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六十章 你特麼的在逗我? 文 / 石頭
狠狠的一低頭,憑藉著豐富的經驗,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掃。
隨機,抓住機會,欺身而上。
申天狼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
只用身體力量,果然還是無法與武靈境巔峰的人對抗。
旋即,渾身元力湧動,揮動巨鋒便也更輕巧了一些。手柄向下一壓,便阻住了劉恆的攻勢,身體向後一撤,巨鋒也隨之被其狠狠向後拉扯,眼看利刃便要劃過劉恆的身體,卻被其憑借元力的精湛,再次躲了過去。
劉恆越打越是心驚。
在暮色森林摸爬滾打的一年,劉恆自認為自己的戰鬥意識不弱於任何一人,但今日遇見申天狼,方才感到自己那些戰鬥意識都是渣啊。若不是仗著一身修為身後,怕是早便被申天狼的重劍給斬成兩半了。
尤其是那柄黑色巨劍,往往能出現在讓自己最難受的地方,使得自己心中鬱結的幾乎都要吐血。
明明實力那麼弱,為什麼會有這般的技巧?
若敢不憑技巧,正面與我交鋒一次,他此時怕是早死了不止一次。
哼,我便仗著修為深厚跟你耗下去。
在這段時間中,你若是有一絲破綻被我抓到,一拳便讓你躺下。即便沒有破綻,你武靈一階的境界,根本便耗不過我。
漸漸的,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人都有意的在消耗對方的元力,然而劉恆卻已經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反觀申天狼,元力始終充沛,並無一絲枯竭之意。
這還是要多虧了小金烏,把這幾天申天狼所餵養給它的元力全部吐了出來。
不過申天狼也發現了個問題,小金烏只能儲存五天之內的元力。超過五天,便會被其消化,融入其稚嫩的身體之中。
不過即便只是五日內存入的元力,也足以申天狼盡情的揮霍了。
而一旁開盤口的少年則是樂開了花。
兩人整整打了一個時辰,早便不知過了多少柱香了,剛才自己開到最高的也不過是三炷香。
這樣一來,那些人賭的甲片豈不都成自己的了,足足有五十枚,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劉恆看申天狼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般,明明只是一個武靈一階的小子,即便所修功法在怎樣的高級,再怎樣的氣息悠長,直到現在也應該早便用光了。
特麼的,耗到最後,老子一個武靈九階的元力都要被耗光了,你卻跟沒事人似得。
劉恆打定了主意,不能再耗下去了。
忽然,他瞅到申天狼的一個破綻,心中猶豫了起來,像是這樣的『破綻』申天狼剛才已經露出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是陷阱,最後會用一連串的攻勢把自己逼得灰頭土臉的。
然而,最後劉恆還是咬了咬牙,便一拳狠狠的轟了過去。
果然,這只是申天狼的一個謀略,巨鋒出現在了其身側,刷的一聲,狠狠的向他掃來,若是躲開的話,便會陷入被動,一步一步被申天狼將路封死。而若是不躲,被掃中怕是或落得個腰斬的下場。
劉恆這次是動了硬碰硬的心思,一手成爪,其上佈滿了磅礡的元力,看那樣子,竟是要硬接。
申天狼見此,瞇了瞇眼睛,巨鋒之上元力更甚,略帶點赤紅的元力附著在劍刃之上,配合刃上本身就帶著的火毒,看起來更加鮮艷了。
「喝!」
「彭!」
兩人自開打以來,第一次正面碰撞終於開始了。
「噗!」
申天狼被其一拳狠狠打在了腹部,吐出一口獻血,便直接飛了出去。
反觀劉恆,卻只是被巨鋒在虎口出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元力流轉,便止住了血,並無什麼大礙。
看著飛出去的申天狼,劉恆皺了皺眉頭。
自己剛才打出的那一拳,若是落在普通人的身上,定當是個穿腸肚爛的後果,然而申天狼卻只是吐了口血飛了出去,手感也不像是打在人身上的感覺,反而像是打在了凶獸那厚實的身體上,雖然將其擊飛了出去,卻依然震得自己右手發麻。
申天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站了起來。
果然,與超越自己九個小境界的人硬拚,在這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是根本拼不過的。若不是身體遭受了那道神秘光束的改造,就那一拳中所蘊含的力量,現在我的內臟說不得都會被震的粉碎。
不過……
申天狼盯著劉恆被割出一個豁口的左手,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見此,劉恆冷聲道:「死到臨頭,卻不自知,竟還能笑的出口?!」
「我死到臨頭?」申天狼瞇了瞇眼睛,「究竟是誰死到臨頭,我不知道……但我明白,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希望待會不會有人哭著喊著求我原諒。」
「你的意思是我會哭著喊著求你原諒?」劉恆忽然大笑了起來,「若是求你原諒,便叫我日後生孩子沒pi眼!」
「有些話,說的還是不要太滿才好。」
「我便說滿了,你又能奈我何?」
「我的確無法將你如何,不過,有些東西可是會讓你生不如死。」
「哼,你不用跟我故弄玄虛,我待會會讓你連求饒的機會都不剩,把你身上的骨頭偶一根根的掰斷再細細的捏碎,丟到暮色森林的深處,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吃掉!」劉恆的臉上佈滿了陰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不知怎的,森林中明明很累涼爽,他卻莫名的覺著有些熱。
「很暖和吧。」
申天狼冷不丁的道。
劉恆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申天狼嘴角含著一抹微笑,「你試著動用一下元力,看看還能不能調動他們。」
劉劉恆沒有說話,他打定主意,不再跟他在嘴上浪費時間,要用實際行動,將其打入地獄。
但腳步還沒踏出去,他的身體便僵硬了。
他,感受不到自己體內的元力了。
將意識放入身體中,卻愕然發現,自己的體內竟然著了火,經脈、丹田……悠悠的火焰附著在其上,逐漸的吞食著自己的身體。
而自己的元力,在這種破破爛爛的經脈與丹田之中,被封鎖了道路,自然用不出來。
「開……開什麼玩笑!?」
劉恆頓時便跳了起來,面上儘是恐慌。
這便是赤炎蛤蟆火毒的厲害之處了,其中有著一種能夠麻痺神經的毒素,偷偷摸摸的侵入人的身體之後,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灼燒他的經脈,等到其察覺之時,經脈便已被燒的七七八八,這時再想強行滅掉毒火,就會發現,經脈一斷,任憑你元力再怎樣雄厚,使不出也是枉然。
毒火還在其體內灼燒著,眼看便要波及內臟了,內臟一旦沾染上星點毒火,那他便算是完了。
頓時,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其頭頂。
「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劉恆噗哧一聲便給申天狼跪下了,抹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求求你!」
「嘖嘖!」申天狼搖了搖頭,「你可是學長大人啊,怎麼能因為一區區赤炎蛤蟆的火毒而給我這一小小的學弟下跪呢,快起來快起來,地下涼,著涼了多不好。」
「不不不,我不是什麼學長,我只是生孩子沒pi眼的可憐蟲。您就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放過我吧。」
「這多不好啊,學長大人……」申天狼嘴角隱隱含著笑意,臉上故意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你看看,我們的比武可還沒結束呢,站起來跟我再打啊。哎呀,你剛才那拳打的我肚子好痛,在打一下說不定我就輸了呢?」
申天狼捂著肚子,故作痛苦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劉恆拚命的磕著頭,額角都被磕破了,滲出了鮮血。
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從儲物戒子中掏出了一大把甲片,足足有二百多枚,「對了,這場比鬥是我輸了,這些甲片還請您收下!」
申天狼隨手接過,粗略看了一眼,便放到了自己的空間戒子中。
劉恆見申天狼接過了甲片,眸中閃過一絲希翼的目光,但申天狼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直接將至打入了深谷。
「嗯,甲片我收下了,既然比鬥已經結束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劉恆心裡都快哭出來了,「別,別啊……您都收下了甲片,就幫我解一下身上的毒好嗎?」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毒?」申天狼一副不解的樣子,「這些甲片是你輸掉了比鬥輸給我的,我肚子都還被你打的疼的要死,也沒問你要療傷藥啊?」
「這……」
劉恆面露糾結之色,不知該怎麼辦了。
「這樣好不好,你給我治療肚子的藥物,我幫你解身上的毒?」
劉恆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慌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大堆療傷的草藥,「療傷藥都在這裡了,您看……」
「你這些東西,不夠啊。」申天狼皺著眉頭翻了翻那一小堆藥草,搖了搖頭,「看來我是不能幫你解毒了。」
一聽這話,劉恆頓時慌了。
連忙從儲物戒子中掏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些,這些是我原本想等到離開暮色森林的歷練之後,賣出去換錢娶老婆用的,論價值相當於一百枚甲片。全都給你,只求你治好我身上的毒,別讓它燒到內臟,否則我就全完了。」
申天狼撿起了那堆東西,撇了撇嘴。
「勉強夠了。」
劉恆眸中頓時充滿了希翼。
「既然你給了我治療肚子的醫藥費,那我就幫幫你吧。」
說著,申天狼隨意的打了個響指。
「好了,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只有一股冷風捲起了地面上枯黃的樹葉。
「……」
劉恆沉默了一下。
「你特麼的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