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袖珍小蛇袖裡放 文 / 顧夕瑾
洞內不時有女子**的聲音傳出,聲聲勾魂奪魄,令外面這四個身處冰天雪地的人心熾如火。
一番纏綿之後,林月夕媚眼如絲,身子軟弱無力。
秦夜的藥終於解了,看著這個美艷無比的女子,心裡倒是歡喜。
都說殺手冷酷無情,這秦夜偏偏是個例外,雖不是常常尋花問柳,卻也不時調戲一下一些漂亮的姑娘。帶著個面具,神秘極了。
「在下秦夜,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如今姑娘已將自己交託給在下,在下改日一定登門下聘提親。」他說得很是誠懇,並無平時的那般隨意。
林月夕此時已完全清醒過來,她還是很害怕的,剛才被美色迷惑,如今卻不知道怎麼辦?
「如果被爹爹知道了會怎麼樣?不敢想像吧!自己本是待字閨中的女子,如今卻與他人有染,說出去一定會……」她在心中暗自衡量。
「姑娘?你意下如何?」見她不答,秦夜繼續問道。
「不!不可以!」她大聲喊到,情緒變得很是激動。
「今天的事就當從未發生過,我也沒有見過你,你走吧!」她將腦袋埋在膝蓋處,不抬頭看他一眼。
「姑娘你……」
「你走吧!」她聲音大了一些。
秦夜無法反駁,他覺得這是一個姑娘無法接受這樣情況的表現吧。反正不怕,自己都與她有肌膚之親了,她不嫁自己還嫁誰?
想了想便對著林月夕說道:「那好,在下先行離去,姑娘保重!他日姑娘若有事,告知在下,在下一定幫你辦到!」順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碧玉的哨子。
「在下是寒音樓樓主,這是千里傳音的哨子,只有寒音樓有,他日姑娘只需吹他,在下自會前來。」
說著將手中的哨子放在她的身旁,轉身走了出去。
他以為她吹那哨子的時候便是她想通願意嫁他的時候,結果卻不如他所料的那般。
他知道她是太傅之女林月夕,也是京城第一美人,才貌兼備。所以他不便打擾她,怕傳出風言風語,於她不利。
所以他也不急,等她主動來找他,不過卻一直沒有等到。
第二年春,花朝節。
京城最多的話題就是圍繞著她。那天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向鳳君嵐袒露了自己的心思,卻遭鳳君嵐無情的拒絕,她泣不成聲。
這真是他意料之外的,他以為,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就不可能再想著別人。而她卻恰恰相反,喜歡上了別人,這大抵就是她與世俗其他女子不同的一點吧?而他偏偏就喜歡這樣的她,甚至更喜歡了。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再等,等到她可以主動找他。
今天,終於等到了。
她可知道今天他聽到那一聲哨音的時候有多高興嗎?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房間裡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月夕……你可知我等你很久了。」他情難自禁的湊過去親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開。
「當初的事我已說過,就當沒發生過,所以,還請秦樓主自重!」她淺淺的笑著,卻不讓他靠近分毫。
「月夕……」
「我喜歡陛下,想做他的皇后,你能幫我辦到嗎?」她笑得燦爛,不過說出來的話字字刺痛他心扉。
「你喜歡鳳君離?」
她點了點頭。
「你不是喜歡鳳君嵐嗎?怎麼又?」他不明白,他喜歡的姑娘怎麼如此善變。
「我喜歡皇后之位,可以嗎?這是天下女子之最,沒有人不願意做的。」
他不知所措,一向聰明絕頂的他在她面前就會是一個傻瓜。
「為什麼要做皇后,嫁給我不好嗎?」他輕聲的問著她。
「你?呵呵……」她笑得有些誇張。
「你能給我什麼?我要的你又能給得起嗎?」她說得勢力,而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如果我不幫你呢?」
她似是驚訝的抬起頭,說道:「堂堂寒音樓主竟然不守信用?」
「誰說我就一定要守信用的?我秦夜一向都是隨性而為,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
「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幫自己了,而秦夜又如此不可捉摸,怎麼辦?」她在心裡暗自著急。
「樓主要怎樣才肯幫我?」
他挑起她耳邊一縷髮絲,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
他慢條斯理的將它別在她耳後,整了整衣袖,才說道:「我說過了,只要你嫁給我,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林月夕沉默了。
「你慢慢想吧,想好了就吹響它,我會來找你的,乖……」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哨子,摸了摸她的頭。
「不是我無情,寒音樓一向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主,從不做虧本的生意,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林月夕咬了咬牙,最後下定決心,自己得不到,也一定不能讓白錦得到。再說了不到最後,一切都還不能下定論。
呵呵……她嘴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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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樓主。」
他點著她的唇,說道:「不要叫樓主,好生疏,叫夜,好嗎?」
他聲音魅惑,靠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夜……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殺了她。」她眼神堅定的說著。
「好,等我幫你辦完這件事,我就八抬大轎來娶你,可好?」
她定定地看著他,伸出羊脂白玉般的手,輕撫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好。」
他輕輕的笑了開來,如水的眸子彎成新月,滿含情意。
寒音盛開,艷殺百花。
他緩緩的靠近她緊閉的眼睛,輕吻她白皙的臉頰,為她渡上一層粉紅,如盛開的桃花,如天邊的晚霞。
她也情動的抱住他修長緊致的腰,輕撫他的背。
他呼吸一窒,攬著她倒在床上,緩緩褪去她的衣裙。然後便拉上了床蔓,擋住了一室春光。
月亮悄悄地藏進雲裡,夜色正濃。
——————————長寧殿內。
「嘖嘖……還是小錦的棋藝好,接連三次我都輸了,看來我是需要拜師學藝了。」
鳳君離一邊收起白子,一邊對著白錦讚不絕口。
「我怎麼感覺你在讓著我呢?」她癟了癟嘴。
「怎麼會呢?軍師棋藝高超,我怎敢讓?豈不輸得更快?」
「本來白子就慢黑子一步,我倒覺得你讓得很高明。」
鳳君離無語了,這小姑娘,這都讓她發現了。
「軍師多慮了,好了,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鳳君離站起身,整了整衣袖。
「不送!請吧。」她對著他做了一個手勢。
「慢著!不送可以,有沒有什麼獎勵之類的?」他自覺的把左臉擺在她面前。
「哦?陛下也有如此不要臉的時候?」
「此言差矣!我這怎麼能叫不要臉呢?恰恰相反,與娘子增進感情是我最開心的事,做開心的事,有什麼錯呢?」
他得意的搖了搖頭,一臉不認同。
「花言巧語!我倒是不知,我何時成了你娘子了?」
「未來的娘子,你不是就要嫁給我了,我提前叫一下,無傷大啊!」
「你真是……」她覺得他真是變多了,以前都是他在她面前詞窮,現在換成她在她面前無言了。
成王之路讓一個單純的少年成熟了。她有些欣慰,這條路也算是她替他選的吧!
「娘子?你在想什麼?在想是親左臉還是親右臉嗎?」見她出神,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調侃道。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惡狠狠地說道:「我的確是在想,到底是親你的左臉還是親你的右臉?」
「是嗎?我不介意的,你隨意。如果可以的話,兩邊都親吧!」他笑得一臉燦爛。
「嘿嘿……用它親你也不介意吧?」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一條墨色的小蛇,那蛇還兀自吐著鮮紅芯子。
「呃……」鳳君離徹底石化了。
「為夫走了,改日再來與娘子交流感情。」說著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自從那次在靈巫谷見到墨月,鳳君離就怕蛇了。
那是妖啊!
「陛下改日來我送你一個吻。」她朝著鳳君離的背影大聲喊到。
「娘子客氣了!」有聲音從遠處傳來,彷彿還帶著顫抖在空氣中散開。
「哈哈……」白錦開懷大笑。
聲音如玲,眼若天上明星,明媚而耀眼。
容顏絕美,長髮飄逸,指間遊走一條墨色小蛇。她笑意深深,如一朵朵桃花綻放,美得令人炫目。
「天啊,她袖中到底都有些什麼東西啊!連條蛇都放在身上,真不敢想像還有些什麼?」
「要是成婚那天,她身上一會兒掏出一條蛇,一會兒拿出一隻雕,這可怎麼辦?」他苦惱的撓了撓腦袋。
「得叫她把這個習慣改了,對!就要改了才好!」他嘿嘿的笑起來了,怎麼看怎麼陰險