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十九章 混蛋罵誰? 文 / 石頭
炎陵緩緩的站了出來,手中拿出了一枚甲片。
「一枚?」劉恆撇了撇嘴。
「我只想把延嶺輸的拿回來!」
炎陵認真的說道。
劉恆搖了搖頭,「也罷,聊勝於無!」
說罷,便上前一步,擺出了個請的姿勢。
見此,炎陵沒有客氣,抽出龍紋佩劍,挽了個劍花,便與之打將起來。
這一出手,便看出來了這炎陵的實力,比遲延嶺要高上一個層次,竟有武靈七階,在同齡人之中,怕是再無第二人了。
劉恆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沒想到還碰到了個硬茬子,你應該就是這一屆學員之中,最強的一個了吧。但是……」說著,嘴角拉扯出一絲笑容,「在這暮色森林待了一年,又經過天然陣法的提升,我的實力可不僅如此。」
說著,一抖袖袍,身上氣勢暴漲。
武靈七階、八階、九階……巔峰!
他的實力,定格在了武靈巔峰,一掌拍出,夾雜磅礡的元力,只叫人感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炎陵某種閃過一絲暴芒。
手中劍花飄零,同時身體急速後退……
迫於劍花的凌厲,劉恆那一掌拍的慢了些,以至被炎陵逃了過去,撇了撇嘴剛欲追擊,便聽炎陵抬起了手臂,口中道:「不必再打,我敗了!」
說著,手中一枚甲片向劉恆丟出,被後者一把抓在手中。
「你到還挺有自知之明,明知必敗,便乾脆放棄!」劉恆哈哈大笑道。
幕然,轉向申天狼所在的眾人這邊。
「如此,還有無人再敢與我一戰!?」
其豪氣頓生,一掃過去倒數第一的恥辱,只感覺自己是這天下最強,對申天狼幾人生出一種俯視感。
「哈哈哈,這一屆的都是慫蛋,竟連個敢站出來的都沒有。」
「你!」幾人對其怒目而視,眸中彷彿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見到幾人這副模樣,劉恆只感心中充滿了變態的快感,大笑道:「看什麼看,有種來跟我對賭啊!」
「囂張什麼,不過只是上一屆的倒數第一,也只能在比自己弱小的人面前逞逞威風。」申天狼隱在幾人之中,冷冷的說道。
劉恆的笑聲頓時卡在了喉嚨之中,剛才的那句話,一下子戳中了其心中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
不管自己再怎麼在下一屆的學員面前囂張,自己也始終不過只是自己這一屆中的倒數第一罷了。除了趁現在能好好的在下一屆的學生之中逞逞威風,旁的便什麼也做不到了。甚至於……等到下一年,這些下一屆的人也經歷了天然陣法的洗禮,到時候還指不定誰打不過誰呢。
劉恆頓時惱羞成怒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
「誰,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見到他這幅惱羞成怒之色,在其身後的那幾個老學員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最弱就是最弱,這劉恆也就這樣了。」
「無論心性、品質還是實力皆是下等,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進到暮色森林。」
「劉恆那傢伙,真好笑啊……」
聽到那些笑聲,劉恆更覺得胸口鬱結之極,就像是壓著一個大石頭一般。在心中瘋狂大喊:「我的天賦才不弱,只是因為剛開始之時,甲片被坑光,才導致現在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若是那時有足夠的甲片,現在還說不定誰是倒數第一!」
但他卻並不敢衝他們理論,那幾個人隨便抓出一個,都要比自己強上一籌,得罪了自己以後的日子便會更加的悲慘。
只得繼續沖申天狼幾人大喊大叫值得繼續沖申天狼幾人發洩怒火:「究竟是誰!敢說卻不敢承認嗎?給老子站出來!」
申天狼上前一步,走了出來,厲聲道:「你跟誰稱老子呢!?」
劉恆見到終於有人承認了,便想再吼上幾句。
幕然,他見到了申天狼的眸子。
冰冷如九月寒霜一般,其中隱隱含著滔天的煞氣。
這眼神,直接讓劉恆將要說的話憋在了喉嚨裡,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暗道:『他的眼神,怎的如此凌厲?看那股煞氣,即便是在森林中一些霸主級別的凶獸身上也是從來都未見到過的,錯覺,一定是我看錯了!』
忽然,自其身後又傳來了對其的嘲笑之聲。
聽在耳中,劉恆頓時只覺心中怒意越來越勝,對申天狼怒目吼道:「你這混蛋!」
申天狼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淡淡道:「混蛋罵誰?」
「混蛋罵你!」
「……」
全場安靜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了哄堂大笑。
不論上一屆的學長,還是這一屆的學弟,都笑的前仰後翻了。
申天狼斜眼看著他,嘲笑道:「嘖嘖嘖……現在這個世界,能承認自己本性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不想劉大學長竟還有這個勇氣,真是佩服佩服。」
心中卻是在暗道:『這一招還真是好用,以前跟胖子、瘦猴罵架沒白罵。之前用來對付高球就成功了,沒想到用在這劉恆身上,竟然又成功了。哈哈……』
「混蛋混蛋!」劉恆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
申天狼掏了掏耳朵,「我們都已經知道你是混蛋了,你不用再提醒我們了。」
「混……你……該死!」
劉恆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申天狼,雙拳攥的死死的。
「你可敢與我比鬥,若是我輸了,便將身上全部的二百一十枚甲片輸給你!」
劉恆死死的咬著牙,他並沒說若是申天狼輸了要交出什麼,但看他那副表情,是個人都會明白,若是申天狼輸了,他定不會輕易繞過,只是將其打成殘廢,說不定都是最好的結局了。
申天狼上前一步張口正要應下,便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了。
微微回過頭,只見炎陵拉著自己的袖子,微微搖了搖頭,「別衝動,即便贏得勝利的獎勵有多麼的誘人,但如果輸了的話,可就什麼都沒有了,看他那副氣憤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會不顧及校長的面子,一拳殺了你!」
申天狼微微一笑,元力以一種玄奧的方式律動,震開了炎陵的手,淡淡的道:「便憑你剛才的那句話,你們兩人剛才損失的甲片,我還給你們。」
說完,便走上前了。
「我答應你,來吧!」
說著,一把抽出背後的巨鋒,雙手一沉,擺出了架勢。
一旁,之前差點跟申天狼打起來的白河見到此幕,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個申天狼還真是囂張,不僅嘴巴壞,還那麼貪婪,殊不知,貪婪是會要人命的。」
「他之前嗆的劉恆說不出話,的確很爽,但答應劉恆的比鬥,卻也的確是被貪婪給衝去了理智。」
「炎陵,你怎麼看……炎陵?」
旁邊一人戳了戳還在發愣的炎陵,後者頓時清醒了過來,「啊,你叫我?」
「你剛才發什麼愣呢?」
「沒什麼!」
炎陵抿著嘴搖了搖頭,旋即看向了自己的手。
申天狼明明只是剛入靈動之境罷了,但為什麼,元力一震,就輕而易舉的把我的手給震開了?
另一旁,高年級的學院卻另有一番情景。
「下注了、下注了!」
一人竟開起了盤口。
「申天狼撐不過一炷香的十賠一、能撐兩柱香五賠一、能撐三炷香二賠一。」
「我賭十個甲片他成不過一炷香!」
「我賭兩柱香!」
「劉恆那麼恨他,一定會好好的折磨他,不會那麼快結束,我賭三炷香的!」
「……」
「李哥,你賭不賭?」
李榮看了看那開盤口的少年,又看了一眼場地中的申天狼,輕笑道,「若是我想賭那申天狼贏呢?」
開盤口的少年啞然失笑,「李哥,你可莫要引我笑了,那傢伙會贏?如果你真想賭的話,我單獨給你開個一賠一百的。」
李榮聞言,手中一翻,出現了個甲片,丟給了旁邊的少年,「這是我的賭注!」
「嘿嘿,平白賺了一枚甲片。」那少年嘀咕的笑著走開了。
李榮又發起了呆,如果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所盯著的地方,正是申天狼身後的地面。
一連串淺淺的腳印,出現在早已被夯實的地面之上。
……
申天狼從空間戒子中拿出了一個囊狀物體,從其中擠出了些赤紅色的東西,塗抹在了巨鋒的刃上,做完這一切之後,將剩餘的放回了儲物戒子,嘴角掠過一絲陰陰的笑容。
那個毒囊,乃是從赤炎蛤蟆身上摘下來的,其中含有劇毒,如若被沾染上,融入血液之中,怕是不消一時三刻,其經脈便會被燒個精光。
隨著申天狼的這一連串動作的結束,劉恆幕然衝了上來。
申天狼微微一咬牙,渾身肌肉隆起,狠狠的揮動了二十倍重量的巨鋒重劍,橫在面前,看準時機,猛然橫掃了出去。
不得不說,申天狼的眼力之毒,選的這個時機,正好是劉恆拳頭欲出未出之時,明明是笨重的巨劍,卻揮舞的恰到好處。
劉恆在森林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與那麼多凶獸都對打過,戰鬥的經驗,甚是豐富,但面對申天狼的這一掃,他卻只感覺正好卡在了一個絕妙的時機,使得自己近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