嘴巴,「啊?就這樣啊。」

    「那你還想怎樣。」

    「總要驚心動魄一些吧,譬如說,你其實就是妖魔之類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錦歌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為避免引人懷疑,她走到桌邊,為自己斟了杯茶水:「想好去哪玩了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出來一次。」這叫什麼事,她出來逛個街,會會朋友,還得跟奕鉉報備,他到底是自己的爹還是自己的夫君啊?管的真寬!

    「這不等你一起來商量嘛。」皇昱也走過去,挑了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其實要比不容易,承玉大師比你還忙,他都沒說什麼,你倒先抱怨起來了。」

    差點忘了承玉也在,說實話,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承玉竟然也會跟著皇昱一起來湊熱鬧。

    「你想去哪?」錦歌歪著腦袋,看向承玉道。

    他長身玉立,輕渺淡然,與這混亂的環境格格不入:「姑娘不怕在下提議過於無趣?」

    哈哈,他這倒是大實話,不過她還是說:「是不是真無趣,總要說來聽聽啊。」

    承玉當仁不讓,真的垂目思考起來:「不如……去我的新住處。」

    啊?他的新住處?錦歌下意識看向其他人,皇昱催促道:「好啊好啊,聽說大師的新家是個很漂亮的地方,還有許多好吃的美食,機會難得,錦歌你快答應!」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