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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第66章 從沒真心實意愛過你 文 / 純夏之塵

    夢境的事情,對於錦歌來說,只不過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點小插曲,甚至還沒有冶煉用的礦石重要,但少昊卻不知怎麼的,自打聽說她常常做夢後,就一直愁眉不展,連看她的神情,都帶著幾分焦慮,幾分殤慟,幾分惶然,他的這番古怪表現,讓錦歌也不由得不安起來,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為了將這種奇怪的感覺驅逐出腦海,她乾脆將自己悶在鑄造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全神貫注地進行她的鑄造大計。

    凶噬的角難能可貴,僅此一支,她不敢浪費了,所以直到她將自己的神識練到萬無一失的地步,才敢進行最後的保固鍛燒。

    當一柄火紅如烈烈熊焰的鋒銳長劍出現在眼前時,錦歌興奮得連手都在顫抖。

    「少昊少昊,你快看,我終於鑄造出自己心目中完美無缺的寶劍了!」成功的喜悅,總是想第一時間與人分享,錦歌首先想到的,不是冷先生,不是其他任何一個同伴,而是少昊,似乎只有得到他的認可,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少昊出神地看著被捧至他面前的長劍,劍身鋒銳凌冽,勢不可擋,劍身中央一點殷紅,光華流轉,似九天之上的明媚驕陽,一看就是品質難得的上品。

    「怎麼樣,是不是很了不起?」錦歌看著他發愣的樣子,以為他被自己的精湛鑄造術給驚呆了,難免有些得意洋洋。

    「沒想到這麼快……」少昊從她手裡接過劍,眸光中的痛色再次浮現:「錦歌,如果我要你從現在開始,停止與鑄造有關的任何事情,你會答應嗎?」

    她看著少昊的眼睛,依舊漆黑一片,如遼遠蒼穹,卻從未覺得,那雙眼,是這般沉痛憂傷:「少昊,你到底怎麼了?學習鑄造術,不也是你鼓勵我的嗎?」

    「呵,說的是啊,竟然是我鼓勵你的。」他別過眼,輕輕笑了聲。

    「我沒什麼遠大的志向,就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算別人都不認可,我也不會放棄。」她繞到少昊的面前:「再說,這件事我一直都做得很好,是我的驕傲所在,少昊,你別這樣,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呀。」

    似乎一點也不願面對她,他又將頭垂下,躲開她灼灼的視線,「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樣迷醉一件事情,連我也忽略了。」

    哈,原來是在鬧彆扭啊,錦歌舒了口氣:「我怎麼會忽略你,你看,我成功後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原本以為你會誇我幾句,沒想到卻是這個態度。」

    聽到她不滿的嘟囔,他抬起頭來,臉上的神情重新恢復到了往常的頑劣不經:「成功?你哪裡成功了?這把劍好是好,卻與神兵利器差得遠呢。」

    雖然沒有聽到明確的讚賞,但錦歌卻不覺得喪氣:「雖然我現在還達不到那個程度,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這世上最厲害的鑄造師,讓所有人都羨慕我,崇拜我。」

    真是狂妄自大的,一點也不知謙虛啊。

    但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少昊看著自信滿滿的她,眼底不禁又劃過一道暗色的陰影,很快便掩蓋在他散漫悠然的目光中:「這話要是被別人聽見,八成又以為你瘋了呢。」

    「管別人怎麼想,只要自己活得自在就好了。」她瞥了少昊一眼,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按了按緊繃的嘴角:「喂,我覺得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哪來的這麼多悲天憫人,你該不會是……」

    在她的手指,觸碰到他嘴角的剎那,少昊眼神閃了閃,不但臉色僵住,甚至連身體也變得緊繃起來。

    「該不會是失戀了吧?」就算奕鉉風度翩翩,魅力超群,但他始終是個男人啊。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直接,一下子就讓少昊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得臉色更黑:「你到底在想什麼?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她嗤了一聲,身子向後一仰,閒閒靠在椅背上,「不正常的人是你,你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有時候會讓我覺得,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我什麼。」

    少昊哼笑,「我能欠你什麼,是你欠我還差不多。」

    錦歌懶得再跟他辯駁,看了眼桌上的長劍,她興致勃勃問:「那就說點正常的,這把劍我還沒有起名字,你來給個意見唄?」

    「讓我來起名字?」

    「是啊,你不願意?」

    「起的難聽,你可不許嫌棄。」少昊一本正經。

    看他那樣子,錦歌忍不住想笑:「你先說說吧,要真的特別難聽,我不用就是了。」

    「你……」少昊瞪著她,氣呼呼轉過臉去,「又在耍我。」

    今天的少昊可真好玩,呆呆萌萌的,這傢伙不會真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吧?

    「你快說嘛,要是怕不好聽,你可以多想幾個。」還是不耍他了,這傢伙一生氣,可以好幾天不理自己。

    少昊沉默了一陣,在錦歌以為他又鬧彆扭時,轉過臉來,看著那把火紅色的長劍,認真道:「焚羅。」

    「焚羅……」錦歌念叨了一下,彎起嘴角,「還可以嘛,不是很難聽啊。」她將劍拿起來,虛空裡揮舞了兩下,喜上眉梢:「嗯,就叫焚羅了,嘿嘿。」

    劍的名字有著落了,現在就等著慶典那日進宮,親手將焚羅交給北堂胤炎。

    啊,不知道哥哥會不會誇獎自己,少昊這傢伙,明明她滿含期望的來找他,他卻只會給自己破冷水。

    不過誰讓她大度呢,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再過幾天就是皇家慶典日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錦歌感歎了一聲,然後目光轉向一旁明顯又在發呆的少昊,「我不能直接帶著你進宮,但你可以變成石頭隨我一起去,這樣就沒有人會攔著你了。」

    少昊心不在焉道:「我不去。」

    「為什麼?」

    「為了少惹麻煩。」他站起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今天該我睡裡面了。」

    錦歌衝他揮了揮拳頭,這傢伙,就知道氣人!

    她知道少昊在擔心什麼,不就是怕會被奕鉉察覺到他的真身嘛,既然他不願去,她也不會勉強,雖然她認為自己會見到奕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雖然皇家慶典是一個普天同慶的節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的,這次跟隨冷先生一同入宮的,除了錦歌以外,只有三名一等匠人和兩名二等匠人,錦歌最近表現優異,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任何不滿。

    在帝江,但凡有些權勢的人,都會在出行的馬車上,標上可以代表身份的標誌。

    偃閣因為沾了奕鉉的光彩,故而所到之處,無不讓道,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皇宮大門前。

    不愧是皇家慶典,宮門前巨大的空地上,已被各式的轎子馬車佔得滿滿當當,錦歌一行人到來時,馬車幾乎寸步難行。

    見狀,冷先生只得吩咐轎夫,將馬車停靠在外圍,然後他們再步行進去。

    剛下馬車,錦歌就看到不遠處一輛青色的豪華馬車緩緩駛了過來。

    車廂上的標誌十分明顯,似乎用夜明珠的粉末裝飾過,哪怕是大白天,也瑩亮生輝。

    那個彷彿鳥類的標誌,錦歌曾在楚凌風的劍柄上見過一次,所以不難猜出,這輛馬車的主人是誰。

    果然,馬車停下後,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正是楚凌風。()

    此後陸陸續續,又從馬車上走下兩個年幼少年和幾位年輕小姐,最後下車的,是一名孔武有力的中年漢子。

    男人一臉的絡腮鬍,完全與儒雅清俊搭不上邊,但從他臉部的輪廓看,不難看出他年輕時芝蘭玉樹的影子。

    幾乎是與男人下車的速度同步,另一邊,一輛錦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馬車停了下來,馬車簾掀開,露出了北堂顯那張看起來和善慈祥實際卻陰險卑劣的臉孔。

    哈,少昊猜的果然沒錯,只要青雲城城主來了,那麼北堂顯就一定會來。

    雙方彼此互迎上去,都笑得十分開懷,不管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但起碼,他們對於這樁親事,還是比較滿意的。

    一身鵝黃掐牙鑲邊素綾衫的北堂菀,跟在北堂顯身邊,恭謹有禮,嬌柔溫順,當真是仙姿玉色,皎若秋月。

    楚凌風就顯得有些不夠入戲了,他閒閒搖著他那把招牌扇子,目光游移,左顧右盼,心神不定,連北堂菀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有回應。

    但北堂菀家教好,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當面發作,大概是青雲城城主自己看不下去了,教訓了他兩句,他這才不怎麼誠摯地向北堂顯以及北堂菀行了一禮。

    全都是自己不想見到的人,錦歌下意識往人群裡藏了藏,其實她早該想到,這一次的皇宮慶典,免不了要和北堂一族的人碰面,但激動的心情讓她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她則不得不去考慮,一會兒該怎麼避免和他們見面。

    「你們先暫且在這裡候著,我去向掌事公公登記,拿取入宮的腰牌。」一行人在宮門前停下,冷先生交代了一句後就離開了。

    錦歌閒來無事,開始四處走動,反正冷先生是說不能在宮裡四處亂走,又沒規定在宮外應該怎樣,再說進宮的人那麼多,光是排隊怕是就要排上一個時辰,讓她老老實實在那裡站一個時辰,天吶,還不如殺了她!

    看到對面的石階上有一排雕像,在那雕像後面,有一條不知通往哪裡的小徑,那裡幾乎沒有人,看起來像是個賞玩休息的好地方。

    於是錦歌擠出人群,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小徑不深,裡面是個花園,花園當中有個小亭子,佈局雖簡單,卻很是幽靜。

    錦歌打算在那個小亭子裡坐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出去。

    剛走進亭子,手腕就被人握住,她駭了一跳,正準備回擊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我。」

    錦歌欲哭無淚,怎麼會這樣!剛才還想著該怎麼躲開他,誰料人家主動找上門了。

    她沒好氣地甩開手,瞪著眼前的人:「你幹嘛呀?不去陪你的小嬌妻,跑來嚇唬我算怎麼回事?」

    楚凌風收起扇子,搓了搓手:「你別這麼凶嘛,我好不容易才脫身的,千萬不能叫爹爹和我那幾個好事的弟弟知道我在這裡。」

    錦歌翻了個白眼:「堂堂青雲城少主,還真是夠窩囊的。」

    楚凌風一臉無奈:「青雲城少主又怎樣?就算是皇子,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還不是形勢所逼。」

    錦歌也明白,在世為人,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但她就是不喜歡他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姿態,「你不想什麼?不想娶北堂菀,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佔有她?你這樣子,與負心漢有什麼區別!」她一把推開他,打算離開。好心情好環境,全被這傢伙破壞了。

    「你等等!」他再次拉住她,神色不郁:「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佔有她?」

    錦歌甩開他伸來的手:「是她自己說的,這種事情難道還能騙人?」女子最重名節,尤其是像北堂菀這樣的世家小姐。

    楚凌風一臉震怒:「她自己說的?她分明在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的人是你吧?」這件事如果換了其他人,或許錦歌還會存上那麼幾分懷疑,但眼前這個男子,做出什麼有悖倫常的事來,她都不會覺得奇怪,據她所知,他曾經可是欺騙過好幾個姑娘的真心。

    「我沒有!雖然我早已與北堂菀訂親,但我可是連她的嘴唇都沒有碰過一下!」

    哈,這種話鬼才信呢!

    「佳人如玉,你要是真的連親都沒親過她,那你就真的有問題了。」荊棘陂脫險後的當晚,北堂菀拿了許多傷藥來找她,閒談時無意間提起她與楚凌風之間的事,當時她也懷疑過事情的真假性,但看北堂菀提及此事時,一臉的嬌羞和害臊,錦歌立馬就信了。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媚態,是不可能假裝的,錦歌這輩子雖然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在這方面,她似乎很有經驗。

    「錦、錦歌!」見她要走,楚凌風心急莫名,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她拽回來,抵在了廊亭的柱子上:「我喜歡的人是你。」

    她眼睛瞪得老大,一瞬不瞬地看著楚凌風,楚凌風以為她是驚喜過頭了,但事實上,錦歌只有驚沒有喜。

    開什麼玩笑!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也會落到自己的頭上,雖然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很喜歡這傢伙,但現在的她,是真的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錦歌,你聽到了嗎?我……我喜歡你。」見她遲遲不說話,楚凌風不禁感到緊張,明明以前根本不屑一顧的人,現在卻生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來。

    錦歌盯著他看了半晌,忽地噗嗤一笑,伸手在他胸前戳了戳:「楚凌風,你沒毛病吧?是不是覺得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所以你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如此,喜歡你的姑娘那麼多,少我一個,對你來說也沒什麼要緊,你要實在心裡不舒坦,乾脆當我有眼無珠好了。」

    「錦歌,你……」楚凌風腦袋有些亂,她怎麼會拒絕自己呢?這應該是拒絕吧。他一把抓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重重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我以前對你說過許多不堪的話,我現在收回,全部收回,你原諒我好嗎?只要你肯給我機會,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錦歌面無表情:「你知道我感覺到了什麼嗎?」

    「什麼?」對於她的話不對題,楚凌風腦袋更亂了。

    「胸大肌太小。」

    楚凌風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僵住。

    錦歌慢條斯理地收回手:「這番話,你還是留著對你的菀妹妹說吧。」

    「錦歌,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欺騙你?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

    不容他說完,錦歌便打斷:「以前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也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愛一個人很不容易,一旦愛了,便是一生一世,既然我對你的這份感情說放就放,那便代表,曾經我對你的依戀,只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新鮮勁過了,那份狂熱也就消失了。所以,你也別內疚,更不用後悔,因為我從來就沒有真心實意地愛過你。」

    這番話的殺傷力,遠勝於單純的拒絕。

    楚凌風本以為錦歌現在對自己不理不睬,只是被自己曾經的冷漠傷了心,只要他願意悔改,給予她同樣的真心,她就會再次愛上自己。

    可他錯了,眼前的女子,從來就沒有將真心托付於他,那些非君不嫁的誓言,也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真心換真心,可若是對方沒有真心,那他又要拿什麼來換呢?

    兩人之間依然保持著親密的距離,雖然讓人感到不舒服,但錦歌卻沒有掙扎反抗。

    就這樣,近距離的,讓他看著她的眼睛,看清她的內心,或許只有這樣,他才會真正放棄。

    她是個討厭麻煩的人,不必要的感情對她來說,就是個累贅,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應付累贅。

    面前一雙狂熱的眼,終於慢慢沉寂下來。

    差不多了,錦歌打算在楚凌風徹底冷靜下來後,與他來個好聚好散。

    可倏地,他已經滑下去的手,再次抬起,重重握在她的肩膀上,帶著一股憤恨不甘的勁頭:「你騙人,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再怎麼說,楚凌風也是習武之人,錦歌的肩胛骨被他捏的生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騙你做什麼?放手!」

    「我不放!」他蠻橫道:「女人大多口是心非,你明明那麼喜歡我,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你一定是在故意試探我!」

    「誰試探你啊!」錦歌用力掙扎,見掙不開,直接拿腳去踹他:「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一時生氣,開始口不擇言:「你認識少昊吧?他就是我的心上人!」

    楚凌風眼眶發紅:「胡說,他是你的表弟,你怎麼可能喜歡他?」

    「那是我騙你們的!我……我早就和他海誓山盟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嫁給除他以外的人!」

    「北堂錦歌,你好樣的!不過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成全你了?誰讓你先來招惹我的,既然招惹我了,你就要負責到底!」他鬆開她,轉而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亭子中帶。

    錦歌一手扒在廊柱上,卻還是抵不過他的力氣,「你要幹嘛呀?」這傢伙可別是瘋了,要跟她來個殉情什麼的!

    「生米煮熟飯。」回答她的,是一雙探上她衣襟的手。

    這個流氓!原來他要做的,是比殉情更下作的事情!

    亭子很小,錦歌左閃右避,怎麼逃不出楚凌風的掌控,她正琢磨著要不要喊人時,亭外響起了一聲嬌吒:「你們在做什麼?」

    錦歌一聽這聲音,窘的一臉狗血,還真是萬年不變的戲本子套路。

    也好在這個聲音,已經準備剝她衣裳的楚凌風立馬住了手,白著臉,側身朝亭外看去。

    這下好了,場面該更熱鬧了,這算什麼?捉姦在床?

    北堂菀衝到亭前,先是用憤怒傷心的目光看一眼楚凌風,隨後將憎恨指責的目光投向錦歌:「北堂錦歌,你不是說再也不會纏著凌風哥了嗎?原來你只是在騙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心機,是我看錯了你。」

    錦歌也不解釋,這種情況下,越解釋越糟,只會讓人以為自己是在掩飾。

    她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北堂菀,沒有哪個女人,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時還會保持冷靜:「為什麼?我幫著你在族人還有爹爹面前說好話,你就這麼報答我?」她走到楚凌風身前,用力一扯,將緊挨在一起的兩人分開:「我告訴你,凌風個是我的,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他!」

    錦歌還是不說話,卻在心底默默點頭:對對對,楚凌風是你的,我也沒想要得到他。

    「菀妹,其實我……」楚凌風艱難地開口:「我早該告訴你的,我對你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感覺了,與其彼此折磨,倒不如……」

    「你出去。」北堂菀沒有讓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就再無轉圜餘地了。

    「菀妹。」

    「你出去,我有話要對她說。」

    楚凌風擔憂地看著錦歌,遲遲不肯邁步,北堂菀斜睨他一眼,冷笑,「怎麼?怕我傷害她?你放心,她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立馬自斷一臂給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楚凌風唯有離開。

    面對氣怒攻心的北堂菀,錦歌卻笑得從容。

    正好,她也有些話,想要對北堂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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