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18章 金髮美男謎之事件 文 / 純夏之塵
「這個蠢女人,真是太不仗義了!」
即便身為皇子,也不能被免去應有的責罰,在被幾名五大三粗的侍衛架在長凳上,狠狠抽了二十鞭子後,皇昱只能直挺挺地趴在床上,裸露出滿是鞭痕的猙獰後背,不斷地表示著對錦歌的憤憤不平。
已經三天了,這個女人竟然一次都沒來看過自己,好歹自己也是因為想要幫她,才會落到如此田地,沒良心也該有個限度吧!
「蠢女人!蠢女人!蠢女人!真是太蠢了!混蛋!」不能起身發洩自己的不滿,皇昱只好把滿腔氣惱,出在到無辜的床板上。
實木雕花的床架被他的拳頭砸得光啷作響,侍女聽到動靜,連忙進來慰問:「五殿下,您怎麼了?是不是後背又疼了?您別難過,奴婢這就給您去找大夫。」
看到這些侍女就心煩,皇昱沒好氣道:「你才難過,你全家都難過!滾出去,別來煩我!」
侍女淚眼汪汪,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一腔關懷,怎麼就被當成了驢肝肺。
「呵,年歲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低沉悠揚的男聲突然從門外傳來,一抹紫色在屏風後出現的剎那,皇昱立馬收起凶神惡煞的表情,蒙著腦袋哎呦哎呦喊疼。
大祭師怎麼來了?真倒霉,不會又是來責罵自己的吧?
皇昱蒙著腦袋,喊疼的同時,快速在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該說的話。
有清淺的腳步聲緩緩接近,皇昱喊疼的頻率越發高了。
「這麼疼?」男子的聲音帶著笑,卻偏偏是一副關懷備至的口吻:「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就差人為殿下準備豪華車駕,連夜送你回宮。」
一聽回宮,皇昱本能地抬頭大喊,「不要!」目光對上一雙挪揄的黑眸,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
奕鉉的目光從他後背上的傷口掠過,眸中沒有什麼特殊情緒,皇家的孩子就是嬌生慣養,才打了二十鞭而已,就臥床三日起不來身。
「你很稀罕她?」突然一句,讓皇昱愣了愣。
「誰?」
「那個叫北堂錦歌的姑娘。」
稀罕?他才不稀罕她呢!他只是……
「就算是一個有趣的玩意,放眼整個東洲,也很難找到。」
有趣的玩意。
在心底重複了一遍這五個字,奕鉉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麼就是說,你很在意這個有趣的玩意?」
皇昱想了想,點點頭,「算是吧。」起碼她能帶給自己快樂,讓他可以全心全意地與她交往,而不計較名利權勢那些虛偽的東西。
準確說來,就是輕鬆,放鬆,這是他以往都感受不到的。
奕鉉瞇了瞇眼,唇角笑意不變:「哦,那還真是難得。」他似是想起了什麼,隨口道:「北堂姑娘被禁足了,以後你怕是都見不到她了。」
皇昱急問:「為什麼?」
「為什麼?」奕鉉目光沉冷,似看不到底的深海:「沒為什麼,你有地位有權利,就可以做盡你想做之事,如若不然,你就只能聽天由命,遵守別人的遊戲規則。」
皇昱有些懵懵懂懂:「大祭師是什麼意思?是說我這個皇子還沒有北堂顯有地位麼?」
奕鉉淡淡道:「你若這般想也可以。」
皇昱咬唇:「那大祭師你呢?北堂顯那老兒難道也敢不聽您的?」
奕鉉搖頭:「我是我,你是你,想要留下北堂錦歌的人又不是我。」
「可是……」
「沒有可是,五殿下並非心智昏聵的幼兒,很多事情,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這位至高無上的**師,從頭至尾,口吻都是不鹹不淡的,連那雙漆黑如蒼穹般的眼,也像是一片死寂的天空,星月無光,暗沉得讓人心驚。「想留下那姑娘,你只能靠自己的實力,當然,你同樣可以依靠外力,但你要明白,有所求就必須有所付出,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與失去,皆在你一念之間。」
說完,奕鉉便折身離開了,只留下皇昱一個人趴在床上,呆呆回味他剛才的話中深意。
對於皇昱那句「有趣的玩意」,錦歌是沒聽到,她要是知道皇昱把自己比喻成一件沒有生命的玩物,只怕會立即與他割袍斷義。
她心裡很清楚,北堂顯表面上義薄雲天,實際上卻是個心腸狹隘且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他把自己不當人看,她可以不在乎,但若是自己真心相交之人也不把她當人看,那則是她萬萬不能忍受的。
被禁足的日子雖然沉悶,但也不是全無好處,起碼不會再有人來騷擾她,也不會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像只蒼蠅一樣嗡嗡亂叫惹人厭了。
明天就是皇家護從選舉賽正式開始的日子了,俗話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她比北堂胤炎本人還緊張,大半夜失眠在房中胡亂踱步。
突然聽到「叮」的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她低頭一瞧,原來是北堂胤炎給她的護身符繩結開散,從脖頸上滑了下來。
她彎身撿起,重新將繩結繫好,正準備戴上時,忽然聽見窗外傳來一陣窸窣聲,緊接著一道黑影閃過。
她隨手將掛墜丟在榻上,閃身到窗邊,緊貼著牆壁,將窗戶掀開一條細縫。
「大少爺,您……您快放開我……」是個女人的聲音,嬌媚婉轉,盈盈如水。
「好靈蘿,本少爺找了你好幾天了,你要是再躲著我,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哦。」低低的笑聲中,男人的聲音顯得非常輕佻,讓人極是不舒服。
「大少爺……別、別……」女聲開始慌亂。
「別?別什麼?小賤蹄子,別裝了,其實你也很享受吧?」男人笑得越發得意。
「別……別在這裡……」女人終於妥協。
又是一陣窸窣聲,外面再次恢復寧靜。
大家族的少爺與侍女通姦什麼的,已經不是新鮮事了,錦歌只是好奇,這倆人幽會怎麼會幽到自己這裡來了。
唉,不管了,她又不打算在這裡長久逗留,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再骯髒的內裡也影響不到自己。
如此這般想著,她將窗戶合上,轉過了身。
這一轉身,強烈的畫面衝擊,讓她頓時血沖腦頂,差點昏厥歸去。
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只是聽了個壁角的功夫,她的床上就多了一個金髮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