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九章 他作弊! 文 / 石頭
高求『刷'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供給申天狼的藥材,難道不應該是殘缺品麼?
殘次品是絕無可能練成丹藥的,但是……
為什麼自己的藥材中沒有夾帶事先煉製好的氣丹?為什麼本應拿到殘次藥材的申天狼竟然煉製出了優秀級的氣丹?!!!
「怎麼可能!」
此時他的腦海之中,便只剩下了這句話,不斷在迴盪。
"他作弊!"忽然,自場外傳來一道聲音,高求扭頭一看,是凌河,站在圍觀的人群之中,一臉不可思議的喊著。
高求似乎也反映過來了,猛然站起身來,指著申天狼道:"對,他一定是作弊,他通過煉藥師學徒測試還沒有一月,怎麼可能又連續通過一級煉藥師測試。一定是他事先把丹藥藏在了煉丹爐之中。"
聽得此言,周圍議論紛紛了起來。
"還檢測什麼,剛才那股藥香,分明是剛出爐的丹藥才能如此濃郁。"
"對啊,若是事先煉製好的丹藥,一定會有破綻的。"
"高求是傻瓜嗎,怎麼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真不曉得高執事平時是怎樣培養自己兒子的。"
"既然有人質疑我是不是作弊了……雖然事實顯而易見,但我還是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說著,申天狼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監察員檢驗丹藥!"
聞言,一位考核監察員走了上來,細細的觀摩過這顆氣丹過後,向眾人高聲道:"此丹確實是煉製出不足一炷香的氣丹,而且還是優秀級的氣丹。"
"申天狼,通過煉藥師協會一階煉藥師測試!"
"噗通!"
聽得此言,高求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面上,雙目無神,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腰間的玉珮,不肯鬆開。
"……時間到,煉丹結束!"
到頭來,成功進階成為一階煉藥師的人,二十多名煉藥師學徒之中,便只有申天狼一人,頓時其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自然而然的,之前鬧得人盡皆知的賭約,自然便也被人翻了出來。
"當時他們賭的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若是高求輸了,就必須要把其腰間的一枚玉珮輸給他。"
"你說高求會不會乖乖的把玉珮輸給他?"
"如果是我的話就算再肉疼也不能毀約啊,自己本身的信譽便也算了,他父親畢竟還在煉藥師協會當執事的,若是耍賴,讓他爹的臉往哪兒擱。"
議論紛紛的聲音,使得高求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耳聽到最後一段話,本來想偷偷跑掉的想法也沒了。
是啊,自己可以不顧面子,但自己的父親還在這裡當執事啊,不能不顧及父親的臉面。
申天狼緩緩的走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怎樣,是耍賴,還是拿出玉珮?"
高求聞言,咬了咬牙,猛地將腰間玉珮抽了出來,狠狠丟向申天狼。
"玉珮給你……這次,是我輸了!"
說完,便快步離去,不願再在這裡地丟人現眼。
申天狼拿到了玉珮,細細的端詳了起來。
握於手中如羊脂般的溫潤滑膩,其上刻著一個大大的藥字,隱隱散發著某種玄奧的韻律。
申天狼並不知道這玉珮究竟有什麼用,只是感覺其中有股特殊的韻律在吸引著自己,不由得便將其拿來做賭注了。
收起了玉珮,準備日後有時間再做鑽研。
申天狼看了看天色,嘴角掠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壞笑。
凌河,別以為你能逃過這一劫,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如此想著,踏步回到了煉藥師協會樓上,魯監察的房間之中。
推開門,魯監察坐在桌子旁邊。
藥大師泰然坐在魯監察身側,眉宇間存著一股不多見的微怒。
而凌河卻宛如縮頭烏龜一般,卻卻諾諾的站在一旁,看到申天狼進來了,剛想說些什麼,便直接被藥大師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正好人來齊了。"藥大師轉而看向凌河,嚴厲的道,"我問你,你是否賄賂魯監察,讓申天狼的考試失敗?"
凌河目光閃躲,唯唯諾諾的道:"我,我沒有……"
"沒有?!"藥大師直接從懷中拿出一根羊脂人參,狠狠砸在凌河的臉上。
看到這根人參,凌河知道一切都已經敗露,再否認也是無用。
立馬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我聽聞申天狼今天要來參加一階煉藥師測試,一時沒忍住……便做了這等糊塗事,老師,我現在已經知錯了。"
"知錯了?"藥大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我看你是表面上知錯了,實則心底還在盤算下一次要怎麼對付申天狼吧!"
"煉藥師也有煉藥師的氣節,丹鬥輸了並不丟人,丟人的是輸了丹斗之後通過旁門左道的手段報復。"
"吾輩藥師,若技不如人,當苦修其技,待得煉藥之術精進,再堂堂正正以丹斗之約贏回來,這才是真正煉藥師應有的氣節,而你……現在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煉藥師!"
藥大師狠狠的一揮衣袖。
"自此之後,你便入藥洞苦修,明年的煉藥師新秀大比也不用參加了。等什麼時候明悟了煉藥師的氣節,什麼時候再出來!"
"不要啊師傅……"凌河一聽藥洞這個地方,一下子便跪了下去,臉上轉瞬間佈滿了淚水,"弟子真的知錯了,藥洞那地方整天暗無天日,除了煉藥便是煉藥,若呆的時間長了,弟子一定會瘋掉的!"
煉藥師抿了抿嘴唇,"我意已定,你要麼去藥洞悔過,要麼便當我沒你這個徒弟,自己選擇吧!"
"弟子……弟子去藥洞便是……"
凌河終於妥協,臉上儘是灰暗。
"嗯,你先退下吧。"
"弟子遵命!"
凌河低著頭退了下去,只是在藥大師所看不到的地方,他用一種陰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申天狼,直至離開。
「老夫教徒無方,給二位添麻煩了。」藥大師臉上略帶愧疚。
申天狼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一雙眼睛盯著掉在地面上羊脂人參,雙目微微發光。
魯豐這傢伙,只是說他被賄賂了,卻沒說是被什麼賄賂的,羊脂人參這可是好東西啊,足以煉製四階丹藥,凌河那那傢伙想必也是偷的藥大師的藥材,否則就憑他還搞不來這種好東西。
更重要的是,若是得了這羊脂人參,自己的實力便可更上一層樓,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裨益。
「早知道有羊脂人參這種好東西,便饒過凌河一次也無妨。現在若是藥大師將人參收了回去,那才讓人後悔。」申天狼在心中可惜的想到。
見到申天狼這幅雙眼放光的模樣,藥大師捋了捋鬍子,「此時乃是家徒引起的,給兩位添了麻煩,不若這羊脂人參作為賠禮,交予魯監察。」
「藥大師太客氣,這羊脂人參還是……」說到一半,魯豐只感覺身旁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微微轉過頭,看到了申天狼那要吃人的表情,眼神兇惡,彷彿是在說『還不快把人參拿過來,再敢推辭一下試試!』
「啊,啊哈哈……既然藥大師這麼客氣,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說著,便接過了羊脂人參,握在手中。感受到申天狼的目光消退了下去,魯豐方才鬆了口氣。
藥大師見兩人之間有趣的表現,不由得『呵呵』笑了兩聲。
於儲物戒指中,又拿出了一個書信,放在申天狼的面前。
「申小友,這有一封邀請函,還請交予藥王大人。」
藥老一直以為申天狼是藥王的徒弟,正好近日有一場煉藥師界的權威交流會,便想邀請其前往,若有藥王參與交流,那麼這交流會的權威程度,便會立馬上一個台階。
申天狼聞言先是一愣,「藥王?我不認識什麼藥王!」
藥大師一副『我懂得,你就不要推辭』了的表情,將手中的邀請函往前推了推。
「當然,我是說如果你什麼時候『偶然』碰到了藥王大人,到時候還請把這邀請函交予他,若此事成了,則老夫欠你一個人情。」
申天狼略微一思量便明白了。
感情自己被這老頭當成了什麼勞什子藥王的徒弟?
轉念一想,不過這樣也好,也不用解釋自己這身實力是怎麼來的了,旁人問起,只需推到藥王身上便好,倒是方便了許多。
申天狼點了點頭,伸手解雇了邀請函,「好吧,如果我『偶然』遇到了藥王,我會把這封邀請函交給他的。」
「那便多謝小友了。」
「……」
藥大師剛一走,申天狼便直接把魯豐手上的羊脂人參搶了過來,放在手中細細的觀摩了起來。
「通體羊脂,無一絲雜色,這羊脂人參乃是極品。」
魯豐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玉質小盒,遞給申天狼,道:「這小盒有溫養藥力之效,短時間內無法煉製四階丹藥,還是先將其放在這小盒中吧。」
申天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意味深長的道:「誰說……我們無法煉製四階丹藥?」
魯豐愕然。
「可是,可是……我的神念才剛晉入三階煉丹師的水準,還未穩固下來,實力也不過是武脈二階,不足以勝任……」
「你不用勝任,只需照我所說的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